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別弄了……」嘔吐反應很明顯。楊明軒不想逼他。硬生生把他推開。倆人都坐了起來。「我昨天酒喝多了。說錯話你不要介意。」
果然最開始的那段不是做夢。楊明軒看著被子凸起的人形。心裡覺得十分懊悔。
「我不想逼你。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才行。我現在腦子裡亂糟糟。不太能想起昨天說過什麼。你不要去在意那些。」
「…以前這種事……有別人給你做過嗎。」
「什麼。」隔著被子。楊明軒沒聽清楚他在裡邊小聲的問話。
「我問。有人給你做過這種事嗎……」席晨喊完了才發現聲音好大。幸好被蒙在被子裡。不然如此的窘態要如何面對面。
楊明軒沒說話。雙手從被子裡抽出來緊握著被角。他在猶豫說真話說假話。如果說有。席晨會不會覺得髒。如果說沒有。席晨又會不會覺得自己只是圖新鮮。
其實席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答案。別人做過沒做過。反正他也做過了。不標準也是試過了。他閉著眼悶聲道：「不管之前有沒有人和你做過。以後只有我能做。」……誰都有控制欲。你擔心也是我擔心的。
席晨雙手使勁將楊明軒推倒。繼而堅定地去做自己想要做的那件事。
「……小晨。」
他根本來不及拒絕這樣的動作。驚慌間有些木訥。待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捨不得拒絕了。席晨給予他的這種滿足感。讓他感覺自己被無比珍視地對待著。就好像他對席晨來說。是全世界獨一無二存在。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樣的初體驗令楊明軒再也忍不住：「嗯……起來別弄了。」
席晨忽然感覺異樣。可又沒聽清楚楊明軒在說什麼。猶豫間便慢了一拍。而楊明軒再忍不住也不會扣著他的頭在自己下.身不放。於是主動地將他推開了。
但如此近的距離。傾洩的聲音異常明顯。
「…小晨…。」
被子裡灰暗濛濛。但席晨仍被這撲面而來的模糊場景嚇傻了。久久地僵住不動。楊明軒緩過餘韻後的脫力感。也覺得席晨在被子裡的時間太長了。便忍不住掀開了小縫。
倆人對視……
席晨水潤的雙唇微張。穿著粗氣。臉上滿是汗水還有……就連嘴角都掛著。楊明軒看著他。越看越興奮。
「你怎麼又……」席晨慌張地看著他的身體。
楊明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地掀開被子拉過他壓在身下：「別躲。」
「……髒。」
「不髒。」楊明軒溫柔地吻著他的臉。一點點舔乾淨。甚至連一滴汗珠也沒落下。「我更想要你的。」
聞言席晨警惕地瞪著眼：「……我的就算了吧。」
「真的嗎。」
席晨認真地點頭說：「嗯。真的。」
楊明軒能感覺出他不是欲拒還迎。可想要吻他的嘴時。卻還是被躲開了。
他說：「我去漱口。」
「我不是嫌你髒。」席晨怕他是覺得舔了那種東西而被自己嫌棄。於是趕忙解釋說。「只是嘴累了……」
「……」
楊明軒一愣。嘴角忍不住就彎了個弧度。
「笑什麼啊。」
「沒什麼。多練幾次。就好了。」
「……」
「乖。躺著。」楊明軒的手開始在他身上遊走。慢慢褪了他的襯衫。然後俯身親吻他的胸口。滿意地感受著他身體的顫抖。「這麼喜歡被我碰這裡。」
席晨的十指伸進他的頭髮裡。問：「……不是不想做嗎。」
「剛才覺得體力不夠。」楊明軒懲罰似的咬了他一下。說。「不過看你這麼賣力的份上。我也相信自己能做到你求饒。」
「你……啊啊……」
楊明軒把食指伸到他嘴裡。命令：「不許咬我。」
「…唔……」
「……真是越來越乖了啊。」楊明軒輕輕笑了一聲。
席晨聽著他的話。明明感到深深的羞愧。但是偏偏躲不開嘴裡肆意妄為的手指。
「……唔……」
「已經這麼興奮了嗎。」楊明軒見席晨緊緊地並著腿。正試圖掩飾自己的本能反應。於是俯身輕輕地親吻著他的嘴角。說。「跟我還要藏著。可是要受懲罰的……」說完他便毫不客氣地與席晨纏綿到了一起。
而楊明軒也說話算話。說是懲罰倒也真不客氣。一下把席晨做到了無力躺在床上顫抖。而他自己也出了身熱汗。頓時覺得渾身舒爽。
看著席晨渾身無力地趴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微微地發出些呻吟表示抗議。楊明軒便忍不住又故意地欺負了他一下。然後十分滿意地看著他抓緊了枕頭。
真是令人欲罷不能。楊明軒俯身吻著席晨的背。小聲地說：「每次都要勾引我。完了受苦的不還是你自己。小傻瓜……」
席晨試圖撐起上身。回頭含淚求饒：「……嗚…別弄了……」
「以後在我面前不許藏著。想什麼都要告訴我。知道嗎。」楊明軒將席晨翻過身來。整個人欺身而上。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小晨你只能是我的也只能愛我一個」
席晨試圖動動腿。但酸痛不說還整個身體都被壓著不放。他只好咬著嘴唇輕聲討饒：「…明軒…夠了吧…。」楊明軒的控制欲真是讓他既害怕又甜蜜。
「不夠。」楊明軒想到夢裡席晨竟然跟他挑釁說和秦煜做過。心裡就隱約冒火。「只有我能碰你。你要記住我的味道和身體。如果讓我知道你在誰面前發過情。我就……」
「……啊……嗚嗚…只有你……」席晨忍不住失聲叫喊出來。「夠了夠了。真的只有你。啊……」
「叫我的名字。」
「…明軒…嗚……明軒……」
楊明軒知道他已經有點兒失控。便見縫插針地說：「叫老公。」
席晨把臉埋在枕頭裡。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同時悶聲嗚咽著。
「叫老公。」楊明軒壞心眼兒地繼續『欺負』他。「不然今天就徹底讓你長長記性。」
席晨完全被控制住了。而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也令他再也無法忍耐。最後只得哭腔求饒：「……老公。啊啊」
楊明軒沒猶豫。欺身便與他纏綿到一起。
「我愛你。小晨。」
「…啊……。」
當馮碩看到席晨被神清氣爽的楊明軒抱回別墅時。臉色就有點發黑。面對這二人的相處模式。他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不過在床上解決問題的方式他還是挺贊同的。
「你倒厲害。躺著進去站著出來。還把人弄得跑著進去昏睡著回來。」
席晨躺在楊明軒的懷裡睡的安穩。手無意識地抓著男人的衣襟。既溫順又依賴。
「一不小心玩過火了。」楊明軒笑著回應。
馮碩坦然地接著他的炫耀。淡定地說：「男人玩起來。跟女人能有沒什麼區別。」
楊明軒故意收緊了攬在席晨腿上的手。懷裡的人迷迷糊糊覺得腿間酸痛。從喉嚨裡發出微弱的一聲呻.吟。
「我還是先帶他上去了。」
楊明軒說完便留下臉色發沉的馮碩在客廳。帶著席晨上了二樓。
馮碩挑眉看了二人的背影一眼。秀恩愛秀到他眼前了。成。他帶著一肚子的不爽去了廚房。把正在收拾東西的童童一路拎回房間。
「脫。」
童童很聽話。立馬脫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馮碩也沒猶豫。撲上就一通猛啃亂掐。耳邊的呻.吟聲不斷。但還是覺得不對勁。在他心裡。這一切都比不上那一聲無意識的呻.吟。沒有任何獻媚和勾引的意思。只有純粹的示弱。
說穿了就是嫉妒。他也想要那種毫無防備的對待。
但他也明白。席晨不會給他。
馮碩暗示自己把這個貌美的男孩想成自己想要的那個人。但如此極富有技巧地賣力討好。卻讓他既興奮但又清楚的明白。童童不是席晨。
那個人在床上的時候應該很簡單。甚至完全可以被人主導控制。
懵懂且聽話。會害怕、會顫抖、會哭泣。隨便一個敏感的地方欺負兩下就會嗔吟連連。當被心欲控制的時候。或許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低聲哭泣的他、順從聽話的他、毫不賣弄的他、含淚求饒的他、渾身顫抖的他……
馮碩渴望得到一切他不從得到的東西。但偏偏這個人已經有主了。他的邪火殘暴地發洩在了童童的身上。彷彿這一聲聲失控的呻.吟。才能證明他還有征服的能力。
席晨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充分的進行自我檢討。幾乎是要把楊明軒捧在自己手心裡。各種溫柔、各種示好。恨不得整張臉上都寫著『我愛你』。馮碩每每看著倆人在別墅裡秀恩愛就用想抽自己嘴巴子的衝動。但是怎麼就那麼嘴欠。說了亂七八糟的話。
而整棟別墅裡四個人相處的格外融洽。除了楊明軒對馮碩日漸明顯的敵意。除了席晨對童童奴性的百誨不殆。剩下的每個人之間都還算是客氣。
「你在做什麼。」
童童偷摸的動作瞬間僵住。抬頭緊張不安地看著他。席晨走過去。順著童童不時瞟向電腦的慌張眼神看去。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再看屏幕。大量的文件被拷貝著……
想必他也沒料想到會有人突然回來的吧。
「誰讓你這麼做的。」筆記本是楊明軒的。想偷資料也就是與楊明軒對立的。「不許跪。」但席晨仍然不覺得童童是自主帶有惡意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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