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談判2
囂張，全場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
愚蠢，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這些法國人，是不是剛從子身上爬起來，還在臆想著自己的偉岸、雄壯、堅挺？
無恥、弱智、自欺欺人，這是聯軍代表們的感覺，他們興奮而又憐憫地，觀賞著法國人的激情演出那是一種強大自信心的表現
恩格爾聽完法國代表的發言後，滿臉黑線，他鬱悶地與兩位副手交換了一個挪揄的眼神，神態立馬變得興奮地恩格爾，望向四國代表席：各位尊敬的調停代表閣下，很遺憾，鑒於法國政府代表的不識時務，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投降了的覺悟，看來他們還需要再上一堂課，現在，我代表聯軍宣佈：
第一，本次談判，暫時休會三天。
第二，從明天起，兩天內，我們將對法國的三個中等城市，展開毀滅性的轟炸。這三座城市分別是……
第三，三月二十八日、上午十點，在這裡繼續舉行第二輪談判
首輪談判破裂的消息，立即被聯軍的無線電通訊系統，迅速傳播到世界各地，歐洲各國的政治家們，也對法國人的異想天開搖頭歎息，各種議論也在各地報紙上刊登出來……
各國的高層軍事領導人，也在翹首以盼地準備觀察、觀摩聯軍的毀滅性轟炸……
當天下午，已經宣佈即將被毀滅的那三座法國城市，也得到了飛艇撒下的傳單和聽到了空中飛艇的廣播，廣播和傳單上，宣佈了三座城市的限期撤離時間，都是統一在三月二十六日零點前，轟炸將在三月二十六日上午八點開始，轟炸範圍和安全線……
三座法國城市，都獲得了三十幾個小時的撤離時間。
恩格爾認為三十多個小時的撤離時間，已經足夠了，他已經對法國人是夠仁慈地了。
於是這三座城市的法國人就悲催了，不管是平民，還是富翁、政府官員、貴婦、小姐、子、花花公子，他們都急急忙忙地收拾細軟，搬一切能夠搬動的財產，各個城市都是熙熙攘攘、人喊馬嘶、車輪滾滾、煙塵四起，肅殺、恐懼的氣氛籠罩著這三座法國城市……
每座城市的空中，都有一艘偵查指揮艇，在監視著法國人的撤離。
現在王致鳴並不想在法國殺人太多，尤其是對平民。
二十六日，上午八點整，每座城市的建築，都被九艘b型運輸艇所搭載的大胖子，採用王致鳴軍事集團獨有、獨創的「魔毯之旅」（簡稱oi）轟炸技術，徹底摧毀。
隨後是每座城市的殘垣斷壁，再被三百多噸凝固汽油彈、白磷燃燒彈徹底焚燬，燒成一片白地
一個白天的時間內，三座法國城市，被從地圖上徹底抹去……
三月二十七日晚上，歐洲院線在統一時間，開始放映匆忙剪輯的這次毀滅性轟炸的現場紀錄片。
歐洲人，第一次完整地見識到了轟炸的全過程
最後兩分鐘的畫面，是對轟炸現場廢墟的完整展示，那毫無生氣、滿目瘡痍、裊裊青煙的廢墟，對歐洲人的刺激也是不小的。
紀錄片的時間是十二分鐘，這短短的十二分鐘的畫面，所傳遞出來的信息量是巨大的，夠那些心懷不軌、躍躍欲試的人和集團勢力，去傷腦筋的……
三月二十八日，上午，十點，盧浮宮談判現場。
今天的法國人，就老實多了，一掃先前的傲慢和囂張，規規矩矩、小心翼翼地坐上了談判桌。
現在大多數法國人也明白，法國政府和軍隊，已經不是聯軍的對手，繼續這樣無賴似的對抗，是毫無意義的，只會使法國遭受更大的損失和災難……
現任法國政府，也被各反對黨和財團的圍攻，搞得焦頭爛額、狼狽不堪……
它們之所以還沒有被趕下台，那是因為各方勢力，都不約而同地自認為自己，也沒有能力去解決這樣的麻煩還是你們自己去收拾殘局吧，咱們就等該死的聯軍撤走之後，再來算賬吧
談判桌上，在參謀長的詢問下，裡博羞羞答答、躲躲閃閃地表示：法國政府授權他，可以就聯軍提出的條件展開談判……
既然開始了正式的談判，後面當然就沒有恩格爾、卡恩什麼事了，他們變成了手拿狼牙大棒的保鏢，維持著談判的秩序。後面就都由參謀長，帶領著談判專家們，去與法國人打口水仗……
在隨後二十幾天的談判期間內，聯軍代表一遇到法國人的無賴和無理取鬧，也不與他們廢話，直接就宣佈休會三天、兩天和復會的日期，恩格爾和卡恩等軍事指揮官，揮舞著狼牙大棒，打完了之後，專家們再去與法國人接著噴口水
那段時間內，聯軍又轟炸了兩次法國本土的城市，那都是法國的中小城市。也轟炸了法屬非洲的七、八個首府。所有的轟炸，都與談判所涉及的內容基本上相吻合。
當然，現在轟炸的目的，不是要殺傷多少法國人的問題，而是要把法國打爛，把法國人打痛的問題。
因此，空軍還是採用了事先撒傳單，告訴被轟炸城市的法國人：
這是因為你們的政府，在談判桌上繼續耍賴、耍流氓，轟炸，只是聯軍被迫採取的一種無奈的談判手段，責任在法國政府。
王致鳴當時在咀嚼這段警告語時，怎麼都感覺像是在說：責任，在女方
子似的法國人，在談判期間，被聯軍優雅地了無數次，最後的責任，還是她們勾引了對方……
隨後採取的轟炸，都是毀滅性的轟炸方式，卑爾根和斯瓦爾巴群島基地內，所儲存的大小胖子和白磷燃燒彈，也基本上要消耗殆盡。凝固汽油彈、高爆彈倒是還有不少，畢竟那玩意兒不是很複雜，生產、補充也比較容易，再說那也只是初級的凝固汽油彈，並不是採用了後世的高分子技術。
這種對一座城市的毀滅性轟炸，也讓法國政府膽寒不已。
至於歐洲各國政府，是否有覺悟，王致鳴倒是在意的，只是現在他也沒有時間去親自關心而已，李鶴年的手下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的，他們擅長
法國人在談判桌上，是越來越規矩、越來越老實，再也不敢把他們在大清帝國那裡，常用的、習慣性的「慣用」伎倆使出來，什麼步步為營、逐步蠶食、李代桃僵之類的無賴手段，在一次次的空中打擊下，法國人也沒有機會再去表演，談判也逐漸地接近尾聲。
最終雙方談妥的賠款總額，是兩部分賠款，加起來總共為兩億四千萬英鎊，法國人終於如願以償地削減了三千六百五十萬英鎊下來，年利息也談到了百分之四的價位上，目前的焦點集中在首期付款的總數上。
雙方膠著的焦點，是首付款一億四千萬英鎊的巨大數額上。
聯軍代表都是鐵公雞，一口咬死一億四千萬。呵呵，「咬定」青山，人未老啊
法國人要想試圖降低首付款時，聯軍代表給法國人提出了一種建設性的選擇：
每降低一百萬首付款，賠款餘額就增加兩百萬，餘款年利息也相應提高一個百分點；
降低首付款的最大幅度，也只有一千萬英鎊，即首付款為一億三千萬，餘款是一億兩千萬，十年付清，年息百分之十四。
聯軍轉眼之間，就憑空給法國人又增加了一千萬英鎊的賠款，法國人當然不樂意。
聯軍代表繼續說：第一年年終餘款和利息總額，是一億三千六百八十萬英鎊，第一年年終，法國政府需要支付兩千八百八十萬英鎊本息，其中一千六百八十萬是第一年的利息，餘額是一億零八百萬英鎊……
原來百分之四的利息，第一年利息總額還不到五百萬英鎊，現在一年就憑空多出一千一百八十多萬英鎊，十年就整整多出九千二百四十多萬英鎊的利息，等於是法國政府十年內，一共要支付聯軍三億三千二百四十萬英鎊的賠款，法國代表算完帳後，就徹底暈菜了。
聯軍代表，根本沒有肆無忌憚地借助本方軍事實力的強勢，去肆意地欺負法國人，而是讓他們自己選擇，這種極有風度的談判立場和態度、手腕，與法國人在《中法新約》談判期間的表現，是大相逕庭的，在場的不少人，都對當時法國人的嘴臉是記憶猶新的。
因此，聯軍代表的紳士風度，得到了四國調停代表們的一致讚賞。
同時，也得到了那些全程旁聽、採訪的各國記者們的欽佩和敬意，當然，法國記者不包括在內。
自然，在這次的談判中，那裡還會有法國人，曾經從大清帝國身上得到的那種便宜可佔呢？
這些談判專家們，都是跟隨王致鳴幾年的老人，與形形色色的各種人士，舉行過幾百次大大小小的談判，他們不主動地算計你法國人，就已經是天使的行為了，他們在心理上是不怵法國人的，不像滿清的外交官，他們沒有底氣啊。
他們是分工明確的，賠款、殖民地、裁軍、外交四個大組，各負其責、相互配合，目標一致、利益一致，法國人根本沒有這樣的對策，只能窮於應付、疲憊不堪，漏洞、疏忽自然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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