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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 一根火柴 文 / 遺憾的1884

    天津至上海的這段航程,常規的飛行時間是六個多小時,將在下午四點左右到達上海虹橋飛艇降落場。北方的冬季基本上是五點左右太陽就下山了,因此,整個飛行過程中都能有較好的能見度。

    「鷹」號的豪華客廳中,坐在意大利小牛皮沙上的三少爺,知道李鴻章不是第一次乘坐飛艇,就徵詢老爺子的意見:老爺子,我們是直接走海上走?還是走6上,走6上還可以順便看一看景秀河山?都聽你老人家的,隨您的意思。

    獨自坐在客廳三人沙上的李老爺子,貌似不經意的瞟了他的侄曾孫女一眼。

    他的這個微小動作,被一直看著他的王致鳴的眼睛捕捉到了,王致鳴也沒有順勢轉動眼神,還是目不轉睛、恭敬地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話了:瑞之啊,去泰山看看吧,老夫也想從空中看看,玉皇頂是一番什麼摸樣?

    「好的,老爺子,我這就去安排。」王致鳴恭敬地回答道。

    說完之後,王致鳴站起來走到艙壁邊,拿起艙壁上的通話器通知駕駛艙:巍子,航線調整,記錄下來,直飛濟南、到泰山去,在玉皇頂上空五百米,以兩公里半徑低繞行半小時,之後沿泰山、徂徠山、沂蒙山、尼山上空飛行,之後轉滕州到微山湖去,沿湖的中軸線中飛行,再飛徐州,到洪澤湖、高郵湖、揚州、鎮江、無錫後,去太湖轉一轉。記住,一定要去縹緲峰上空轉一轉,之後經蘇州去上海,每個地方都提前通報一次。

    「yes

    sir!」擴音器裡傳出一聲美式英語音的響亮回答,客廳裡的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王致鳴與駕駛艙之間的通話。王致鳴自嘲的搖搖頭,把受話器掛上,轉身讓衛士去拿幾個高倍海軍望遠鏡來。

    這個巍子,是隨王致鳴第一批出國的人員之一,是個級飛行迷,現在是他的飛行隊少校隊長,也是「鷹」號的機長。

    他既然要陪老爺子在空中逛逛,沒有望遠鏡是不行的,何況這明顯是那位「侄曾孫女」的意思,王致鳴可以肯定,老爺子連自己的曾孫女都沒有看一眼,只看了侄曾孫女,可見這位小姐的身份不一般,王致鳴越來越對重生以前看過的野史有信心了。

    他之所以安排看完泰山,就去看那四個湖,那是因為中國的書生們,都有「縱情於山水之間、終老於林泉之地」的情趣追求的原因罷了,李老爺子也是一位書生不是?

    王致鳴的細心和善解人意,讓老爺子感慨不已。

    兩位小姐在聽完王致鳴的航線安排後,也興奮不已。那位侄曾孫女小姐也用異樣的眼神,不經意似地打量了王家三少爺一眼。她可是當天就知道太后封了這位英國男爵,大清一等子爵爵位的極少數人之一。

    拿到望遠鏡的眾人,也紛紛來到大幅面的客廳觀景窗前,王致鳴請老爺子移步,極其自然地上前攙扶著老爺子,到大型望遠鏡前去觀看。

    機艙裡一時間是驚呼連連、熙熙攘攘、鬧鬧熱熱。

    他給老爺子示範後,就請老爺子的大兒子李經方照顧著,向老爺子告罪後,就離開了客廳回到他的書房,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到達泰山時,運氣好,今天玉皇頂區域內不僅有陽光,還有雲霧環繞著。

    他親自陪同老爺子觀賞了雲霧之中的玉皇頂、拍了幾張照片後,就邀請兩位小姐和幾個老爺子的年輕子孫輩,圍上絲質圍巾、穿上皮質飛行夾克後,隨他去尾部的觀景艙。

    衛士立即按照少爺的指示,通知駕駛艙向雲團穿行,讓這些年輕人體會一次「雲中穿梭」的刺激。

    這一安排,再次讓那位侄曾孫女小姐和曾孫女小姐是激動不已。

    到了尾部上層的觀景艙,他再次提醒大家,把飛行夾克的拉鏈拉上、軟式飛行帽也戴上、風鏡也拉下戴好,以免凍著、傷著。

    王致鳴的細心、體貼,讓兩位小姐的雙眸裡,都微不可查地,流露出了不一樣的光彩,姐妹兩人用她們之間的「神秘」眼神語言交流著,逐漸地小姐的臉色愈來愈光彩奪目。

    他偶然看到小姐們的眼神交流後,面帶微笑地對小姐們致意,關心地以動作示意小姐們戴好帽子、圍好圍巾、拉好拉練、戴好風鏡。

    在大家都準備好之後,他讓衛士們把升降式雙層玻璃窗降下一些縫隙,這時,兩千多米高空中的寒風席捲而來,打開的窗戶縫隙變成了高音哨,出刺耳的尖銳嘯聲,觀景艙裡的溫度立即陡降下來。

    現在大家才知道幾千米的高空中是如此的寒冷,王致鳴立即示意衛士們按動電門開關,把雙層玻璃窗升上去,封閉觀景艙,打開暖氣、恢復艙內溫度。

    隨著窗戶縫隙的縮小,嘯聲的音調越來越高,在徹底關閉的那一剎那間,嘯聲戛然而止,艙內立即恢復了安靜。

    與眾不同的幾十秒鐘體驗,讓一撥年輕人們開心、興奮不已。

    他也用標準的普通話,向大家介紹航空飛行的原理,和空中不同高度氣溫的變化、含氧量的多少,以及飛艇封閉增壓艙的安全性、飛行航線、飛行的氣候條件等等常識。在講解的過程中,他現那位神秘的小姐,眼神像似「直勾勾」地看著他、又像是沒有看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和亭亭玉立的風姿,把王致鳴的心弦也不經意似的輕輕撥動了一下,王致鳴立即感覺到一陣心神俱震,也猛然驚醒。

    那位小姐彷彿用她的那雙芊芊小手,把王致鳴心中的那一根火柴點燃了,他知道這位小姐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也突如其來地意識到自己再次體會了那種「戀愛」的感覺!

    來到太湖縹緲峰上空時,正好是下午三點左右,西斜的陽光,把縹緲峰打扮得像一位身披霓裳羽衣的妙齡少女,色彩斑斕、閃爍著七彩霞光的縹緲峰,讓兩位小姐都看得癡了。

    王致鳴作為主人,也陪伴在兩位小姐的身畔,他也為這樣的奇觀感慨不已。

    他感到這就像是他自己和兄弟們正在進行的事業一樣,總會有那麼光彩奪目的一天,但絕對不會是身披霓裳的美麗少女,而是披堅執銳的勇士,是雄獅,身上反射的是鈍化金屬那令人感到寒徹刺骨的幽幽藍光,中國也將再也不是西方可以任意欺凌的弱者,而是需要西方世界審慎對待的一個大國。

    「喬丹爵士,謝謝您!」一聲悅耳動人的清麗女聲,出的牛津腔英語,猶如空谷留音的那樣清新、婉約,把王致鳴從遐想裡拉回到現實之中,他驚訝地回過頭來,現是神秘小姐的那一張秀外慧中、明目皓齒的俏臉,出現在距離自己面前一米的距離上。

    王致鳴也下意識地用倫敦口音回答小姐:不用謝!小姐,還好吧?

    於是,觀景艙裡的兩位小姐就用英語與爵士交流起來,舷窗外冬日那金黃色的陽光,灑滿了艙內,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

    在去上海的航程中,儘管小姐們掩飾得很好,她們的眼神就基本上是隨時在喬丹爵士的身上,不時地「掃瞄」,像似他自己明的x光機一樣,彷彿要把他的全身都做次全面體檢一樣。

    她們兩姐妹的每一次「遠程」掃瞄,都讓王致鳴似乎感到了一絲柔和的異祥,心裡也是暖暖地。

    奇怪的是,他還能夠從中分辨出是兩種不一樣的眼神。

    下午六點,飛艇編隊降落在上海虹橋機場。

    貝克帶領的豪華迎接車隊,直接把客人們接到後世明珠塔對面、黃浦江邊的香格里拉大酒店。老爺子和他的兒子們被直接安排在頂層十八樓的一號總統套房和旁邊的幾個高級套房,女婿和兩位小姐安排在十七層的三個商務套房,其他隨員都安排在十六層。

    王致鳴陪同老爺子和幾位家人,當然也有兩位李家小姐,用過精製、而不奢華的江浙菜系的晚餐後,就請老爺子早些安歇,明早七點半,他再來陪同老爺子早餐,隨後禮貌地向其他人致意後,飄然而去。

    明天王致鳴將親自去接張之洞、劉坤一兩位老爺子和他們的隨員來上海。要打動這兩隻老狐狸,態度就是一個關鍵,既然要做,就做得徹底些吧!

    第二天早晨,陪同李老爺子一家子用完早餐的王致鳴,禮貌地向老爺子告退,告訴李老爺子,他要去接張之洞、劉坤一兩位老爺子。兩位小姐坐在餐桌邊,眼神不斷地在辭行的王致鳴,和老爺子的目光上進行激烈地截擊行動,王致鳴和老爺子都現了這些阻擊手的伏擊,兩人以眼神交換意見後,王致鳴就熱情地邀請兩位小姐去領略大清的秀麗河山。

    聞聽王致鳴熱情邀請的兩位小姐,立即興高采烈地向老爺子告退,向爵士道謝,匆匆回到房間整理服飾,兩人在房間裡忙得不可開交時,一個老爺子的隨侍丫頭敲門,驚慌的曾孫女打開房門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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