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坐在副駕駛上。假裝沒有聽見厲安說什麼。厲安對著電話笑的更加猖狂。「……你以為我像你們那樣啊。跟個流浪狗似的。走到哪裡都沒人管。小爺現在是有老婆的人了。凡事都要請示老婆的。」
……
「哈哈。我的老婆大人還能有誰啊。當然是顏落夕了。」厲安萬分甜蜜的看了顏落夕一眼。顏落夕都替他臉紅。乾脆把車窗搖下透氣。第一時間更新
……
「我們早就已經登記了。你知道什麼叫登記嗎。那是受法律保護的……還有啊。你知不知道。咱是有下一代的人了……」
顏落夕坐在一邊實在聽不下去了。伸胳膊掐了厲安一把。小聲嘀咕。「你把嘴閉上。」
「好了。我不跟你們這些不著調的胡扯了。俺媳婦叫我吃飯你呢。」厲安臨掛電話也不忘再瞎吹兩句。
「你跟誰講電話呢。」顏落夕瞪著眼睛質問厲安。
「明子璽啊。」厲安得意的晃晃頭。「他剛剛又失戀了。我刺激死他。」
「你跟他胡說八道些什麼啊。」顏落夕一聽是明子璽。不覺有些臉紅。
「怎麼能算胡說呢。第一時間更新我們現在確實登記了。你也確實是我老婆啊。」厲安很是理直氣壯。
顏落夕悶悶的轉頭看向窗外。厲安說的對。厲安說的都對。可是她莫名的就是有些抗拒這件事情。不想承認自己和厲安登記結婚這個事實。尤其不想讓厲安如此大肆的炫耀。
厲安把車靠邊停下。探身過來拉住顏落夕的手。有些撒嬌般的央求。「落夕。我覺得咱們適時候抱著孩子回家舉行婚禮了。」
顏落夕也知道。自己再說拖延的話就顯得矯情了。她默默的歎了口氣。「我可以和你回去。但要先把我媽媽安頓好。媽媽不適合跟我們一起回去的。
原來我以為媽媽會跟雷伯伯在一起的。可是自從媽媽出了那樣的事情。我感覺雷伯伯對媽媽的態度轉變了很多。只怕他們是不會一起了。」
顏落夕說到這裡。有些黯然。媽媽這些日子情緒的低落她是看見的。這其中跟雷伯伯的慢慢疏遠有很大的關係。
她並不怪雷伯伯。雷伯伯是警察。這一生嫉惡如仇。無論怎麼愛媽媽。眼中都是容不下這粒沙子的。
「落夕。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給阿姨安排好一切的。公司。男人。」厲安大包大攬的說著。
「怎麼什麼話一到你嘴裡都那麼難聽啊。還男人。」顏落夕這些日子心情煩躁。覺得厲安說什麼都不對。
厲安心情好。甘願認錯。「好好。是我說錯了。不是男人。是伴侶。可以跟媽媽作伴的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顏落夕轉過頭。不再理睬厲安。
厲安見顏落夕終於肯答應跟自己回家了。第一時間更新也不管她是不是在罵自己。高興的哼著小曲。開車回家。
在他們快要到家的時候。顏落夕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葉子欣打來的。葉子欣又來這邊出差。聯繫到幾個她們大學時候的同學。校友。晚上的時候大家想要聚聚。
顏落夕是個重感情的。很在意跟大學同學的情意。聽說同學要小聚一下。很是高興。一口答應下來。並用眼神示意。讓厲安給自己提供一個既舒適又有檔次的聚會地點。
厲安聽說顏落夕要去參加同學會。心中是有一百個不願意的。可隨後他眼睛一轉。覺得這件事情對自己實在是太有利了。於是很積極的說出一個會所的名稱。
顏落夕放下電話後。只顧著興奮了。也沒注意到厲安竊喜的神情。
厲安先送顏落夕回家換衣服。然後送到她和同學約定的會所。並且很周到的往吧檯壓了卡。見顏落夕望著他。他舉舉手裡的銀行卡。「今天我老婆要盡地主之誼。我當然要好好表現了。你儘管帶著她們胡吃海塞。我會做你堅實的後盾的。」
「你才胡吃海塞呢。」顏落夕在厲安的腰間又擰了一把。「壓完錢了吧。趕緊給我消失。」
「遵命。老婆大人。」厲安很聽話的給顏落夕敬了個禮。然而腳沒挪窩。低聲囑咐顏落夕。「你等一下不要挨著男同學坐。千萬不要跟男同學拼酒……」
「哎呦。今天來的都是女生。沒有男生。你這腦袋一天都想什麼呢。」顏落夕不耐煩的推他。「趕緊走。」
厲安不敢再耽擱。笑笑走了。只是走的不太遠。見顏落夕不注意他了。又走回來了。在顏落夕所在包房的隔壁開了房間。守著他的老婆。
顏落夕這次同學聚會的人不算多。都是在本市工作。或者在鄰近城市工作的同班同學。大學校友。大概有十二三個人。
能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大多數是有些出息的。顏落夕的這些同學有的在外資混了好職位。有的在政府當職務不錯的公務員。還有的找了有錢的男朋友。各個像驕傲的孔雀一樣。
「落夕啊。好久不見啊。快點過來坐。」顏落夕來的時候。桌旁已經做了七八個女人。其中一個姓田的學姐。對顏落夕熱情的一招手。燈光下顏落夕只覺得眼前一道強光劃過。耀眼奪目。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戴在學姐手上的一枚鑽戒發出的光。那大小。只讓人想起一個詞來……鴿子蛋。
她們這邊還沒等說話。顏落夕身後又有同學走了進來。一邊笑著一邊落座。順便把胳膊上的birkin包包放在餐桌上。
birkin啊。就算你有錢都得排隊等三年的birkin。
葉子欣看到這個場面。多少有些後悔組織這些人來了。這哪裡是同學聚會。分明是來炫富的虛榮盛宴啊。
顏落夕卻是很淡定。笑容可掬勸葉子欣保持心氣平和。要有顆平常心的。
眾人炫過富後。開始拼酒。拼男友。拼工作。十多個女人圍坐一桌。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得都要把屋頂掀翻了。漸漸的。最初令人討厭的虛榮淡去很多。大家開始說些掏心窩的話。有關事業。有關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