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聽了顏落夕的話,低頭悶笑,「二百五,那時候怪物才能停的下來!」
「那你還有什麼可不承認的,就是你強了我!」顏落夕終於抓到了證據,暗暗鬆了一口氣,不用賠古董了!
顏落夕也有自己的想法,厲安就是個天生的無賴,今天自己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她也不指望在厲安這個魔頭這討回什麼公道了,誰讓自己不長記性,在他面前放鬆了警惕,酒喝多了呢。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盡量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顏落夕掃一眼地上花瓶的殘骸,輕了輕嗓子,很嚴肅地說道:「現在情況是這樣的,你昨晚強那啥了我,我今早把你的古董花瓶打碎了,咱們這樣就算兩清了!」
厲安停止了笑,一臉的不屑和嘲弄的看著顏落夕,「原來你跟我討價還價這麼半天,就是為了這個古董花瓶啊!」
其實剛剛厲安只是在故意逗顏落夕,他知道顏落夕的性子擰,今天早晨醒來必然會因為昨晚的事情跟他大吵大鬧或者尋死覓活,所以他才故意說是她強迫了他,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得理不饒人。
他昨晚就已經想好了,他以後要對顏落夕好,他要帶她回去見爸爸媽媽,大哥,他要和顏落夕結婚,甚至連他們結婚時擺多少桌酒席,去哪裡度蜜月,結婚後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
但是他沒想到,顏落夕把和自己睡這一覺的意義,等同於一個破花瓶,這個花瓶縱然價值連城,可是他厲安的感情是無價之寶啊!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自己的感情給了這個白癡,真是暴殄天物!
「不然怎麼樣,我總不能白被你佔了便宜,反倒再賠你一個花瓶吧!」顏落夕的算盤也是撥的很精的。
「呵呵,好啊,那咱們就好好算一算。」厲安的眼神一點點的冷下去,他用充滿暗示的目光在顏落夕週身巡了個遍,「你自己覺得陪我睡了一覺,就可以低的上雍正窯的青花了嗎,你覺得你有那麼值錢嗎?」
顏落夕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難堪得無以復加,她怎麼會是陰毒的厲安的對手。
厲安繼續用挖苦的語氣往下說道:「你看你,別人不知道你的斤兩,我還不知道嗎?你現在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能賣什麼好價錢,你不算漂亮,更談不上有什麼床上技巧,你那個胸啊,我都沒法說,若有似無的,我都怕多摸兩下給你摸沒了……」
顏落夕不住點頭,手難以抑制地輕抖,低聲道:「你說的都對,我是不好,一文不值,我就是賣一百次一萬次都還不上你那青花錢!」
她再次低下頭,四下尋找她的裙子,終於在茶几的下面發現衣服一角,紅著眼睛去撿,伸手一抓,沒想到被落在這裡的瓷器碎片扎到了手指,鑽心的疼痛讓她的手倏然的縮了回來,手指尖迅速集結了一滴大大的血珠子。
「怎麼了?」厲安站起身,關切的問道。
顏落夕拿手在身上的襯衫上胡亂抹了兩下,讓你名牌,我摸一身血,之後,她吸著鼻子,繼續低頭去拽自己原來的衣服。
厲安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扯著她後脖領子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我問你話呢?沒聽見啊?」
所有埋在心底深處的火藥桶如同被瞬間引爆,顏落夕掙開厲安的手,迅猛回頭,眼前這個男人,他凌厲,他霸道,他不可理喻,他讓她發瘋,讓她想殺人!
她揮舞著雙手扑打厲安,喉嚨間發出的聲音不知道像哭還是笑,「我告訴你,我早受夠你了,你這個壞蛋,流氓,惡霸,我最討厭你這個姿勢拎我起來,像拎個狗一樣,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是第一次了,那你告訴我,我的第一次去哪裡了?被哪個壞蛋給佔去了?你說我不漂亮,我平胸,那你還一次次的纏著我幹什麼……」
厲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弄的有些愣,身上著實被打了幾下,臉上估計也被抓傷了,火辣辣的幾道,厲二公子覺得自從他出了娘胎之後就在顏落夕這裡受的閒氣最多,他臉色鐵青,怒吼著:「你抽什麼瘋啊!」他扣住顏落夕的一邊手腕,將馬上又要揮舞到他臉頰的的另一隻手也死死按下。
顏落夕幾乎可以聽到他牙齒咬的咯咯響聲,這副樣子的他讓人心生恐懼,可她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噴薄的怒火快要把她燒乾。
「你放開我,流氓!」她努力掙扎著,手動不得,抬腿用力的踢向厲安,還沒等挨到厲安的褲子邊,她只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顏落夕,顏落夕,你別裝死啊!」厲安眼看著顏落夕癱倒下來,呆了一下,急忙手足無措的抱住她,連連的叫著。
「顏落夕……你別嚇我啊!」厲安的臉比顏落夕還有白,他試圖弄醒她,用手輕拍著她的臉頰,掐她的人中,她終於有了些反應,輕輕的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顏落夕昨晚喝醉了酒,又被厲安趁火打劫的折騰了半宿,今天早晨水米未進,身體極度虛弱之下又跟厲安一頓爭吵,激憤之下,出現了一過性的昏迷。
僅僅一會的工夫,厲安就驚出一身的冷汗,他手腳發涼的把顏落夕抱起來平放到床上,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現在什麼感覺?還暈嗎?想喝水還是想吃東西?」
「我想掐死你!」顏落夕眼裡仍有恨意,但語氣很虛弱,昏倒後醒過來的她,渾身軟綿綿的,再也沒有一點兒力氣去跟厲安動手了。
「別做夢了!」厲安好不容易升起的善心蕩然無存,他轉身走到一邊的衣櫃了拿出兩袋東西,扔到顏落夕面前,惡形惡狀的說道:「你休息一會兒,把衣服穿上,跟我去醫院。」
這小子還真夠狠!
「你也別做夢了,醫院是不會要我的血的,因為我體重不足一百斤,而且我貧血!」顏落夕奸計得逞般呵呵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