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神教光明聖女到。」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傳來一道聲音,像對著人們的耳邊在說話,那聲音卻又顯得那麼遙遠,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更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傳遞過來的話語。
四位白衣女子抬著一頂轎子從天而下,悠然的降落在尚書府上空,絲綢的轎子裡,隱隱可見一名身穿大紅色妖冶紅衣女子。
隱藏在樹後面的千尋忍不住揚起唇角,勾起諷刺的笑,這個賤人果然還是這麼愛出排場,真的當自己是神了,可笑之極。
然而,令千尋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動靜,尚書府居然一個護衛都沒有出來,就好像一早就知道她們要來似的,都躲了起來。
等千尋發現的時候,甚至連原本在巡邏的守衛都不見了。
從另一頭,來了一群恐怖獠牙面具的鬼面人,從那群鬼面人的出現開始,空氣中就聚滿了濃烈的玫瑰花香,千尋記得那個鬼面人,之前在皇宮躲劍的時候兩人曾經有交手過,這鬼面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測,是她第一個對手,不過,當時因為特殊情況,最後卻變成了兩人合作。
對於,鬼面人千尋是認識的,鬼面人對紅綾那個賤人,不錯,很有看頭,她倒想看看是紅綾那賤丫頭厲害,還是鬼面人厲害。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制止我們祭月神教光明聖女的路,簡直就是找死。」四個白衣女人長袖一甩,直接如同鋒利的刀鋒像那一群鬼面人襲取。
鬼面人,紛紛揚起劍『嗖嗖』的劃了幾下,長袖紛紛揚揚的斷開,其中一個黑面鬼面人伸出手一揚,那些被砍斷的長袖紛紛朝那四個白衣女人反擊回去,將她們從半空擊落,單純靠這一內力,就知道絕對不會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
紅綾也非常驚訝,這四大婢女怎麼說武功不在於武林高手之下,是她親自培養出來的,卻被別人一招給絕決了,那是絕對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紅綾向來高傲,被人這麼打了不打回來的話,絕對是不可能的。
『嗖』的一聲,無需言語,紅綾出手了,轎子周圍無數根白綢纏在一起,鋪天蓋地的向鬼面人風捲而來,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不過,千尋早就在鳳凰樓裡見識過她這招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驚奇的。
一把長劍在鬼面人手中斜向地面泛著淡淡的銀光,那銀光如同她人一般,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身影瞬間動了,如鬼魅般倏地向轎子裡面的紅綾襲去,她的姿勢依舊優美,氣貫長虹,出手快如閃電一點也不含糊。
銀光所過,所有白綢紛紛斷成了幾節,紛紛揚揚的在半空中飄舞著,鬼面人的劍已經刺入了轎子裡面。
『砰』的一聲巨響,轎子震碎,紅綾從轎子裡面飛到了對面的屋簷下,屋簷下那一抹妖艷的紅色還是這麼搶眼、奪目。
「你們是什麼人?」稚氣的娃娃音從紅綾口中悠悠傳出,紅衣女子步出轎子,稚嫩的小臉經過一個月的時候已經完全褪去了那一層稚嫩,那張小臉上還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愁。
看著這賤人在她掉下懸崖的這一個多月來,過得並不是這麼好啊!
不過,她過得好不好千尋倒是不想知道,她自己卻非常的不好,手很癢,想要找人練手,無疑那個賤人是個最好的選擇。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請你立刻離開這裡,不然休怪老夫無情。」鬼面人低沉的男音,音色沉而冰,在夜裡特別的清晰。
紅綾冷哼,狂妄道,「就憑你們?」
「你大可以試試看。」鬼面人的聲音低沉,完全沒有任何溫度。
電光閃石之間,一黑一紅兩道身影糾纏在了一起,肅然的殺氣突然在黑夜下蔓延開來。
千尋看著夜空下打鬥的身影不由凝眸,因為從她們的對話之間,她終於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鬼面人明顯是來保護尚書府的,莫非這鬼面人與尚書府有什麼瓜葛,又或者,這鬼面人就是尚書府的人。
那麼當初在皇宮想盜竊那把神劍的人是尚書府派出去的,想到這個千尋感覺到著其中有股巨大的陰謀,斯緯菏這麼相信尚書府,如尚書真有背叛之意該如何是好。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羽,讓他留心一下那個叫流星的男人呢?
那男人看起來一臉的溫順,但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危險,越溫順的人叛變的時候越加的讓人措手不及。
兩個人的打鬥誰也佔不了便宜,兩人過招不下百餘招,卻依然分不出勝負來。
不過,千尋卻能感覺到鬼面人沒有了當初在皇宮秘密裡面跟她打鬥時的那種氣勢了,就好像生病了一樣,完全沒有發揮不出來她的力量。
所以,紅綾是略微的佔了上風。
就在這時候,又有腳步聲靠近了尚書府,來人武功一個個不錯,全部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三波人馬突然在尚書府出現,不得不令人懷疑。
千尋怎麼也沒想到,來人竟是祭月神教風花雪月四大使者其中的花使,直到花使帶著人出現在尚書府,千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莫非,霽月神教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拿下尚書府,這太像是祭月神教的作風了,如果不是,根本不需要花使親自出馬。
這件事情,真的超乎了她的想像,沒想到,在她不在的這一個多月裡,白慕斯居然還在為了做著這些復仇的事情。
說道復仇,千尋眼神黯淡了一下,拳頭握緊,她已經愛上了仇人,這仇到底要怎麼去報,雖然這張臉羽一點也不會嫌棄,但是,她會介意啊!
千尋閉上眼睛,又倏地地張開了,風馳電掣間已經落在了花使面前。
花使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楚穎兒,怔然了一秒鐘,迅速的下跪,「花使見過暗尊。」
其他人看到花使跪下,紛紛下跪。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鬼面人明顯也認出了千尋,紅綾更加不用說了,看著千尋的目光,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明明是被她養的毒蛇咬傷了,從懸崖上掉了下去,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
紅綾手裡的毒針死死的握著,彷彿隨時都會朝千尋激射過去,將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