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珺婷對於周皓的惱怒表現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想法是偏激,但無奈這是她內心所渴望的,她抿著嘴說道:「你可以選擇同意或不同意,但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的接觸就到此為止,我會對我家裡說我沒有辦法接受你。」
周皓一臉的詫異,只是苦笑著說道:「好呆你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真搞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有這樣偏激的想法,男人再怎麼樣花心也是一個失德,而女人有這樣的想法,在思想上就已經是失貞了。」
「失貞?哪會有你這樣上綱上線的說法。」妙珺婷撇了撇嘴,絲毫不相讓,「再說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我懂得分寸。」
周皓看著姚珺婷那麼幾秒,眼裡面漸漸亮起了紅黃的火光,他嚷了一句:「看你又怎麼樣保護自己。」
姚珺婷根本來不急反應,周皓已經啪的一下解下了他自己的安全帶,然後側頭撲過來,一隻手攬住她的頸部,而另一隻手竟然直接往她下身探去。
「你要該什麼,快住手!」這是姚珺婷的嘴被周皓封住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她只知道周皓的金絲眼鏡磨得她的鼻樑隱隱作痛,而那個滿嘴煙味的嘴正完完全全地包住了自己的嘴唇,她想反抗,卻才發現男女之間在力量上的差距是多麼的明顯。
周皓的手由裙入探入到兩腿的根部的時候,姚珺婷的雙手才姍姍來遲,只是狠狠地抓住周皓的手腕,尖銳的指甲狠狠地掐了進去,劃出幾道血痕。
少女身上最神秘的地方就是如此輕易的觸手可及,只是周皓的手掌並沒摸索到那引人心動的輪廓,薄薄的一層隔膜清晰可以感覺到在那蕾絲的內層。
「啵。」周皓在姚珺婷嘴上狠狠地又親了一口,然後馬上把雙手縮了回去,彎著的腰伸直了,他側著頭壞笑著說,「這就是你所謂的自我保護能力?」
「你。」姚珺婷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自然顫慄,揚起一個手掌「啪」的一聲,五個紅色清晰可見的手指印落在周皓臉上,銀牙咬得滋滋作響,半晌她也沒有辦法吐出第二個字。
「我什麼?外面的世界要比你想像要陰暗得多,別以為世界是平等的,女人始終是從屬的地位。」周皓扶正了被打歪了的眼鏡,把檔位掛到了「d」檔,毫無表情地說道,「我送你回酒店吧。」
二人一路無語,連車內只聽到絲絲的空調聲也能清晰所見,姚珺婷一路上只是下意識把身體扭向周皓,以便清晰觀察對方的動作,她的一隻手壓在裙擺上,另一隻手抱在胸前,自懂事而來,父親的官就越做越大,在她身邊圍著轉的人是換了一拔又一拔,但從來都只會恭恭敬敬,連半句污穢的說話也沒曾在自己面前說過一句,想到今天竟然被周皓這樣無禮對待,她實在是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招待所大堂就有縣府的工作人員,你出示工作證他們便回帶你到房間的了。」周皓把車停在縣招的大堂外,替妙珺婷解開安全帶的扣子說道,「該不會是要我陪你進房間吧?」
「流氓。」姚珺婷狠狠地罵了一句,揚起的手這次在半空停了下來,大堂內正有幾雙眼睛投向車內,「周皓,我會記住今天你所做的事的。」
「哈,我也會記住今天的。」周皓壞壞地舉起左手左右輕輕扭動了幾下。
姚珺婷下了車,頭也不回,也看不到周皓臉上金邊眼鏡後面詭異的表情。
密林鎮千畝農業示範園以及榮昌林場這兩個行程點的攝制工作在當天經已完成,而大田村的採訪項目亦將於明天早上開始。周皓把車停在縣招停車場,也沒有回宿舍,同樣在縣招住下了,只是與攝制組並不在同一層。這一天,他和姚珺婷又碰過兩次臉,但兩人都下意識不去看對方,但相互之間也發現對方在偷偷窺視自己。
大田村村前牌坊以及祠堂修葺工程並沒打算這麼快剪綵,只不過是為了配合央視攝制組的工作才加緊進度,甚至連牌坊旁邊的竹木棚架因為後續修飾的需要依然沒有拆除。
舞獅、舞龍,村內到處張燈結綵,每隔二三十米就放起了一個大大的氫氣球,長長的鞭炮圍著村前那眼魚塘整整繞了一圈,這樣的剪綵儀式可以說是完全不計成本,榮城街道對於大田村補助了二十萬元,餘下的費用由村中首富林立品承擔下來了,花這麼一點錢能賺這樣大的面子,他確實是賺了,而且還能近距離陪伴著市長馬耀農以及央視下來的副台長,他這個解說員可是口沫橫飛。
「姚小姐,怎麼不陪著利台長進村裡面逛逛?」雖然是不啾不睬,但出門在外,周皓還是寸步不離跟著姚珺婷。
姚珺婷沒有答話,只是站立在牌坊邊上,對於這種民間的喜慶,實在引不起她的半點興趣,一切都太假了,僅僅是充斥著金錢的味道,所有露著笑臉的人在她看來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
不遠處祠堂的位置人群開始有點騷動,一團人正慢慢向村前走動,人群之中能輕易找出為數不少身穿藍色警服的人,利玉娟、馬耀農正在人群的正中央,相互之間邊走邊輕聲交談著,副市長周文輝、市政府副秘書長楊一全,以前縣委書記唐正平、縣長蘇佑靈等都只是跟在二人的身後。
「終於要完了。」姚珺婷在心裡面對自己說著,她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那個周皓。
「小心。」突如其來的聲音由身後而至,姚珺婷只感覺到背上一陣劇痛,然後就被推前了兩三米,高跟鞋讓她的腳步有點踉踉蹌蹌,但總算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摔倒,她回過頭,著實被眼前的景象所嚇了一跳,周皓捂著頭在地上,身上壓了幾塊大大的木塊,竹木的棚架被擁擠的人流所擠倒了,他是為了救自己才被木塊擊中的。
「周皓,周皓,你怎麼樣了?」妙珺婷顧不上竹木棚有再一步倒塌的危險,走了兩步,蹲在周皓身邊,她動手搬動了兩塊小木塊,然後俯著身叫喚著。
看熱鬧的人多,但一時之間大家都只是目瞪口呆反應不過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我們威武的人民警察,七八個藍色制服的警察圍了上去,搬動著壓在周皓身上的木塊,同一時間也把胸前掛著藍色工作證的尊貴的央視客人姚珺婷拉開。
「快去搶救傷員和疏散人群。」幾乎是同一時間,領導人群中發出了幾把這樣的聲音,楊一全在馬市長的眼色下跳了出來,指揮著現場,更多的警察出來維持著現場的環境,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也氣喘吁吁地舉著擔架來到了周皓的身邊。
「利台長、馬市長,現場有點混亂,還請你們先離開現場。」楊一全見事態基本上得到控制,竹木棚已經被穩住了,而傷員也只有一個,他有點大意了。
「離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哪有可能有事情發生領導幹部就跑到一邊去的道理。」馬耀農對於楊一全的善意提醒並沒領情,反而板起了臉孔指著楊一全的鼻子罵道,「滾一邊去。」
領導的意思實在難去捉摸,楊一全作為馬耀農的秘書已經有頗長的一段時間了,他這番自以為是的說話本來是想提醒留在現場的馬市長央視的攝制組的幾支長長的攝像槍還一直拍攝著現場,他雖然被罵懵了,但反應還是很快,馬上閃到一邊去。
周皓在救援的時候他一直配合著,雖然雙眼閉合,神情有點痛苦,但意識還是清醒的,等到被抬上了擔架之後,他這才睜開了雙眼,朝著利玉娟等人的方向揮了揮手,然後又再一次閉上了眼睛,雖然不遠處有一個被藍色制服拉住的紅色身影在焦急在叫喚著自己的名字,但他選擇了視而不見的方式。
「利台長,周皓副縣長他看來沒什麼大礙。」馬耀農的這番判斷是經過他仔細的觀察而得到的,周皓捂著腦袋的手沒看到明顯的傷痕,只是身上那件白襯衣似乎有多少淡淡的血色。
「那我們也走吧,這位周縣長的傷還有勞馬市長等情況穩定之後再告訴我。」利玉娟淡定的說著,然後她朝馬耀農點了點頭,在馬耀農回應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她帶領著人由村前牌坊往外走。
「一定,一定。」馬耀農喜出望外,連聲答道,作為福華市的未來一把手,他有他的人脈,不僅知道利玉娟的丈夫是誰,也知道她與周皓的關係,只是這一深層次的東西他並不會輕易告訴別人,連自己的秘書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