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十號那個下流**!」南子一眼就認出這人是第一輪和她對戰的那個猥瑣男,咬牙切齒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哼,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一走一晃,慢慢悠悠的出了墨家大門的可不就是八十號!他嘴角帶笑,很是得意,就差哼上小曲了。
「拽什麼拽?」南子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欠抽!」
「馬上他就得意不起來了。」趙武輕聲道。本來就打算教訓教訓這小子,既然碰到了,當然不能放過。不過,這衣服和機關獸得收起來,要不太扎眼了。「你們跟我來。」
趙武帶著眾人出了墨家學府,找到一個僻靜的拐角。
「阿武哥,來這裡幹嘛?」南子跺了跺腳,不解的問,「不去跟著他嗎?」
「帶著機關獸呢,怎麼跟?」趙武翻了翻白眼。
「那怎麼辦?難道就放過他?」南子撅起小嘴,有些不爽。
「當然不行。」趙武得意的昂頭道,「把衣服放到機關獸身上,再讓機關獸過來,我自有辦法。」
黑子心中瞭然,馬上讓自己的機關狼走到趙武跟前。南子和魯班面面相覷,不過還是讓自己的機關獸過去了。
趙武衣袖一揮,直接把機關獸連同衣服收進背包。
魯班和南子見趙武只是一揮手,東西全不見了,懵了。
「阿武哥,我的機關獸哪去了?」南子喃喃的問。
「呵呵,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等回家我再和你們說。」趙武微微一笑道,「咱們還是快去跟那猥瑣男吧。否則跟丟了,你報不了仇,可不能怪我。咱們走吧。」說著,便邁步而去。
南子和魯班只得壓下滿心的疑惑,跟在趙武身後。
所幸,趙武等人動作很快,而八十號走的很慢,所以沒失去他的蹤影。
幾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遠遠的綴著。
「阿武哥,我們就光這麼跟著?」南子悄聲問道。
「別急,先跟著,等他走到僻靜處再動手。」趙武悄聲回答。
「哦。」南子吐了吐舌頭,不再作聲。幾人繼續悄悄跟隨。
八十號走的不快,一路上還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邊走邊逛,一點也不著急。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喧嘩,還有不少小孩在街上玩耍,很有一番繁華的景象。
突然,拐角處衝來一個豪華的馬車,逕直向街上衝去!人們紛紛四散,攤位也不撞翻不少!
有一個手中拿著糖葫蘆的小男孩被著突然衝出的馬車嚇呆了,竟然忘了躲!馬車徑直向他衝去!
八十號運起輕功躍到男孩身邊,一張拍向馬頭,然後抱起男孩,就地翻滾,躲過側倒的馬車!
「小朋友,乖,乖,沒事吧?」八十號溫柔的撫著男孩的頭道,此時哪還像色狼,分明是一個溫柔的大好人!
「娃兒,你沒事吧!」從路邊跌跌撞撞的衝出一個中年人,一把抱住男孩。
「爹,爹,嗚嗚……嚇死我了……」男孩在中年人懷中哇哇大哭。
中年人看遍孩子全身,見沒什麼傷口,才放下心,轉身跪倒在八十號面前,「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家娃。我家可就他一個獨苗。恩人啊,謝謝你,謝謝你!」連磕了三個響頭,又要拉著自己的孩子給八十號跪下。
「大叔,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八十號忙扶起中年人,「孩子受了嚇,趕快帶他回家吧。」
「哎,謝謝恩人,謝謝恩人!」中年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帶著兒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媽的!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被八十號一掌拍到頭的馬一歪,馬車自然側倒,砸在一個攤位上,掀起無數雜物。此時,從馬車中爬出兩個人,一個錦服青年,一個灰袍僕人,顯然,這倆人是少爺和馬伕。
那錦服青年唇紅齒白,倒也很是俊秀,只是此時滿身狼狽,早已沒有了瀟灑的姿態。
「媽的!到底是哪個害小爺摔倒的?快滾出來!」錦服青年撣了撣衣服,囂張怒吼。
眾人紛紛閃避,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你爺爺我弄的!」八十號向前兩步,橫刀立馬,高昂著頭,囂張道,「你策馬狂奔,撞著小爺我了!小爺我沒讓你賠錢,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怎麼?是不是你現在想賠錢?拿來吧!正好小爺現在手頭有點緊!」
「我呸!」錦服青年一蹦三尺高,怒衝冠,「還在少爺我面前擺譜!知道這是在哪嗎?」
「廢話!這當然是臨淄!難道你不知道?」八十號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盯著錦服青年。
「你!」錦服青年氣的跳腳,食指指著八十號,怒道,「小子,夠囂張啊!告訴你,在這曲阜,還沒人敢惹我!你今天惹了我,哼哼!你就別想走了?」
「不讓我走?怎麼?你想請客?」八十號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問。
「沒錯,就是請客!」錦服青年獰笑一聲,吼道,「小三小四,你們死哪去了!還不快滾出來!」
「來了,少爺!」不知道從哪突擠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橫刀立馬站在錦服青年身後。
「呵呵,小樣,怕了吧!」錦服青年得意笑著,「識相的趕快道歉,也許小爺會放過你。否則,嘿嘿嘿。」
跟在八十號身後的趙武等人,離八十號只有五六十米遠,街上生的這一切當然盡入眼中。
見八十號勇救男孩,眾人對他倒是有了一些好感。
「這人雖有些好色,本性卻不壞。」趙武轉頭問南子,「南子,還要教訓他嗎?」
南子眼珠轉了轉,狡黠道,「當然要教訓了。不過看在他人不錯的份上,我們不揍,捉弄捉弄他就好了!」
「你想怎麼捉弄?」趙武問。
「嘿嘿,你們把他弄暈,我來動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南子捂著小嘴咯咯笑著,心中肯定是想到了什麼鬼主意。
待到那錦服青年從馬車裡爬出來,魯班瞅了瞅,呸了一句,「呸,怎麼哪裡都能看到這小子?真是晦氣!」
聽魯班一說,趙武忙抬頭,咦,不是張賢那小子嗎?什麼慶父的老師的兒子?哎,這小子真是標準的紈褲子弟啊,哪裡都能看到他囂張。
「阿班,要不要再去教訓教訓那小子?」趙武輕笑問道。
「先不用,靜觀其變再說。」魯班搖了搖頭。
於是幾人繼續躲在拐角,偷偷看著。
「道歉?」八十號嗤笑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讓我道歉?」
「你是誰?我管你是誰?」張賢色厲內荏道。最近曲阜來了不少其他國家的王公貴族,難道這小子也是?不對,肯定不是!哪有王公貴族走路不帶個隨從的?「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敢不道歉!」
「哦?你是誰?」八十號嗤笑問道,一點也不把張賢放在眼裡。
「我是慶父的老師張風的兒子-張賢!你要是敢惹我,慶父不會放過你的!」張賢得意洋洋,目空一切。
「哦,原來是慶父的老師的兒子啊。」八十號狀似恍然大悟。
「沒錯!趕緊道歉,我就饒過你!」張賢急急道。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總有些不太妙的感覺。
「呵呵,不過是一個門客的兒子而已,有什麼好囂張的!」八十號撇了撇嘴,無聊道,「哎,欺負你實在沒意思。你知道最近有很多大國的王公貴族來曲阜嗎?」
「知道,又怎麼樣?」張賢狀似兇惡。
「那你應該知道,魯國只是一個小國而已。」八十號撣了撣衣領,雲淡風輕道,「算了,懶得跟你這種人渣計較。記住,小爺我叫屠武軒,是從晉國來的。怎麼?聽說過沒有?」
「晉國?屠?你,你是?」張賢額頭見汗,臉色紅。因為最近很多其他國家的王公貴族來曲阜求學,老爹特意囑咐過,有幾個大國不的人千萬不能得罪。其中,就有晉國的幾位。這人姓屠,難道是那個屠?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屠武軒甩了甩頭,「趕緊滾吧,以後見到我繞遠點。就你這樣的,你爹還是老師,我真懷疑,到底能教出什麼樣的學生。」
「我滾,我滾,我馬上滾!」張賢如蒙大赦,帶著自己的手下灰溜溜的跑了,摔倒的馬車自然也不要了。
屠武軒微微一笑,繼續晃晃悠悠的向前走去,雲淡風輕,不沾一片雲彩。
躲在遠處的人見這兩伙人都走了,忙回來收拾東西。
「咦?那個張賢怎麼走了?」見張賢和屠武軒對峙片刻,說了幾句話後,張賢竟然離開了。趙武很是詫異,「這個張賢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幾句話就打走了?」
「也許是張賢有急事,也許是那人有什麼讓張賢忌憚的地方。」魯班沉思片刻道。
「呵呵,這人也不簡單嘛?」趙武微微一笑,「南子,還跟嗎?」
「嘿嘿,跟,當然要跟啦。我還沒捉弄他呢!」南子舉起右拳晃了晃,笑嘻嘻的說。
「好,繼續跟。」幾人又悄悄跟在屠武軒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