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皮了。還不去醫生那裡把紗布換一下。小心等一下感染得破傷風。」厲安沒好氣的吼顏落夕。顏落夕在剛剛洗澡的時候。把胳膊和腿上的紗布弄濕了。
好話也不會好好說。
顏落夕撇撇嘴。出去找人為自己換藥布。
她從護理站回來時。吳甜甜還沒有走。正站在厲安床頭餵他喝果汁。正午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照進來。照在這對俊男美女身上。好似閃閃發亮。
「厲安哥哥。你要不要再吃點粥。這是我剛叫粥王送來的。」吳甜甜的聲音清脆。目光溫柔。看著厲安含情脈脈。彷彿真的如水一般。
「不用了。」厲安推開吳甜甜遞過來的粥。對著顏落夕招手。「換好藥布了。那就快點過來給我揉揉肩。都要躺出骨質疏鬆了。」
顏落夕不情不願的靠近厲安。「哪裡不舒服啊。怎麼不讓特護給你揉啊。」
「腰酸。背疼。」
「腿抽筋。」顏落夕調皮的接茬。「你這是缺鈣啊。」
「缺什麼鈣啊。我屁股也疼。躺的。快給我揉揉。」厲安如同小孩子一般嘟囔著。
「門口有花錢雇的你不使喚。你就把我盯上了。往死了使喚啊。"顏落夕幽怨的對厲安翻白眼。
「你說那個特護啊。我讓特護給我揉什麼啊。多彆扭啊。」
「矯情。」顏落夕也沒細分析厲安的話。隨手在他露出的腰上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如同打在吳甜甜的心上。一時間。吳甜甜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心酸。難過。尷尬。無數種滋味齊齊湧上心頭來。
吳甜甜連告辭都沒有說。就悄悄的走出了厲安的病房。也許那兩個針鋒相對的當時人都沒有意識到。他們這個樣子就像小兩口吵架。就是那種拋開邏輯不管。只是瞪著眼睛對著幹。不到床尾就能早早和好的小吵小鬧。
學著按摩師的模樣。顏落夕認真的給厲安捏著肩膀。腰。揉著屁股。她知道厲安身體不能動。躺的很辛苦。真的很敬業的給他揉捏著。額頭都累出了細汗。
厲安享受的閉上眼睛。俊美出色的臉帶著幸福的笑。右頰露出一個淺淺的小酒窩。看起來很孩子氣。
顏落夕其實最不願意為厲安按摩。他這個人皮燥肉厚。無論自己使多大勁兒。他都像沒什麼反應似的。她累的胳膊顫抖。手發酸。人家大少爺還是沒喊停。
她實在捏不動了。索性也就不加勁了。只是用手來回劃拉著。看著厲安閉著眼睛快要睡著了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劃拉的很有效果。有助睡眠。
顏落夕看著厲安那個好看的小梨渦。突然玩心大起。身手剛要去捅一下。厲安突然睜開他好看的桃花眼。裡面精光四射。問道:「你剛剛只是在門口給我買的粥。你利用其餘那二十多分鐘幹什麼去了。」
顏落夕沒想到他反射弧這麼長。急忙想著對策。「我……我手機昨天摔壞了。沒有手機很不方便的。我利用那二十多分鐘。跑到馬路對面的商場看手機了。」
厲安冷哼一聲。解恨的說道:「活該。你這種人不安分的人。就該把手機摔壞。回到原來的無聲時代。」
「這位小哥。多虧你口下留德。我以為你要把我貶到原……始社會呢。」顏落夕鬱悶抓狂。自己怎麼就不安分了。她決定豬八戒摔耙子。不伺候厲安了。起身到一邊收拾房間裡無數鮮花和水果。
厲安被她揉捏的正有些困了。也不理睬她的出離憤怒。臨睡著前吩咐了一句:「別偷吃東西啊。把水果和花籃給那幾個小護士送過去。」
我呸。我稀罕吃你的破玩意。
顏落夕氣呼呼的捧著幾籃水果和鮮花來到護理站。護士們一見她送過來的這些東西萬分欣喜。她們雖然每天都會收到水果和鮮花。但跟顏落夕懷裡這些相比。其他的都不上檔次。厲安病房裡的鮮花和水果要麼是進口的。要麼是空運的。昂貴稀罕的很。
幾個小護士依然把顏落夕看成厲安家的小保姆。見一個小保姆身上都穿著五位數的限量版裙子。更是眼冒金光。把顏落夕圍在中間。開始七嘴八舌的打聽有關厲安的情況。
顏落夕本來是不耐煩應付這些人。但忽然靈機一動。如果她們中間的某個人被厲安看中了。她不就脫離苦海了。
她乾脆坐在護理站裡。對著一張張求知慾.望極強的臉。無比投入地把厲安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都要誇沒皮了。
她說他家財萬貫。富可敵國。溫柔體貼。浪漫多情。儒雅善良。文質彬彬。慈眉善目。一樹梨花壓海棠……總之。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美好的褒義詞。都堆砌到厲安身上。
當然。她也沒忘記闡述最重要的一點:厲安沒有女朋友。原因是他條件太好。沒有女人敢追她。空虛寂寞血氣方剛。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厲安。目前急需一個女朋友。
在顏落夕添油加醋誇大其詞的煽動下。小護士們群情激動。連幾個路過護理站的女病人和年輕女陪護都躍躍欲試。動了春心。每個人都在眼冒粉色的心型泡泡。幻想著自己明天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
當顏落夕心滿意足。心情舒暢。哼著小曲回到病房時。厲安已經醒了。正迎上她飄飄忽忽的笑容。厲安立即警覺起來。用他的桃花眼。上下翻飛的打量著顏落夕。
顏落夕剛在背後編排過人家。被厲安看的有些心虛。訕笑著說:「你醒的還挺快啊。怎麼不多睡會。」
「有點時間觀念吧。大姐。你已經走了三個半小時了。我豬啊。還睡。」厲安看著神采奕奕的顏落夕。心裡犯嘀咕。疑惑的問道:「你去哪了。笑的跟潘金蓮似的。」
厲安的惡意侮辱。一下將顏落夕的自尊勾出來了。她挺直小腰板。昂起頭。「我敢去哪啊。還不是按你大少爺吩咐。拿東西去護理站孝敬你的眾位紅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