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縈繞在眾人耳邊,造成的噪音巨大。
只見一顆銀色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黑衣。
子彈太快,他根本無瑕閃躲,手腕一陣刺痛。
那不知名的東西直直將他的手腕射穿了一個血淋淋的洞口,鮮血沿著洞口緩緩流出,在他腳下的瓦片上濺了一片,像血色嫣然花,彼岸盛開著。
千尋得瑟地對著手槍吹了口氣,一躍而起,落在白慕斯身邊。
一黑一紅就這麼一站,如果不是在這緊要的氣氛下,冷男酷女這對組合絕對勁爆眼球。
千尋身上是那套純黑色的連衣裙,裙擺至膝,露出均勻白皙的小腿,腳下是黑色的皮靴,一條腰帶繫在纖腰上,將她嬌美的身段完全襯托出來,銳利的黑眸透著無上的冷傲,高傲的姿態宛如綻放在黑夜裡帶刺的黑玫瑰,絢爛華美卻帶著劇毒。
白慕斯一頭張揚的白髮,冷峻的面容,冷傲的氣質,一身血紅色的大紅袍,冷傲的姿態一如綻放在黑夜裡嬌艷的紅玫瑰,艷麗卻帶著冷冰。
這一男一女站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超級完美的組合。
女的冷傲,男的冷艷,卻同樣的高貴。
「保護國師。」
不知哪兒傳出一聲喊叫,頓時無數弓箭手立即將弓拉滿,對準他們兩射去,一時間,皇宮的天空上下起了箭雨。
「走…」
千尋,白慕斯縱身一躍,同時消失在屋簷上。
鬼面人一直在冷眼旁觀,見他們走了,也跟著縱身一躍,消失在皇宮裡。
黑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將那只流著鮮血的手抬起,伸出緋色的舌頭輕舔舐著手腕上留下來的血跡。
那雙詭異的眼睛如同他那頭妖冶的紅髮般變得異常妖冶,流露出邪惡的寒光。
好久沒有受傷了呢?
那個女人,她到底是什麼?
她手裡的武器又是什麼東西,竟輕而易舉地傷了他。
皇帝來到,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一幕,「國師,你…你受傷了。」他從未見過國師受傷,這是第一次,是什麼人,竟能傷到國師?
「快,傳太醫…
「這點小傷無礙,自己處理就好。」他輕盈從屋簷下落下,黑袍上下鼓動著,輕盈落在地面上。
就算是流著血,他的臉還是沉著冷寂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冷靜到會讓人覺得受傷那隻手,還在不斷流著血的那隻手不是他的一樣,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蕭何:天龍國國師,身份神秘至高無上,連皇上都要廉讓他三分,他的責任是守護天龍國,為天龍國排憂解難,產妖除孽,擅長星象之術。
「國師…」
皇上忍不住皺眉,卻又拿他無可奈何,誰叫他需要人家呢!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斷開兩截的劍像被磁石吸附著一樣,居然自動的癒合了,自動的插進劍鞘裡,重重地在他們面前跌落下來。
「國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有些恐慌的退後幾步,遠離那把危險的黑劍。
蕭何將那把劍撿起,遞到皇上面前,面無表情道,「拔出來看看。」
皇上凝眸,用眼神示意一直跟著身後的小太監小哲子去接劍。
接到皇上的眼神,就算他此刻也很害怕,還是顫抖地伸出手從國師手裡接過了黑劍,燦燦的一拔。
咦!居然拔不出來。
使勁,再使勁,還是拔不出來。
小太監一副跟它拼了的樣子,乾脆將劍放在兩膝間,兩雙使勁的拔,那把劍像被什麼吸附住一樣,無論他怎麼使勁的拔,依舊紋絲不動。
小太監渾汗淋漓,整個人虛脫下來,也不能拔動分毫。
皇上乾脆叫一個身手不凡的大內侍衛來試,還是一樣的結果。
「國師,為何這劍沒人能夠將它拔出來?」皇上疑惑不解地看向蕭何。
「不。」蕭何搖頭,「剛才那黑衣女刺客將它拔出來了。」
皇上,「難道這把劍有什麼靈性?」
「這是一把千古魔劍,據說從遠古遺傳下來,卻無人能把它拔出來,只有這劍認定的主人,才能將它拔出。」蕭何道。
皇上凝眸,「國師是說,這把劍的主人就是那女刺客?」
「不。」蕭何搖頭,「劍她拔是拔出來了,卻無法使用,此劍曾經飲過無數人神之血,劍鋒一出鞘必須要吸取血液才能讓它停下來,戾氣無比,除了它認定的主人,無人能將它馴服,若是普通人得到它就算能拔出來也是廢鐵一把。」
聽完,皇上臉色一沉,凝住目光,「此劍不能毀掉?」
蕭何,「沒人能把它毀掉。」
「連國師也不能?」
「不能。」蕭何斬釘截鐵道,沒有一絲猶豫。
皇上額頭出現無數根黑線,「那為何國師一定要讓朕用這把劍作為一年一度皇家賽馬的賞賜?」他不能理解國師這樣做的意義所在。
蕭何坦然道,「讓那些窺視這把劍的人來搶,從中找出能拔出此劍的人。」結果刺客是來了,劍也拔出來了,卻還是無法啟動這把劍。
皇上,「……」這把劍若不能為他所用,他絕不能將它留在這個世間,因為,他不允許有危害天龍國的人或物存在。
「皇上…」
月貴妃攜著四名丫鬟連同斯緯菏一同在裡屋走出來。
「愛妃,怎出來了。」
「皇上,外面這麼吵,臣妾又怎睡得著。」
……
「國師,受傷了?」斯緯菏盯著蕭何血跡斑斑的手腕,雖然止血了,那傷口依然還在,他向來不喜這神秘的國師,更討厭他一副什麼都知道的嘴臉,簡直把自己當成了神一般,沒想到,人人眼中的神也會受傷,鳳眸閃過一絲諷刺。
「無礙,小傷…」
蕭何突然盯著斯緯菏的臉定定地看了一會兒。
斯緯菏挑眉,「國師,怎如此看本宮。」
蕭何幽幽道,「三殿下,印堂發黑,近日來會有血光之災。」
「你胡說什麼?」斯緯菏不爽地瞪眼,這神棍簡直是胡說八道,讓人惱火。
皇上輕聲喝坼,「菏兒,不得對國師無理。」
月貴妃執起斯緯菏的手,擔憂道,「菏兒,國師的話一向準,要聽國師過的話,不得使脾氣。」
「是父皇、母妃,兒臣知道了。」月貴妃出聲了,斯緯菏雖然十分不樂意,卻不敢不從。
「望殿下小心行事,切記遠離女子與小人,皇上,貴妃娘娘,本座就先行告退了…」蕭何淡淡地看了斯緯菏一眼,轉身離開。
三殿下斯緯菏,是皇上的寵兒,卻也是他算不出的人之一。
無法算出命格的原因,一是這個人的前世是異能者,後世也帶著前世獨有的異能重生,因為異能護體,無法算出他的身份,二是這個人從小被用某種東西封印起來。
他算不出他的命格,明顯是前者,因為從他出生開始,他一直在旁看著,沒人能夠在他眼皮下不動聲色動手腳。
斯緯菏狠狠地瞪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十分不喜他那目中無人的態度,明明只是國師而已,裝什麼神秘,而且一向疼愛自己的父皇母妃,每次在這個人的面前都不站在他這般,還會喝坼他不懂事。
真是過分,在他眼中,他只不過是一個神棍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