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強硬的答覆1
嚴復,生於一八五四年一月八日,卒於一九二一年十月二十七日,原名宗光,字又陵,後改名復,字幾道,漢族,福建侯官人。(最穩定,,)
這是一位清末民初的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翻譯家、軍事教育家和民間教育家,是中國近代史上向西方國家尋找救國真理的「先進的中國人」之一,算得上是一位尋找強國之路的先驅,他的主要思想觀點在其「教育救國論」的代表著《原強》中做了比較完整的詮釋。
他在《原強》中提出,一個國家的強弱,存亡決定於三個基本條件:
一曰血氣體力之強,
二曰聰明智慧之強,
三曰德性義仁之強。
他幻想著通過資產階級的體、智、德的三方面教育,來增強國威。
「是以今日要政統於三端:一曰鼓民力,二曰開民智,三曰新民德」。
所謂鼓民力,就是全國人民要有健康的體魄,要禁絕鴉片和禁止纏足惡習;
所謂開民智,主要是以西學代替科舉;
所謂新民德,主要是指廢除統治,實行君主立憲,倡導「尊民」。
嚴復要求維新變法,卻又主張「惟不可期之以聚。」
「除而不驟」的具體辦法,就是要通過教育來實現,即在當時的中國,要實行君主立憲,必須開民智之後才能實行。
「教育救國論」是嚴復的一個突出思想特點,也是後世民國時期大量知識分子、實業家投身教育,像晏陽初、盧作孚等人的「平民教育運動」、「鄉村建設」,都是一種「教育救國」、「實業救國」的嘗試。
當然,他也是一位維新的旗幟性人物,與康有為、梁啟超師徒倆的關係較好,
嚴復畢業於福建船政學堂後學堂,公派留學英國樸茨茅斯海軍學校,後轉學就讀於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在校期間學業優良,一八七九年畢業後回國,先入馬江船政學堂任教習(教師),在湖廣總督沈葆楨去世後,中國的海軍力量被李鴻章全面控制,一八八零年被李鴻章調入「北洋水師學堂」,先後任總教習(教務長)、會辦(年、副校長)、總辦(九零年、校長),至一九零零年八國聯軍的炮火毀滅北洋水師學堂後離開.十年間,為中國的近現代海軍教育奠定了基礎,算得上是近代中國海軍教育的專家。只是在後來袁大頭的「洪憲鬧劇」之中,他積極參與袁大頭復辟帝制的「籌安會」,給自己的一生,留下了一個污點。
嚴復一生多次參加科舉,在鄉試中都落第,後來在一九零九年(宣統元年),五十歲時,宣統皇帝「賜予進士出身」,才圓了他的科舉夢。
嚴復的性格比較狂傲,對當時的社會風氣也是比較排斥,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加上他的自尊心和留洋經歷,在需要蠅營狗苟、銀子開路、阿意奉承、科舉出身的大清官場,注定是沒有什麼前途的。
去年王致鳴發動幾次針對西方國家的局部戰爭之時,起初嚴復認為王致鳴是「妄自尊大、自不量力」,但是在滅日本、扁法國、逼西班牙、威比利時、羞荷蘭之後,他大呼「快哉!我泱泱中華,亦有如此少年英雄!」
對這些清末民初的知名歷史人物,加上他又是中國的近現代海軍教育專家,情報局是專門有人在盯著他的。王致鳴本來就要建立一所海軍學院,他當然需要有一個專業的主持人,結果在去年年底,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把嚴復從擔任不到兩年的北洋水師學堂總辦任上挖來,擔任澎湖海軍學院常務副院長,授予海軍少將軍銜,全權負責海軍學院的教育和管理,年薪五萬英鎊,相當於三十二萬兩白銀,四十三萬美元、八十六萬大洋。王致鳴自己擔任院長,張成繼續掛一個副院長的頭銜。
因為澎湖的海軍學院一期工程,還需要建設一段時間,他就請嚴復暫時在海事部做他的全權代表,主持海事部的日常工作,熟悉他在海外政策上的要點和原則,這些都是今後海軍學院思想教育的基礎,待澎湖校區一期建成後,再赴任履職。嚴復對這所在各方面,都完全超越皇家海軍學院的新式海軍院校,滿懷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救國理想,有可能在這裡得到實現。
嚴復接到電報傳真之後,心裡也是一陣激動,他也為自己當初的選擇感到慶幸,畢竟,現在他效忠的對象,與大清朝廷簡直是天壤之別,內心篤定的他,立即命人打電話請田貝公使到海事部會面。
現在的大清帝國海事部,既是王致鳴在國內的一個重要據點,也是他在國內的一個重要的政治機關,一支實力強橫的團級部隊,負責圓明園的防禦。
整個圓明園地區,已經被他修建了一個完善的防禦體系,圓明園內也建起了一座五萬千瓦的水煤發電站,其五分之二的電力,分配給了一個由六個小型變電站組成的內部電網,五分之三的電力,直接修建了十幾公里的三千伏高壓輸電系統,將電力送到頤和園內,為老佛爺的奢侈生活提供電力。
一支電力施工隊,正在頤和園內進行院內電網和光電照明系統的施工建設,王致鳴還專門為太后提供了幾艘全電動的玻璃鋼豪華遊艇,一艘完全仿製昆明湖石船坊的大型畫舫,也在頤和園後園的船塢裡面加緊拼裝、裝飾,以供老佛爺在昆明湖上遊覽、享受。
六月十四日,下午。
接到通知的田貝,心懷忐忑地來到海事部,嚴復在他的辦公室隔壁的專用會客室,與田貝見面後,一改中國人要寒暄一番的方式,直接把王致鳴的回復交給田貝:田貝閣下,約翰.喬丹爵士的回復已經傳來,爵士請你如實地轉告美國政府。爵士要我轉告田貝閣下一句話,美國政府是美國政府,田貝閣下是田貝閣下,不管塔阿自治區與美國政府今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不影響田貝閣下與我本人的關係。
說完就把一份夾著傳真複印件的文件夾,雙手拿著遞給田貝。
出於禮儀,田貝也就只好雙手接過文件夾,口中說著:謝謝嚴大人!
畢竟,田貝也知道,嚴復目前的身份,也就是一個為雙方傳話的人,他本人在此事情當中,與雙方是沒有什麼厲害關係的,因此,田貝也不能遷怒於嚴復本人。
對喬丹爵士的這種傳真件,田貝也不陌生,去年他就見過,知道喬丹爵士現在對下屬發佈指令,大多數時候都是採用這種目前世界上最新、最先進的通訊技術,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因為目前的有線長途通訊技術,還不能夠支持跨洋、長距離的傳真通訊,因此,傳真技術就還沒有大規模地在長途通訊中得到應用,只能在當地局域網之間傳真通訊,美國駐華公使館,現在也就還是只能繼續使用電報和信使,這種老式的通訊方式來傳遞消息。
田貝拿到複印件後仔細一看,臉色就變得刷白、繼而變得通紅,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他抬頭對嚴復說道:嚴大人,喬丹爵士的回答就是這樣的嗎?
嚴復嚴肅地說道:田貝閣下,爵士的確就是這個意見,請您如實地轉告美國政府。
說完之後的嚴複眼睛裡,露出了一絲淡淡地鄙夷的眼神,心裡也在嘀咕著:哼,你們以為瑞之現在是大清海事部的大臣,你們就把這種威脅性的備忘錄遞交到海事部來,以為瑞之就會像那些沒有脊樑骨的滿清大臣一樣嗎?你們是打錯了算盤!
如果當時嚴復警覺一些,像外交官一樣地來處理這件事情,可能美國人就只有派人到阿里卡去傳遞備忘錄了,畢竟,這份備忘錄是針對塔阿自治區政府的外交文件,這樣也可以為王致鳴多爭取一段時間,不管怎麼說,美國人在塔阿暫時還沒有外交機構,它們離阿里卡最近的外交機構,也就是利馬的駐秘魯公使館,目前戰火紛飛的利馬,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離開的,至少現在的秘魯沿岸是暫時沒有什麼船舶,可以安全地把信使送到阿里卡。
田貝看過傳真件後,怎麼會緊張不安、甚至還有些惱怒呢?
原來王致鳴在備忘錄上,以嚴厲的語氣,帶著憤怒的情緒,嚴重警告美國政府,不得干涉塔阿自治區的內政和外交事務,對美國政府在近期幾個月來,對塔秘之爭橫加干涉、惡意誹謗的行為,他個人和塔阿自治區政府、自治區人民都感到極為憤怒,因此他嚴厲警告美國政府,如果不對這些不友好行為,向塔阿自治區政府和人民,以及他個人公開道歉,並試圖繼續惡意挑起雙方之間的激烈爭端,甚至是妄圖挑起一場戰爭,塔阿自治區政府和國防軍,將對任何挑戰者,予以堅決地回擊和嚴厲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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