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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一九章 合作 文 / 遺憾的1884

    第一一九章合作

    李鴻章老幾位,在王致鳴兩個多小時的時局解釋、分析過程中,也體會到了他對國家和民族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一定就在意他的這種感情流露,也不太理解他向他們隱隱約約闡述的理想或他的抱負,但是,怎麼說他們都是滿清的總督,都是朝廷的重臣,都是在滿清官場這個大染缸裡,侵潤了幾十年的官場老油子,雖然他們身上有這樣、那樣的人品、道德、觀念缺陷,甚至還有一些腐朽、沒落,以及不擇手段的思想和行為,但是,怎麼說他們都還算不上是什麼真正的賣國賊、奸佞之人,那只是因為他們還不是心甘情願地與洋人勾結,去出賣國家利益、民族利益,比如北洋集團的代表袁世凱,雖然他有竊國大盜的惡名,但是在國家利益上,他還是分得清楚的,就是段祺瑞等人在《二十一條》問題上,都還是不敢輕易就簽字的。

    這幾位怎麼說也是孔孟子弟、文人出生的高級官僚,基本的禮義廉恥、仁義道德的底線還是有的,他們誰也不敢讓自己輕易地就背上一個賣國賊的惡名,包括李鴻章簽完馬關條約後,舉國皆曰該殺、舉國皆罵其為賣國賊時,他也不敢吭一聲,只有默默地忍受。

    事實上,實事求是、客觀地說,處於那種局面,滿清朝廷換成任何一個人去馬關與日本人談判停戰條約,也不會做得比他更好,事實上他也只是滿清王朝的一隻替罪羊而已,甲午戰爭失敗,他有重大責任,但是失敗的根子不在他,而在滿清朝廷

    包括他在戰爭後期提出的「保船」策略,雖然看起來極為可笑、無知、愚昧,血氣方剛的大多數人都會認為「覆巢之下無完卵」,戰爭打敗了,你的北洋水師還會有用嗎?但是,滿清朝廷那激烈的政治鬥爭和勢力傾軋,失去了軍事實力支撐的北洋或淮系,對滿清朝廷來說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淮系或北洋一派,就勢必會失去朝廷的青睞或重用、依賴,一個政治派系一旦失去了中央的信任或依賴,那它就失去了在官場發展壯大的基礎,其既得利益就將迅速地失去。

    李鴻章在朝廷最大的掣肘就是光緒皇帝的老師翁同穌,那位是逮到任何對李鴻章或淮系進行攻擊或使袢子的機會,都會不遺餘力地全力而為,這也正好符合中國官場統治者的一個基本原則:平衡、掣肘。

    而滿清時代中國官場的爭鬥,是開創了一個先河的,那就是對政治對手不留餘地,一擼到底或「永不敘用」,徹底斷絕你的官場之路,那就是一場你死我和的爭鬥。一名官員如果失去官職或永遠失去晉身的路徑,那就等於是宣判了你在官場上的死刑

    一八八四年中法戰爭時期的「欽差會辦福建海疆事宜大臣」張佩綸,因為是清流領袖,馬尾海戰之後,被作為替罪羊和派系傾軋的犧牲品,被朝廷下旨,將張佩綸「從嚴發往軍台效力贖罪,遣戍察哈爾察罕陀羅海、張家口等地」。

    這與當時極力求和、避戰、拒絕增援,最終主持簽訂不敗而敗的《天津簡明條約》(或稱為《天津李福條約》)的李鴻章相比,那是天差地別的待遇,之所以張佩綸有如此下場,就因為清流都是書生、沒有其它外部勢力支持的「清官」,平時又得罪了不少的朝廷大臣或其它派系,作為清流領袖之一的張佩綸,被政敵指責、列為替罪羊後,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就是中國文人,最喜歡做的一件趣事

    既然王致鳴已經把自己對威脅中華、威脅大清國的那幾個國家的態度表明了,自己的基本目的也明確地告訴了他們,那麼現在就應該是他們有所表態、或選擇站隊的問題。

    午飯之後,王致鳴請幾位老爺子商量、商量,合計、合計後,明天大家再單獨溝通,後天上午,還是在這裡大家再聚一次,把目前該解決的問題都一次性的解決掉,大家都是督撫一方的總督,時間也緊,我們只要把大方向定下來,其它的事情,就由底下的人去具體商量。

    幾位也知道王致鳴是在給他們時間決策,也知道他現在的事情多,尤其是馬上要開始接收法國人的殖民地,那也是他們的一個目的,因此,他們也就同意了王致鳴的建議。

    一天半的時間內,他們在自己的小圈子裡面商量,也在與其他的老爺子單獨商量,王致鳴也沒有閒著,他也在與老爺子們單獨商量著什麼,幾方人物之間那是各打各的算盤,有謀定而後動、從長計議,也有不約而同、不謀而同,反正大家都在為自己扒拉著自己認為的實際利益,時間很快就到了五月十四日。

    還是在一號總統套房,還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坐,一天半的時間內,五方都在基本的問題上取得了基本共識,今天就是大家最後攤牌、確定的日子。幾位老爺子大概算是認為自己的該得到的利益都基本上得到了,因此心情也是愉快的,王致鳴雖然付出了不少的實際經濟利益,但是在關於私人的門生故吏加入海外領地政府一事上,他也毫不含糊地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不需按照他的政府制定的規矩辦事,沒有例外、也沒有什麼特殊待遇,這些國內的官員或候補官員,必須與阿拉斯加政府、東華政府培養的官員一樣的待遇,這是他與四位老爺子的矛盾焦點,但是因為主客關係決定了他佔有絕對優勢,由不得幾位老爺子施展豐富的手段來突破,最終獲得了「共識」。

    在他的戰略目標和對國家的觀念上,他終於得到了幾位老爺子的進一步認同,雖然他們對民族和民族利益的認識還比較模糊,大部分還停留在以「國家」取代「朝廷」的觀念上,但是,怎麼說他們也正式支持了他的國家觀念,以及維護國家利益的觀念和戰略,雖然還沒有達到一起去「共同建設一個新中華」的境界,但也基本上就是隔著一層窗戶紙的地步,他也知道那是一個水到渠成的趨勢,不能急於求成,他也就沒有多計較自己付出的那些金錢和經濟利益的代價。俗話說,千里為官只為財嘛,只要他們的那些門生故吏們,在他的政府系統內做事時,不從國家、民族利益和民眾們的身上打主意,他暫時也懶得多管,前提是你不要違法、違規。

    這些老爺子的加入,至少在今後他推翻滿清王朝時,可以迅速平定南方和直隸、遼東半島,剩下的西北、東北、西部、西南、山西、陝西、河南,除三個內陸省外,其它地方都不是複雜勢力或滿族勢力厚重之地,更不是人口密集的區域,對他迅速穩定國內形勢的問題上,所需付出的代價就小多了,他認為幾位老爺子的加盟,將會為他節省五至六個整編師,十幾萬軍隊的兵力佈置,節省上千萬大洋的軍費支出,在穩定國家秩序花費的時間上,也會節省一大半,對他計劃的迅速轉變國內形勢到經濟建設之中去,也可以爭取到大量的時間和機會,怎麼說都是一筆划算的交易。

    站在他們五方各自的利益上來說,這次的談判結果,是一個各取所需、各有所得的雙贏局面,誰都不會認為自己吃了虧,都會認為自己佔了便宜,吃虧的只是滿清朝廷。

    在這次的談判、交易之中,幾位老爺子倒是進一步地發現,與瑞之打交道所獲得的利益,是他們做滿清官員、大臣時所不能想像的,以前要冒著各種風險、費盡心思、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地去謀取幾十、百把萬兩銀子的事情,在瑞之這裡只要你態度明確,積極配合,不要起貪念,那得到的經濟利益是他們無法想像的,他們感覺就像是在做一筆簡單的交易一樣,瑞之提出一個需要的理由,你只要不起貪念,他都會為你考慮周全,絕不會讓你認為吃虧,而且這些利益都不是一錘子買賣,都是長期的收益,讓你不得不和他綁在一起。這與他們以往的經驗、經歷,那是全然不同的感受,使得幾位老爺子也不得不重新地去認識王致鳴,他們感覺是越來越看不太清楚他了。在談判中,王致鳴也發現了他們的這種疑惑,於是他就不斷地向他們灌輸著必須轉變觀念、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看問題的角度之類的理念。

    這幾位老爺子怎麼會看得懂王致鳴的行為和做法呢?他們完全是生活在兩種環境下的人,前者是站在一個小集團、或個人的立場上,來看待一切事物或問題、利益的,王致鳴是站在全球、亞洲、中國、中華民族的角度來看問題的,其眼界就是天差地別的,怎麼會有相同或相似的視界和結論呢?他們又怎麼能夠看得懂、看得清楚呢?雞同鴨講的是一種常態,王致鳴隨時都處於一種有利位置也不奇怪,他們被王致鳴匡進他的運動軌道,就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何況他們之間是有許多的利益訴求和滿足其訴求的能力的,雙方是各有所需、又能夠相互滿足的條件的,因此,他們之間的相互合作是必然的,老爺子們是沒有什麼選擇餘地的,而王致鳴的選擇對像或方式就比他們自由多了。

    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李鴻章是對招商輪船公司的經營很看重的,因為招商輪船一年幾十、百把萬的利潤,他就可以默許盛懷宣把招商輪船公司的最初兩位股東趕走,獨霸這個「官辦商營」的盈利大戶,而現在王致鳴給他的利益,是一年上千萬兩銀子的數額,四、五年的時間之內,這些利益將會到達兩千萬以上,十年後的規模是五、六千萬以上,怎麼會不讓這位老奸巨猾的人物聳然動容?

    其它幾位也是大致如此的狀態,李瀚章是再也不會把貪腐,都做得「陽春白雪」、「詩情畫意」了。

    最終雙方之間達成的協定,是王致鳴接受他們舉薦的一大批門生故吏,並支持他們發展地方經濟,他們加大對王致鳴所有國內計劃的支持。首先是他們控制下的各地官府,配合王致鳴的海領部移民司,在其轄地內有針對性地組織移民,緩解地方上的社會矛盾,穩定地方。其次就是五年內,徹底清理四位轄地內的釐金局,把那些地方豪紳和軍隊、縣級以下官府私自設立的厘卡全部撤銷,支持各地商業發展。第三是加大公路和鐵路建設用地的徵用力度和速度,盡快完成幾條鐵路的規劃和設計,年內就開始分段動工,隴海線、京滬線、京漢線、粵漢線、川漢線、津大線(天津至大連、旅順)、丹大線(丹東至大連,沿岸鐵路線,連接朝滿特區)、東南沿海鐵路(廣州至寧波,廣州至憑祥),長三角、珠三角鐵路網,是八至十年內的主要戰略鐵路、公路工程項目。

    這些合作乍一看,好像都是王致鳴付出得更多一些,只是那幾條鐵路的投資就是一筆天文數字,獲利的都是他們這些總督和其管轄地區內的各級官府衙門,其實不然,王致鳴要的是交通大動脈和沿途的商業發展速度,以及到工地做工的勞動力,目標在隨後佈局的工業基地和大量的產業工人,以及他們的家屬、親屬、親友,最終的目標是人心所向。他是採用移民和產業工人的需求,首先把農村勞動力做一種分流,減少農村的勞動力,增加佃戶手裡的租地,逼迫地主降低田租,因為勞動力的大量減少,佃戶數量的銳減,地主手上多餘的土地急於租佃出去,他就不得不降低田租,否則其土地就會荒蕪,這個矛盾也就逼迫地主不得不降低田租,這時候他的農業機械化觀念才會有施展的餘地,對他今後將會實施的土地政策也是一個伏筆。

    對那些門生故吏的去向,王致鳴也給老爺子們做了慎重地解釋,首先是到阿拉斯加和台灣的行政培訓中心進修、培訓,畢業後擇優錄用,安排的工作地點是他所管轄範圍內的各個海外領地,原則上是家屬也隨之遷往工作地點,便於照顧家庭和子女,他們將是咱們中華土地的守衛者、建設者

    這樣一來,這些人就基本上是留在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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