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氣惱的轉身回了房間,但沒有關門,因為顏落夕所在的地方是這個樓層的旮旯,她要想離開那裡,要麼從自己房間門口經過,要麼從窗口跳下去。
他氣哼哼的往餐飲部打個電話,辟里啪啦點了一堆熱乎乎的夜宵,然後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守株待兔。
厲安沒有等來兔子,倒是等來了酒店送餐的服務生,熱騰騰的灌湯包,麻辣香鍋,石鍋醬湯,瘦肉粥,燕麥片……林林總總,竟然都是顏落夕愛吃的。
胸有成竹的厲安,以為顏落夕看見吃的來了,定然會進屋的,可是等了一會兒,門外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他大少爺脾氣上來了,自己坐到餐桌旁,又是吃香鍋,又是喝牛奶的,折騰的滿身大汗,還是沒有等來顏落夕。
這個死丫頭,真有著與她單薄身材不相符的倔強勁啊!
厲安這次是真怒了,殺氣騰騰撩開大步往外就走,邊走還邊罵:「小死崽子,你也太不識抬舉了吧,給你臉你不要是吧,非得等我來收拾你……」
站在顏落夕面前的厲安,忽然閉了嘴。
走廊暈黃的燈光,無聲地撫摸在顏落夕的身上,她閉著眼睛縮坐在那裡,孤單而孬弱。
幽暗的燈光裡,厲安發現顏落夕本來蒼白的臉上,蒙著一層近似透明的粉紅,讓他心神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當年,顏落夕從花園裡打網球回來的那一刻,因為剛剛運動過,白皙的皮膚也是帶著淡淡的粉,吹彈可破一般。
厲安的恍惚只是一小會兒,他清醒過來後,迅速的伸手摸上顏落夕的額頭。
該死的,這個小丫頭果然是發燒了。
厲安一刻不停的抱起顏落夕就往屋裡走,摸著她滾燙的肌膚,恨的牙根癢癢,「你這個死丫頭,生下來就跟我作對的,讓你進屋來你不進來,要死你還不死遠點兒,就這樣在我眼前要死不活的折騰人……」
他嘴上發狠,動作卻輕柔,把顏落夕輕輕的放到床上,動作熟練的為顏落夕脫去濕衣服,將一絲不掛的她推進被子裡,用被子嚴嚴實實的將她裹住,然後給客房部打電話,讓他們送些感冒藥來。
客房部那邊動作也算快,當厲安第二次用毛巾給顏落夕擦臉時,藥送來了。
懷著無比感激之心的厲安,看到服務生手裡的兩粒感冒膠囊時,當時就翻臉了,「你們怎麼做事的啊,這就是你們送來的藥啊,這也太稀少了,你們把這破玩意當靈丹妙藥珍藏著呢!」
服務生被厲安渾身散發出的陰狠戾氣,嚇得直哆嗦,說話都結巴了,「先……先生,對不起啊,今天外面天氣不好,好多客人都感冒了……需要……需要感冒藥,對不起,是我們……我們準備的不夠充足,對……對不起啊……」
厲安知道難為一個服務生也沒用,酒店不是藥店,對這樣的突發事件準備不充足,是有情可原的。
他不耐煩的揮揮手,把服務生打發掉了。
看著顏落夕因為發燒變的越來越紅的小臉,看著她緊緊閉著雙眼,彷彿再也不會睜開了一樣,厲安心裡一陣發慌,掰開顏落夕的嘴,強行把兩粒膠囊給她灌下去。
窗外的暴雨還在下著,吃過藥後的顏落夕一點兒好轉的跡象都沒有,無計可施的厲安只好不停地用冷毛巾為她敷頭,希望用物理降溫的方法讓她退燒。
焦急和擔憂讓厲安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之前顏落夕對他的欺騙,背叛,忘記自己對她的怨恨,氣惱,現在的他只想顏落夕可以馬上退燒,拿著毛巾,從衛生間到大床,不斷的忙碌著。
可是,厲安忙乎到半夜,顏落夕的的燒也沒有退,她被高燒折磨的渾身發軟,躺在哪裡如同一個任人隨意擺佈的布娃娃,無聲無息。
向來膽大妄為的厲安真有些害怕了,皺著眉頭在地上轉了兩圈後,一咬牙,解開身上的睡袍扔到一邊,跳上床,將渾身赤.裸的顏落夕緊緊抱在懷裡。
顏落夕因為發燒,身體跟火炭一樣熱,厲安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希望可以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高燒著的顏落夕。
厲安最初跳上床的目的是純正的,可當他將那朝思暮想的柔軟身體抱進懷裡時,渾身就燥熱難耐了,身上多少日子以來不得紓解的渴.望叫囂起來。
他知道自己偏執,也可以承認,自己這種偏執幾乎是在犯賤。
自從顏落夕背叛自己而去,愛恨難平的厲安想過千百種和顏落夕重逢,重新躺在一起的情形,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鴛夢重溫是在這種情況下進行的。
厲安動情的看著懷裡的顏落夕,如若不是她因為發燒殷紅的臉頰,急促的呼吸,他真要以為此情此景是在做夢。
他緊緊的抱著顏落夕,像要把她揉進骨血裡,像哮喘病人的呼吸一樣用力。
顏落夕的小鼻子微微翹著,花瓣一樣的嘴唇微微張著,急促的喘息著,呼出來的熱氣灼燒著厲安的臉頰。
空氣中都是顏落夕熟悉的清甜味道,誘人的紅唇讓厲安心神蕩漾,這個女人,這具身體,終於再次被他擁在懷裡,明知道是短短的一夜間,厲安心裡竟然也是滿足的。
厲安在自己和顏落夕身上蓋了兩條厚厚的被子,緊緊摀住彼此,不一會兒,他就出了一身的汗,出了汗,熱的難受,他也不敢挪開被子,等顏落夕身上的汗被捂出來,燒也就退了。
顏落夕也算爭氣,不負重被和厲安寬厚的懷抱,終於被捂出來一身汗來,燒真的退下去了一些。
厲安知道顏落夕快醒了,而自己也該馬上放開她了。
他戀戀不捨的親吻著顏落夕的額頭,嘴唇,大手上下的撫摸著她的身體,無孔不入的侵犯著,炙熱堅硬緊貼著顏落夕的小小密林,來回摩擦。
顏落夕可能是被他弄的有些癢了,無意識的扭動了兩下身體,更加刺.激了厲安,他將頭一低,含住了想念太久的紅櫻桃,輾轉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