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很快的摸出了一封信來,信封被弄成了曖昧的粉紅色,信封上面用龍飛鳳舞的筆跡寫著『千千親啟』四個大字,二皇子將信封遞過去,淡淡道,「打開來看看,」
這是,
千尋眨巴著眼睛,小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和錯然,這二皇子也真是夠奇怪的,她明明不就站在這裡嗎,還非要搞什麼書信傳情,有什麼事情對她說不就得了嘛,這麼麻煩做什麼,真是奇怪,
不管怎麼樣,千尋還是將那信封接了過來,當著二皇子的面就拆開了,
今生你將是我妻
從現在開始,我只疼你一個,
寵你,不會騙你,
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到,
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
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
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
你不開心,我會哄你開心,
永遠覺得你最漂亮,
做夢都會夢見你,
在我的心裡只有你,
落款的名字是,為夫:銀落
噗嗤,,
千尋看完信上的內容,終於笑開來,
這個傢伙也太搞笑了吧,她不過是故意盜用了裡面柳月娥的經典話語,不過是想逗逗著二皇子的,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回信了,想到這平日冷冰冰的人居然會寫出這樣的話,千尋笑到不行,
斯緯誅顯然是不明白為什麼看完了信千尋會像瘋子一樣大笑,有這麼好笑麼,隱隱覺得她的笑容裡有調侃的成分,他的臉色又開始冷了下來,
見他臉色冷了下來,千尋終於停止了大笑,知道適可而止,只不過肩膀一聳一聳想笑又死憋住的樣子,更讓人覺得氣憤,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唔,
千尋惶恐的瞪大了眼睛,感覺唇上貼著什麼東西,即使是隔著面紗,她也能感覺到唇上的溫熱氣息,
斯緯誅那雙桃花眼也怔然了一下,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吧,
鏡頭回放到剛才那一幕,千尋原本是坐在床上的,斯緯誅坐在輪椅上,斯緯菏見千尋笑得很是誇張,覺得自己被無人了,就想把那封信搶回來,誰知道千尋躲了過去,
斯緯菏見千尋拿著信躲開了,一時氣憤也顧不得矜持,就撲了上去,想搶回信,沒想到衝擊力太大一下子把千尋撲倒在了床上,唇也壓在了她的唇上,一副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
千尋是沒想到,斯緯菏會撲上來搶,一個沒留意被他壓了個結實,一雙明亮如皓月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瞧著他,帶著一絲迷茫,
珠簾搖曳,珠光四射,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節節攀升,
斯緯誅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的唇微微的離開了她的唇上,略帶清冷的目光此時出現了一絲不解,他不明白自己的心跳為何會在看到她那雙眼睛的時候,不安分的跳動起來,
他疑惑的輕眨了一下眼睛,輕輕的伸出了手輕撫在她的雙眼上,輕柔的撫摸著,纖長的手指微微泛白,卻好像在撫摸著心愛之物一樣,
他不明白,為何這雙眼睛會這麼熟悉,
而這種熟悉彷彿在久遠的遠古就早已經認識了般的錯覺,就好像幾千年前,他們早就已經認識了,
斯緯誅皺了一下眉,又飛快地不留痕跡地鬆開,望著那雙眼睛有些出神了,
千尋也望著他,在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自己,眼神迷茫又帶著一絲不解,這雙眼睛,彷彿在很遙遠很遙遠的時候就開始認識了,她也不知道為何會產生這種錯覺,當深望著他眼睛的那一瞬間就有了這種錯覺,
原本,她只是以為這雙眼睛跟楚鳳歌那雙眼睛好相似,現在,她突然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甚至是早在楚鳳歌之前,他們已經認識了,
她的手慢慢的撫上了他的臉,輕撫著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斯緯誅不自覺了皺了下眉頭,又快速的鬆開了,坦然的忘進裡她眼睛的深處,
千尋見他不閃躲,知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手輕輕一揚,面紗隨著飄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空氣彷彿被抽空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錯愕,心疼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卻同時在她心底深處萌生了,
斯緯誅在她錯愕心疼的眼睛裡看到了那個不堪的自己,害怕與恐懼同時卷席著他的心臟,他的目光開始四處移動,似乎在搜尋一個可以讓他倚靠停留住的地方,
他是那麼的不安,甚至不敢接觸千尋的目光
他害怕在她的眼睛裡,看到那個自己,
他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他甚至曾一度的嫌棄厭惡那樣的自己,
突然一股大力將他的臉給扳了回來,在他錯然的目光下,千尋心疼的吻著他的眼睛,輕輕的,如同最珍視的寶貝一樣,
她的眼底沒有厭惡,沒有同情,卻是滿滿的心疼,為這個受傷的孩子感到心疼,
她的吻輕輕的落在他臉上的每一個地方,額前,眼角,臉頰,嘴角,一遍又一遍的輕吻著,安慰著慌亂的他,
眼角一滴晶瑩的淚隨著滾落,
指尖觸到一抹濕熱,那滴淚濕熱的淚燙傷了他的指尖,也震撼了他的心,
斯緯誅錯愕的看著她的淚水,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疼了,
她是在為他而感到心疼嗎,
他不自覺的低下頭去,用舌頭輕輕的將她臉上那滴淚舔舐乾淨,學著她剛才親他的樣子,一遍又一遍的吻著她,眼角,眉尖,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輕輕的吻著,毫無技術的輕吻,卻意外的讓人覺得安心,
千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回應著他的熱情,
夜如同火一般綻開,火紅色的喜袍散落一地,
紅燭搖曳,床上的兩人曖昧的糾纏在了一起,
一夜纏綿,
另一邊,斯緯誅,鳳離淵,鳳鏡夜三個孤獨的男人,不計前嫌,聚在一起喝了個昏天暗地,日月無光,最後全部一灘泥的躺在了地板上,
晉王府,
書房,
楚鳳歌站在窗口,仰望著天際,流星突然在眼前劃過,最後消失了,
多海將一件外套披在了他肩上,楚鳳歌慢慢回頭,
多海朝他揚起一抹如花般的笑顏,」楚大哥,不要太累了,早些歇息,」
楚鳳歌望著那個離開的倩影,眉宇間充滿了無奈心疼,
多海,你又何必如此,
沒人知道成親了三天,楚鳳歌晚上卻一直睡在書房裡,清晨一大早又從臥房出來,
在下人面前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可是在背後,他們卻是相敬如賓,甚至連一個親密的牽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