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我想你要清楚,我並不是你的私人保鏢。我,只是在完成國家交給我的一次任務罷了。」
說到這裡,蕭逸嘴角的那抹不屑之意陡然強盛了起來,「所以,把你那大小姐的臭脾氣給我收起來。之前對你客氣,只不過是想這次任務順利一點,順帶著看在你是大美女的份上。」
「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似乎漫不經心的幾個字,星目中卻猛然掠起一抹冷意。自從覺醒異能,尤其是進入國安六處之後,無形中蕭逸身上也多出了一種傲意。
屬於異能者的驕傲。也許在同伴當中他可以表現的很謙遜,但是在普通人面前,能夠對你客氣,那是給你面子!
不要給臉不要臉!這就是蕭逸此時清晰表露出的意思。即使你是位美女!
「你」
聽到蕭逸這毫不客氣的話,寧玉整個嬌軀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俏臉上隱隱有些泛白。幾乎想也不想,下一刻蔥白的玉手猛地就向著眼前的蕭逸臉上落去。
「哎呦,這位大美女,這小白臉怎麼得罪你了,生這麼大的氣呢?」
只是玉手還未徹底落下,一隻粗糙的手掌,忽然就將寧玉的小手握住。與此同時,一道顯得極為戲謔的嬉笑聲,突然在寧玉的耳邊響起,
「要不哥哥好好安慰你一下,說不定你會很快樂哦,只是到時候可別忍不住叫出聲來。」
許是先前寧玉鬧出的動靜有點大,不知何時,易清幾人所在的角落,已是圍上來了七八個壯漢,都是一臉的蠻橫之色。
當先一人正是那握住寧玉手臂的男子,個子不怎麼高,體型卻異常的敦實,流露出一種凶狠的氣息。
此時雙目毫不顧忌地盯在寧玉那張毫無瑕疵的玉顏上,目光之中頓時流露出一種邪欲。而所說出來的話,則更加的露骨。
見此場景,易清的眉頭忍不住一皺。先前在寧玉說話之時易清並沒有出聲,雖然對寧玉那種傲嬌的態度有些反感,但以易清如今的心性,說句不客氣的話,眼前這女人還不值得自己大動肝火。
此時皺眉的卻是這突然出現的幾個壯漢。看這般樣子便知道不是正路出身,身上或多或少籠罩著一層無形的煞氣。而這種公然調戲的下流行徑,更加令得易清有些厭惡。
目光掃視著幾個尋釁之人,在其中兩人人身上倒不覺微微頓了下。
貌似,這兩人自己有些印象,應該是之前見過的。
易清的目光只是在這兩人身上略微頓了下,旋即便移往他處。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向兩人的時候,那兩人也瞬間看清楚了易清的樣子。當即身子皆是陡然一震,臉上竟在瞬間湧上來一抹深深的畏懼之色。
「這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似乎在同時感受到了彼此心底的震驚,不由的暗暗嚥下嘴裡驟然生出來的口水。
與此同時,腦海深處那段有些模糊的記憶陡然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虎哥,我看還是算了吧。」
再次偷偷地嚥下一大口口水,其中一人忽然上前扯了扯那仍抓住寧玉小手不放的男子,壓低聲音顯得十分慌張的出聲勸道。
「是啊,虎哥,女人哪裡沒有,我們先喝酒去。」
另外一人見此連忙也上前小聲勸道,目光小心的打量了一眼那個坐在眼前一直不動聲色的年輕人,下一刻卻又慌忙移開。也許其他人不知道這年輕人的底細,自己兩人卻是親眼見識過這年輕人的恐怖手段。
一想起那記憶猶新的場景,這人忽的就打了個寒顫,臉上的畏懼之色猛然間又強盛了幾分。
「你媽的沒膽的東西,就你們這樣還想著跟老子混!」
見到自己這兩個小弟忽然抽風一樣的居然敢給自己提意見起來,虎哥臉上的橫肉頓時一抖。下一刻手臂甩動,一連兩個巴掌猛地就抽在了兩人臉上,圓睜的大眼中閃過一縷狠色,
「黃毛,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們做小弟的要給老子懂規矩。老子怎麼做事還要你們教!」
黃毛?不遠處易清聽到這虎哥喊起此人的名字,在看及這人那一頭染成黃色的形象頭髮,頓時就想起了眼前這兩人是誰。
那還是自己第一次前來蘇杭市的時候,在火車上碰到了黃毛一夥人。正偷偷摸摸的準備順走葉璇的錢包,不料被自己阻止,後來這人乾脆動起刀子「威脅」著自己花了一萬塊錢買了一幅道圖。
也就是這幅道圖,居然蘊含有無上的大道神通,讓自己獲得了無上的道緣。
後來到了蘇杭市,葉璇直接將這幾人抓起來關進了局子裡。好巧不巧他們待的那件拘留室居然有著一個凶魂的存在,因此易清施法斬殺凶魂的時候,黃毛一夥也都是全部看在眼裡。
居然還能夠遇到這這黃毛青年?
想起往事,易清不由得就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要說起來,這黃毛還是自己的「貴人」,若不然自己又怎麼有機緣得到那幅神秘道圖。
「是,虎哥,我們知道錯了。」
黃毛之外的那一人捂著臉,見到虎哥臉上出現的狠色,頓時後退了數步,怯怯地應了一聲。
「虎哥,下次不會了。」
黃毛卻並沒有去捂那瞬間紅起來的半邊臉龐,嘴裡顯得恭敬地沉聲緩緩說道。
只是眼神深處,卻似乎有著無盡的怒火翻湧,掠起絲絲的狠戾之色。暗暗又是打量了不遠處的易清一眼,腳下不著痕跡地向後移了數步。
而望向眼前的虎哥,嘴角忽的就微微彎成了一個弧度,透著隱約的不屑冷意。
居然敢在這年輕人面前挑釁
砰!
嘴角的弧度還未放下,聽著這突然想起的悶聲,黃毛卻不由地張大了嘴巴。自家老大虎哥此時正一臉痛色的倒在自己面前,這當然不是黃毛吃驚的原因。
因為在認出那個年輕人的第一眼,黃毛就知道自己這個虎哥今天踢到鐵板了。
讓黃毛吃驚的是將虎哥一肘擊的倒地不起的並不是那個會傳說中道法的年輕人,而是先前被虎哥抓住小手的那個女人。
見到寧玉突然一個橫肘狠狠擊在那虎哥的胸口,易清臉上也忽然有些愣住。在那瞬間,自己貌似聽到了那虎哥胸口傳來的骨骼碎裂聲吧。
目光落在正在地上哀嚎的虎哥身上,果然那胸口已是微微凹下了一塊。
「蕭逸,我也想要你清楚,我之所以讓你保護,僅僅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瞬間將那虎哥擊開,想起自己居然被眼前這些不三不四的人調戲了!寧玉心底因為先前蕭逸奚落的火氣猛然間就爆發了出來。
下一刻寧玉左腳駐地,那修長緊繃的右腿陡然一個華麗的側踢,毫不留情地掃在前面一個小弟的腰上。
那看似嬌弱的秀腿,卻令人詫異的爆發出強大的力道,直接將這個小弟橫掃出去數步之遠,然後才見這人一臉疼痛的軟軟倒下去。
「你,也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想起之前蕭逸那冷然的譏諷,寧玉眸中頓時更加洶湧起一股熊熊的怒火。此時一字一句的咬牙說出,是原話奉還!
話音剛落,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一般,寧玉整個嬌軀忽然一動,猛地躥到了眼前還站著的六七個小弟當中。原先都市白領的彬彬氣質,瞬間轉化成一隻凶狠的老虎。
直拳、上截防、推踢、後踢六七個魁梧大漢,在寧玉嬌小的身軀面前,竟顯得彷彿弱不禁風一般。翻飛的拳腳之下,不斷有人哀嚎著捂著痛處倒下。
黃毛兩人還算機靈,本就因為畏懼易清退遠了距離,見到這美女這般凶狠,立即假裝著就倒了下來。
整間酒吧裡雖然還沒有到晚間爆滿的規模,但此刻也已然有著不少顧客存在。這般劇烈的動靜,瞬間引來了所有的目光。倒沒有人上前來阻止,酒吧這等場所,這樣的場面並不少見,反而一個個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在圍觀之人一陣陣的驚歎之中,七八個上前來的壯漢,此時已是全部躺在了地上。
「我,跆拳道黑帶五段!」撿起跌落在地上的黑框眼鏡,寧玉的語氣有些傲然。而再次望向蕭逸的眼神,儘是挑釁。
聽著那濃濃挑釁意味的話語,蕭逸卻不由得嘴角一撇,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意。在異能者面前,跆拳道黑道九段來了,也不過是撲騰幾下的角色而已。
心底突然為這女人的無知感到有些好笑,在自己這一類人面前,世俗的武術有用嗎?
望著一臉傲然的寧玉,蕭逸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夏蟲不可語冰。
「易大哥,我們走吧。」
易清也實在為這女人的想法感到再次無語起來。聞言也是立即一點頭,招呼上看的過癮的小狐狸,起身向著酒吧外面走去。
「春田織野君,這就是你們春田社即將要進行交易的對象嗎?」
易清一行人向著酒吧門口走去,卻沒有注意到此時在酒吧的另一個偏僻角落中,正有兩束目光一直緊緊盯著。
兩人身後恭敬的站著四個身形剽悍的大漢,只是令人奇怪的是這四個大漢都一臉的冷肅毫無表情。其實若是易清在這裡,定然會一眼看出這四個大漢,失了神魂!
「是的,小澤小姐,一個愚蠢的支那女人。」
說話之人身形矮胖,留著濃黑的八字鬍。細小的眼珠之中,喝了一口杯中的調製酒之後,閃過一縷濃濃的厭惡,「支那人的東西,永遠都比不上我們日本大帝國。」
「要小心他身邊的那個保鏢。」
「啊?」似乎沒有料到自己眼中神通廣大的小澤君居然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春田織野手上下意識地一頓。
「我在這個人身上聞到了一股討厭的味道。這股味道,很熟悉,是支那人的國安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