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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教案風波2 文 / 遺憾的1884

    那些被送回去的人,都沒有受傷、被虐的痕跡,衣服也是他們出門時穿的,身上的財物也沒有短少什麼,表面上看來也是正常的,只要你不與「?」對視或談話,一般是不會發現這些人已經是白癡了。(

    在護送仨老爺子回國的航程中,他們商討以後如何應對洋人的事情時,他就提醒過幾位老爺子,千萬不要在發生教案事件時,對洋人軟弱,他有辦法對付那些習慣於訛詐的洋人,他只希望老爺子們,不要輕易地答應洋人的任何條件和要求,出事時向他通報就行,由他來對付這些洋人和傳教士。至於那些與洋人對抗的中國人,就以官府的名義抓起來,秘密地交給他的人接手,他有用。

    張之洞按圖索驥地找到了鼓吹反洋教、反洋人的崔胨、周漢。

    當然是大張旗鼓地把兩人的全家人都抓捕了,查封了其家族的全部財產和房屋,公開宣揚他們是反洋教、反洋人的,鬧得是婦幼皆知、中外聞名,各國公使、領事也大加讚賞。

    海南島來的一艘飛艇,也立即在長沙郊外降落,迅速地將兩家人送到阿拉斯加去安置。兩位摸不著頭腦的主角,就被直接送到平台山去關押起來,少爺要折磨他們一次,讓他們去親身體會生命、自由的可貴。

    同時被兩位老爺子抓獲的,還有長江中下游流域的幾個哥老會大頭目,也被送到島上,這次是大表哥親自對付這些湘軍的後裔。

    對這些已經發展到近似於黑社會的哥老會成員,就不像對待崔胨、周漢那樣的文人書生,那是直來直去的攤牌:

    現在四川的袍哥,都已經改換門庭,做正行生意了,你們還這樣混嗎?

    我知道你們多數人都是軍人的後代,為什麼不去當兵衛國呢?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所秘密組織的,準備對付洋人傳教士和洋人的行動,是會給國家和民族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嗎?

    你們這樣沒有明確的政治目的,採用造謠、迷信的方式,蠱惑民眾去對抗洋人,知不知道最終會給那些懵懵懂懂的民眾,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嗎?

    往小了說,那些民眾會被官府殺雞給猴看,那些被殺的民眾必定是家破人亡,你們又良心何安?

    往大了說,那些洋人會允許你們就這樣逍遙法外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們會找官府要人的!

    官府抓住了你們,把你們交給洋人,再賠些銀子,也許洋人也就會不再追究,國家和百姓還可能免於一次巨大的災難。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跑了,官府也抓不到你們,你們說洋人會罷休嗎?

    那是很有可能,在前幾年發生的福建水師那樣的事情,就會再次發生,三十多年前英國佬和法國佬,聯合攻擊大清的事情也會再次發生!

    你們也是大部分當過營勇的,你們是知道大清的軍隊是怎麼樣的,大清能不能夠抵抗那些洋人的軍隊?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們是官府抓來的,官府沒有為難你們,直接把你們交給了我的人,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幾個一頭霧水的哥老會骨幹,迷惑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了的。

    他們還在一陣震驚之中,他們只知道自己是被頭上套了一個黑色布袋,被人關進了一間房子,奇怪的是那個房子還會動,像在空中飄蕩一樣的顛簸,這些也是迷信的人就更不敢動了,直到又被帶出那間房子,來到這間屋子後,他們的頭套才被揭下,他們才知道自己到了一間地下的暗室。

    現在他們就更不敢亂動了,人家已經把他們現在正在密謀的事情,說得是清清楚楚地,你還有什麼是人家不知道的?

    哥老會與四川的袍哥是一脈相承的,與清初的天地會是有淵源的,最初也是反清的民間組織,後來的發展就亂起來了。到了民國初年,因為曾經反清有功,發展就更亂了。

    在後世歷史上,同盟會在長江流域、江南地區、兩廣、雲貴川地區,所組織的絕大多數「兒戲般」的武裝起義或暴動中,都有哥老會的人參與。孫中山組建興中會、同盟會所聯絡的會黨,其中主要的就是哥老會、青紅幫、三合會(天地會)之類的幫會組織,以及各地的其它亂七八糟的這會、那會、這幫、那幫,給後來改組的國民黨增添了很多的麻煩。

    王致鳴已經把四川的袍哥基本上是控制了,就等機會讓他們走正道,對遍及湘楚、長江流域的哥老會,就更不會讓他們再繼續這樣存在下去,而且他們活動的區域,主要是中國的長三角、華中經濟帶,不控制起來,以後會很麻煩的,影響當地經濟發展是一個原因,聚眾鬧事就是很危險的。他們給滿清政府找些麻煩還好些,不知輕重地去招惹了處心積慮地希望在中國找機會的西方列強,那就是會出大麻煩的,這是三少爺絕不會允許發生的事情。

    對這些人數眾多,良莠不齊的哥老會成員,他是打算採取選擇一部分、出去一部分、就地安置一部分的策略,去分化、瓦解這個「隱秘」的社團組織。

    那些有發展潛力、有從事黑社會事業天賦的人,都丟到美國、加拿大、巴西、阿根廷去,新成立一個幫會,讓他們去那裡找美國人、巴西人、阿根廷人的麻煩。他們的任務主要是在北美、南美的那兩大國站穩腳跟,在美國的發展區域放在東北部,與加拿大接壤的地區。

    選擇的那部分,就是其中最符合情報局外圍情報員要求的,先在外圍做起來,主要是佈置到長江宜昌以下、鎮江以上的區域和湘西、鄂西地區,鎮江以下的區域留給青紅幫裡面挑選的人來幹。

    長江流域是他近十幾年發展的主要地區,是未來中國的經濟發展的基地和發動機,是絕不容有失的。那些幫會成員,在嚴格的制度管理下,還敢為非作歹的,那就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他自己要自尋死路,就怨不得誰了!

    至於那些安置的人,都是被裹挾、或剛加入、或是位於哥老會最底層的普通會眾,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良民百姓。那就在培訓後,安排到長江流域的航運公司、礦山、工廠去工作,對他們就像對待招募來的一般工作人員一樣,只是公司安全部門日常注意些而已,實在是有不習慣於這樣正常生活的人,就讓他去南美。

    大表哥對幾個人的通報,也只是讓他們明白,哥老會以為自己在長江流域有勢力嗎?

    哼,你們只是井底之蛙而已,你們的頭目都能夠輕易被捕捉,那你們的組織、幫會還有什麼不能滅掉的?

    而這些民間社團的組織看似嚴密,但是那都是表面現象,其實是很脆弱的。

    因為他們本身是沒有什麼明確的政治主張,也沒有嚴密的組織結構和組織紀律,只是因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節、緣由,促使他們去與洋人鬥,而他們鬥爭的方式也是像遊戲一樣的,為了在極短的時間內蠱惑民眾,大多是採取一些是是而非、妖魔鬼怪類型的理由、方式,甚至是直接採用迷信、鬼神之類的神秘,作為他們的組織語言。但是,那都是經不起推敲的,更是經不起實踐檢驗的。

    因此,其注定的結果是鬆散的、無序的、沒有什麼實際戰鬥力的。

    而他們的組織結構,一般都是一種單一的垂直結構,以保持一種神秘感,增加組織的、頭目的神秘感和無形威懾,中間的任何一點被控制或摧毀,上下就會脫節,就會產生混亂,變成一盤散沙。

    同盟會的無數次起義失敗,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一旦負責人被這樣、那樣的原因排除在外後,整個起義行動就會群龍無首。他們偃旗息鼓還能夠保存實力,但是如果有一點私心雜念,各自為戰、互不統屬,那就是必敗無疑。更何況同盟會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大雜燴,也是良莠不齊的,它有勉強可能建立或完善自己的組織理論的半吊子理論家,但是沒有什麼組織專家和領導者,其中下層就更是亂七八糟了。

    就是後來推翻了滿清,袁大頭、陳其美等人,施展擒賊先擒王的暗殺手段,殺了幾位國民黨的非孫中山嫡系的高層後,那些高層所代表的派系就自亂陣腳,被陳其美之流各個擊破、分化瓦解、煙消雲散,成就了孫大炮的一番「黨國」大業。

    國民黨最滑稽的,也是被現在的一些小青年津津樂道的,甚至是羨慕的,就是在國民黨或現在台灣島上的任何政治會議上,都可以像菜市場裡面罵大街、撒潑、耍賴、甚至大打出手,以致在台灣社會也銳變成了一種所謂的「民主」、「文明」的標誌,被我們的一些懵懂的小朋友們認為是先進、文明、民主的,甚至還是羨慕的、推崇的。嘿嘿,這樣先進、文明、民主的政治制度、政治生活秩序,不要也罷!

    寒磣!

    滑稽!

    還有一點小幽默、冷笑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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