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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四章 唐紹儀 文 / 遺憾的1884

    去年年底剛到朝鮮任職「漢城領事」,原留美幼童之一的唐紹儀,在與詹天祐、李恩富、張康仁三位老同學的書信往來之中,也基本知道一些三人的近況,對詹天祐能一展所學感慨不已,對李恩富、張康仁現在洛杉磯和阿拉斯加的經歷也唏噓不已,唐紹儀為三位的現狀是既感慨又欣慰,他默默地祝福三位能一展所長、一展抱負。

    每次三人給唐紹儀的書信之中,都附帶了大量的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還有明信片,主要都是反映洛杉磯、阿拉斯加、拉巴斯建設成果的對比照片,和三人家庭優裕生活的家庭生活照片,以及部分屬於北美財團產品的廣告宣傳品、試用品,甚至有時候是一些剪報,上面刊登的不是集團的新聞布會內容,就是少爺的論文、評論、政論文。

    四月三十日,加利福利亞宣佈獨立後,唐紹儀在政府成員名單上看到了李恩富、張康仁的名字,他很驚訝,也為兩位老友擔心不已。隨後傳來中國人喬丹爵士的聲明後,他的擔心才有所減少。

    他的這些變化都被服侍他的一個傭人詳細地傳遞出去,李鶴年把唐紹儀的這些變化過程向少爺做了匯報,王致鳴命令李鶴年開始執行「挖」唐紹儀的「唐老鴨行動」。

    一**零年五月十九日,在霍夫曼宣戰後,唐紹儀才知道李恩富他們服務的這個加利福利亞共和國是如此的強悍,通過駐漢城的歐美外交官們瞭解到,這個新國家有了喬丹爵士的大量資金和軍火援助,加利福利亞共和國取得戰爭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隨後通過加利福利亞政府不斷公佈的襲擊、洗劫地點和手段,唐紹儀也不得不佩服李恩富他們的策略。

    是啊,以一種戰略態勢隱隱地包圍了墨西哥城,把墨西哥軍隊在分散的地域裡逐步殲滅,同時洗劫墨西哥政府的資產,並且將這些資產立即拍賣給歐美的商人們,逐步給墨西哥政府從經濟上放血,同時又逼迫墨西哥政府不斷地向墨西哥城增兵、逐步削弱各地的軍事防禦力量,就像抗戰中前期國民黨軍隊不斷地以沒有防禦縱深的「線形防禦」陣型,對抗小日本的空地協同,飛機、大炮的轟擊、以及小氣的大日本皇軍「偶爾」集中使用一次的裝甲突擊,那是兩種概念的戰爭理念。

    加利福利亞國防軍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大,洗劫的目標越來越多、收穫也愈來愈大,墨西哥民眾對迪亞斯政權更是愈來愈失望。然後以突然、猛烈的襲擊,解決掉集聚在墨西哥城的軍隊和迪亞斯政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結束了與墨西哥的戰爭,這樣的「韜略」是唐紹儀這樣的中西知識武裝起來的文人官僚最欣賞的。

    就在這時,一個亞洲投資駐漢城的高級職員到領事館來拜見唐紹儀,交給他一摞書信和霍夫曼總統的邀請函。信函中,霍夫曼代表加利福利亞共和國政府,邀請唐紹儀出任共和國任外交部長,年薪五十萬美元。

    隨同一起送來詹天祐、李恩富、張康仁的書信中,也力邀唐紹儀赴任,那位亞洲投資的職員在唐紹儀看完那些書信後,觀察到唐紹儀的情緒變化後,請唐紹儀讓其他的人迴避一下,之後就立即將最後一封王致鳴給唐紹儀的親筆信雙手遞上。

    唐紹儀疑惑地看了看沒有署名,火漆封口的信封,抬頭看了看那位職員,在其示意下抽出裡面的一張整整齊齊折疊起來的,現在流行的a4規格雙膠紙,他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上面只有一句話:少川兄,閱後當著來人之面燒掉此頁信紙,這關係到中華民族的復興和強盛,切切!王致鳴

    那是一張手繪的簡易世界行政區劃圖,上面有三種顏色,加利福利亞所在的半島地區是紅色,滿清帝國和被列強侵佔的土地,尤其是被沙俄佔領的烏拉爾山脈以東的土地也是紅色,阿拉斯加、夏威夷、巴拿馬、印度支那、菲律賓、加裡曼丹、新加坡、緬甸、果阿、錫蘭(斯里蘭卡)、西南太平洋諸島、馬達加斯加、中亞地區、尼泊爾、不丹、錫金、克什米爾、阿富汗和伊朗部分地區,圍繞著太平洋、印度洋一大圈全部是藍色的,旁邊一行工整的硬筆楷書小字,說明藍色區域將在三十年內劃入「大中華聯邦」版圖,這些紅色、藍色的地方都是將來少川兄的舞台,我在拉巴斯等您和嫂夫人、老爺子的到來。

    唐紹儀驚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位喬丹爵士的雄心或者是野心有這麼大,謀劃這麼深遠,看來詹天祐、李恩富、張康仁他們早就是這位爵士、少爺的人了,加利福利亞共和國只不過是這位少爺的一個落足點而已,那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哪裡呢?唐紹儀開始在腦海裡思索起來。

    那位職員看見唐紹儀陷入沉思狀態,知道少爺已經打動了這位唐大人,他也不打攪唐紹儀的思索,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十多分鐘後,唐紹儀緩慢地睜開雙眼,隨即一種神采奕奕地氣勢出現在他的神態、心態和身上,他開始詢問來人。

    「喬丹爵士準備怎麼安排我的家人和親族、朋友、子弟?要知道我如果同意去你們那裡,就只有辭官一途,按照滿清朝廷的慣例我的族人和家人、親屬、朋友、子弟都會受到牽連。」唐紹儀直接提出這個重要問題。但是,他自己也忽略了他把多年習慣了的「大清」兩字換成了「滿清朝廷」。

    來人說道:唐大人,我家少爺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就等大人的決斷,如果大人已經決定去幫助少爺振興中華,那就請大人親筆與家人、親朋、子侄一封書信,只需註明「一切聽從來人安排」八字即可,其他的事情由我們來安排,不需大人擔憂。

    唐紹儀聽後點點頭,立即去書房寫信,走時讓管家安排酒席款待來人。

    唐紹儀的家鄉在廣東珠海、唐家鎮、唐家村,家裡只有老人和少數族人,父母、子女都在上海,其他的親朋好友不多,都分散在沿海、京津、京滬杭一代。因此李鶴年安排貝克的亞洲投資的人帶領剃刀小隊的人,負責沿海、京滬杭的接送,北美投資在京津地區的分公司帶領剃刀小隊的人,負責京津兩地的接送。

    七月底,唐紹儀的家人、親朋好友、子弟願意出來的都6續到達洛杉磯,王致鳴按照唐老爺子的意願,把他們都安排在基地別墅區裡的幾棟別墅裡。唐紹儀向滿清政府遞交的辭呈也很快被批復同意,這讓唐紹儀不敢想像,因為這時的滿清政府,是很不好找到願意出使屬國的人,但這次滿清政府很快就批復下來,的確讓人很詫異。

    原來是王致鳴給光緒皇帝寫了一封信,信中告訴光緒:現在加利福利亞共和國的大總統霍夫曼將軍,邀請大清駐漢城領事唐紹儀大人,去加利福利亞共和國擔任任外交大臣,這是大清的榮光。唐大人擔任此職務後,將有利於在海外「彰顯」大清帝國的國威、國勢,在維護加利福利亞國的利益時,也能順帶維護大清在中北美地區的利益,利於皇上的恩威福澤到遙遠的中北美地區的華人、華僑、華裔,大清也會在中北美地區找到一個堅定的盟友。因此,他建議皇上同意唐紹儀的辭呈,並與加利福利亞國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多一個洋人朋友。他著重說明加利福利亞國與大英帝國是同盟關係,將來在與大英帝國生糾紛時,多一個幫忙說話的國家。

    一心想要「勵精圖治」、「開疆闢土」、「光宗耀祖」、「越聖祖、高祖」的光緒皇帝,在咨詢了老師翁書同後,立即下詔:免去漢城領事唐紹儀職務,下旨禮部和總理事務衙門,著即與南美加利福利亞國建交。

    於是,唐紹儀就波瀾不驚、合理合法地辭去了大清的官職,直接帶著霍夫曼配備給他的一個工作班子和一個小隊的6戰隊護衛,剪去辮子、穿上西裝、戴上禮帽,帶著夫人、傭人搭乘加利福利亞共和國外交部的公務飛艇,從漢城直飛北京城,代表加利福利亞共和國與大清談判建交事宜。

    王致鳴給他配備的助手裡,有幾個是從威爾遜事務所調來的歐洲裔隨員,最初與他聯繫的那位高級職員王自中,正式擔任了唐紹儀的部長辦公室主任,他在飛艇上把共和國的外交原則和與大清建交的要點都詳細地告訴了唐紹儀。

    唐紹儀從這些介紹中知道那位爵士、少爺的目光之毒辣、深邃,佈局之深遠,計劃之嚴密、隱蔽,深感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適宜自己表現的舞台,他開始急切地想盡快見到那位爵士、少爺。

    隨後,王自中把少爺親筆寫成的「近期世界各國關係和外交策略」和一份「共和國保密條例」交給唐紹儀,轉達少爺的叮囑:這是共和國與集團的最高機密,目前只有五個人知道這份文件的存在,這是近十年內集團處理對外關係的基本規劃和策略,請部長先生一定不要記錄,看完後立即交給國家保密局的特勤人員保管。

    唐紹儀知道那位少爺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而是還沒有見面就把自己視為心腹,這讓他對王致鳴的胸懷佩服不已,當即答應王自中照辦。在公務艇上他的專用包廂裡,花了兩個多小時,仔細看完這份文件後,心裡就已經被那位少爺「宏大」的目標和計劃所俘虜,暗自下決心就跟隨那位少爺去「搏一搏」,也不枉自己滿腹韜略和對國家、民族的激情。

    在隨後的三個多月時間裡,唐紹儀就變成了「空中飛人」。

    完成了與大清建交談判後,他帶著自己的工作班子,立即啟程前往歐洲。現在他的公務艇已經更換成b型公務艇,在與歐洲各國建交談判的過程中,他都按照少爺的安排,只是禮節性地與對方外交大臣會面,其他的具體談判都由各個助手帶領著專業談判班子,去與對方討價還價、爾虞我詐、各施計謀,他就躲在幕後做最後的把握。

    這些談判班子都是參加過無數次少爺的商業談判的精英,除了在外交禮儀上生澀一些外,對方根本無法佔到一絲便宜。加上唐紹儀現在也知道的「無線電通訊」技術,他可以在與第一個國家外交大臣見面後,相互約定談判時間、地點,就可以立即飛到第二個國家去做同樣的「面子功夫」,其他的具體談判都由各個談判小組去負責,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隨時掌握談判進度,進行指示和隨時知道談判結果。

    一**零年十月初,唐紹儀帶著與歐洲主要國家建交的成果,「回」到了第一次來的加利福利亞共和國臨時都——拉巴斯。

    詹天祐、李恩富、張康仁、霍夫曼、恩格爾等集團核心,專門去降落場迎接唐紹儀的到來,王致鳴因為在阿拉斯加安克雷奇,組織造船廠和飛艇工廠的新項目計劃實施,要晚一些時間回來。因此,把一年多時間都在阿拉斯加築路工地上的詹天祐都趕回來迎接,並且請詹天祐代為致歉,請唐先生先安頓家小後,盡快把外交部的工作熟悉起來,一個月後,他將趕回來與唐先生見面。

    詹天祐、李恩富、張康仁三人,把唐紹儀送回他在拉巴斯分配的別墅,就在書房裡與唐紹儀敘舊、交流,最後由李恩富把少爺的目標和大致計劃,以及這兩年他們在阿拉斯加的準備工作,全盤告訴了唐紹儀。

    可想而之,作為一個留美的高級知識分子、政府官員、外交家,不被王致鳴的目標吸引才怪了,於是李恩富他們就多了一個「同志」,王致鳴也多了一個得力助手、追隨者和崇拜者。

    唐紹儀現在知道自己在外交部的副手,是大清國的第一位外交官郭嵩燾時,感慨地對三人說:這位少爺的能耐是相當地大哦。

    李恩富告訴他,老爺子主要是負責培養年輕外交官,具體的外交事務他不參與,少爺說,老爺子是在為新中國奉獻自己的餘生,為新中國培養外交官,我們要讓老爺子活到九十歲,多看看新中國逐漸強大起來、展起來。

    那王致鳴在安克雷奇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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