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神王國,這種文字和語言不強行推廣,只在神職人員之中定為官方語言和文字,但是在草原的半精靈分會,一切的信徒和神職人員都必須以此為母語,反正現在殖民地的人不過四千,花費幾代人,就可以貫徹下去,一旦有了一種成熟的新語言新文字作為文明的載體,那新的文明就有了基礎。
統一文字,統一語言,統一度量衡,統一教會的等級、規章,這一切,都是為了在這個宇宙中建立萬世之業的必須準備!不過,對於華夏的歷史、詩歌、文化,甚至包括儒道佛之類,全部不教,不但是因為這些並不適宜一神教,而且可能引起這裡的神的懷疑和猜忌,更重要的是,一個新文明必須由這個世界的人自己用無數生命和歷史來創造,來沉澱,由他們一片白紙之上創造輝煌的文明,這樣才具備最大的生命力,至於強行複製華夏文明?有這個必要嗎?
文明很大程度上,由聖人來起源,而由無數後來者來完善,地球上的儒、佛、道、甚至基督教伊斯蘭教,都是如此,連聖人都可以創造新的文明,何況神呢?
文明是為了神而存在,不是神為了文明而存在,對一個永恆神來說,所謂的華夏文明,也只不過是工具而已,對他並無更多的意義。
想到這裡,馬格不由的心情變得非常的舒爽,他站在了城堡的陽台上,凝視著遠方,由於消滅了大部分的自然靈,因此在神的眼中看來。,那佈滿山坡和丘陵的樹林,以及下面成群牛羊,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而在下面城堡的內政大廳,內政官安卡瓦勳爵正在審批著各項文件,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權力和工作似乎更成了他生命中的意義所在,對於這樣的權力狂和工作狂,馬格當然不吝嗇委於大權——只要不破壞總體權力結構的穩定。
大廳之中,他正在閱讀著一份羊皮紙文件,眉頭不由緊皺。他陷入深深的思索。而在他的對面,二個管事正在恭謹地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兒,這位安卡瓦勳爵才抬起頭來說著:「你確定在那裡有鐵礦?」
「是的,大人,我已經反覆檢查過了,裡面的確有鐵礦石,雖然說比起舊大6的一些鐵礦還顯的比較小,但是對於我們的島嶼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安卡瓦勳爵點了點頭,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著:「對於你的工作,我並不懷疑,而且以我看來,奪取這個鐵礦是勢在必行,不過,在那個山頭,卻是當地土著中的一個大族,有2ooo人,因此這樣的行動,已經過了我的權限,我必須必須先通報給席爾桑大主教,由他來決斷,你們先下去吧!」
二個管事鞠躬行禮。然後才推了出去。
先處理著工作,等直到近中午時,安卡瓦勳爵才合攏了文件,他帶上了那份探察文件,直上城堡上區,一出內政大廳,熾熱的溫度就讓他不由汗流浹背,轉過一座厚重的大門,裡面的神聖氣息讓他不由了一個寒戰。
經過一處陽台時,他聽見了鐘聲,離城堡不遠處的神殿中,一些虔誠的信徒正在聆聽著神職人員的布道,他知道,神殿之內,會永遠沐浴著古老神聖的光輝。
在城堡的內區,現在除了僕人外,就是虔誠的信徒了,按照教會的制度,虔誠的信徒,在經過考察之後,可以分批的伺候主教,並且可以親眼看見,高級神職人員的風度和行事(當然絕密的事情不可能讓他們參與),對廣大信徒來說,這是最難得的榮耀——對此,安卡瓦勳爵更感覺到的是,權謀上的鞏固和利用。
一個高級的神職人員,所具備的強大聖力與靈魂,將可以形成一種隱隱的神聖力場,對鞏固虔誠信徒的信念,以及教會的權威有很大作用。
走到了最後的大門,門口站立著二位身穿鎧甲的騎士,他們沉穩的望了過來,這就是神殿騎士團的成員了,不過他們現在都才是見習騎士。
「我要見席爾桑大主教。」
一名騎士點頭,然後進去,不一會兒,他帶回了口信:「請進,安卡瓦勳爵。」
「安卡瓦勳爵,你有什麼事情嗎?」席爾桑大主教接見了他,看起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是有一件過我的權限的事情,來向你匯報。」安卡瓦勳爵在行禮之後,就直接了當的說著,並且拿出了文件。
「哦!已經現了鐵礦了,嗯,距離我們城堡倒不遠,但是現在處於土著的控制下?安卡瓦勳爵,你的意見是什麼呢?」
「大主教閣下,鐵器對我們非常重要,您知道,現在我們有著耕牛和耕馬,但是卻沒有鐵製的農具,如果我們有鐵農具的話,我們開墾的土地可以擴大5倍,而且在其它方面也是如此,如果有鐵器的話,我們的生產和工作都會極大的興旺起來,最重要的是,現在軍隊中缺鐵的情況也會緩解,只有鋒利的鐵製武器,我們才能夠真正掃平整個周邊區域嶼,並且以更快的度向草原殖民,以傳播神的榮耀。」安卡瓦勳爵用著口舌說著。
「不得不承認,你說的相當有道理,那你具體的方法是?」席爾桑大主教說著。
「現在我們有著3oo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而且都經過了約翰的基本訓練,因此我覺得,對付那2ooo名土著綽綽有餘,在神的保佑下,我們必能獲勝,並且奪取那個鐵礦。」
「那你覺得,這次軍事行動由誰來主持呢?」
「如果閣下覺得可以的話,我推薦小約翰騎士,他畢竟是一位真正的騎士,精通戰術指揮,而且,到了這邊的半精靈營地以來,他蒙神的恩典,蒙大主教的恩惠,一直想為神和教會,以及大主教閣下作出忠誠的表示,請您允許他主持這場戰鬥吧!」安卡瓦勳爵恭謹而微笑著說,看到了教會的實力,他當然沒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但是卻更希望在這個集團中擴大勢力和影響,站住腳跟。
馬格想了想,說著:「可是,安卡瓦勳爵您應該非常清楚,對於教會目前來說,現在的滲透原則才是最有效的,有時潛移默化的轉變,比刀劍更是有力,如果採取你的方法,我毫不懷疑可以奪取那片土地,開採鐵礦,但是卻破壞了目前整個滲透原則。」
這番話顯然使安卡瓦勳爵深感失望。
馬格看著他臉上露出的失望的神色,突然之間笑了:「不過,鐵礦對於我們也非常重要,這樣吧,你可以在內政上作出一些準備,相信神會把機會給予我們的,我們必可以獲勝,並且獲得那片土地,又不會影響我們和平滲透的原則。」
說著,他示意讓安卡瓦勳爵下去,安卡瓦勳爵感覺到了暗示,迷惑的下去了,對於神的機會,他是半信半疑,難道神會讓這塊土地,自動就會飛過來不成?
當然,這種懷疑,他只能爛在心中,不敢對著主教說。
聖元八年春。
大草原深處,某山的一個帶著無數骷髏的木台上,一個穿著獸皮裙,持一根木杖的土著老者,看起來正是一個祭祀,正在台上舞足蹈的跳著古怪的舞蹈,在台下是二百個持棍棒和長矛的土著戰士。
而在更遠處,卻是一群更年輕的戰士,他們人數也有一百多,大部分也拿著棍棒和長矛,但是卻都穿著麻布的衣服,顯的很乾淨,核心的幾個人更是拿著鐵器,中間的一個年輕土著甚至穿著低級的牧師袍。
更遠一點,是不知所措的孩子,婦女,再遠一點是不斷歎息的族內老人。
太陽慢慢到了下午,上面祭祀的舞蹈還是沒有獲得任何的感應,上面的祭祀身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血祭的牛羊的鮮血,已經快乾涸了。
「卡達祭祀,怎麼,你的神還沒有回應嗎?繼續跳啊,也許你的神在睡覺呢?一時沒有聽見你的祈禱!」土著牧師挑釁的說著。
「這該死的沙穆!」在台上的卡達祭祀眼神中猛的一沉,四年多來,突然之間,在這片土地上,召喚祖先靈和自然靈都失去了效果,因此族內的人都感覺到了,祭祀再沒有力量治療和保護族人了,雖然有著傳統的積威,但是人心就慢慢的分化了起來。
這幾年來,那個可惡的外來者不斷用豐富的麵包、鹽、陶器、麻布來交換,使幾乎所有的部族都開始不自覺的依靠起那些外族,外族的策略其實很簡單,就是誘惑與分化,但是各族為了食物和土地,都不自覺的相互戰鬥起來。
這種趨勢,各族中有知識和智慧的祭祀都很明白,可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們慢慢的失去了,對族內的控制力、以及在族內的威信和傳統,而如果失去了力量,他們的傳承最終會慢慢的崩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