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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荒原開出隔世的小花 文 / 傲世邪妃

    一個吻,火熱落下來。嘴唇剛一輕觸,主動權就被奪了。

    少年是團火,不點已經燃得滋滋作響,更何況這會子他喜歡的惹禍精,脫他的衣衫不算,還用柔軟的香吻誘惑他。

    急急撬開她的牙齒,連咬帶吮糾纏著她的香舌。比任何一次都要狂熱的親吻,法式的纏綿,最最激烈的濕吻。

    像是要吞了她,將她永遠融化。從此她只能是他的,永遠永遠。

    手隨心動。他一拉一扯,一個翻身,就把邱寒渡死死壓在身下。

    霸道,強勢。他的氣息濃烈又熾熱,吞沒了她的呼吸。他強健的手臂,抱著她綿軟的身軀。

    她推他,就像在推一座山,完全無法撼動。

    心亂如麻。

    毫無思想準備。

    最起碼,也容她考慮個一二三四五六天……再磨嘰個一二三四五六天……最後還要矯情個一二三四五六天……

    這這這,現在這是要怎樣?

    他中了媚功,而她是他的解藥。怎麼莫名其妙就出來個這麼荒唐的理由被迫滾床單?

    她的眉頭擰得好委屈,一萬個不情不願。

    他多麼敏感,無比準確捕捉到了她的勉強。他的手不聽使喚,還在她的身體上游移,嘴裡卻負氣得很:「你別管我了,讓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別的女人……」

    彷彿一把重錘砸下來,就把邱寒渡砸暈了。本就動盪又立場不堅定的心,霎時化為春水,一波又一波淹沒了她的理智和彆扭。

    她伸出舌尖,回吻少年。

    妖如水草。

    媚如雲彩。

    她的眼睛那樣明亮,卻又那樣迷離,還帶著深深的不安與羞澀。

    彷彿是少女的第一次,從未有人動過她這塊奶酪。她那樣羞赧,那樣青澀。全身輕顫,睫毛也如蝶翅,輕微地顫動。

    她伸出瑩白的手,繼續去解他的衣衫。她的手,也媚惑著他的眼。那般柔軟,纖長的玉指,在他的身上滑動得無比撩撥。

    少年更加熱切地想要與她共赴巫山,共度**。想了那麼久啊,從春天想到了秋天。春花開了,秋葉落了,他才等到了這一刻。

    他其實已經無比熟悉她的身體,那麼久的耳鬢廝磨,如何能不熟悉?

    卻又是不知道從何下手的樣子,少年的第一次,多麼焦急。還中了媚功,撓心撓肺,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像是要繃斷了,可他還在為惹禍精那一身衣服苦惱得要命。

    他呼出的氣都帶著火,呼呼直喘,可憐兮兮,好生幽怨:「這這這,腰帶怎麼是死結……」

    邱寒渡媚眼如絲,瞄了一眼少年英俊得有些不像話的臉,吃吃地笑,十萬分好心地告訴他:「本來是活結,你一扯一扯一扯,就扯成了死結……」

    少年滿頭大汗,笨手笨腳,眸色瀲灩得像是春日裡開出的第一朵桃花。他看著這枚解藥正幸災樂禍笑得開懷,狠狠磨牙,下一刻,雙手並用,再加牙咬。

    「嘶」一聲,衣裂。

    天色已經亮起來,只因為這裡是內室,光線仍舊幽暗得迷離。

    她優美的鎖骨,修長的頸項,一下就那麼暴露在他本已瀲灩的目光之中。

    半遮,半掩,露出一方雪白的香肩。

    如此致命的誘惑。美,美得讓人窒息。

    他的吻再次火熱落下,從她的下巴一路沿著鎖骨侵襲,吸吮,用牙齒細細咬噬,有時候咬痛了她……那一聲長長的吟哦,將他的心都吟碎了……

    青絲散了滿枕,她像一朵盛放的睡蓮,在無約而來的時刻,綻放得美艷絕倫。

    他褪去了她的衣衫,她也褪去了他的衣衫。如兩個初生的嬰兒,一起赤條條來,再一起赤條條走。

    他的人生,糾纏了她的人生。

    他的身體,糾纏了她的身體。

    他的心,糾纏了她的心,

    他多麼愛她。尤其這一刻。

    親吻,愛撫,寵溺她,佔有她,在她的身上牢牢打上他的印記。

    她多麼愛他。尤其這一刻。

    被寵溺,被呵護,被熾烈的愛燃燒,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彷彿穿過幽暗的歲月,千年萬年,只為了和少年這般驚鴻一遇。

    一如荒原上開出了隔世的小花。

    在他進入她的身體那一刻,她以一生中最美的姿態迎接他的到來。她緊緊抱著他,糾纏他,依戀他,迎合他。忽然淚流滿面,用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

    淚,滑落下來。是喜,連曾經的糾結都忘了。原來她那般赤誠地愛著少年,怎麼之前都沒發現?

    真的愛啊。幾生幾死,只因有他。

    靈與肉,如此乾淨。

    揮汗如雨。

    ****。

    沉淪得那麼徹底。

    少年將頭深深埋在她的秀髮中,低低呢喃:「我怎麼把你弄哭了?」他撐起身子,深深凝視她的臉。一低頭,細細吻去她的淚水:「寒渡寒渡……」

    她哭著,卻又笑著,連「不要招魂」都忘了說。

    他擁著她,仍舊不肯放手。

    她終於想起來,自己是解藥:「你好了?」話一出口,方知有歧義。

    果然,少年的賴皮勁兒又上來了,更粘她更膩她:「沒好。」一個熱吻再次席捲,不管不顧,不眠不休。

    天塌吧。

    地陷吧。

    萬物無聲。

    ……

    少年臉上的烏紫已退去,眸色那樣清澈。

    一隻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故意中的媚功?」該算的賬,還得算。

    少年呲牙,連呲牙的表情都那般得意:「惹禍精,你腦子有問題,這還有故意一說?」他拍開她的手,順手撈過她,繼續享受她的軟玉溫香。

    邱寒渡哪裡肯信?擰眉,嘟嘴,目光裡全是疑問:「你明明有防範,一切明明就在你的掌握之中,設計之中,你怎麼還會中媚功?」

    少年氣得一個崩指彈過來,彈在她腦門上:「笨惹禍精,你把我害成這樣,還好意思說?」

    「這也關我的事?」邱寒渡氣結。

    「怎麼不關你的事?」吃飽喝足的少年,精氣神十足,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頭牛:「你要是早讓我有點抵抗力,我能栽得這麼慘?那媚功幸好不是針對我的,否則我哪兒等得你來,早就經脈盡斷而死。」

    「……」一個破媚功,有沒有這麼厲害?邱寒渡持保留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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