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效果如呵!。劉小三豎起大拇指搖頭歎道:「顧大哥睿智,看的明明白白,沒錯。大概就是這麼母事。那麼敢問顧大哥,您是否願意加入咱們「日月神兵,?」 他們這邊陡然起了變化,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引過來,猛聽到平日裡不顯山不漏水的劉小三竟然是「日月神兵」的人,一時間群情聳動,不由的紛紛站起來。亂哄哄低聲議論著,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了一個字。待到劉小三說出「加入」的事情來,更是瞪大眼珠子緊盯著鶴立雞群一般昂然站立的顧天烽,眼神之中說不出的**!
顧天烽不用看都能感受到眾兄弟目光中飽含的期翼熱望,心中歎息之餘也不由稍微有點失落,自己空口說起來頭頭是道,可真正到了這時亥才明白,那種有人凌駕於自己之上代替了自己成為眾人心中依靠的感覺,不太舒坦啊!
「只要「日月神兵,能夠一視同仁的善待我們所有弟兄,顧某可以答應!」顧天烽斬釘截鐵的朗聲喝道。在場眾人無不聽得真真切切,一時間感動的熱氣充盈胸腹,任何時候都想著要與手下兄弟同甘共苦,這樣的老大真的是死都要跟著!
「不過,你空口無憑,又怎麼證明是「日月神兵,的人?」顧天烽心思縝密,沒有一時頭腦熱就忘了這至關重要的問題。
劉小三嘿嘿一樂,反手將後背上從不離身的破包袱解下來,當著眾人的面一層層錄開,最後拿出一個半尺見方的油布包,打開來,裡面赫然是一面折疊整齊的紅底大旗,和一塊三寸來長一分厚,寒光閃閃的方形精鋼牌子!
他將兩樣東西捧著往顧天烽臉前一遞,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莊重肅然的說道:「顧大哥請看,這是我們的旗幟,能夠得授一面軍旗,則表明正式接納你們為我軍一部分!這塊鋼牌則作為重要信物,可特定地點接收一批軍械物資!真假虛實,一驗就知!」
顧天烽望著兩樣東西臉色不由微微一變,雙手伸出來懸在半空遲疑了少許,終於穩穩的接了過去。仔細看了看那面鋼牌,卻見是罕有的精鋼打造而成,上面雕著半副形容精美的玄武獸形,和一串豎排的古怪字樣,卻是從中間一分兩半,不問可知與另外一塊能夠合成一副完整的圖案。單純著一面牌子的造價就不菲,而其能夠用來換裝備物資。更代表著一件事…這背後有著何等巨大的力量支持著!
將牌子握在手中,而後扯著旗角迎風一抖,金日銀月的紅底大旗「潑拉拉」舒展開來,可不就是跟著那兩百多人橫行山中無人可敵的「日月神兵」大旗麼!周圍眾漢子們再次看到這旗幟,情不自禁的高聲歡呼起來!從今往後,自己也是有組織的人了,能夠加入到聲名顯赫的神兵之中,這苦日子算是熬出頭了!
顧天烽心中百感交集,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對於加入到「日月神兵」之中,他的心理頗為矛盾,一方面自己雄心壯志猶在,就這麼屈居一咋,還不知根底的勢力下面成為別人的屬下,是比較不甘心的;另一方面卻想著眾位兄弟終於能夠安生的過幾天好日子,不必再跟著自己如此的辛苦,卻是苦盡甘來。
看看大家臉上那自內心的喜悅笑容,他知道這個結果已經無法改變了,不過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這一次算計的實在太精妙,一步步棋走到今日,由不得他不答應啊!
四周激動的人群出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幾乎將寂靜的山谷掀翻了過來,劉小三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大定,自己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轉過身來。他衝著同樣面帶狂喜笑容中年漢子抱拳施禮,陪著笑說:「姜五叔,這些日子多虧你的照顧。小三這裡拜謝!我的身份干係太大不敢洩露,不是有意瞞著您,還請您不要見怪!」
那中年漢子哪裡還顧得上怪他,急忙擺擺手道:「唉俟,看你這話說得,小三你能有出息當了人家神兵的使者,五叔我高興還來不及,現如今不也給咱們大傢伙都帶來好消息了麼,妾叔還要感謝你給大家找了好出路才是!」
劉小三聽他這麼說便不再堅持。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做派,不過心裡面卻是明白,自己跟這幫漢子們相處的緣分算是盡了,儘管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可他卻再也沒法與這些人坦然自如的混在一起了。
當天下午,劉小三帶隊領著幾十人順著山溪走下五六里,在蜀前水岸邊一處較為隱蔽的山坡上起出十幾口大箱子來,籍子中裝滿了鎖子甲、衣服,精鋼刀槍武器、用油布包裹好的多種軍糧,甚至還有不少的急救藥物,全都是當前這百十名好漢們急缺的物資,守在那裡的人收了那塊鋼牌之後又給了另一塊,相約下一次仍舊在此接收另一批物資。
眾人歡天喜地七手八腳的將所有箱子抬回小寨駐地,顧天烽親自主蔣放下去,努力令大家得到的都比較。鎧甲、兵器、衣裝、食物仍舊不夠大傢伙倉都滿足。啞刪川足夠激起所有人的信心,不管是分到了鎖子甲的,還是精鋼武器的,每個人都喜笑顏開,紛紛讚歎這「日月神兵」的慷慨大方!待到聽說後面還會有類似的物資6續運到,足可以支持每一個人所需,他們以後不用再忍饑挨餓,不需要一鍋肉湯分成好幾天喝,這種熱烈的氣氛更是達到了頂峰!
顧天烽對於對方這種算無遺策的能耐除了佩服感慨之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等分派完了所有東西。他乏本正經的問劉三:「你們就不怕咱們接受了這些東西之後翻臉不認人?」
劉小三傲然笑道:「我們相信顧大哥的為人口碑,一言九鼎必不會作出令大家難堪的事情來。顧大哥莫非以為咱們「日月神兵,連這點眼光與自信都沒有麼?」
他話說的挺漂薦,先將顧天烽套在裡面,話外之音明著說自己,其實顧老大聽得很分明,人家壓根就不怕他反悔!否則他一世英名毀於一旦不說,只怕事後也無路可走。
顧天烽心中越慨歎不已,想想一個潛藏在自己這股隊伍裡的細作都有這樣的水平,更能在這麼凶險的情勢下調動這麼多的物資,可想而之對方的實力之雄厚,自己投了人家也不算太委屈,看他們的做派也不是那種壁壘分明太過講究內外的樣子。興許自己進去之後能夠憑著真本事混出頭來也說不定!
搖了搖頭,顧天烽終於放下那些不服不忿的念頭,對劉小三說:「我相信咱們這些兄弟跟著「日月神兵。混能有個好出路,不過我有言在先,便是此生不投教子!我不希望有一天被帶著去當胡虜的奴僕,若然那樣,顧某縱然拼著血濺五步。也在所不惜!」
劉小三吾不猶豫的搖搖頭:「你這輩子別想看到那一天了!踏踏實實等著咱們上頭的召喚吧!」
顧天烽見他說的坦然,便也不在這上面繼續多費唇舌,由衷的長歎一聲:「能夠縱橫揮闔作出偌大的佈置。貴上必定是驚才絕艷之士,真想早一點見到他啊!」
劉小三嘿嘿一樂:「快了,應該不用等待太久,你會見到的。」
茫茫群山之中,類似的場景出現了多個,一股股與教子進剿部隊拼的山窮水盡的義軍殘部紛紛被或潛伏或暗中關注的使者找上門來,除了極個別寧死不當牛後的硬腦袋之外,絕大部分都選擇了成為「日月神兵」的旗下一員,並順利的接收到了大宗的物資補給,總人數加起來幾有上千人之眾!每一個都可說是歷盡千辛萬苦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手!
九月十二日,泰和縣正西三十里山中,禾江南部的一條支流邊上的山谷裡,在山中轉戰了四十多天的「震旦軍」終於停住腳步,駐紮在這裡一邊修整等待各方的消息傳來,一邊等著接應的人出現準備回撤萬安老巢。
環境幽靜隱蔽的營地裡,二百多名戰士各自熟練的將武器裝備全都拿出來洗刷整治,經過連番戰鬥之後,絕大部分人的槍械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鎧甲也都有了損傷,軍服就不用說了,全都破破爛爛沒一件像樣的,薦不是顏色太鮮艷,直接就能當吉利服用了。槍刺軍刀的刃口也都需要重新打磨,指甲頭也需要修理,總之每個人都需要從頭到腳的好好收拾一番才成。
張昊身為領導人卻得不到多少優待。在整治裝備之餘,他還得抓緊時間寫關於作戰的種種經驗總結。一個多月的山地游擊戰,除了兩三次的正面阻擊大股清軍之外,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山地奔走和突襲作戰之中度過,很多時候甚至是全軍分成兩三個小隊出擊,作戰經驗積累的極為豐富。這些寶貴的經驗必將作為將來壯大力量之後全軍戰鬥力迅提升的重要參考資料,他必須要盡可能的總結記錄下來,這可是他成長為一名統帥的必要過程,不可缺少!
作為隨軍參謀兼他的文秘副手的徐文俊一點也不比他清閒,不但同樣要做好各種記錄,同時還要將各方面彙集來的情報資料分析整理出來。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又接到幾個方向收編成功的報告,他點算一番後不由喜上眉梢。興沖沖的拿著清單送了過來:「昊兄,好消息!今番咱們的計劃大獲成功!答應接受收編的人數已破千人。額完成任務了!」「是麼?!那可真是好消息!」張昊聞聽也興奮不已,用力扭了幾下酸澀的腰骨,揉著太陽穴歎道,「廢了這麼大的力氣,終於有了這樣的回報,總算沒有讓大家白忙活!有了這一千人的力量,咱們終於有點自保的底氣了。」
從幾百人到千多人,這可是一個質的飛躍,「震旦軍」拉起來的三個營大架子終於可以第一次技滿小上升到張昊計劃中的團級編製,整體實力提升一大截,他們的組織也終於可以從小不點朝著大鱷前進一大步。只要想想這一千多人全部變成如今兩營精銳一般的裝備和
示養。揮出來的整體戰鬥力比當代的萬人清軍也毫不遇樣的隊伍拉出去,足可掀起一番巨大的波瀾!
「那咱們是不是把這些人都接應回山寨展開整呢?時間緊迫啊!」徐文俊也想到了美好的前景,喜不自勝的建議道。
張昊卻出乎他預料的搖搖頭:「不可!我不打算將這些人拉回止塞。我甚至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這麼大一支編外力量!最好是等到咱們遷往新城開闢第二基的的時候直接拉過去!」
「為什麼?」徐文俊膛目不知所以,這個想法他可是第一次聽張昊提起。
不過轉念一想他似乎又明白了。好像從一開始在總部討論計劃的時候,張昊都沒怎麼提過收編義軍的事情,總是在強調打出名聲和旗號。甚至在安排補給點和接應點的時候,也沒說將那麼多的物資是準備給義軍使用的,這裡面,」有問題。
張昊用深邃的目光盯著他,臉色變得肅然:「文俊,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有些事我不需要瞞著你。但不能不防著其他的人。你知道咱們的老師方以智是什麼人嗎?他不僅僅是天下聞名的大宗師,更是如今數得著的反清力量的大腦!他的二兒子方中通,甚至是廣東抗清力量「洪社,的領!一直幫著我們運輸物資、探查情報的蕭家便是他們的重要力量,甚至邱和尚展的職方司各方密探斥候,也都來自於他們掌控的力量!你算一算,他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大?」
「啊?!昊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徐文俊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個內情他當然不知道,他和山寨中各位頭目都只知道方大師乃受人尊敬的學術宗師而已,甚至朝廷說他是反賊頭子,都以為不過是栽贓陷害!張昊現在將底牌掀出來,登時令他如遭雷擊!
不過他的腦子畢竟不是白給的。經過短暫的混亂之後迅冷靜下來。順著張昊的話一番分析,心中登時又是一震:「不對勁!昊兄,照你這麼說的話,方老師和他下面的那些力量比咱們強大太多了,難道你以為他收咱們為徒,是看上了咱們的這點基業?又或者說,你擔心將這些人都拉回去之後會造成什麼不可測知的麻煩?」張昊用力點點頭:「不錯!我不能不這麼懷疑!誠然,老師的學問人品都是我素來敬仰的,拜他為師也深感榮幸,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要將一切都毫不保留的交給他!你也知道。我一向的想法是帶領眾家兄弟能夠在這個鬼世道安穩的活下去。不受勒子的奴役欺凌!但卻不一定非要跟鞋子朝廷光明正大的死磕到底,更不需要舉起什麼「反清復明,的大旗!反清倒也罷了,復明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當真扶了一個姓朱的當皇帝,也不過是繼續當皇家的奴才而已!那裡比得上自由自在尊嚴的活著更重要?!」
「我選擇拜師,想得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而不是辛辛苦苦忙活一頓卻白白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我事前沒說收編義軍的事情,更不打算現在就將他們都帶回去!要不然以那幫薦生們的漿糊腦子,一看有這麼大一支強軍在手,二話不說就要舉旗動手趁亂「反清復明」身為老師弟子,你說咱們干還是不幹?!」
「當然不幹!不過那樣一來,人家說咱們不尊師命,背信棄義,只怕要群起而攻之口誅筆伐!聲名一臭到底!那才是真的麻煩大了!」徐文俊久經他的影響灌輸,對於成就大事的種種先決條件也算明瞭,一聽之下就理解了,張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藏著掖著,總比拉回去跟那邊接著談崩翻臉的好!
反過來想,徐文俊也不得不承認張昊的心思越的讓人看不透了!原來他拜師還打著這樣的主意啊!在一般人看來拜那麼一位天下名士為師父已經是十世修來的福分,他卻竟然一開始就在謀算人家的力量。又防備人家的侵吞,甚至接下來就佈置了這麼多的後手,」這計劃可夠周詳的,也夠凶險的!
更深一層的徐文俊只怕更想不到。張昊已經算定方以智不可能出頭了。起碼在其家族親友都掌握在滿清手中時,他就不可能再「復活」沒有了他這斤。精神領袖的號召。各方勢力就算再強大也只是一盤散沙而已,只要自己不主動去找麻煩,一段時間內不會對他造成威脅,更遑論主動侵吞!
但方以智的算計卻也驚人,他出主意讓張昊搬遷基地,正是看明白了其不得不接受,不得不走這條路。而一旦張昊將人馬都搬到了新城那個老巢之中,立刻就要淹沒在數不盡的反清力量之中,到時候就憑張昊當前積累起來的這點家底子根本不夠看,很快就會被動的捲入到大潮之中,成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一顆能夠將以前所有強大但分散的力量串聯起來翻轉天下的重要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