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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德財傻眼了!當即驚得面色青手腳顫,嗓子眼緊,喊出來的聲音跟被踩住了脖子的公雞一般不成腔調。這跟他預料中的場面完全不一樣啊!徐庸和高天馳也沒料到變化如此之快,開聲制止已然來不及!
「都給老子住手!」一聲炸雷般的高喊從人群中冒出來,邱和尚雄壯的身軀猛然撞開幾個衝進場的青壯,手中棗紅長槍一揮,將七八個擠做一團的青年硬生生推開兩步,擋著這邊的雙方接觸。
另一邊,姜洛風手拿一根長桿攔住洶湧的人群,連推帶搡的把他們堵在原位,勉強將眼看就要混戰的雙方重新隔開。
「都住手!」徐庸清朗高亢的呼喝及時傳來,徐家營眾人立刻停止騷動,個個用憤懣的目光死死盯著中間的寨丁,隨時準備撲擊上去。
高天馳眉頭一皺,不悅的衝著鄭德財低喝一聲:「鄭大管事,你做什麼?!」
鄭德財滿腹的委屈,卻是一句都不敢往外露,只好將眼皮朝著地面,咬著後槽牙暗暗生恨。
高天馳雙手衝著徐庸一抱拳,道:「徐大頭領!方才本寨屬下不小心失手走火,傷了貴屬,本人頗感不安,這裡向那位朋友說聲抱歉!大頭領想必不會見怪吧?」
徐庸再好的涵養也終於架不住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和這種近乎嘲弄一般的致歉,兩條臥蠶眉高高揚起,面沉似水,冷然喝道:「高少寨主管教屬下有方,徐某佩服得很!徐家營的人自有徐某負責,不勞少寨主操心!如無別的事,請離開吧!徐某不送!」
「好!如此高某就不打擾了,告辭!」如此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高天馳居然不動氣,甚至還衝著對他怒目相視的眾人微微一笑,撥轉馬頭在眾寨丁擁簇之下揚長而去。
「大頭領,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太便宜他們了!老錘和大勇可都傷的不輕啊!」
眼瞅著高家寨的人一路小跑衝出西門,心中憤懣難平的青壯年們紛紛朝徐庸抱怨起來,邱和尚冷哼一聲瞪了他們一眼道:「不然你想咋的?就憑你們手裡這些棍棒能攔得住他們?」
「怎麼攔不住?他們總不過二十來人,咱們一百多人一擁而上,不信打不死他們!」一名虎頭虎腦的青年晃動著拳頭咬牙叫道。
「對對!就是如此!就算他們有火銃又如何?咱們這麼多人……。」眾人紛紛贊同。
邱和尚嗤笑一聲:「對個屁!你們當人家手裡的傢伙是擺設?不等你們擁上去,一排火槍先打死你們七八個,再一頓長槍大刀殺開去路,憑著快馬疾奔你們誰追的上?只要那高家少寨主逃回去,帶著大隊人馬殺回來,你們怎麼死都不知道!」
「唉……!嗨!啥時候咱們有自己的刀槍,省的受這些鳥氣!」對於邱和尚的權威論斷眾人無法反駁,只得咳聲歎氣鬱悶不已。
徐庸皺著眉頭沒有吭氣,分開人群來到受傷躺在地上的陳大勇面前,對正蹲在那裡為其處理傷口的一名老者問道:「李大夫,大勇的傷勢如何?」
那老者頭也不回,兩隻枯瘦的大手靈巧的捏弄著陳大勇的肩膀,聲若游絲有氣無力的答道:「大頭領放寬心,這孩子的傷勢無礙,敷上我家祖傳的金創藥,三五日內就可收口,半月之內保證癒合。」
「如此最好不過!」徐庸微微鬆了口氣,又把眼光看向站在旁邊滿臉擔心的陳老錘,「陳師傅,你的肩膀不要緊吧?」
陳老錘撇撇嘴,混不在乎的道:「沒啥!我老陳身子跟石頭一般結實,那小兔崽子丁點力氣傷不了我,反倒給咱家石頭開了膛斷了骨頭,嘿嘿!真他娘的解氣!」為了顯示自己所言不差,他還特地抖了抖那受傷的肩膀,不料一股巨痛襲來,刺得他嘴巴一歪,「嘎崩」一下差點咬斷大牙。
張昊蹲在地上扶著陳大勇,現這小子儘管疼的呲牙咧嘴,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慘白,右手直**堅硬的泥土裡,卻硬是挺著一聲不吭,任憑那李大夫用帶著淡淡香味的藥膏在傷口上細細的塗抹。
「爺倆都是狠人啊!」張昊心中暗歎,剛才那種情形下,換做是他很難挺身而出,面對那麼多火槍威脅昂然無懼,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待到李大夫用細紗布將肩膀纏得密密實實,正尋思著怎麼給他固定住以防亂動影響傷口癒合,張昊靈機一動,隨手撕開自己的半邊衣襟做了個三角巾,一頭底角打結套住他的左手腕,另一底角從後面繞道右肩上拉回來將手腕固定在胸前,而後將頂角包緊肩頭,如此一來不管他走動還是抬著,都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肩膀不動彈。
「咦?!這個包紮法卻是便捷有效。張家小哥兒,你這是從何處學來的?」李大夫眼神犀利,一下看出其中妙處,忍不住驚訝的看著張昊問道。
張昊猛然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又幹了不符合身份的事,這種戰傷自救、互救技術還是他當初混驢友的時候,跟著一位退伍兵領隊學會的,這個時代也不知道有沒有,不過既然李大夫問出來了,卻不能不回答,腦子裡一轉,含含糊糊的答道:「具體記不住了,好像小時候從一本營造工書上看來的。怎的,李大夫覺得這法子可行?」
李大夫那三根筋挑著的枯瘦腦袋用力一點:「非常可行!以我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此種包紮法似乎還有其餘變化,絕非一般人所能創製。張家小哥,咱們打個商量,你把胸中所記的諸般變化一一演出來,切磋一下如何?」
張昊頓時頭疼起來。按照他的本意,這種急救包紮技術告訴對方也沒什麼,但這卻可能多向一個人暴露了出他知識範圍的技能,搞不好會露餡!
不過轉念一想,張昊決定將自己知道的急救技術全都告訴李大夫,不為別的,將來他要謀劃的大事中,這位李大夫的作用是必不可少且無人能代替的!
戰傷急救是一門很重要的醫術,在古代中國乃是世界範圍內都是奇缺的,一方面是因為外科手術的不達,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對傷口感染和中毒的認知不夠。儘管中國有醫學展系統而全面,甚至在歷朝歷代都沒少了拿死囚或者瀕死的傷兵做實驗,可外傷處理和急救仍是展緩慢,基本上過三分之一的戰爭死亡都來自於對傷勢的無可奈何。
為了自己將來的安危,張昊也得未雨綢繆,因此他在思考了片刻後就斷然答應:「如能得到李大夫的指點,小子求之不得。不過可否先請您多等幾天,我需要回去好好回想一番,畫出圖形才可。」
「無妨!無妨!如此老夫便多謝了!」李大夫喜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陳大勇確實夠強壯,在張昊的扶持下搖搖晃晃站起來,竟是獨自走回家裡,不用陪同的任何一人相助。而陳老錘卻是一到家裡就忙不迭的坐在床榻上,撕開衣襟露出肩頭,那被刀砍傷的地方已經腫的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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