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章葡萄牙妥協
早在四月份,南洋地區的海盜組織、伊斯蘭商人,就與亞齊抵抗組織做成了幾筆軍火交易,大量的法軍制式輕武器、小口徑火炮、彈藥,以極為「公道」的價格賣給了抵抗組織,換回了大量的真金白銀,它們現在已經基本上算是熱兵器武裝起來的軍事組織,具有了與荷蘭軍隊一戰的實力。{}
躍躍欲試的抵抗組織首腦們,看到荷蘭軍隊逼近了自己的地盤,立即與荷蘭人之間爆發了激戰。
被聯軍空地打擊驅趕到北部地區的荷蘭軍隊,正在滿肚子氣無處發洩,亞齊抵抗組織主動上門來邀戰,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於是雙方在蘇門答臘島北部地區打得熱火朝天。
歷史上荷蘭人花費十多年的時間、耗費兩億多荷蘭盾的「亞齊戰爭」,提前在蘇門答臘島上演,東南亞的「火藥桶」,也提前被點燃。
八月十八日,葡萄牙帝國駐大清國公使,向海事部衙門和總理事務衙門遞交了外交照會,請求雙方展開談判,以妥善解決澳門問題。
總理事務大臣奕劻王爺,雖然是皇族,是王爺,是總理事務大臣,他也不敢私自接招,那是洋人,是與洋人有關的事情,他自己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有多少的,當初在卜雷加港參加西班牙投降簽字儀式時,他就知道,與洋人打交道,自己那點花花腸子,還真不夠看的,何況這些事情是老佛爺和皇上欽定,由王大人、王爵爺全權負責,他還真不敢去趟這趟渾水,因此,他直接把葡萄牙公使打發去海事部衙門。
大清國海事部衙門,現在暫時在圓明園內辦公。王致鳴直接向朝廷在圓明園旁邊要了一塊地,開工修建一個中式的樓宇辦公區,工程預計明年中期竣工。
這裡現在是王致鳴留在北京的大本營,海事部衙門只是一個門面,一個接待各國使節、保持與皇帝、太后、各部聯繫的地方,不具體負責重要事務。特別法庭和特別檢察庭的專家們,也在這裡辦公。(請記住我)
王致鳴接到葡萄牙人試圖談判解決問題的請求後,立即指示海事部,通知葡萄牙人到台北來談判,同時,也邀請奕劻王爺參加談判。八月二十一日下午,葡萄牙公使率領談判小組,乘坐亞洲航空的空運飛艇,抵達台北,入住台北的香格里拉酒店。
葡萄牙人最初打算在總理事務衙門和海事部衙門之間製造一些齷齪的心思,被奕劻誤打誤撞地化解後,他們也就徹底地收起了其它的心思,他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由喬丹爵士在控制,滿清朝廷的外交部門是無權過問這一事情的。因此,葡萄牙人也規規矩矩地來到台北,準備談判。
葡萄牙人到達台北後得到的第一個消息,是聯軍已經佔領了爪哇島、納土納群島,爪哇島上的荷蘭軍隊基本上被聯軍消滅,荷蘭東印度群島殖民地總督和總督府的大量官員,也在戰火中被消滅,爪哇島已經被聯軍完全控制,荷屬東印度群島的殖民地體系基本上被瓦解。葡萄牙人知道,喬丹爵士如果要想佔領帝汶島,甚至是南亞次大陸上的果阿,那是沒有一點難度的,葡萄牙人也為自己的亞洲殖民地擔起心來。
奕劻王爺知道王大人邀請自己參與談判,是在送一場富貴給自己,他馬上跑到頤和園去向太后報告,聽取太后的懿旨、以定行止。
滿清的王公大臣們,對做官的訣竅還是相當精通的,他雖然想去,但是,如果得到了太后的批准,那就四平八穩了,畢竟,滿族的貴族還是對王大人有極強的防範心態的,雖然前段時間衝擊圓明園的事情被朝廷有意掩蓋了下來,但是,在北京這樣一個魚龍混雜、各方勢力耳目眾多的地方,紙是保不住火的,北京人都知道滿族的「帶子」們,是極端仇視王大人的,只是他們現在對王大人是無可奈何而已。
慈禧太后對王致鳴邀請奕劻王爺參與同葡萄牙人的談判,也是比較高興地,畢竟怎麼說現在那孩子都是以大清國的名義在與西洋各國鬥法,有一個滿族的王公大臣參與談判,也是朝廷和滿族的榮光吧。
以前她也只是想看一看那孩子的實力究竟怎麼樣,誰知道他一股腦地把前幾年帶給大清朝廷巨大恥辱的法蘭西人給打敗了,還訛了法蘭西人一大筆銀子、割了法蘭西不少的土地。
當然,對那些法國人的殖民地,慈禧太后倒不是怎麼看得上眼的,但是對那筆巨大的賠款,她可是相當上心的,只是因為當初就說好了的,王致鳴發動戰爭,不能傷害大清朝廷,一切損失都由王家小子賠償,大清國也不出兵,從洋人那裡獲得的利益也由王家小子獨享,雖然王家小子最後還是給了他們兩娘母一大筆銀子,但是朝廷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那些滿族的王公大臣當然就有意見了,但是,她和皇帝還偏偏不能夠說出來,只能把滿朝的議論壓下去。
隨後那孩子的一系列舉動,徹底地把她的眼睛晃花了、腦袋也晃暈了,西洋的西班牙人投降了、賠償了一筆錢、割讓了幾塊不知道在哪裡的土地;比利時人也投降了、也賠償了一筆錢,割讓了一些更不知道在哪裡的蠻夷之地。
現在葡萄牙人也主動請求談判,前幾天還看到海事部的折子說,打著聯軍旗號的王家小子的軍隊,把南洋那邊荷蘭紅毛鬼的一大片地盤也佔了,現在正在逼迫荷蘭洋人答應他的條件,割讓一大片土地、賠償一大筆銀子。
對海外的土地,慈禧是一如既往地不感興趣,她只對銀子感興趣,她心裡面在計算王家小子這次又會給她多少銀子?她還想把頤和園再修大點、修漂亮點,自己以後就在這裡養老了。
雖然慈禧喜愛銀子,但是,她還是一個掌權者,也是一個技術高超的弄權者,她也對實力和勢力越來越大的王家小子,越來越忌禪,她知道,憑借大清朝的那些防軍、練軍、八旗軍隊,對王家小子的軍隊是沒有什麼辦法的,那是可以把西洋人的軍隊都打得落花流水的軍隊,被西洋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朝廷軍隊,還有什麼戲碼?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她只能想其它的辦法來制衡王家小子。
扶持一個勢力,或發展大清朝的軍隊,去與王家小子對抗,她也知道那是不現實的,不說其它的,就是要扶持一家勢力,她也沒有王家小子那樣巨大的財力,就是有財力,她也沒有生產西洋快槍、快炮、飛艇、炮艦的工業基礎,她拿什麼去武裝大清朝的軍隊?
硬抗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她只能把主意打到其它地方。
中原朝廷的歷代統治者,在無法對抗外來勢力時,一般都會把主意打在女人身上,就像康熙對葛爾丹,也不得不以親生女兒去和親。
慈禧作為目前滿清的最高統治者,她也打的是一樣的主意,她寄希望於用姻親關係,把王致鳴這一巨大勢力收入囊中,算盤倒是打得辟里啪啦山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因此,目前她還沒有打算對王致鳴採取什麼激烈地手段,她用的是懷柔的一招。
八月二十五日,台北,香格里拉酒店會議室。
葡萄牙人在談判中,始終居於弱勢地位,王致鳴的首席代表強硬地表示,帝汶島必須割讓出來,葡萄牙人必須把所有的軍事力量、殖民勢力撤出東南亞和東亞地區,如果葡萄牙人在賠款上慷慨一些,聯軍可以考慮對果阿地區暫時不做討論,但要把果阿地區的莫爾穆岡半島,以及馬爾岡地區,奎培姆地區、桑古斯地區南部和卡拉科納多地區,劃出一個五百多平方公里的區域割讓給大清帝國,並以果阿地區礦產資源的優先開採權,作為對前期葡萄牙帝國政府逾期不做答覆的懲罰性賠償。
這塊割讓的飛地,在王致鳴的計劃中被命名為果阿特區,大致佔了原葡屬果阿地區面積的六分之一,基本上是後世印度果阿邦南果阿縣的三分之一面積,果阿特區的疆域從東曼多菲河口至內陸與英屬印度邊界交界,類似於一個直角三角形,三角形的弦和股,就是陸地邊界,海岸線為三角形的勾邊,區域內包含了東南部山區的色拉友姆淡水湖泊,這個淡水湖泊,將基本上保證果阿特區的城市用水需求。
這樣的條件和對待荷蘭的苛刻條件來說,還算得上是比較優待的,容不得葡萄牙人猶豫片刻,否則葡萄牙人在亞洲的殖民地將蕩然無存,形勢比人強,葡萄牙人再想保留帝汶島和果阿全部利益的希望是不好實現了。
當葡萄牙公使稍作有異議的表示時,首席代表立即起身準備退出談判會場,嚇得葡萄牙人立即請求繼續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