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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下加利福利亞半島(二) 文 / 遺憾的1884

    王致鳴繼續與兩人在船上討論,他對兩人特別強調:國家關係就是**裸的國家之間的利益關係,經濟、文化、軍事、宗教、資源、科學技術等等領域內,都是有著巨大利益存在的地方,但是在商品經濟社會裡,最終這些巨大利益都可以轉化為經濟利益來表。所以我們今後作為國家的管理者,頭腦裡面要隨時掛上「經濟利益」這根弦,就是要隨時計算、精確計算每一分錢、每一分銀子,不要像國內的那些酸腐文人一樣,好像都不屑於「談錢」,一談「錢」字,就沒有修養、沒有文化,就不「清高」,就不高貴,就有**份,其實他們哪個都是做官後的「斂財高手」。「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就是他們那些「清高」的文人,「號稱」孔夫子的弟子們實踐、總結出來的做官經驗,他們的老祖宗孔夫子,收學生時都還要收幾塊臘肉做學費呢。

    從孔夫子收臘肉作學費就說明了一個真實的道理,那即是: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我們中國人都喜歡「不以成敗論英雄」,喜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水滸、三國演義、七俠五義,甚至是西遊記,那個不是「謳歌」「中國式的『孤膽』英雄」?

    中國的英雄大都是一個人的世界,或者是幾個人的世界,唯一一個英雄集合的「梁山泊一百零八好漢」,最後都被描寫成遠征方臘之後的三十幾位「缺胳膊斷腿」倖存者,水滸裡還是只有一個「大英雄」,那就是「山東及時雨宋公明」、宋江宋押師。

    而西方人喜歡「惟以成敗論英雄」。國家之間只以強者為尊,弱者再有「文化」也照樣被人瞧不起。自從第一次鴉片戰爭後,大英帝國使用火槍、「土炮」打開了中華大門,以前全世界面對中國時,都是戰戰兢兢的,但是自那以後,你五千年的文化也會被別人拿來嘲笑,再過幾年,你再悠久的歷史和文化也可能會像風一樣的,被那些西方列強一口氣給吹走。

    在西方國家看來,國家之間的關係在本質上是弱肉強食,是遵循「叢林法則」的。西方曾流行一句話:「為了不妨礙強者,弱者應當死去。」西方人是「做事只要結果,不講手段」,只要能達到目的,其實一個什麼樣的過程都是無所謂的。

    將來西方人還會對你說: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當你聽到誰對你這樣說時,那時你能感到的只能是無奈、無力、無心、無氣,你只能為自己的國家去悲哀、為自己的民族去哀歎。

    機會和實力對西方列強來說永遠是最重要的。他們總是在世界各地不斷的尋找著各種機會,以謀求以最小的代價為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但當沒有機會,或者無「力」可圖、無「利」可圖時,他們寧願選擇放棄。

    西方人和東方人還有一個不同的特點。

    我們東方人在對內時,是那樣地善於「單打獨鬥」,所以就誕生了「輝煌」的東方武術。在對外時卻從來就沒有團結過,更多的是和外來勢力勾結在一起欺負自己的同類、同族。五胡亂華、五代十國時期的動亂;南宋時期賣襄陽的呂文煥,哦,還有一個大漢奸張弘范,搞出一個「崖山之後無中華」,讓日本人自詡了幾百年「中華文化正統」;明末清初的吳三桂、範文程、孫之獬、洪承籌、孔有德、尚可喜,還有後來的施琅,嘖嘖,中華大地上從來就不缺漢奸賣國賊。

    而西方人在自己力量不足時,他們卻可以拉幫結伙、狼狽為奸,暫時放下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講究「團隊精神」,大家合起伙來為自己謀求利益的最大化。

    他們奉行:要想利益均沾,就要風險共擔的原則。這一點從英法聯軍動第二次鴉片戰爭,到火燒圓明園,和二十幾年前的「克里米亞戰爭」,再遠些的十字軍東征,雖然是宗教因素引起的戰爭,但是其中參加的國家和集團,那個不是想在當時的歐洲之外,再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

    在我們中國的所有武術流派之中,很少有團隊配合的套路,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個人的武技套路,少量的雙人配合,稀有的與太極八卦相聯繫的四人、六人、八人、十二人的套路。因此,在武技提高上,就出現一種循環,每個人都盡量去爭取達到本級武技的最高峰,當自己登上這個「最高峰」後,才現前面還有更高的層次,然後自己又從這一級的最底層練起,又去爭取本級第一,登上本級的最高峰,如此往復循環,大量的習武之人都沉侵在個人武技的提高之中,習武之人極少相互之間的配合練習。

    因此在像成吉思汗、多爾袞之流那樣,看了或聽人「說書」,瞭解一些「三國演義」、「三國誌」之類的「歷史小說」的遊牧民族,兩位兄長注意,這是「小說」,不是真實的歷史,是那幾個文人騷客閒得「蛋痛」,喝醉了酒,把自己的抱負、理想借用一些歷史事實,編寫出來安慰自己,順帶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留下一些「名望」的「文字記錄」,並不能與「孫子兵法」、「孫臏兵法」之類的軍事典籍相提並論的玩意兒。帶領一幫只會馬上騎射,和從「圍獵」、放牧之中學會簡單的團隊合作,並沒有什麼高明的、了不起的戰略、戰術的「蒙古鐵騎」、「八旗兵」襲擊中原時,中原地區有那麼多的「武功高手」,那麼「厲害」的中華武術,也一樣會被那些「蠻子」使用簡單的團隊作戰,就被一掃千里、喪權失地,最後亡國,當然,這裡面還有其他的一些重要因素,但是中原人或當時的中國人在面對遊牧騎兵時,的確是鬆散的抵抗,就是抵抗,也是一幫「烏合之眾」的單打獨鬥,即使是「可歌可泣」的抗擊外敵侵略,也是「於事無補」,徒給歷史留下更多的「抗擊外辱」的「大英雄」、「大豪傑」而已,這裡面出來武術的個人性質之外,還有當時的中原朝廷的原因,以及總由部分中原人去主動幫助外族,這部分去主動幫助外族的人,大多數是在中原朝廷得不到重用的書生、文人,他們因為不能實現自己「做官」的理想,就輕易地投靠外族,也只是想在外族那裡獲得一個「官職」而已,縱觀中國歷史,不管是漢族,還是金的契丹族,和現在的滿族,還是其他的少數民族,都不缺乏這樣的文人、書生,這裡有個現象,凡是與中原文化融合得深的民族,這樣的書生、文人就越多,相反的是純粹的軍人還很少出現這種現象,與軍人對應的「武人」,在中原朝廷開始舉行「武舉」取官後,那些在武舉中失意的武人,倒是也不了落魄書生、文人的後塵。

    之所以在中國歷史上,不斷演繹出這樣、那樣的「漢奸」、「賣國賊」的鬧劇,其中一個根本的原因是中原朝廷從來就沒有在百姓、官員、文人騷客中真正樹立過「國家觀念」,中原沒有國家,只有朝廷,只有一家一姓的「朝廷」!朝廷的興衰、更替與朝廷之外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何況中原朝廷大多數對百姓、普通人都是「橫徵暴斂」、「窮凶極惡」的,百姓、普通人為什麼要為「朝廷」負責呢?

    看看二十幾年前的「太平天國運動」,滿清軍隊、各地督撫是如何對待這個足以動搖滿清朝廷根基的,全國性的農**動。洪秀全和楊秀清、石達開等人,基本都是落魄文人,在朝廷那裡十幾年秋考都求不到一個官職後,膽子就肥了,趕出就一不做二不休,造反了。而當時圍剿太平軍的主力是什麼人和什麼軍隊呢?是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之類所帶領的一大幫「候補」、「落魄秀才」、「落魄舉人」,都是一幫有抱負,還自以為有理想、有能力的「有識之士」,他們在鎮壓太平軍的過程中都逐漸獲得了以前夢寐以求的官職、權利、利益,在鎮壓太平軍的主帥中,沒有一個是純粹的軍人,都是一幫文人、書生,甚至是土匪,太平軍是被這些「憋」壞了的書生所打敗的。洪秀全一個落魄秀才,與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沈葆楨之類的舉人、進士對抗,就像是小學一二年級與大學本科生的較量,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不是一個層次,是「不對稱」的勢力較量,洪秀全不失敗就真的是「千古一怪」,沒有天理了。

    而曾國藩、李鴻章之流,與洪秀全是一個相同的文化體系中培養出來的人,他們的家族勢力,和自身能力、思想觀念、處事原則、價值觀層次,是洪秀全那個從廣西偏僻之地出來的,「自以為是」的「天王」所無法比擬的,他們對洪秀全來說,是始終站在絕對的「制高點」之上俯視著洪秀全,這樣的優勢情況下,他們收拾洪秀全都會失敗,那就是「沒有天理了」,就合該滿清被洪秀全那個「裝神弄鬼」的「神棍」、「邪教領」所推翻,從李鴻章之流鎮壓太平軍成功的結果來說,中華大地避免了一次更大的災難。

    但是,當李鴻章之流,這些中華傳統文化體系中培養出來的書生、文人,遇上西方列強這些奉行「叢林法則」的強盜、流氓時,對上這些與中華文化、價值觀、思想觀念完全不同的強盜,他們又是處於一種「不對稱」的劣勢地位,他們對西方列強的行為習慣、價值標準一點都不瞭解。

    而以英國為的西方世界,是窺視中華大地幾百年的強盜,他們對李鴻章之流是單方面的「信息透明」,當他們具有比中華朝廷更強大的武力時,他們就一湧而上的撲上來,中國從此就淪為了西方的「半殖民地」和商品傾銷地。

    而滿清朝廷在被西方列強打得「鼻青臉腫」後,不思進取,就更為可笑的不願意去瞭解西方,拒絕學習西方的先進技術和思想觀念,進入了一個怪圈,現在都還在爭論「洋為中用」還是「拒絕西方先進的技術、思想」,反正就是還在選擇是繼續抬起臉來,繼續被西方抽耳光,還是撅起「臀部」、頭埋在沙土裡,讓西方列強「踢」屁股之間進行激烈的「論戰」,這是中國文人、書生最喜歡、最熱衷的事情,大家都「不亦說乎」地蜂擁而上,參加活動,哼哼,他們是不敢回過頭來看一眼西方列強在中華大地上在幹什麼的。

    西方對中國的侵吞、侵蝕會愈來愈嚴重,滿清就會愈來愈退讓,最後連自己的經濟國門——「海關」,都被西方西方所控制,嗚呼哀哉,這種情況下滿清不被西方欺負就沒有「天理」了。

    就是這樣,滿清朝廷還是一樣地進行著固有的、殘酷的官場鬥爭,只是這裡開始有一點變化,那就是漢族的大部分官員,開始「巧妙」地利用了西方列強和滿清朝廷的矛盾,開始營造自己的勢力,逐漸在長江以南,山東、直隸形成一種「隱形」的「割據」狀態,現在這種事實上的割據狀態,滿清政府也拿他們沒有什麼有效的辦法。滿清這些曾經的強者,現在的「門檻漢」,既不敢對抗西方列強,也不敢輕易與已經逐漸形成龐大勢力的漢族官僚集團對抗,雙方現在只是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關係,滿清不繼續、持續地衰弱下去才怪了。而這種平衡一旦被打破,大清就基本上完蛋,中國開始就必然進入新時期的「五胡亂華」、五代十國的割據、內戰局面,西方列強是最喜歡中國變成這樣,也最希望中國變成這樣。

    已經形成割據勢力的各地督撫,誰都不願意「甘居人下」,都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有實力「問鼎」、逐鹿中原,在相互之間較量後,誰都奈何不了誰時,他們就必然會選擇一個西方列強做後台,把自己變成這個列強的中國代理人,於是由各個列強操縱的各方勢力之間的內戰,就在中華大地上輪番上演。

    我們今後的使命就是避免中國、中華民族掉進這個陷阱,避免中華民族淪為西方奴役的對象,避免中國的內戰,我們最根本的任務就是推翻滿清王朝,建立一個統一、強大的新中華,建立一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為我們的子孫後代打下一個安全的生存空間,將來的世界是新中華的世界,不是西方幾個彈丸小國主宰的世界,他們只是新中華崛起的墊腳石……

    李張二人邊聽邊思索,就這樣,三個人在船上繼續聊著天……

    第六天上午回到洛杉磯基地。

    王致鳴吩咐旭初給兩人在集團高層居住區內,分配兩棟別墅和傭人,聯繫貝克去兩人的老家廣東接他們的家人來洛杉磯。

    之後就召集去阿拉斯加的核心小組成員,宣佈由李恩富擔任組長,大哥和張康仁擔任副組長,隨後一起討論、制定阿拉斯加初期展規劃。五天後,王致鳴審定規劃,其中一個重要事情是建立「阿拉斯加財團」,小組成員將獲得財團百分之五的可轉讓股份,具體的股份分配在阿拉斯加工作一年後再進行,財團的期資產規模是五千萬美元。

    旭初為張康仁在洛杉磯註冊了一個「康仁律師事務所」,從威爾遜的事務所調來幾個骨幹,便於「康仁律師事務所」迅開展業務。事務所主要的業務範圍是在阿拉斯加公司的商業、民事法律顧問,不與洛杉磯基地生橫向業務聯繫。另外一個任務是負責阿拉斯加的法律框架的設計,和法律文件的起草、修訂,第一個法律文件就是王致鳴佈置的「阿拉斯加基本法」,這個「基本法」具有將來阿拉斯加獨立後「憲法」的性質,因此需要事務所慎重對待;第二個大類是阿拉斯加的「治安」、「民事」、「刑事」方面的「法律」,為了避嫌,以免引起美國政府的注意,這些法律都將以「行政法規」的方式頒布執行。

    李恩富他們的任務就多了,第一個是對將要開始進行大規模建設的安克雷奇,進行基層政權組織的組建;第二個是要在安克雷奇建立一個「行政管理培訓班」,按照王致鳴參與討論後制定的培訓資料和計劃,進行基礎行政管理人員的短期培訓;第三個任務就是監督安克雷奇工業基地的建設。

    安克雷奇將是今後王致鳴在太平洋地區,進行系列「重大活動」的主要物資、裝備的生產支援基地,容不得一點「閃失」,必須按照他的時間表,在建工程要完工、工廠要投產,要立即進行物資、裝備儲備,要做好系列「重大活動」的物資、軍隊、艦隊準備,以備隨時執行計劃。

    王致鳴檢查了合成塔、防寒服、靴子、毛衣、保暖內衣的生產情況,和羽絨、皮毛原料採購、儲備後,帶領護航艦隊、核心小組和先期進入阿拉斯加的一批骨幹,向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駛去。

    合成塔中有一個小型合成氨—氫氰酸聯合裝置,專門生產氫氰酸鹽,那是他開採金礦和貴重金屬礦的「秘技」,也是他生產石化合成材料的必須原材料。這是一個中試性質的裝置,日產量只有一噸氫氰酸鹽晶體——氰化鉀、氰化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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