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夜空之淚的打賞,不過希望更多的兄弟收藏,現在故事才剛剛開始,等以後寫好了大家隨便賞,現在還是推薦和收藏為主,今天至少三更,這是第一更,再次感謝!
過了除夕之後就是初一,要串門子相互拜年,由於家裡沒有長輩,於是這次劉秀松就拉著劉秀華一起去給長輩拜年,這是跟以往不同的事,因為在北方,不出嫁的女孩子不用去拜年,因為女兒要嫁出去,反而是新媳婦要拜年,意思為融入當地家族。從去年開始是劉秀松一個人去村裡跪拜,不過這次他們姐弟兩個一起去,雖然讓人感覺到有點不同,不過大家都知道他們都考上了大學,也沒人說什麼,只有劉秀華意識到了點什麼,一直羞紅著臉,不過心裡是樂滋滋的,開心的與劉秀松一起跪拜,這個跪拜在當地是有說法,只有新婚的夫妻才這樣一起跪拜,然後第二年開始就是幾個兄弟結伴,小媳婦們結伴。
初二女婿上門,由於家裡沒有長輩,李明山可以來可以不來,不過這次還是來了,還是一家三口一起來了。
劉秀環生了孩子之後比以往豐腴了不少,顯得更成熟了些,農村裡女人結了婚有了孩子,基本上就站穩了腳跟,性格與做姑娘完全不一樣了,而她自從生了兒子之後,在公婆那裡也很受寵按照常理她要在家裡招待客人,由於李明山也沒姐妹,不用接待女婿,其他的客人也不會選在初二上門,於是兩個人一起來了。
「姐夫,環姐,你們怎麼來了?還有我們家小俊,好可愛啊。」劉秀松看到他們一家三口上門,馬上迎了出去。
「怎麼?姐姐回來都不歡迎了?」劉秀環潑辣了很多,鄉里鄉親是非多,是要有點脾氣的,不然很容易被欺負。
「哪能啊,姐夫、姐姐還有小俊回家來我怎麼會不歡迎?什麼時候都歡迎。」劉秀華接過了小俊,看著粉嘟嘟的小臉,親了兩口。
「可愛吧,回頭你也生一個更可愛的,好不好?」劉秀松看著劉秀華親李俊,馬上接了一句。
「臭小子,亂講話,秀華還是個姑娘,跟誰生啊,講什麼渾話?」劉秀環旁邊一聽,立刻秀目一瞪。
「是女人都要生的,遲早的事嘛。」劉秀松嘟囔了一句,然後背著劉秀環用口型對著劉秀華說了幾個字。
劉秀華「唰」的臉就紅了,她看明白了,他說的是「我跟你生」。
劉秀環背後踢了一腳,「你看你,秀華都不好意思臉都紅了,快去陪你姐夫說話。」
劉秀松對著正坐在八仙桌上座的李明山翹了個拇指,彷彿在說:「厲害,厲害,領教了。」
李明山深以為然,他自己沉默寡言,說好聽點叫性格沉穩,說不好聽點就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遇到劉秀環算是對了,以前做姑娘就不扭扭捏捏,現在做了媳婦更是利索,也省了很多心。
送走了李明山一家,劉秀松就暫時沒什麼事情,劉雲東、劉雲中甚至包括李明英等相熟的在除夕都專門拜過年了,現在過了年到正月十五前各家各戶都在招待親戚,所以他就乾脆去公社騎了以前經常騎的自行車回來,教會劉秀華這個9o年代以前中國人的必備技能--騎自行車。
劉秀華學騎車很快,也就三,四次之後就已經可以歪歪扭扭的獨立騎車了。
「姐,你以前學過嗎?」劉秀松鬱悶的不行,本來趁著學車摸摸胳膊扶扶腿,推推屁股拉拉腰,結果沒想到居然幾次之後已經可以獨立騎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劉秀華突然怕起癢來,尤其是劉秀松一摸就受不了,結果學會之後再也不要他碰了,現在每次都只能在河壩上溜躂,呆呆的等著看她騎幾個來回。
「沒有啊,我剛學啊,不是很難啊。」歡快的笑聲隨著清脆的鈴鐺伴隨著輕快的身影,如湖中精靈翩翩起舞,又如蝴蝶翩躚。
就在劉秀松和劉秀華兩個在學車的時候,劉雲東接到了濟湖地委書記要來劉家堂公社視察的消息,於是緊急召開了臨湖區以及劉家堂公社的會議,迎接這個濟湖地委書記,這個區域最大的官員。
在佈置完畢之後,劉雲東感到很不踏實,又決定在接待的時候加上劉秀松,無論怎麼說也是本次高考的高才生,也說的過去。
還沒過正月十五,地委書記秦國輝在縣委書記楊華,革委會主任張華昆,副主任曹良果和張韜的陪同下來到了劉家堂公社。
劉秀松在後面也就是打醬油的角色,本來也就是給劉雲東一個安慰,畢竟秦書記和張華昆以及楊華他們都不同,沒打過交道,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忙,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他們心裡有點底氣,無論如何這個示範性的東西都是他搞出來的。
秦國輝濃眉大眼,國字臉,身材高大,眼神深邃,先是慰問了一下農村的老紅軍,然後就在公社簡陋的會議室聽了去年的匯報,整個氣氛都是融洽的,尤其是聽到公社去年已經盈餘3萬多元,更是展現了笑意。
不過隨後秦國輝決定去池塘視察,一路上,楊華依舊保持了不動聲色,張華昆卻眉頭緊鎖,曹良果和張韜則喜上眉梢,秦國輝將劉雲東招到眼前,一句一句問的很仔細,不時的點頭,不過劉秀松卻感到這個秦書記也許是曹和張聯手搞的,因為現在的跡象顯示的是曹張太過於得意忘形了。
果然秦國輝在看到整個池潭上空無一物,全部鬆了土卻沒種冬麥,陰沉著臉走了幾個池塘,彎腰抓了些土看了良久,曹良果走過去說了幾句,然後秦國輝將張華昆、劉雲東和劉雲中三個招了過去,聲色俱厲:「你們決定要把這個地種樹?你看看這淤泥多肥,地肥不種糧食,是不是看到副業做了一點成績就開始亂搞了,要以農為根本,這麼肥的地為什麼要種樹?」
劉雲東看了一眼依舊眉頭緊皺的張華昆,再看旁邊的劉雲中汗出如漿,渾身冒著不止是毛毛汗而是揮汗如雨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高官。
但他還是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說:「秦書記,這個決定是我下的,因為我們有機會可以跟香港的信全貿易公司做柳編出口。這個事情全是我的責任,沒有做好農業生產工作,請領導批評。」
秦國輝聽到出口柳編,突然想起來相鄰地區所轄的臨水縣年前還獲得過省裡表彰,好像就是做柳編出口,劉家堂公社能想到做這個出口,也是不錯,他臉色稍霽,但還是不動聲色,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劉雲東,這麼一片地能做多少糧食啊,一個人半畝地都夠了,這個責任你背負的起嗎?秦書記,我建議立刻將劉雲東停職反省,劉雲中撤職,趁著春耕,趕一季糧食出來。」曹良果立刻就接口,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上次他兒子就是被劉秀松打的骨折,張華昆現在逼他們這麼緊,都是劉家堂公社搞的,趁這個機會拿下他們,換上自己的人,公社裡賺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出人意料的是劉雲寶突然說:「公社贊同曹副主任的意見,公社裡也有社員對種植柳樹也不理解,確實需要反思是不是我們想當然了。」
所有人都詫異的盯著劉雲寶,包括劉秀松。
張華昆盯著看了劉雲寶幾眼正欲說話,秦國輝制止了他,轉身問楊華,「楊書記,你的意見呢?」
楊華心裡也對張華昆強勢崛起也頗有微詞,不過他對劉家堂公社還是有好感的,當初就是靠這個上位的,於是他就建議,「立刻恢復生產,還是需要他們幾個有威望的幹部,劉雲東同志停職就不必了,就反省學習;劉雲中同志免職,可以考慮縣裡派精兵強將過來,加強劉家堂公社的領導,避免犯錯誤。」
秦國輝轉身過來,「張主任,你的意見呢?」
張華昆看了一眼劉秀松,看到劉秀松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第一次感覺到抉擇如此艱難,不過他放棄的念頭一晃而過,選擇了相信劉秀松。
於是他就直接走了幾步,「信全貿易公司是我力主要做的,要說有責任,我是第一責任人,柳樹與莊稼不一樣,必須得提前栽,而且還要選優補載,都需要時間,而一棵樹可以采4-5年,只要信全貿易那邊確認了,我們今年栽種都會來不及,而且……」
突然遠處傳來一個人跑著過來,大喊,「雲東大哥,有急信來。」
劉雲東一看大家轉頭看他,就連正說話的張華昆都轉過頭了,停止了說話,他心裡大罵:雲水這個老東西,害死我了。不過他還是先接過了信,擺了擺手,一句話也沒心情說,尷尬的對著張華昆說:「張主任,您接著說,鄉下人不懂事。」心裡又將劉雲水罵個半死。
劉雲水也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張華昆突然感到一打岔,沉悶的氣氛反而沒了,他自己也沒詞了,不過眼睛掃過那封信的文字時,眼睛一亮,然後突然對劉秀松招了招手,劉秀松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這麼一大群人,讓我過去幹嘛。
「秦書記,這位是劉秀松,和她姐姐劉秀華都是我們今年縣裡考上大學的大學生,這個劉家堂整體戰略就是他們姐弟兩個最初設想,我們縣裡推進,公社落實的,而且柳編的事情也是他倡的,所以他最有言權,這事楊書記也清楚。」張華昆說完也提了一句楊華,示意別光看熱鬧,你也是靠這個家的,趕緊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