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德羅.桑切斯少將
利馬市國立聖馬斯大學校園內，有一座西班牙時期修建的大教堂
站在教堂頂上的鐘樓窗戶前，一支精美做工的單筒望遠鏡，拿在秘魯軍隊指揮官的手中，這是一名西班牙後裔軍官——德羅.桑切斯陸軍少將，當他從望遠鏡中，看到對方火炮發射出來的，拉著橘紅色尾焰的詭異炮彈時，他就控制不住地雙手顫抖著，已經有點握不住望遠鏡的架勢
幾十分鐘之內，在海軍艦炮和空降團炮兵，發動猛烈地炮火打擊，以及空中炮艇的火力封鎖，到最後在空降團炮兵、機槍兵、阻擊手、榴彈手、步槍兵組成的火網中，一萬多人的秘魯正規軍，就在他的眼面前煙消雲散，連一點渣都不剩時，他就徹底暈菜了，那時，他的腦海裡面只有一個單詞：魔鬼
這不到一個小時的作戰，姑且算是作戰，秘魯軍隊基還沒有看到一個敵人的臉，一槍未放、一炮未發，就全軍覆沒，順帶還把幾千人的民團和商團，也擊潰、消滅了不少，桑切斯少將的內心，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和沉重地打擊的，他不由得在心裡面嘀咕著：這是什麼樣的軍隊啊？簡直是魔鬼是撒旦
他，膽怯了，雙腿也支撐不住自己高大的身軀，如果不是身邊的副官及時地扶住了他，可能他就直接坐到鐘樓的地板上去了
的確，這場小規模的防禦作戰，比起去年在楓丹白露和巴黎的塞納河邊，以及在法國的其它幾次空地協同作戰，都要兇猛得多當時對付法國人，那是因為遠離基地、深入虎穴，王致鳴就沒有打算真正地進行地面作戰，基靠航空兵和飛艇、遠程火炮，就把法國人炸傻了
而這場防禦戰，基靠陸海軍的炮兵來解決戰鬥的，雖然飛艇也出動了六艘，但都是炮艇和炮艦，沒有投下一枚炸彈，這標誌著王致鳴的軍隊，不僅有強大的航空兵，也有強大的炮兵和海軍，有層出不窮的陸戰戰術和戰術手段
之所以沒有派遣轟炸艇或空中炮艇去襲擊聖馬斯大學，那是柴明德不想把桑切斯他們嚇跑了，這麼多的軍人和武裝人員，散佈到城市裡面去，將增加清剿的難度、加大傷亡
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又膽怯了的桑切斯少將，蹣跚著被副官扶下了鐘樓，他立即將前線指揮權，委託給他的參謀長，命令他收攏部隊、停止進攻、組織防禦，他就帶領著自己的衛隊，坐上馬車直奔總統府
他要把這次進攻作戰失敗的真實情況，向總統和軍方的主要領導人匯報
他雖然膽怯了，但是其軍人的基本素質，還是在他身上存在的，他知道，與這樣的軍隊作戰，在目前的世界上，還沒有那個國家有必勝的把握，就是大英帝國的陸軍，也沒有這樣的實力這個判斷，他必須告訴總統先生和軍方高層
他的參謀們雖然也被對方的強大炮火所震驚，但是基本軍事素養還是有的，他們提供給桑切斯少將的觀察數據，也是極為驚人的
對方的炮火不僅威力巨大，而且其射擊距離和射擊精度、發射度，也是極為驚人的，尤其是其炮擊中表現出來的那種鋪天蓋地的戰場效果，就為驚人了，那是一種他們無法想像的炮兵技術和實力他們在仔細地計算後一致認為：這是兩百門火炮以上的炮兵部隊，才可能發射出來的大量炮彈
但是事實上，他們也知道在卡亞俄近海，對方現在也只有四艘輕型巡洋艦，一共只有十二座主炮，側弦也只有八座副炮，雖然都是雙聯裝的，那也只有四十門，但是他們卻在兩分鐘之內，就打出了接近兩百門火炮，才可能發射出來的炮彈，那是什麼樣的射炮？那是相當於目前秘魯軍隊火炮五倍左右的發射度，至少目前他們還沒有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樣兇猛的射火炮
而對方主炮口徑在一百二十毫米左右的情報，他們是早就知道的，這就完全顛覆了他們原有對火炮射的認識尤其是一二零迫擊炮和榴彈炮、步兵炮群開火時，那故意放慢的射，使得居高臨下的桑切斯和司令部的參謀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炮彈的炸點，計算出有多少門陸軍火炮
起初他們還在嘲笑對方炮兵不太懂炮兵技術，當攻擊部隊衝進一千米後，那突然加強的炮火密度和強度，把戰場上炸成了一個密集開花的火焰地毯後，他們還認為那是對方事先故意隱藏了大量的火炮，這時才全面開火，而形成的那種恐怖的炮火密度
空炸鋼珠彈、鋼箭彈的情形，也被他們看到了的，雖然他們不知道那種炮彈的性能、裝藥、結構等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那些炮彈空炸後的直接殺傷效果，都被他們完全看到了的
剛開始時，他們還認為那只是一種偶然的小概率事件，但是連續落在攻擊隊列頭上的大多數炮彈，都是這樣在空中兩、三米高就爆炸的，而且還殺傷力驚人，一枚炮彈爆炸開來，就是十幾人、二十幾人的傷亡，不管是否是被擊斃，至少是失去了作戰能力，因為他們看到倒下的士兵們，就沒有一個人是還能夠站起來的
坐在疾駛的馬車裡面舒適座椅上的桑切斯少將，把剛才從戰場上看到的情景和過程，再次回憶一遍之後，他知道，秘魯政府這次極大可能，會遭遇到比十年前的硝石戰爭還要慘重的失敗
他現在是清醒地知道：現在的秘魯軍隊，根本就不可能戰勝這樣一支強大的軍隊
六月十六日，下午，0，聖洛倫索島
在城堡防禦戰接近尾聲時，從聖洛倫索島上的臨時機場，升空了一大批飛艇，這是剛從巴拿馬方向飛來的一個飛艇編隊，它們在加油、補給、換了機組之後，就立即升空，這是由三艘鷹眼和幾支空中編隊組成的大編隊
這是以山地步兵為基幹，輔以炮兵、機槍兵混編的三支空降部隊，在三支空中火力支援和運輸編隊的擁護和運輸下，去執行任務
它們的任務，是佔領利馬城周邊交通要道的三個主要關隘、橋樑，堵住秘魯政府高級官員和議會議員，以及計劃要抓捕的那些「秘魯人士」的逃亡通道混編部隊的作戰目的，是準備對目前還在利馬城的這些目標，實施一次「甕中捉鱉」式的大規模抓捕行動
在去年初，制定針對那些秘魯人渣的計劃時，王致鳴就調了一艘兩千噸級，全鋼製、焊接工藝的遠洋快運輸船，進行了專門的「特種」改裝，對外宣稱是「海洋氣象觀測船」
首先換裝了兩套四千八百千瓦，約合六千五百三十馬力的汽輪機、兩台八百千瓦的柴油組，採用汽電混合動力三軸推進系統，其最大輸出功率已達到八千七百多馬力，噸功率2.91千瓦，噸馬力3.96馬力，最高航可以達到32節，巡航度24節，經濟巡航節
在船底隱藏安裝了六具457毫米18英吋的魚雷發射管，安裝位置分別在左右弦船底的舯部，可以對兩弦三千米距離內的目標，發射電動魚雷進行水下攻擊，另外兩具魚雷管隱蔽安裝在船艏左右弦水線下一米的位置，發射管都採用了潛艇的發射管艙蓋技術，具有一定的隱蔽性，計劃攜帶三十枚魚雷
在左右弦舯部，還各改造了兩個隱蔽的艙室，分別安裝了一門130艦炮備彈三百發、兩座雙三七機關炮各備彈一千五百發上層建築也做了改造，分別改裝了幾個隱蔽的艙室，儲備了二零機關炮和雙一四五高平兩用機關鎗、以及配套的基本彈藥，在相應位置，也預留了安裝機關炮、機關鎗槍炮座的設施，可以保證在一分鐘之內，架設完成機關炮和機關鎗，整艘船立即變成一艘火力不俗的武裝商船，對付一般的武裝商船和小型炮艇，甚至是小型炮艦，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這是王致鳴為海軍今後將會大量裝備的偽裝偵察船和偽裝破交船，所作的一次試驗論證，主要是論證其動力系統的穩定性、可靠性，以及水下魚雷發射系統的可靠性和實用性
一旦這項試驗取得成功，今後與海權國家之間爆發衝突時，就可以利用其高航和隱蔽性，以及其不俗的攻擊力，對其海上交通線進行獨立的破交作戰，也可以為潛艇提供補給、偵查信息，支援潛艇部隊在遠洋長期作戰當然，那種可以長期支持潛艇部隊的偽裝補給船，就不是兩千噸級的了，應該是在六千噸級至萬噸級以上的特種塢式船舶
這次改裝的這艘特種船，除了必須的大量通訊設備之外，就是改裝了一個專門的艙室，安裝了一部特殊的設備，將在審判和懲罰秘魯的那些人渣時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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