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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2月底,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家門口,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瓜子臉,丹鳳眼,櫻唇皓齒,長睫毛,穿著呢子大衣,與劉秀華的單純不同,看著高貴漂亮,這絕對是劉秀松自重生後見到的第一個美女,也是最有征服**的美女,不過他此刻的心卻是冰冷的,因為她就是劉秀華的姑姑王紅英。
王紅英下車的時候是微笑著,裊裊娉娉的走到了院子裡,不過她也經歷過農村生活,也沒嫌棄,當看到劉秀華在洗衣服,感到了一絲惱怒,不過一閃而過。這個時候劉秀松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沒請她就自己走進去了,趕緊跟著走了進來。
「大毛,是你的客人嗎?」劉秀華站起來,由於洗衣服臉紅彤彤的,站了起來。
「姐,這個是你的—啊—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劉秀華已經反應過來,差點說漏了嘴,他在鄉下肯定不知道她是誰。
「我叫王紅英,是你的姑姑,來接你回家的。」王紅英此刻顯得溫情脈脈,對著劉秀華的說,不過她期待的向她撲過去的場面沒有出現,卻看到了劉秀華臉色一白,馬上躲到了劉秀松的背後。
「秀華,你怎麼了?我是你姑姑王紅英啊,還記得我嗎?」王紅英懊惱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無論王紅英怎麼說就見劉秀華搖頭,淚水都快流下來了,一直躲在劉秀松的背後。
「姑姑您好,我是劉秀松,秀華姐可能還沒適應過來,要不先去屋裡做,院子裡冷。」劉秀松雖然不情願,不過人家來了也不能趕人走,不是待客之道。
「誰是你姑姑,別跟我靠近乎?都是你們這些鄉下人,搞的秀華跟我都不認識了?」劉秀松話音未落,王紅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不知為何,看到劉秀華依戀的站在他後面,本能感到很厭惡。
「對不起,既然這樣,那我們家也不歡迎你,劉秀華現在姓劉,請問你一個姓王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莫名其妙的。」劉秀松冷冷的說道,本來還想跟你說兩句話,看樣子跟前世沒什麼兩樣,還是那副德行。
「你,你,小兔崽子,拐帶我們王家的女兒,還反了你了?」王秀英手指都在哆嗦,一點雍容的氣質也沒,臉色猙獰,整個一潑婦。
劉秀松心裡也在慨歎,態度能在她身上轉變的如此快,看樣子去演戲應該也不錯,只是也讓大家族太丟份了,這樣的女人誰敢要,脾氣也太壞了。
「請你出去,不說跟你們沒關係,就是跟你們王家有關係,她這麼大你們可來看過她?」劉秀松想到劉秀華前世那孤苦絕望的悲慘遭遇,眼前的人正是罪魁禍,不由的紅了眼睛。
「好哇,怪不得不親近我?原來都是你這個兔崽子帶壞的。回去倒要問問劉雲先,他家人就是這樣待我們王家的女兒的?」王紅英甩臉走出了院子,對著吉普車上司機說,「小王,我們走,去縣裡找他們領導說話。」
一夜無話,劉秀松也沒睡覺,一直抱著劉秀華。
看樣子王老就已經平反了,按照計劃應該是在還要延後出山的,現在提前出山的話,那王紅英的提前到來就可以理解了。
原以為上了大學就好辦了,現在看來問題大了,整個事情變得複雜了。
正如劉秀松預料的,張華昆儘管做了很多努力,而且家裡也了話,這個事王家佔了理,而且他們家現在勢頭不小,不在他們張家之下,沒必要碰這個事。
張華昆少有的沉默了,他一個人是無法抵擋的,因為縣委還有個楊華。
很快王秀英在周毅的陪同下再次來到家門口,不過這次是將劉秀松直接帶走了,劉秀松就看到王紅英趾高氣揚的睥睨著周圍的人,似乎這樣很有快感。
劉秀華就在車後追著大聲的哭著喊:「大毛,我不要回去,我要你,你不要走啊,嗚嗚…」
劉秀松握緊了拳頭,他看著王紅英的得意和劉秀華的悲傷,突然有了一絲憤恨。
但他知道出動了周毅意味著此事無可挽回。於是他眼神示意劉秀環看護著劉秀華,劉秀環聽說了這個事情第二天就來到了家裡。
劉秀松被帶到路上就被鬆開了,周毅點了只煙,吐了個大煙圈,才拍著肩膀對劉秀松說:「哎,這個女人的來頭很大,軍方的電話直接到了楊書記和張主任那裡,他們也只能配合了,不過我們現在就是做做樣子,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知道,等他們離開了我們去張主任那喝酒去。」
劉秀松沉默不語,他一直以為能改變命運的軌跡,但現在看來,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為什麼?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劉秀松站在在飛奔馳的汽車上,內心卻在吶喊。
他知道如果劉秀華被帶回去,將很快回到老路上,難道她就必須走回上天安排的道路?
劉秀松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樣子十分讓人不放心,周毅也不忍心看著他這樣,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儘管心腸硬朗如他,也不禁有些動容,乾脆直接拿起酒瓶一起喝酒。
在這個情況下劉秀松也想喝酒,因為他沒辦法改變什麼,政治環境如此,如果沒有了第三方壓制王家,根本沒有機會,既然張華昆已經盡力了,那麼再做也是無用功。
還不如喝酒,這種飄忽忽的感覺還更舒服一點,第一夜,劉秀松喝的所有人都大醉;第二天酒還未醒,繼續喝,他笑著依舊將所有人灌醉。第三天還是繼續喝,周毅已經陪不了了,張華昆就乾脆派人從公社接來了許宏彥。
原來許宏彥從騰湖市回到了劉家堂公社的時候,就聽說了這個事情,正好劉秀松家裡亂糟糟的,張華昆派小黃來接個人去照顧劉秀松,於是她立刻又趕到了招待所。
許宏彥將劉秀松拉回了她在臨湖一中的宿舍,照顧了好幾天,也深切的體會到了他的感傷和絕望。
他有時候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叫「姐姐」,然後邊喝邊哭,看的許宏彥都潸然淚下。
劉秀松應該慶幸,因為他在昏昏沉沉以為抱住劉秀華的時候實際上是抱住了許宏彥,也正是因為她的溫柔和包容,讓劉秀松一點一點的恢復了過來。
最後幾天他已經看清楚了許宏彥,他也不再飲酒,只是靜寂的沉默。
所有人都在擔心他,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劉秀松什麼都沒想,他的頭腦一片空白,似乎劉秀華的這個事情抽去了他的精氣神。
錄取通知書上3月初就要報道,必須要出了,許宏彥看劉秀松的頹廢樣子,只好跟劉雲東打電話,看如何安排,很快劉雲東和劉秀環都來了,
原來劉秀華僵持了幾日之後,終於還是跟王紅英走了。
王紅英本來開開心心的來,這個時候也終於失去了耐心,露出了獠牙,對劉秀華說道:只要她不走,那麼劉秀松就放不出來,你們的大學也就別上了。
劉秀華恨恨的看著王紅英,王紅英的話讓她明白了:原來王家是早就清楚劉秀華的生活狀況的,那為什麼要突然到來拆散他們,難道是有意的?那如果這樣的話,大毛上大學就危險了。
劉秀華心裡想著:大毛,無論怎麼樣,你一定要去上大學,你告訴過我的,只有大學才能改變我們的命運。我什麼都沒做過,只要你平平安安,上大學出人頭地,我永遠都是你的好妹妹。
她默默的將所有的衣物收拾疊好,都交給了劉秀環,說留在家裡,給大毛留著紀念吧,一定要交到他手裡。
最後被張華昆派小黃又開著吉普車送了回去,他打開門,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失神了好一陣子。看大家要進屋就在門口攔住,對著大家鞠了一躬:「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我一個人靜一靜,放心,我不會做傻事!」
劉秀松多日酗酒,眼窩青,鬍子已經從以前的茸毛變成了黑黑一茬,本來高大健美的身軀讓此刻穿著的衣服顯得空蕩蕩的,周圍看著人無不心酸,都在暗罵那王家的女人忘恩負義,劉秀華的事情到現在傳開了,才知道原來劉秀華是王家的女兒,如果這麼看,劉家為了他們王家的女兒,可以說盡了全力。
劉秀松說完關上了門,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一會,許宏彥不放心還是走了進來,端著盆熱水,輕輕的放到他面前,然後扭了下熱毛巾,給他擦起臉來,然後又歎了口氣,說:「過2天我們一起出去北京,快開學了。」
「宏彥姐,我是不是很沒用?秀華姐還是走了,她說要一直跟我一起的,為什麼還是走了?」劉秀松是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給擊懵了,他現在神經堅韌,只是有點鬱鬱難解。
許宏彥看著劉秀松滿臉的苦澀和無奈,只好安慰他:「秀華不是還要上學嗎?到時候估計就可以見到了,反正她也是在北京,我們也是去北京,到時候就見到了不是?」
劉秀松實際上早就想透了事情的關鍵,王家現在找回女兒是一定有原因的,但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但需要女兒出面才能解決的問題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除非他們真心的疼愛女兒,那如果是這樣,就不會未來的某個時候推給那個家族的繼承人。
劉秀松想通了事情不代表他就接受了,他還是覺得這個事情不應該生,或許警覺些,提早做一些準備都好,他第一次為自己沒有提早謀劃另外的出路而後悔。
不過現在許宏彥的這個思路也對,去北京也能見面,這個時候不能頹廢,不用哀傷,要盡快振作起來,總是有辦法的,還有機會。
在鄉親們的默默祝福中,劉秀松鬱鬱的和許宏彥上了北上的火車,去北京大學報道。不過到北大之前劉秀松先拉了許宏彥去了外國語學院,結果得到的消息就是劉秀華根本沒來報道,據說檔案已經提了過來,前幾天又被轉到了南方的中山大學,那也南方的頂級學府,這個消息還是秦柯打聽到的,她因為跟劉秀華關係很好,結下了姐妹情誼,所以報到了一個學校,不過劉秀松知道劉秀華這個失信雖突然,卻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王紅英如果任由劉秀華還來一起上學,那麼她就太愚蠢了,在臨湖鬧了那麼一出,最後他們還在一個城市,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麼說他家裡應該是確實有對劉秀華的安排了。
不過劉秀松感到慶幸的是,他沒有被取消上大學的機會,王紅英至少沒有強硬的趕盡殺絕,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她做的還不夠徹底,但事情遠非他想像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