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碩冷笑:「別再把老本讓人給查出來。」
「既然已經有人在查民倉案。那遲早也得查到運盛頭上。」楊明軒瞇起眼。又說。「我看他是離城根兒太遠看不清局勢了。現在的政府力量哪還有以前那麼簡單。用不著我自己動手。光是抽查就能折騰死他們。」
「那你不賺錢了。」
「對運盛來說。少賺也不算是賠。」
「還是小心點吧。」
「放心。孝敬你的那份。我肯定不少分毫。」
馮碩笑道:「跟我還提錢。」
楊明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能用錢解決的。還是不要欠著人情的好。」
馮碩慢慢收起笑容。
「那我還真得好好想想價格。」
童童在這間別墅住了下來。擔任起了全部的家務勞動。勤勞全能的就像只小蜜蜂。
席晨覺得他就算是去家政公司當個專職人員。也算是份不錯的工作了。但馮碩卻嘲笑著說:「在這叫合法交易。去別人家當保姆就可能是非法強.暴了。」
席晨想反駁。但看了眼童童的身材長相。也忍不住覺得這樣的人果然是比較適合當情人。
「主人。茶。」童童乖巧地將茶杯放到馮碩的面前。然後立在一邊等待著。
馮碩端起茶杯。看席晨坐在對面冷臉抿著嘴。壞笑著問童童:「缺乏睡眠的人喝什麼比較好。」
「牛奶能安神助眠。」童童不假思索地說。
「那就去給席總熱一杯。」
「你能不能別叫我席總。」自打有員工來過這裡拿文件。馮碩就總拿這個稱呼陰陽怪氣地叫他。在別人嘴裡是尊稱。到他嘴裡就是不屑和嘲諷了。
馮碩挑眉問他:「那叫你『小晨』。」
席晨懶得理會。低頭繼續看電腦。
時針指向了十點半。楊明軒出去應酬還沒有回來。客廳裡很安靜。隱約能聽到廚房有些許的響動。沒等一會兒就有一串輕輕地腳步聲走近。
「您的牛奶。」童童將牛奶放在他電腦的旁邊。聲音輕柔得讓人覺得很舒服。又囑咐道。「小心燙。」
「謝謝。」席晨衝他微微一笑。端起牛奶時確實覺得有些燙手。但還是可以忍受。喝到嘴裡的溫度也剛剛好。他又看了眼童童。「我看你黑眼圈也挺重的。去給自己熱一杯吧。」
馮碩坐在旁邊的沙發看他。將童童叫到自己的身邊。手掌覆在他的小臉上。拇指慢慢地撫著他微微發青的下眼瞼。問:「昨天沒睡好。」
童童的身體不著痕跡地顫抖一下。怯怯地說:「沒有。童童睡的很好。」
「但我們在床上玩了一晚上。真的睡足了嗎。」果不其然。席晨抬眼就給他飛了一記眼刀。但馮碩笑得更開心了。認真地對童童說。「小孩子不許說謊。」
「你還知道他是孩子。」席晨氣憤地瞪著他。
馮碩又問:「昨天夜裡。童童覺得開心嗎。」
童童豪不避諱地說:「主人很溫柔。童童覺得很開心。」
「。」席晨被這『主僕』二人氣得發抖。噌地就站了起來。上前去將童童拉到自己身邊。「讓你留在這不是當奴隸的。不是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聽。懂嗎。」
「但他是童童主人。」童童睜著一雙大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回來。」馮碩冷聲說了一句。
童童聽話地想要回去。卻被席晨握著不放。他為難地說:「請您不要為難童童。」
席晨看著他。心裡憋了一口氣怎麼都吐不出來:「你就不會稱自己是『我』嗎。」
「童童不敢。」童童低下頭去。從始至終都沒有掙扎過。只是靜靜地等著他放手。
但席晨剛一鬆勁兒。童童就掙出手臂回到了馮碩的身邊。低著頭在旁邊站著。好像只有他主人說的話才是可以聽的。
馮碩將童童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手很自然地伸進他的上衣。手底下的身體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甚至主動地將胸膛送在他手邊。完全不在意有別人站在旁邊看著。
「在他們的訓練規則裡。就是完全沒有自我。」馮碩解釋說。「他們不允許稱自己是『我』。每個人都有名字。他們也只認這個名字。除非被從蜜蘭帶走後。他的新主人願意重新取。」
席晨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有這種性質的組織。但是童童就活生生地在他眼前。男孩尚未成熟的身體還是那麼的青澀。但卻可以毫無羞愧地在相識幾天的人面前坦誠相對。而面對褻瀆。也會做出最誠實的反應。
童童柔媚的呻.吟和緋紅的臉頰就在他眼前。如此的真實。
他退後幾步離開沙發。站在遠處看著二人的身影。並不覺得尷尬。只是覺得很難過。
「童童也想喝牛奶嗎。」馮碩的大手抬起他埋在自己肩上的小臉。又看了眼站在遠處的席晨。「如果想要就自己弄。」
「童童想要。」男孩從馮碩的身上站起來。跪在他雙腿間的沙發前。將頭埋在胯間用嘴將拉鏈解開。
席晨看著童童。臉色刷的慘白。退後一步撞在樓梯口的柱子上。聲響絲毫沒有打斷二人的動作。楊明軒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推開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的二人。對於這種情況他完全不覺得驚訝。只是看到驚呆住的席晨。才忙大步走過去摀住了他的眼。
「不好意思碩哥。」楊明軒抱歉地說了一句。然後便趕緊摟著席晨上了樓。
但席晨並沒有在房間裡坐定。沒幾分鐘就去衛生間吐了昏天黑地。楊明軒酒喝了不少腦仁正疼。卻還要堅持伺候他吐完擦乾淨了再扶回床上坐好。心裡只苦笑:馮碩真是要把席晨的所有底線都踩一遍了。
「我回頭會跟碩哥說。讓他注意點。」楊明軒並不知道經過。只以為他是撞見的。
「你喝了不少吧。」席晨看他蹲在自己面前。酒氣都噴在了自己的臉上。
楊明軒說:「沒事。」
「去洗個澡吧。」
「好。」楊明軒起身。順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又說。「你困了就先睡吧。」
席晨臉色還有些泛白。仍扯出個笑容。說:「你先進去。我給你拿睡衣。」
楊明軒知道自己嘴裡酒味重就沒吻他。脫衣服進了浴室。洗到一半的時候腦海裡總晃過剛才看到的場景。混合著氤氳的熱氣和躁動酒氣。不覺間就起了歪念。
最近他和席晨在床上就算是有了些進步。至少不再清湯寡水。但是很多涉及到原則的東西。仍然是禁區。而且楊明軒甚至連試探都沒試探過。
「外邊開著空調。用我幫你把衣服拿進去嗎。」席晨在門外問。
楊明軒閉著眼沖了一會兒臉。最終還是沒忍住。喊了聲:「拿進來。」看著席晨光溜溜的推門進來。他不禁笑了。「這麼懂我。」
「你想歪了。我是進來沖澡的。」席晨有些臉紅。但還是主動過去和他纏在了一起。二人心底的火一點就著。楊明軒酒勁被熱氣熏了頭。壓著他在玻璃門上從脖頸一路向下吻。越來越往下。
席晨本是閉眼摟著他的脖子。漸漸覺得身上的人往下走。被撫在腰間的雙手猛地握的生疼。一睜眼便看到楊明軒要往自己下腹吻去。臉色刷的就白了。忙推他肩膀。然後另一隻手捂在雙腿間。
「明…明軒。」席晨猜他是看到了剛才的畫面。心裡也產成了同樣的想法。
楊明軒看他手縫間有些軟下去的**。心裡頓時覺得有些躁。他抬頭。雙手就握著席晨的胯骨兩側。輕聲說:「我幫你弄。試試。很舒服。」
席晨抓著他肩膀的五指不自覺地收緊。默不作聲間邪火也滅了大半。
「就算是我。也不行。」楊明軒覆在他手上。「不用你幫我弄。我就想給你做。」
「明軒……」席晨的聲音不是妥協而是有點而哀求的意味。畢竟這種事情他還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光是看到別人就會吐。萬一輪到他自己的時候……
楊明軒心裡不舒坦。酒勁兒上來也有點藏不住臉色。看著席晨的下身已經變得沒什麼精神頭了。他只得沉著臉擰開了冷水。
席晨在一旁不安地看著他粗暴地揉著自己的身體。但不像是要自瀆。當原本挺立的器官徹底軟下來的時候。他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一、兩平米的淋浴區。席晨愧疚地站在角落裡盡量躲著冷水。但還是免不了被淋了一身。更別說洗完了一身冷氣的楊明軒。
回到臥室裡。二人不約而同地都保持了沉默。楊明軒坐在床尾擦頭髮。下身圍了塊毛巾。上身還滑著水珠;席晨也圍了個毛巾。出來的時候還是被冷氣吹了個透心涼。他趕忙過去把空調關上。又把窗戶推開好讓熱氣往進灌灌。抬高下屋裡的溫度。
席晨給自己胡亂擦了兩下頭髮。然後從抽屜裡拿了吹風機連好電。他想要給握著毛巾發呆的楊明軒先吹乾。但喝醉酒的楊明軒卻較上勁了。跟小孩子似的不配合。躲他的手、躲吹風機風口。最後甚至站到床的另一邊去。一臉『別碰我』的樣子看著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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