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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劉秀松很早就起來了,他目前還無法去跑步,對這裡的社區還不熟悉,看到了院子後面的籃球場和屋簷旁邊的籃球,他隨意的拍了一下,現聲音影響不大,於是他就在院子裡練習了幾下運球,然後開始投籃。籃球是他以前最喜歡的運動之一,主要是受到nba的影響,當時國內沒有別的運動,只有意甲和nba轉播,這也是那一代球迷的悲哀,不過也讓大家對他們感情更深。
尼古拉斯也在很早的時候就起床了,他一直保持著每天睡六小時的習慣,當劉秀鬆開始拍球的時候就已經現,不過他還是想暗暗觀察一下,他有個習慣,就是看人不能看表面,很多細節都能看出這個人如何,於是他就很仔細看著劉秀松運球和投籃,看到他一絲不苟的在做著動作,雖然還比較生硬,不過認真的態度卻令他滿意。
「早啊,理查德。」尼古拉斯看到劉秀松活動開了,就走了出來。
「悟空大叔早啊,沒吵到你們吧?」劉秀松停止了投籃,然後轉身過來看尼古拉斯,看到他穿著一身運動短褲,渾身上下顯得肌肉隆起,配上金黃色的頭和古銅的肌膚,整一個肌肉男。
「哈哈,理查德,你這個年齡很少有你這麼健美的身材,肌肉太細密了,我們來玩玩。」尼古拉斯一伸手,籃球已經到了手上,單手運了幾下,立刻就開口說。
「悟空大叔,這個國度是籃球的國度,我的技術跟您不值得一提,不過我也練過幾年,隨便玩下也好。」劉秀松是說以前玩過,在台灣工廠的時候就是控衛,打了差不多二十年主力位置。
劉秀松以前玩過不代表現在水平還行,目前也只是稍微有點手感而已,自然沒有這個悟空大叔那麼恐怖,身高體壯的尼古拉斯乾脆利落的十個球完勝,讓劉秀松也出了一身透汗。
吃了麵包、火腿煎蛋和牛奶之後,尼古拉斯開著他的嘉年華載著劉秀松出了門。
「悟空大叔,社區裡可以長跑嗎?在公路上?」劉秀松現在和尼古拉斯講話都要用中文,理由是劉秀松的英文已經很好了,而尼古拉斯的中文太糟糕了。
「理查德,中國的學生都像你這麼能適應環境嗎?」尼古拉斯憋了很久,才憋出了完整的一句話,他都納悶了一整天了。
「悟空大叔,既來之,則安之,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改變你的處境,不如就隨遇而安。中國的傳統道教說到這個就可以表述:出世則煉神,入世則煉心,所以保持心境是入世根本,去到陌生的地方,只要心不亂則人行事有度而不逾矩。」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看尼古拉斯目瞪口呆的樣子,劉秀松感到好笑,估計他連一句也沒聽懂。
尼古拉斯現跟劉秀松談這個話題似乎談錯了,他說的中文根本聽不懂。鬱悶的他只好埋頭開車,不一會就到了商學院的研究所旁邊,今天約瑟夫教授將要在這裡見他。
尼古拉斯在前,劉秀松在後,等劉秀松推門進入的時候就一眼看到了約瑟夫教授,跟高岳描述的形象很符合,典型的西方人,線條分明,輪廓明顯,眼窩深陷,眼神銳利。當劉秀松探尋的目光看過來,約瑟夫那深邃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直接投射過來,感覺到如山的威壓撲面而來。
劉秀松身形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跟定尼古拉斯的腳步,走到約瑟夫教授面前的時候,劉秀松已經恢復如常。
「親愛的約瑟夫教授,好久沒見,今天給你帶來了中國的朋友---理查德。」尼古拉斯與約瑟夫很熟,兩個人一碰即開,眼神在中間交匯了一下。
「哦,歡迎你,理查德,來自遙遠的中國的同學,你可以叫我約瑟夫教授。」約瑟夫在尼古拉斯介紹了劉秀松之後露出了笑容。
「見到您很高興,很榮幸能在您的教導下學習,約瑟夫教授。」劉秀松微笑著道。
「不錯,來到這裡還適應吧?」約瑟夫和顏悅色,如果不是剛才進來的時候那股威壓,劉秀松都以為他是一個慈祥的長者了,按高岳的說法,他應該是一個嚴厲的人。
「還好,感覺比預想的好一些。」劉秀松回答道。
「留學生都需要適應一段時間,不過你的語言非常的好,應該沒有什麼障礙,你平時的研究方向是什麼樣的?」約瑟夫教授好似隨口問道。
「我讀過一些著作,中國目前對西方經濟學沒有太多的關注,所以我也沒確定下具體的方向,這個也希望得到教授的指導。」劉秀松稍微想了一下,答道。
「很好,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這已經說明你是誠實的人,據我所知,中國目前沒有資本主義經濟學的任何學術,學的都是蘇聯的。」約瑟夫突然嚴肅的說道。
「中國確實沒有教授學生學西方經濟學,不過經濟學專家也不少,我在中國的先生岑棣教授就是哈佛大學的博士,學的就是西方經濟學。」劉秀松聽出約瑟夫將資本主義經濟學割裂出來,在中國這個說法是叫西方經濟學,實際上從大範圍上來說也是經濟學,中國以後獨創的流派應該叫有社會主義特色的經濟學,也都是經濟學範疇。
「你對西方經濟學怎麼看?」約瑟夫似乎消化了一下這個詞,問道。
「經濟學本身是不分國界的,就如同經濟一樣,最終都是一個整體,現在全球的經濟是相對的幾個獨立區塊,但從長遠來說,全球化是一個趨勢,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劉秀松避重就輕的道。
不過約瑟夫和尼古拉斯他們聽起來卻非常的動容,整個人的氣息為之一變,看劉秀松的眼光又有了不同。
人才啊,基礎理論或許有缺陷,眼光卻是絕對沒的說,經濟全球化在他們腦海裡也是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但今天的一個對話卻給他們帶來了靈感。
「你先跟這高岳暫時整理一下文檔,收集一下數據,具體的研究方向你如果有興趣也可以列出來,做研究課題,有什麼問題隨時來這裡找我,我最近會一直在這裡。」約瑟夫決定結束這次談話,他需要與尼古拉斯商量一下。
等劉秀松出來之後,約瑟夫和尼古拉斯兩個互相看了一眼,卻嚴肅了起來,現在有一個有著眼光和能力的留學生雖然比一個草包好,但這樣對他們的中國課題研究會不會有好的結果呢。
原來約瑟夫和尼古拉斯兩個承接了一項福斯基金會的研究工作,是對中國的專項研究,自從去年1978年鄧公訪美之後新設立的研究項目,他們想研究一下中國這個完全陌生的國度的一些具體情況,不過現在需要慢慢觀察他,也看看他的具體的工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