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做的課題得到x縣一個多月的調研,這一次他只帶了三個研究生,其中不包括花澈。所以,儘管覺得姜妖孽的狀態不是很好,景初也只能拜託花澈照顧姜喜,背著個大大的行李包跟導師走了。
這一次的課題是x縣zf拜託給s大做的,研究成果將作為zf下一階段如何制定改革方案的依據。這一次的課題薈萃了學院各研究方向的學科帶頭人,金教授也是其中之一。由於各方都非常重視這一次的調研結果,教授們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自然,作為跟過來打雜的研究生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第一天過來後就分工收集各種資料和數據,由於景初是三個研究生中做數據分析處理做得最厲害的,當天晚上就被安排跟金教授一起建立模型做相關性回歸分析一類要求相當高的工作。
事實上只要跟大量數據打過交道的人才知道面對一大堆繁雜的原始數據,要把它們整理頭緒並整出能夠證實事先假設的證據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因為只要其中一個數據記錄偏差,都會造成嚴重的失真甚至造成相反的結論,然後他們就不得不重頭檢驗,再不行就得重頭做起。
這一個月中金教授被這一堆數據折磨得心力憔悴,與此同時他還不得不跟同行的教授開了不下五次的研討會。這幾個老頭活到這把歲數了也就不像一些年輕的老師做課題只是為了某種功利目的,他們要的是對學術的嚴謹態度。幾個精益求精的老頭湊在一塊兒的結果就是:每天都為不同的觀點吵得面紅耳赤,甚至到後來升級為連喝什麼茶都要相互擠兌一番。
景初也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不過他對調研結果並不是很在意,畢竟報告書上又不會署上他的名字——就算署上他的名字也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他不過是一個苦力工罷了。不過整天面對各種各樣的信息衝擊,想不煩躁都很難。
好不容易熬過最忙的第一個星期,景初終於有了一天的休息時間。
不過他已經累得哪裡都不想去了,就死躺在酒店的房間裡望著天花板發呆。這時候他才有空開機看這個星期有沒有人找他,不過令他失望的是,他一條短信都沒收到。正當他準備把手機丟一邊的時候,卻忽然收到了快遞公司的通知,說是今天下午六點以前到學校東門拿一下包裹。
景初的第一反應是:這該不是詐騙短信吧?!
不過短信後面註明了快遞公司的名稱,是x通,這家快遞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假的。以前景初網購的時候好幾次都用這家快遞。
——可問題是:他最近沒有網購什麼東西啊?!他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地收到包裹?!
這太太太太太驚悚了!萬一包裹裡裝著定時炸彈怎麼辦?!
可轉念一想這情況只能發生在電影裡好麼——尼瑪要真裝了什麼違禁物品人快遞公司怎麼可能掃不出來?當人公司是吃白飯的咩?!
於是景初權衡了一番只得給姜喜打電話,讓她幫他取一下快遞。
姜喜接電話的語氣很愉快,完全沒有那天晚上的陰霾之感。她笑得花枝亂顫,說:「阿初,偶哈哈哈,我告訴你啊滅哈哈哈,我們,我們有小妾了挖哈哈哈哈……」
景初被『小妾』兩個字刺激,默默地囧了。不知道這妖孽又玩什麼花樣,他覺得這絕壁是陰謀!
「……我們的小妾是誰?」停頓了幾秒後,景初翻著白眼問。
「花澈啊滅哈哈!以後我讓他給你暖床,可以玩重口味的**,還可以任意tx喲~」姜喜眉飛色舞,「跟你說這貨天生就是被壓的命,你說他怎麼就這麼犯賤隨便被我忽悠兩句,就成我倆的小妾了呢?」
「……」景初無言了。
尼瑪你能想像一個一米八的大塊頭,平時大大咧咧一副東北漢子的豪爽模樣的男銀……嬌滴滴地翹起蘭花指,千嬌百媚地拋了個媚眼,道:官人,今天可要到奴家這裡來?
尼瑪姜喜這是打算玩3p咩?!尼瑪連花澈也不正常咩?!
景初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已經突突地跳起來了,為了避免自己墮落得跟那倆貨為伍,決定長話短說:「姜妖孽,今晚六點以前幫我到東門取個包裹——當然,如果你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可以馬上開溜,讓那包裹見鬼去吧!」
姜喜笑得很無恥:「我現在就發現了不正常的現象,可以直接開溜不取包裹麼?」
「……滾!」
掛斷姜妖孽的電話景初覺得自己更暴躁了:尼瑪趁他不在的時候姜喜究竟跟花澈玩了神馬詭異的遊戲?!尼瑪為毛花澈已經墮落到讓姜喜喊他小妾的地步?!尼瑪這癲狂的世界!
不過到了傍晚六點半的時候,景初還是接到了姜喜已經幫他取回包裹的短信通知,那語氣平靜得有點不正常,她說:我已經讓花澈把包裹拿回你們宿舍了,就放在你書桌上,有驚喜喲。
景初懶得再回復,把手機隨手一丟,就乾脆縮在床鋪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他實在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