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隊一直在沿著整個盟主府打轉,盟主府非常大,走了很久終於看到了花飛花身邊的四大侍婢從一個院子裡出來。
等四大侍婢一走遠,千尋馬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了四大侍婢走出來那院子裡。
花飛花不喜歡吵鬧,所以她的房間設在了南院最偏僻的地方。
千尋進來的時候,看不到一個人影,院子裡非常的安靜。
她敏銳的躍到房樑上,輕輕揭開一塊磚瓦,朝裡面看去,竟看得花飛花跪在地上,而她面前站著是一個渾身被黑衣包裹住的人,花飛花此刻臉上並沒有戴任何的面具甚至連面紗都沒有帶,只是跪在地上,臉色有些微的蒼白,估計是唐亦凡剛才傷到了她。
剛才救她的那名少年已經不在了,就她一個人跪著。
千尋眸光微動,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讓花飛花心甘情願的跪下?
雖然與花飛花自己有過幾面之緣,但是可以看出花飛花這個人自尊心非常強,又豈會是這麼容易就會下跪的人。
那人身上帶著一股陰煞之氣,她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只是,她和花飛花是什麼關係呢?
千尋正想著,那黑衣人突然揚起鞭子,狠狠地往花飛花身上抽了一鞭。
一鞭下去,花飛花的後背頓時皮開肉綻。
花飛花硬是眉頭都不眨一下。
千尋的眼睛已經瞪得老直,最奇怪的不是花飛花不還手,而是那個人狠狠的一鞭下去,居然無半點聲響,就讓花飛花皮開肉綻了,可想而知她的修為有多高。
狠狠地抽下第三鞭的時候,花飛花眉頭終於微微的皺了一下,卻還是緊咬著牙關不說話。
「我讓你來參加武林大會,是要你暴露身份的嗎?」那人又是狠狠的一鞭下去,重疊在花飛花背後的傷口上,居然分毫不差。
那人打人的技術非常高,每一鞭都準確無誤的打在同一個地方上。
就是千尋看著也覺得疼了,花飛花卻只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
千尋不得不佩服她到五體投地。
花飛花輕抿著唇,「師父,徒兒知道錯了。」
「哼,你知道錯了。」那人一聲冷哼,用鞭子抬起花飛花的下巴,「賤蹄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麼算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姓白的小白臉的事情,我可以收養你,教你武功,給你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也一樣可以像螞蟻一樣捏死你。」
花飛花急忙磕頭,「師父,徒兒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師父,徒兒真的沒有說謊,今天的事情,全是唐亦凡挑起的,自從深谷一別之後,再次相見,他整個人就變了,徒兒也不知道,他為何對徒兒充滿了敵意,好像要置徒兒於死地不可…」
「哦,那姓唐的小子不是一直喜歡著你的嗎?怎麼因愛成恨,要殺你了。」
花飛花搖頭,「徒兒也不清楚,總是感覺到他跟以前那個唐亦凡不一樣了,甚至連武功招式都不對路,徒兒之前與他交過手,他的身手並沒有這麼高,今日一戰,徒兒卻發現,他招招克制著徒兒,雖然眼見我們力敵相當,但徒兒知道若不是盟主與鳳將軍即使趕到阻止,徒兒今晚比必敗。」
黑衣人聽了之後沒有出聲,反而在思考。
花飛花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師父,徒兒覺得他好像一夜之間變強了很多,好像用了什麼促進功力的方法…」
「嗯?」黑衣人沉默半響終於出聲了,「武林中確實是有一種可以在一瞬間提升武功的內功心法,只是這種心法非常的邪惡,此事你不必管,你只要記得你的任務就行,姓唐那小子我會派人盯梢的,若你的話屬實這次便饒了你,若我知道你在騙我,你知道你的下場…」
花飛花慌忙磕頭,「徒兒絕不該欺瞞師父。」
「哼!」黑衣人又是一聲冷哼,從懷裡拿出一瓶罐子丟在花飛花面前,「每日服一顆,三天後你的內傷便會全好,若再有什麼差錯,我就要了你的賤命。」
「是,師父。」
黑衣人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花飛花的屋裡。
黑衣人一走,花飛花整個人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倒在地。
原來那四大侍婢並沒有走遠,只是在外面看守著,黑衣人一走,她們就進來了。
「少門主,讓奴婢給你傷藥吧!」
兩個侍婢將花飛花從地方扶到床上去。
小梅輕輕的脫下花飛花身上的衣服,她那白皙的皮膚上印上一條獰猙血痕,傷口已經血肉模糊。
小梅看著一臉的心疼,打開金瘡藥給她傷口上藥。
花飛花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也沒喊過一聲疼。
在她白皙的後背上,除了那條獰猙的血痕之外,她後背上還有無數道的傷疤,有的已經結痂了,有的已經復原了,卻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烙印下了永久的痕跡。
那些痕跡使她整個背部看起來異常的可怕。
可想而知,今天晚上並不是她第一次被打。
打她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花飛花此次來參加武林盟主大會的任務又是什麼?
千尋眉頭皺得老高,那是什麼樣的沒心沒肺的人,才會把自己的徒弟當成仇人一般的孽待呢?
小梅替花飛花上完了藥,再將衣服給她穿上。
花飛花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一下,眼神顯得空洞而迷茫。
「少門主,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小梅的聲音,終於喚回了花飛花的神智,她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
四大婢女正要出門的時候,花飛花又發話了,「今天晚上的事情,誰都不許告訴小白,明白了嗎?」
「是,我們都明白了。」
四人齊聲應下,才轉身離開,順道將門關上。
四大侍婢一離開,花飛花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來,喃喃自語道,「我何時才能夠擺脫掉如今的生活,何時才能夠擺脫那個變態…小白…小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