瑞晗看著小小紙條,眉頭緊皺,到底這馬府之中到底有何姦情呢?莫非是……看來自己是該好好試探他一番。
第二天,天竟然下起了濛濛細雨。一陣秋雨一陣涼。雨後的華夏少了幾分暑氣,多了幾分涼意。瑞晗習慣性的倚在窗邊,享受著秋日裡的涼風。身體透出倦意,隨意伸個懶腰,放下書,想起昨夜的事情,瑞晗不覺有了幾分怯意,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正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可是為何要幫她呢?是要打擊馬致遠,還是?
「朵兒!朵兒!」想的心煩,瑞晗大聲喚著朵兒。
朵兒登登地小跑進來,見瑞晗一臉急切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難道小姐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朵兒,你說我上次掉進河裡是怎麼回事?!」瑞晗聲音甜美,不知為何,朵兒從中聽到一種異樣的冰寒。
「小姐上次本來是去給大夫人請安,誰知從大夫人那裡回來的路上跌足落入了池塘中,才……」朵兒小聲的答道。
瑞晗繼續饒有興趣的問道:「我下面要問你的話,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回答。馬府上下可曾有過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朵兒撓撓腦袋,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難道你真的這麼笨?」瑞晗冷冷地說,「是不是和大夫人有關?又似乎和吳總管有關是不是?」
朵兒一臉愕然,隨後面色蒼白地看著瑞晗,連連擺手說道:「小姐,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的。」
瑞晗拉住朵兒的手,輕聲道:「我可是很認真的說。」繼而她寬慰朵兒道:「朵兒不是一直想揚眉吐氣的生活嗎?現在機會來。」說著,瑞晗在朵兒的耳邊小聲耳語了幾下。
朵兒剛剛緊繃的心緒才稍稍緩解,聽了瑞晗的話,臉又刷地白了下去,怯聲道:「小姐,這樣能行嗎?」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瑞晗搖了搖頭,輕聲道:「事到如今,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快去吧。」
朵兒心中雖然還有害怕,但一想到以後可以直起腰版做人,她心中又有了無盡的勇氣。
瑞晗提著食盒來到蘭若軒的時候正是晌午,韓韻正在獨自吃飯。
「你怎麼來了?!」即便是正吃著精美的食物,韓韻也顯得有些疲憊,並不客套地招呼瑞晗。
「月兒不在嗎?怎麼就大娘一個人?」瑞晗略作吃驚地問道。
「我讓她去請吳總管了。」韓韻淡淡地說,她絲毫沒察覺到瑞晗臉上冷笑的表情,繼續道,「說吧,你來我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情?」
「上次肅王賞了孩兒一點香料,說是外藩都是用此來做美食。」瑞晗邊說,邊將食盒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盤類似巧克力蛋糕的東西,「孩兒想,有好東西一定要先給大娘才對。」她微微一笑,「大娘快嘗嘗吧。」
韓韻猶豫地看著瑞晗,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若要不吃,似乎又不太好,就在她猶豫間,瑞晗又笑道:
「大娘不會是怕這東西裡有毒吧?要不孩兒先嘗嘗?」
「不必了。」韓韻冷冷地說,說罷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蛋糕,放在嘴裡品起來,接著她又夾了一塊,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再從瑞晗的臉上一閃而過。
瑞晗心中冷哼著。
轉身離開,瑞晗走在蘭若軒裡寬闊的迴廊上感覺成功就在不遠的前方,觸手可及。見周圍沒人,瑞晗將自己的耳墜小心地扔在不起眼地角落,隨後在她找了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躲了起來。
韓韻心中煩悶,不禁將瑞晗送來的蛋糕都吃了下去。
十幾分鐘之後,韓韻忽然覺得身體燥熱,不停地扇著扇子,可似乎卻一點用處都沒有,她又把外套拖了下來,只換了一套粉紅色睡袍。
遠處,一個小黑點小心翼翼向蘭若軒的方向走來。晌午過後,馬府中大多數的人都在休息,那黑點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小心,,瑞晗冷哼一聲,又將身子往角落裡挪了挪。月兒在吳言踏入蘭若軒後,規矩的身守在門外。
「夫人。」吳言快步踏入蘭若軒廂房,頓時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韓韻好像並未經過特別打扮,只是將一頭黑髮散於肩後,反倒顯得風情萬種,一件粉紅色的睡袍,勾勒出她那曼妙至極的身材。從領口可以看見一抹雪白肌膚在點點陽光下閃閃發亮,充滿神秘的美感。
吳言心中暗想,不由嚥了口吐沫。
韓韻一見吳言杵在地當中,嬌嗔道:「怎麼才來?」她邊說邊拉起吳言的手,一陣陣幽香從韓韻身上散發出來,吳言傻傻地跟著她來到桌邊。
「我們有多久沒小聚了?今天老爺子不在,咱們就小喝兩杯吧?」韓韻嬌笑著說。
吳言坐在凳子上,一把將韓韻攬在懷中,「別,別在這裡,等一下會給下人們看到的。」韓韻故作嬌羞地說道。
吳言那裡聽進去這些,將手伸入韓韻的上衣內,來到豐滿胸脯上,不安靜的動作著。韓韻嬌喘著,道:「吳郎,你真是個大色狼!!」
「難道夫人不喜歡我這個大色狼嗎?」吳言邪笑著說。
韓韻嬌臉如火,喘著道:「你別動,別動,這還是大白天,你就……」她話未說完已被吳言睹住嘴。他攔身把韓韻抱起,住內室走去,大聲笑道:「你怕,我們就到裡面去。那就沒人看見了。」
蘭若軒的廂房終於恢復了平靜,一聲聲女人的嬌喘從韓韻的臥室內傳了出來,忽大忽小,時斷時續,不時還夾雜著男人興奮地聲音。
瑞晗從蘭若軒後的小道,繞到蘭若軒前的荷花池,假裝低頭尋找著什麼。遠遠地便能看見瑞希和朵兒往她這邊走來。
「二姐在找什麼?」瑞希清朗的聲音在想起。
瑞晗微微抬頭,一臉憂傷地說:「剛剛娘給我的耳墜子不知掉到哪裡去了,要是找不到,娘該多傷心呀。」
瑞希淺淺一笑,問道:「二姐可是去了什麼地方?」
瑞晗仰頭想了想,方道:「剛才去給大娘送了點吃的,難道是掉到了那裡?要不希兒陪我去看看吧。」
粉紅的空間,曖昧的空氣。月兒站在蘭若軒的大廳,聽著不斷從廂房裡傳出的男女歡愉的聲音,心中不免也春心大動。甚至坐在蘭若軒台階上,幻想七此時和吳言在一起的不是韓韻,而是自己。
猛然她發現有三個身影緩緩地向蘭若軒行來,嚇得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磕磕巴巴喊了聲:「夫人……不好……」便匆匆忙忙向外跑去,看清來人,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竟是瑞晗、瑞希。
「二位小姐可是有事?夫人正休息呢,現在怕是不能見二位!」月兒強裝鎮定,說道。
「我的耳墜還想掉在了這裡,能否讓我找找?」瑞晗滿臉笑意地問道。
「這個……」月兒看了一眼瑞希,若是只有瑞晗一個人來,她會毫不猶豫地決絕,可是她身邊還跟著個瑞希,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月兒,你為何慌慌張張?」瑞希突然說道:「二姐只是來找東西,你為何這般為難?」
說罷,瑞希不在理會月兒,拉著瑞晗的手就要往裡面闖。
「三小姐……夫人休息……你這樣……」月兒聲音顫抖著說。
「我這樣怎麼了!!」瑞希陡然提高了聲音。
吳言、韓韻聽見外面吵鬧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怎麼辦?」吳言臉色蒼白地說道。
「我先出去看看。」韓韻匆忙穿好衣服,向外走去,梳洗打扮是來不及了,只將頭髮挽了髮髻。推開廂房門,韓韻緩緩走了出來,正迎上從外面進來的瑞希、瑞晗。
「什麼事情?」韓韻慵懶地問道。
「娘,二姐的耳墜子掉在這裡了,可月兒卻不讓我們進來。」瑞希撒嬌地說道,說罷還不忘狠狠地瞪一眼月兒。
「這樣啊!」韓韻舒了口氣,「那你就找找看……」還未等她說完,就看見馬致遠貼身小廝阿壽走了進來。
「夫人,老爺有請。」阿壽畢恭畢敬地說道。
韓韻突然一怔,不由瞟了一眼廂房,又看看瑞晗,不知是走是留。
「夫人,老爺有急事請夫人去。」阿壽再次畢恭畢敬地說道。
韓韻無法,看了眼月兒,淡淡地吩咐道:「進來幫我梳洗下。」說著,韓韻轉身走進廂房,月兒低著頭,也匆匆跟了進去。不多時,主僕二人便從廂房走了出來,不多時,二人復又出來,「月兒,好好在這裡陪兩位小姐找東西,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拿你試問。」
韓韻跟著阿壽快步走出了蘭若軒,她剛剛已經安排吳言藏好了,應該不會出事,想著她不放心地回望了蘭若軒一眼。
瑞晗妝模作樣地找了一會兒,卻是一無所獲,她無奈地搖搖頭,拉著瑞希出了蘭若軒。
月兒將她們送出百米才跑回蘭若軒,氣喘吁吁地說道「吳總管,她們走了,你快出來吧。」
吳言從廂房快步走了出來,臉色慘白的說:「我先走了……」還未等他將話說完,瑞希疑惑而冰冷地聲音在蘭若軒外響起:
「吳總管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