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看著顏落夕翻身農奴把歌唱的表情,眼珠一轉,提議,「爸,媽,不如讓落夕跟我一起出國讀書吧,也長長見識。」
「啊!」顏落夕驚出一身的白毛汗,心罵厲安你個損賊,嘴上急忙討饒,「呵呵,我……我年紀還小,就不出去了吧!」
「去吧,我們一起去澳大利亞,那裡有藍天白雲綠草地,星星月亮金海灣,要多美有多美……」
再美的地方,有你這個禍害在也是讓人無法安心欣賞的,顏落夕見厲安像瘋狗般咬定自己,急忙摟緊顧筱北的胳膊,拿出她輕易不用的必殺技,撒嬌般說道:「筱北阿姨,我不想出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咱們不出去。」顧筱北對顏落夕是真心實意的好,靠近她的耳邊,孩子氣的說道:「咱們不出去,厲安這個壞小子終於去禍害外國人民了,咱們可得在家好好樂呵樂呵!」
顏落夕抑制不住的輕輕笑起來。
「笑什麼呢?」厲安看著她們的竊喜,有些後悔了,「再笑我不去了。」
「不行,你必須去。」顧筱北眉眼兇惡,一副後媽風範。
「爸,你看我媽!」厲安無比委屈的求外援。
厲昊南還是義薄雲天的,他摸著厲安頭髮的動作如摸小貓樣溫柔,「別跟她一樣的,她不懂事,爸爸明天就幫你辦理出國手續,你想後天走都成!」
厲安極度鬱悶——本來就是一個突發奇想誰料竟然成真了!
聽說厲安夢想成真了,邵家那個小丫頭不幹了,死活就要跟著厲安一起出國,邵家陳家都拿邵美卓當公主,小公主要出國深造,答案自然是可以的。
邵君赫這些年被厲安壓搾苦了,聽說厲安要出國,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可是家裡人不放心邵美卓自己出去,邵君赫必須作為陪讀跟著一同出國。
厲昊南見這些個孩子都出國了,突然想起周廣濤,這些年他一直關注著周廣濤的學習生活,他在厲邵兩家聚會的飯桌上說道:「廣濤確實是個好孩子,不但學習好,棋類,體育、都不錯,也算得上是全面發展的孩子,最難得的是,這個孩子謙遜懂事,彬彬有禮,這樣的孩子是不能埋沒的,所以我決定也送他和厲安一起出國讀書。」
在記憶中,厲安從未聽爸爸這樣表揚過一個人,現在聽爸爸要安排周廣濤和自己一起出國,即使他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也沒敢出言反駁。
聽說周廣濤也可以出國讀書,顏落夕又是歡喜又是捨不得,她趁著大家說話的工夫,偷偷的打電話給周廣濤,把這個好消息提前告訴了他,周廣濤驚喜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厲安走了,周廣濤走了,顏落夕的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過起了太平日子,在顧筱北故意的寵愛放縱下,她開始自由自在的呼吸,大口的汲取生活裡的養分。
在知識和時光的打磨下,十六的顏落夕美麗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她不想辜負顧筱北對她的好,更不想被那些出國讀書的孩子落下,在學習上越發的刻苦,中學只讀了兩年,就以優異的成績順利的升入高中部。
又一個暑假到了,顏落夕騎著單車去學校取成績,她從來都記得自己是窮人家的孩子,即使在富可敵國的厲家生活多年,也沒有養成驕縱奢靡的生活習慣,能自己完成的事情,她都盡量獨立完成。
三年了,望著精英校園裡的一切,舊地重遊的厲安多少生出些感概,母校依舊美麗如昔,只是物是人非,好多人都不認識了。
在國外無拘無束生活學習了三年的厲安,最近突然萌生出回家的念頭,無比渴望祖國母親的懷抱,於是也沒和家裡商量,領著邵君赫和邵美卓悄無聲息的就潛了回來。
他們回來後沒有先到家,而是來了母校參加一個小型的同學聚會。
厲安正有些新奇的四處張望著,只見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飛快的騎著自行車衝過來,風吹得她頭髮有些亂,但兩眼明亮,雙頰因騎車運動泛著自然的潮紅,經過他身邊時,還有股洗髮水的清香混著少女的淡淡體香……
「顏落夕!」
聽著這聲有些耳熟的呼喚,顏落夕下意識的握把剎車,如同男孩般一條支在地下,好奇的回頭張望。
叫她的人身材頎長挺拔,長長的眉目斜飛入鬢,挺直的鼻子個性十足,薄薄的嘴唇,不笑時好像隨時都在睥睨旁人,就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長得這般好看,帶著邪惡的,誘人性命的魅惑,簡直不敢直視。
這樣傾城絕色的男人顏落夕只認識一個,她本能地意識到危險,過去那個魔頭,重新又出現在她眼前!
顏落夕壓根沒聽說厲安要回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就在這裡突然遇見了他,狹路相逢,她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幾乎要震碎耳膜。
「顏落夕!」悅耳低沉的的男聲再次傳來。
顏落夕一個機靈,渾身解凍,她深吸了幾口氣,硬著頭皮推著自行車走向厲安,手心沁出了汗水,幾乎連把都握不住,她試圖讓自己露一個美好的笑容,假裝鎮定地招呼著:「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厲安像打量怪物一樣上下打量著顏落夕,她紮著馬尾辮,穿白色襯衣,藍色及膝裙子,輕盈純美,膚若凝脂,當年的小豁牙子竟然出落成婷婷少女,蛻變成白天鵝了!
看著這個模樣的顏落夕他莫名鬱悶,只在鼻腔裡哼哼兩聲,算是作答了。
站在厲安一旁的是邵君赫和邵美卓,三年的時間過去,邵君赫的身形也愈發的修長,臉型有稜有角,再加上下巴上淡淡的青影,顯得格外陽剛帥氣。
他看見顏落夕倒是很熱情,「落夕,你今天返校啊?」
「嗯。」顏落夕點點頭,禮貌的對他身邊的邵美卓笑笑。
邵美卓跟厲安一個德行,冷眼打量著顏落夕,也不問候,也不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