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色格外柔美,月光宛如情人的小手輕輕的撫摩著全身上下.
林長河此刻就陶醉在這旖旎的氛圍中,他瞇著雙眼,想著一天以來離奇的遭遇,內心五味俱存。
週末和幾個朋友一起來到撫順,打算旅旅遊、散散心。
本來應該是很輕鬆的一次旅行,但意外不經意間生了,在大伙房水庫游泳的時候,水性素來很好的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一個突然出現的漩渦,被捲到了裡邊,而自己那時已經遠離幾個朋友,獨自一個人游到了水庫的中間地帶。
奮力掙扎之後,已經是精疲力盡,內心無比絕望,自揣必死無疑。
失去意識的那一剎那,他腦中的想法是:「此生最大的遺憾是沒結過婚,孤兒出身的自己還沒有留下後代。」
當再次恢復意識以後,他遭遇了做夢都想像不到的事情。
當林長河醒來的那一瞬間,眼前漆黑一片,耳朵裡聽到的是哭聲一片,片刻的失措之後,根據外界的情況和一些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記憶,他清楚了自己正躺在一個棺材裡的事實,外面的人正在為他哭喪。
他沒有立刻乍屍還陽,而是融合了一些身體原主人的一些記憶,在驚駭和難以置信中知道了一些基本情況:自己回到了8年前,也就是2oo1年。確切的說,應該是他的靈魂沒有死亡,附在了一個同名、同姓、同生日的人身上,甚至連外貌都極其相似。
原主人也是在大伙房水庫游泳的時候遭遇到了漩渦,被打撈上來之後,已經停止了呼吸,家人悲痛欲絕,正在為之辦理後事。
經過了1o幾分鐘的記憶融合,他大體上搞清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身份:林長河,小名三龍,林家村的村長,有3個媳婦,6個孩子;還有三個哥哥、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父母具在,甚至還有一個9o歲的爺爺。
他從小習練家傳的武術,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本事,擅長行意拳和彈腿。而且,還是林家村少數幾個接受過高中教育的人之一。
一些細節的東西,限於時間,他不敢繼續融合。他擔心如果把他埋到地下,恐怕就沒有重生的機會了。
當他破棺而出之後,自然引起了家人和村裡人的騷動,家人們先是驚慌後是驚喜,年過9旬的林家老太爺激動得當場昏了過去,幸虧老人家多年練武,身體硬朗,在片刻後醒了過來。
面對突然多出來的幾十個家人,林長河感覺頭大無比,連忙以身體虛弱、需要靜養為由,擺脫了家人和村裡的其他人,單獨住進了一間房子內,他需要時間來適應這個新身份和思考未來的道路。
無論怎麼想不明白,但自己在死亡之後的重生已經是既定事實,前身的自己做為一個不得志的記者一直鬱鬱寡歡,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重活一次的機會,沒有理由不珍惜!
夜幕降臨,月上中天,林長河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放眼四顧,這是一個佔地很廣的大院落,三座瓦房呈鬆散的三角形分佈,院子的中央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廣場,青石鋪地。圍繞著廣場的是種植著各種蔬菜的菜園子。
整個院落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這對在城市中生活了3o年的林長河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前身的他生活在省會城市,可以說是寸土寸金,他一直努力奮鬥的目標就是能買上一個8o平米左右的兩室一廳的樓房,作為和女朋友的愛巢。想到摯愛的女友文文,他的心中一痛。
「爸爸」
一個清脆的童音響起。
林長河轉身望去,一個穿著小裙子的可愛小女孩映入眼簾。那是一個粉妝玉砌的小丫頭,年紀在3、4歲左右。
蹲下身體,林長河輕輕的抱住了小女孩,從記憶中,他知道這是他的小女兒。
6個孩子分別為四個男孩、兩個女孩。最大孩子已經8歲了,是他的長子,是他的原配夫人所生。眼前的小丫頭是他的三夫人所生。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林長河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來,在當代社會,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家庭。三個老婆都不計名分,而且比較和睦的生活在一起,簡直是不可思議。這在林長河看來,就是事實上的重婚。而且,他還是黨員、幹部,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不是有一位哲人說過嗎,「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思緒回到眼前,可愛的小女孩淚眼汪汪的看著林長河,輕輕的啜泣著:「爸爸,安安怕,怕再也見不到爸爸了,爸爸別離開小安安好嗎?」
看著那張小臉兒,感受著那份對自己的依戀,林長河震撼了!
一直糾結著自己是否偷偷離開這裡的那個想法,突然間煙消雲散。一種沉重的責任感湧上心頭,可以說身體的前主人用他自己的生命成全了自己,身為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人,既然承受了對方的天大恩惠,就要報答。而且,兩個老人和6個孩子都和自己的身體有著最直接的血緣關係,那是一種血濃於水的紐帶。
「那麼,就讓我來代替你照顧你的家庭吧,你的親人我會當成自己的親人來對待!」
林長河在心理如是的默默說道。
那一天,是公元2oo1年8月8日
在如垠的月光下,抱著小女兒繞著院子走了一圈,林長河感覺神清氣爽,一邊說著笑話逗著可愛的小安安,一邊快的選擇性的回憶身體原主人的林三龍的記憶。
三個老婆之中,除了大老婆張宛是明媒正娶的之外,其它的兩個都是林三龍控制不住自己生理**的產物。
二老婆王涵原本是鎮中心小學的教師,文化程度很高,大學專科畢業,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父親王東林是退伍的老軍人。她與張宛是表姐妹的的關係,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酒醉之後的林三龍強暴了她。
因為種種原因,王函沒有選擇告他。但不幸的是,她的妥協助長了林三龍的氣焰,從那以後,只要有機會就會去糾纏她。
更加不幸的是她懷孕了,被性子火暴的王東林知道之後,狠狠的煽了她兩個耳光,並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王函沒有說出被強暴的事情,他怕父親去找林三龍拚命。暴怒之下的王東林不顧老婆的勸阻,把王函趕出了家門。
走投無路的王函為了肚子裡的小生命,不得以和林三龍回了家,性子寬厚、善良的張宛在無奈和同情下接受了她作為二老婆存在的事實。
三老婆李秋月是鎮上有名的混混李老六的女兒,受其父親影響,從小就有男人的作風,潑辣、活潑,曾經拿刀砍過人。林三龍參與了幾次鎮上的械鬥,其高的身手讓李秋月萬分崇拜。
可以說,在三個老婆中,只有李秋月是因為愛情與林三龍走到一起的,並且是主動獻身。
在林三龍的記憶中,對二老婆王函是愛得最深的,但也是最無奈的,王函一直沒有表露出對他有什麼好感,甚至在生關係的時候,基本都是象木頭一樣。與林三龍一起生活的這幾年,基本上是在鬱鬱寡歡中度過的。性子暴躁的林三龍在幾次酒醉之後像畜生一樣對王函實施了暴力,讓王函對他更是厭惡
抱著小丫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林長河現大老婆和三老婆正坐炕上嘮嗑。
「三哥,你嚇死我了。」
身材高挑的李秋月從炕上跳了下來,眼淚汪汪的接過了他手中的安安,同時,重重的捶了他一拳。
「老三,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沒什麼正形,居然還去水庫游泳了?你是有三個老婆六個孩子的男人,你說說,你要是真」
說著說著,王函美麗的臉龐上已經是淚如雨下。
看著眼前兩個漂亮、風致各異的農村小媳婦,林長河覺得份外窩心。他鼓足了勇氣,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顧慮,向前兩步探出兩支手臂,輕輕的抱住了兩個梨花帶雨的小女人,輕輕說道:「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同時在心理默念:「以後我就是林三龍,兄弟,你一路走好,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
細語安慰了兩個老婆之後,林長河帶著她們兩個和小安安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在這裡,居住的是二老婆王函和他的孩子們。
王函以前雖然對林三龍很冷淡,但對孩子們卻非常好,六個孩子的啟蒙教育可以說都是由王函負責的,聰明、活潑、可愛的孩子們是王函的心理寄托,已經上了小學二年紀的長子中天和上了一年紀的次子中海、長女平平,在班級裡一直名列前矛,這與王函的教導是分不開的。
此時,在大炕上,王函正給孩子們講故事。看到林長河進來,輕輕的看了他一眼,停止了講述。
在林長河看來,王函無疑是三個老婆中氣質最好的女人,高貴、典雅,渾身充斥著知性女人的古典氣質。神情中的憂鬱另她顯得楚楚動人,身為記者的林長河曾經見識過各色的女人,但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王函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正是他最欣賞和喜歡的那種類型。
孩子們看到他進來之後,紛紛站了起來,非常有禮貌的叫著爸爸,長女平平顛著小腳、邁著小步,緊跑了幾步衝了上來,撲進了他的懷裡。
撫摩著孩子的小腦袋,林長河環顧著整個屋裡的眾人。他的心理突然一酸,眼睛有些澀。
「這就是我的家啊!這就是我的家人啊!這就是我的責任啊!這就是我的幸福啊!」
輕輕的說道:「大家都坐下吧,我有幾句話要說。」
張宛和李秋月依言坐在了炕上,她們此時的心中都升起了一個疑問:「丈夫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但究竟是怎麼不一樣,文化程度不高的她們又無法具體描繪出來。」
「宛宛、小函、秋月,我知道以前自己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尤其是小函,我虧欠你的。這次死裡逃生,我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以後我會痛改前非的。」
頓了頓,林長河繼續說道:「往事已矣,現在和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你們就看我以後的表現吧。」
當夜,林長河躺在炕上,身邊睡著王函和秋月,兩個老婆一人摟著他一支胳膊,摟得很緊很緊。
克制著心中的綺念,林長河思考著未來應該走的路。重生之後的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出一番事業,為了給已經認定為親人的老婆孩子們一個美好的生活,為了實現當年沒有實現的夢想,他將全力以赴的奮鬥、打拼。
經過幾個小時的思索,在天將破曉的時刻,他初步制定了未來一段時間內應該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