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認識我?」周皓也是一臉的疑惑,但很快想通了。
歐少芸臉上很自然地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想不到你真的改變了不少。」
「嗯,天天也在改變,只是你沒有察覺。」周皓推了推眼鏡說道,「那我先去找蘇縣匯報工作,然後請個假吧。週末到時候我等你的電話。」
歐少芸拖著「篤篤篤」的高跟鞋腳步,婀娜多姿的身影慢慢地離開了。
週四上午的縣長常務會議主要討論的是關於榮安縣內公路建設及一些行政單位的臨時資金預算問題。蘇佑靈在會議開始之前就定了調,再加入有周皓和麥晴晴兩人的傾斜,原本在縣長常務會議已經佔優的蘇佑靈更是取得壓倒性的優勢,除了牛德華偶然還可見幾句「瘋言瘋語」,一向以牛德華馬是瞻的任錦文竟然全個會議一聲不吭,面皮一直繃得緊緊的,似乎有著重重的心事。
周皓看著言氣風的蘇佑靈,心中亦有了他的想法,看來最近開始傳言的公路局局長鄧國興上調市局已經確定了,只是最近與歐少芸走得比較疏遠,也並不得知事情的展到達了怎麼樣的程度了,對於他自己來說,最關心的還是芸姐是不是會跟著表姐夫一同調動到福華市,不為那見不得人的事,而因為這是切切實實在自己身邊的帶點血緣關係的人。
周皓簡單地將自己的手頭工作交代了一下,帶著挎包,又拎了一個大大的旅行袋,將手提電腦和換洗的衣物以及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帶上了就坐上了由榮安縣到東鳴市的直達班車,當然臨行之前他沒有忘記將密碼箱塞到床底下,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沒有將這個密碼箱的事淡忘掉,而只是想在適當的時候才來個暴力開啟。
再次踏足東鳴市,周皓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空氣似乎比一年多前更加渾濁,汽車站附近亦是一如既往的混亂:小販、乞討的、行騙的到處皆是;那些三三兩兩聚在汽車站廣場欄杆抽煙的人,總是警惕地看著周圍,目光中流露著凶恨;還好的是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是夾雜著些穿著醒目制服的警察,只是在一般人眼裡,他們都是只看不做,連最起嘛的警戒作用也起不到,更不要提其中有些甚至暗中由涉黑的人手中分上一杯羹。
東林酒店與省汽車站不過隔了兩條大街,就已經是另一番的境界,雖然附近的樓宇都不是新建的,但佈局得整齊有序,這裡的樓宇都有那麼二十年以上的歷史了,以前就是東嶺省委省府幹部的住宅樓群,雖然經歷這麼多年,但依然住著不少退休的老幹部,再加上臨近省政府的地理位置,這裡的治安水平十分完善,據說達到了小偷也敢上門的地步。
「對不起先生,我們的單人商務客房全滿了。」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就是漂亮,這個身穿著紅色制服,紅色裙子的女孩,據目測估計要有一米七以上,一米七並不算高,只是來來往往的女孩都有這個高度就是難得了。
「你查一下有沒有要退房的沒有?」周皓知道這附近還有其它高檔的酒店,只是歐少芸已經說了,這裡離方天明家近呀。
「很抱歉先生,我們的電腦系統沒有提示還有空餘的房間。」服務員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然後答道,「連同等價錢的雙人標準間也沒有了,現在只有至尊商務套間和總統套房。」
至尊商務套間應該要比總統套房要便宜吧,周皓心想,正所謂袋中有錢,心中不慌,他指著牆上面公開標示的房間價格說道:「那至尊商務套間能打多少折?」
「原價三千八百,折後實價二千八百。」服務員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雖然價格和心中所想的差不多,但周皓卻還是不太容易接受,自己副處級的副縣長,一個月的工資原來在這大省市還不過住一個晚上的價錢,雖然骨子裡的農民意識讓他有了拒絕的意思,但他還是點著頭說道:「先住三個晚上吧。」說完由錢包中抽出信用卡和身份證。
至尊商務套間其實比起那些單價也接近千元的普通單人商務客房要貴上兩倍,但是卻是物所值。套間裡面除了一大一小的兩個房間,還有一個小廳子,要說浪費也只因為周皓是單人一人入來居住的。
周皓掂量著由酒店到省中醫院也需要不少的時間,也沒在套間久留,只是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將隨身的行李放好,只是挎著一個挎包出門,在這裡,估計沒有人能認得他出來,即使有人認得,估計也不搭理不著這個小縣城的副縣長。
是這裡了,「性心理治療科」,周皓依著名片上面的診室名稱,總稱在省中醫院的最偏僻的位置找到了這一個冷冷清清的診室,診室牌子下面掛著值班的醫生——晨昕副主任醫師,裡面一個年紀不到三十的女性,她留著齊肩的短,稍有點胖的面蛋,若然她不是披著一身的白大褂正坐在醫生的位置,周皓估計倒沒想到有這麼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周皓站在門邊,輕輕地敲了敲門,等到晨昕抬起了頭,這才向裡面邁了兩步說道:「你好,晨醫生,我預約了下午過來的。」
「周先生吧?請坐。」晨昕指了指病人的座位說道,「你先簡單介紹一下你的病情吧。」
周皓將自己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至於引起的原因就只是說車禍之後就變成這樣子了,晨昕在病歷本上面記錄著,時而打斷周皓說話。
晨昕等周皓介紹完全,就笑了笑說道:「基本情況我都瞭解了,不過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你。第一,在車禍之前你的性能力是否完全正常,是否出現過不舉的情況?第二,在車禍之後的這一段時間內,你是否完全不舉,有否出現過有反應的情況,都在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第三,在車禍之後,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情感方面有什麼異常,比如對性有討厭的想法,或者對自己身體的厭惡情況出現。」問完之後,她又低下了頭,筆尖已經放在病歷上面,準確著作記錄。
「在車禍前當然完全正常啦。」有男人肯在女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的麼?沒有,周皓也是普通的男人,何況眼前的女醫生也是美人的胚子,他慢吞吞地說道,「也不是完全不行,也試過幾次有反應,曾經也恢復到了平常的狀態,只不過這種狀態都是一閃即逝,最明顯的同性是都是在酒後出現的……」
「酒後?喝得意識迷糊的情況下?」晨昕打斷地問道。
「對,都是在喝下最少半斤酒的情況下,然後被女性所刺激到有了反應,只是想要有更進一步的時候就又不行了。」周皓見晨昕沒有再說話,就繼續說道,「車禍過後確實心理上有了很大變化,有時候還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有時候還會有討厭自己的身體,特別討厭那個地方的感覺。」周皓說的是實話,他一直有這樣的一個感覺,這個身體並不是自己原來所擁有的,洗澡的時候也特別碰那個不爭氣的地方,越到後來越是看不順眼。
「那個地方。呵呵。」晨昕抿著嘴笑道,「你的基本情況我已經完全瞭解,亦有了初步的看法,但必須再作進一步的檢查。」
「醫生你說要做什麼檢查就做吧,反正我沒意見。」
「躺到裡面的床,脫掉褲子吧。」晨昕指了指她身後的一張病床說,然後她站了起來,走到門邊關上了門,但見周皓只是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她又催促地說道,「還不趟上去,我還得趕著下班呢。」
誰怕誰呢,周皓這才躺到病床上面,解開了皮帶,將褲都拉落到膝蓋的位置,即使是芸姐那次他也沒曾這樣,畢竟這樣的露短一點意義也沒有。
倒也不小,雖然只是軟軟的垂頭喪氣的傢伙,晨昕戴上橡皮手套細緻地檢查著,不時還輕輕地按揉著。
晨昕正在彎著腰低著頭聚精會神地檢查著,絲毫沒有留意周皓也正注視著自己。她胸前的鼓起的白大褂慢慢了一圈濕濕的水痕,周皓臉上一紅,想起晨醫生剛休完產假,估計孩子還沒有斷奶,難怪有一陣淡淡的奶腥味。
「啊?」晨昕忽然叫一下聲說道,「這不是有了反應了麼。」這年頭也確實有沒病裝成病人的人來看病,但眼前這個叫周皓的病人並不像這一類,而且他是她的驢友歐少芸所介紹來的,這個驢友目前正和自己的丈夫在同一個縣裡面工作。
晨昕看著周皓紅紅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馬上明白過來了,也更加推斷自己心中的診治結果並沒有錯,她剛想繼續說,手中的傢伙又馬上軟了下來。
「好了,穿起褲子起來吧。」晨昕摘掉了手套,又洗了洗手,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在「沙沙」地開著單子。
「醫生,怎麼樣了?」周皓知道剛才的偷窺被現,這次可學乖了,不敢再看那水痕的位置。
「拿這幾張單子先去交了費,然後去做檢查吧。明天下午拿了檢查結果,如果沒有問題就在我這裡繼續治療,若然是現物理性的損傷,得先轉到泌尿科治癒了再回來。」看著周皓連聲道謝離開,晨昕倒是有點先喜又氣,檢查費只開了一千八,太便宜了這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