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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 招安鬧劇(上) 文 / 日月重光

    ps:第二更送上,這次兩個半章合在一起了,省的大家看的麻煩!

    「擋住!給老子擋住了!」程千總兩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明明對方只有三十來個人,只不過單薄的三列橫隊,可那交替往復猶如波浪一般不停翻騰的槍刺卻如同刀山一般,一步步的逼近到關牆之上,任憑地勢攀升羈絆增多,竟是絲毫沒有放緩的跡象,再加上後面隔不了幾息就冒出來轟擊的手銃,整個隊伍全都亂套了!

    關牆上,莊隊長帶著倖存的五十來人爆最後的力量拚死攻擊,令慌作一團的綠營兵尾不能兼顧,倉促之間擁擠後退,甚至將邊上剛剛爬上來的一些人擠了下去,包圍圈頓時崩潰不成形,眼看即將定局的大勢瞬時轉換!

    程千總的嘶聲喊叫在沸反盈天的喊殺聲中根本聽不出來,數百綠營兵如同見了鬼似的躲著那三十多進攻隊伍擠壓著自己人的生存空間,而當遠處狹窄彎曲的山道上一條人龍呼喊著衝過來時,他們徹底崩潰了!

    「援軍真的來啦!」居高臨下的關牆上眾人都看的真切,那看不到頭的人龍雖說沒有統一的裝束旗幟,但每個人手中揮舞的武器反射的光芒卻看的清清楚楚,一打眼看去也至少有數百人,在這個大家都筋疲力盡的關鍵時刻猛然突進來,後果如何不是傻子都猜得到!

    「嘩----!」綠營兵潮水一般往後退去,毫不同意佔領的關牆上方頓時讓出大半空間,死命扯開空當的兵丁犯了致命的錯誤!進攻的三十多人火槍隊半道上突然停住重新裝藥,數息之後再次舉槍,「砰砰」又是三次連射,咫尺之間幾乎彈無虛,不管拿著什麼樣的盾牌,穿著什麼樣的鎧甲都難逃被殺死的命運,驚嚇過度的他們顧不上軍官們的呼喝,掉轉頭瘋狂逃竄!

    火槍隊登上關牆,卻沒有繼續追擊綠營兵,轉過方向重新裝好彈藥,調轉槍口對著山坡上正在拋射箭矢的八旗漢軍一頓亂射,身穿棉甲的兵丁愕然現裹在棉甲中的鐵片居然都被洞穿,登時如同見了鬼似的尖叫起來,亂糟糟的四面散開躲到山石大樹後面!

    莊隊長的素質當真了得,百忙之中迅判斷出關鍵所在,招呼一聲帶領三十多寨丁再次轉身,瘋狂的朝著山上八旗兵猛撲上去,在火槍陣的壓制下輕易突破當面十幾名清軍的防線,瘋虎似的殺入弓箭兵內,打得對方節節後退!

    山道上的援兵趕到了!來自周圍各寨以及徐家營的青壯手裡拿著臨時領到的兵器,半生不熟的仗著一股血氣洶湧撲上,各寨獵戶拉開大弓凌亂的拋射,曾經行走江湖拚殺過的老人們血貫瞳仁,喊破嗓子似的怪叫著亂糟糟衝上來,跟著寨丁的**後面對準綠營兵丁沒頭沒腦的一頓亂砍亂戳!

    頂多容納兩三百人的關牆幾乎每一平米都擠滿了人,數不清的削尖毛竹、鐵槍甚至是鐵耙叉子密如雨點揮舞亂砸,任憑程千總喊破喉嚨也喝不住敗退的人潮,反被幾名忠心的兵丁裹挾著一路領先跑下關牆,倉皇敗退!

    一刻鐘!好不容易付出巨大的代價殺上關牆的清兵盡數被逼退回去,摸上側面山頂的漢軍最終跑掉的不到三十人,樹林中山頂上丟下五六十具屍體,整個攻擊行動大敗!

    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的火槍隊並沒有加入到爛仗之中,在兩邊清兵全部被逼出視野之後,他們第一時間竟然是下手將死掉或者半死的清兵身上的棉甲、皮甲扒下來往自己身上裝備,渾然不管旁邊經過的人那異樣的眼神,不用多久每個人身上都掛了至少一件完好的棉甲,包裹著鐵片十幾斤重的傢伙包在身上,對他們的行動影響不大,但防護力量卻是倍增!

    看看清兵已經被徹底打退到原來位置,關牆哨卡的危機基本解除,他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立刻解除警戒狀態,紛紛靠在破碎的垛口敵樓上休息起來

    這幫人,不用說便是張昊帶領的徐家營學堂大班三十七人火槍隊!

    張昊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巧合,事實上當下午第一聲炮響傳過去的時候,正在忙活著構築工事的他們頓時緊張起來,富有經驗的姜洛風更是變了臉色,連聲叫喊:「壞了!壞了!哨卡只怕守不住!」

    張昊也馬上想到了麻煩所在!當有了火炮之後,城牆之類的防禦就已經沒那麼可靠了,即便這時代的實心鐵炮還不足以直接轟開磚石結構的堡壘,但打碎其建築結構造成巨大破壞是完全沒問題的,更關鍵的是,火炮的破壞力會極大的影響防守者的軍心士氣,明末以來,清兵每逢攻城必用火炮,所過之處幾乎無往不利,再加上貼緊城牆根埋放炸藥的手段,區區不到兩百人的關牆防禦根本扛不住多長時間!

    他們馬上派出斥候前往偵察,就在幾刻鐘前,回報的結果一點都不樂觀!粗粗計算過傷亡數量特別是現清兵居然兵分兩路突襲側翼之後,張昊第一個決定出擊救援,為此還與姜洛風起了爭執,但最終他的意見佔了上風。

    「如果關牆不保,則清軍就有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堅固城壘,若是他們將大炮架上關牆居高臨下,完全可以封死山寨反擊的狹窄通道,憑著他們數倍的人力和兵器優勢,想要破之難於登天!而今全寨兩處防禦都還沒有構建完畢,若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也難以擋住清軍的犀利進攻,極可能一舉失掉整個縱深防線,被壓到山寨門前,那時候麻煩才真的大了!」

    張昊的理由說服了姜洛風,隨即帶著整個隊伍一路奔馳趕到前方戰場,正趕上清軍包圍殘餘寨丁準備最後的擊殺,立刻列開陣勢,憑著今次剛剛拿出來的「米尼彈」配合手中的線膛槍,在過百米的距離內給清軍以有效而迅的殺傷,一舉扭轉局勢!

    夜色降臨,殘破的關牆上燈火通明,人聲喧鬧,來自各寨的兩百多人馳援隊伍在火把照耀下忙碌的搬運屍體,清理碎石垃圾,搶修關牆哨卡,補充物資裝備,打造石炮設施,忙的不亦樂乎。

    莊隊長光著膀子坐在石頭上,任憑寨裡的大夫為他清洗傷口、敷上金創藥、裹上白布,絲絲的疼痛令他眉頭不停地抖動,但腮幫子卻鼓得緊緊一聲不吭,端的是一條硬漢!

    張昊領著隊伍休息完畢,立刻起身往自己的東山哨卡返回,經過旁邊的時候,莊隊長突然啞著嗓子喊了一聲:「謝謝兄弟援手!」

    張昊呵呵一笑:「分內之事,不用掛懷!」率領小隊一路小跑著消失在夜幕之中。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莊隊長的臉色突然陰沉起來,揮手叫過一名寨丁低聲吩咐道:「立刻稟告少寨主,徐家營私藏火器,戰力極大,務必小心謹慎!」

    「是!隊長!」寨丁心中不明所以,但仍舊乾脆的答應著急匆匆往後山山寨奔去。

    江灘,清軍大營,領兵副將額力托再也保持不住那副成竹在胸的笑臉,氣急敗壞的摔砸著營帳裡的東西,指天畫地哇哇大罵:「你們這幫廢物!蠢材!四百精銳,四門火炮,一百鐵甲,數十大銃,竟然被一群山匪給打得這般淒慘,你們還有臉回來?!」

    程千總和另一名千總跪在地上咬著牙根呼呼直喘粗氣,卻是一聲都不敢反詰,任憑他唾沫橫飛的斥罵。事實上不用人說,他們自己都覺得很丟臉,就憑這樣的力量,即便是正規軍把守的城牆也能攻得下來了,哪裡想到會碰到這麼多的變故?!

    這個時候,作為他們上官的馬參將卻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上前替手下辯解:「協台大人!今番攻打失利,也不能全怪他們倆,事前誰能想到這些山匪居然如此驕悍,比之前明餘孽不遑多讓!更何況,他們還有火炮和百步殺人的鬼槍,如此強大的火力確非一般山匪,依卑職看,不可小覷啊!」

    額力托可不是腦漿子裡全是肌肉蛋黃的莽夫,他眼珠子一轉就明白馬烽是什麼意思了,冷哼一聲悶悶的道:「嗯!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撫台大人交過來的消息可沒提到這些,今日受些損傷也能交代過去。但是,你們也都知道,大人那裡可是有期限的,如今咱們手段都用盡了,卻不得寸功,怎麼交代?」

    「這……。」幾名軍官不說話了。怎麼交代?那是你副將大人的事,帶著一千兵馬攻打一座小小山寨,結果連第一道哨卡都沒拿下來,就死傷兩百,這要放在平日也算一次大敗,傳出去還不給人笑掉了大牙?更不消說,這裡面還有一百人是從整個南贛總兵府選出來的五百駐防漢軍中最能打的,結果讓人弄死一多半,丟人哪!

    靜默之中,忽然有人顫顫巍巍的說道:「鄂大人,下官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額力托挑起眼皮一看,卻是今天下午帶著徵調的萬安民夫前來幫忙的知縣王詡,心中頓時不大耐煩,但不管怎麼說對方是文官,又是地主,自己的行動還要人家配合,當下沒好氣的哼哼道:「哦?王大人有何良策,說出來大家聽聽?」

    一群軍官壓低了聲音「嘿嘿」怪笑起來,一個窮酸縣令,對著打仗廝殺這等事情能有什麼真知灼見?

    王詡尷尬的咳嗽一聲,沖眾人拱拱手道:「諸位大人!下官以為,此次剿殺山匪皆因本縣鄭氏告引起,而今大軍征討遭遇異情,何不將他提來詳加詢問?若然是此人故意隱瞞真情而導致大軍損傷,這責任嘛……。」

    「嘶-----!有道理!」一群武官馬上明白了,這顯然是給他們找了個推托的借口嘛!攻打受損寸功未立,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那告狀的人沒說實話,甚至可以說是這小子故意設下的陷阱引官軍入套!這麼一來他們就免了無能瀆職的罪名,起碼罪責也輕一點,至於信與不信,那就由著上面自己去判斷了!

    「好!王大人言之有理!來人吶,將那姓鄭的給老子提上來!」額力托一揮手,親兵立刻小跑著衝出去,沒過多久,便拉拉扯扯的拽著一個大肚胖子回到營帳,在他**上用力踹了一腳,將他放趴在地。

    這個人卻不是當初告高家寨造反的鄭德源,而是他哥哥---高家寨大管事鄭德財!

    額力托用腳尖勾起他的下巴,虎著臉殺氣騰騰的喝道:「姓鄭的!你麻煩大了!你們兄弟倆勾結山匪設下圈套,拿火炮鬼槍暗算官軍,導致官軍死傷慘重,嘿嘿,你大概是不想活了吧?!」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鄭德財二話不說立刻在地上「崩崩蹦」一頓響頭磕下來,嘴裡不停地叫喊,「大人錯怪小的了!小人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您那!」

    「還說不敢?!那本將問你,高家寨有火炮石炮,有能打百步的鬼槍,你可知曉?!」

    「火炮?鬼槍?」鄭德財心裡頭一陣迷糊,隨即恍然大悟,他從下午被王知縣押著來到營寨內之後就一直豎著耳朵留神消息,方才敗兵歸營時隱約聽到了類似的幾個字眼,當時腦子裡也是一片混沌。但此刻被額力托一再逼問,卻猛地回過味來---官兵吃了大虧!

    他眨巴著小眼腦筋風車般的轉了幾圈,眨巴眨巴小眼道:「大人!小人在山寨司職管事日子太短,那少寨主生性多疑,軍務上的事情從未提起,是以小人不甚明瞭,並非有意欺瞞!」

    「什麼?!你不知道?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你豈不是沒什麼用處?來人吶,給我拉出去砍了!」額力托一腳把他踢翻,氣呼呼的喝令兵丁進來,架起鄭德財就要拉出去挨刀。

    鄭德財奮力掙扎著,扯著嗓子尖叫道:「大人饒命啊!小人是冤枉的!大人!大人!小人有法子可以不費一兵一刀就可拿下高家寨!」

    「等等!回來!」額力托招手令人把他拖回來,蹲下身一把捏住他的肥臉提起來,死死瞪著他低聲喝道,「你小子說什麼?不費一刀一槍?」

    鄭德財給他捏的臉皮扭曲,歪著嘴叫道:「是啊大人!其實您根本不用派大軍攻打高家寨,那少當家高天馳,是有心思要朝廷招安的!」

    「什、什麼?!招安?!」額力托和一眾官員如遭雷擊,登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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