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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騎的進城,宣告了士燮在交州的統治權全部易手。北門被徐晃突破後,大軍在衝殺之中,四處的點起了大火。城門的箭樓也被點燃了,火光沖天而起,把整個交趾城都映照的通紅一片。北門在瞬間被攻破,震動了交趾城的守軍,士燮在驚慌之餘,立即下令部隊撤往內城,企圖頑抗到底。外城守軍在接到撤退的命令後,也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來了,紛紛四處而逃,也有乘機在城中燒殺搶掠,做著一些沒本錢的買賣,大肆著戰爭財。
士燮也沒有想到會生那樣的結果,等他反應過來時,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部隊了。亂軍在城中像無頭蒼蠅似的,亂跑亂撞,帶給了的卻是百姓的災難。近幾年來士燮為了擴充自己的實力,已經加重了不少賦稅,這次戰爭開始時,更是拉走了無數的壯丁。這其中的任何一項,對百姓來說都是災難性的。更有的守軍在剛聽到撤退的命令時,就打開了城門,迎接江東大軍的進入。朱治此時是非常鬱悶的。本來還以為可以好好的殺一場,結果倒好人家主動開門投降,再怎麼仇恨也不能舉刀對付俘虜,這是江東軍鐵的紀律中嚴明規定的一條。
朱治在鬱悶之餘,率領一部輕騎殺向了州牧府,自然是希望在那裡洩一下了。徐晃率領的騎兵,也從北門一路殺向了內城。一路上除了一些亂軍外,根本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反而高覽在往東門阻敵之時,遇到了士黃率領突圍部隊。兩軍狹路相逢,話還沒搭上,喊殺聲就傳了出來。士黃此時率領的這支部隊,是士家的嫡系部隊,這群人之中還有其家老小,是士家未來的希望。士燮以身引敵,企圖以自己為目標,引誘江東軍的注意,好讓家小乘亂出逃。但他的想法顯然是錯了,高覽早就料到東門無人看守,所以一進城就直奔此處。
「給我衝!」士黃眼見敵人在前,也只有拚死一搏了。這邊的高覽見敵人衝來,冷冷的一笑,高喊道:「給我放箭。」城頭上佈置好的弓箭手,立即箭如雨,朝衝過來的敵人迎面而下。敵兵的慘嚎聲立即響了起來,後面的士兵紛紛往後退了起來。高覽長刀一揮,高喊道:「給我殺過去。」高覽戰騎一動,後面的騎兵立即高喊著殺向了敵兵。士黃見士兵已有畏懼之心,不由催騎而出道:「都別慌,給我抵住。」高覽哈哈大笑道:「敵將何人,有本事就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手起刀落斬敵人與陣前。敵兵雖然不弱,但高覽的氣勢卻足以達到威懾之力了。士黃雖然知道此時不是逞能的時候,但如果自己無所表示的話,士兵們將再也無勇氣抵抗了。同時他心中也在暗想,如果能夠斬殺此將的話,今天脫逃的希望就大大增大了。「敵將休的放肆,我士黃前來會一會你。」士黃在被逼之下,騎著戰馬衝到了陣前。高覽輕蔑的喊道:「你士黃有何能耐,竟然敢來送死,那我就送你一程。」高覽右手拖刀,催著戰馬奔馳而去。士黃戰騎剛動,就感覺到了生冷的刀風就迎面而來了。在意識到不妙之後,士黃雙手忙舉起長戟,生硬的擋下了砍下來的刀招。
但麻的雙手,讓他不由暗暗心驚,此時他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更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因為高覽帶著雷霆之勢的第二刀,已經劈了下來。當!當!兩聲兵器的碰撞聲,驚響夜空之下。高覽嘿嘿笑道:「請接我第三招。」長刀先是一個斜挑,緊接著一個反手斬。立即把士黃迫的狼狽不堪,手中長戟也差點沒有握穩,高覽見沒有達到預想的成果,當下毫不猶豫的,揮出了第四刀,士黃是越戰越心驚,高覽是一刀比一刀狠。刀刀朝敵人要害攻去,讓士黃應接不暇。
轉眼就殺了十幾個回合,城中的喊殺聲也似乎集中到了內城,到四處的火光,依然在蔓延。高覽一直在主攻,在連擊不果之下,立即賣了一個破綻,士黃還以為是機會來了,手戟毫不猶豫的就刺了過去。高覽冷冷的一笑,道:「落馬!」高覽抓住敵人急於取勝的心理,故意露了破綻出來,抓住機會一刀劈士黃與馬下。士黃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斬殺了。戰死在戰場之上,也算是對得起他了,畢竟一個軍人能夠死在戰場之上,也算是真正馬革裹屍了。
「給我殺光他們。」高覽渾身散出可怕的殺氣,陰冷的看著對面的敵人。江東士兵立即蜂擁而上,手中的兵器如砍菜切瓜般,殺向了敵人身上。敵軍見主將一死,早就沒有信心了,見江東軍殺了上來,有的已經丟下兵器跑了。雖然有頑抗之敵,但也很快就殘殺了。士家老小一百多口,全都死在了刀下,一個也沒有留下。高覽這招也夠狠的,但對站在敵對的立場上說,這種事情也再平常不過了。
士燮此時站在州牧府邸前,手持著寶劍,高喊道:「將士們,現在是我們最後的一戰了,你們都是最精銳的士兵,我希望你們能夠每個人都能像個軍人一樣,戰到最後一口氣。」剩下的這三千兵馬,是士家此時唯一的老底了。士燮還在期望著他們,幫自己吸引敵人,好讓自己的家小能夠衝出去。「誓死追隨將軍!誓死追隨將軍!」士兵高喊著,高昂的舉著手中的兵器。
此時轟隆的馬蹄聲,已經把整個州牧府給圍住了。徐晃在大門外喊道:「裡面的敵將快快放下兵器投降,一旦攻進來定將玉石俱焚。」士燮高舉著寶劍喊道:「勇士們,敵人已經殺到了門前。是展現你們實力的時候了,準備戰鬥吧!」士兵們紛紛爬上了箭樓,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徐晃在見到箭樓的敵人後,不由冷哼一聲,道:「竟然還想頑抗到底,退後一箭之地,騎兵給我進行飛射;重步兵給我把大門撞開。」黃蓋立即率領一千騎兵,在一箭以外進行了飛射。騎兵來來回回的奔跑,箭矢撲天蓋地射上了箭樓。只聽得裡面,不斷傳出慘嚎之聲,中箭的士兵紛紛倒下了箭樓。
重步兵也推著撞車,向大門動了撞擊。壓制了敵人的弓箭手,重步兵的很快就撞開了大門。徐晃大喝一聲,舉起大斧率先攻了進去。「頑抗這殺無赦!」徐晃大斧一揮,當下一個近身的敵兵被斬成了兩半。如此慘烈的場面,讓剛剛想攻上來的士兵,驚的向後退了一步。士燮見敵人勇猛,為了鼓舞士氣,不由喊道:「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交州士兵還沒衝上來,江東士兵已經衝殺進來了。徐晃大斧在手,大有天下任我行之勢。猶如虎入羊群,殺的是人仰馬翻。根本無人能夠近其身旁,士燮也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了,見士兵們紛紛倒下了。揮著寶劍就殺向了戰陣之中,士燮的加入,到是讓士兵們的士氣大增了不少。
黃蓋見勢頭不妙,立即拿起長弓,唆的就是一箭。士燮剛聽到風聲,長箭就貫穿了他的胸膛。「啊!」士燮仰天長喊一聲,用寶劍駐地,彎下了身子。口中也流出了鮮血,雙眼透露的是仇恨與不幹。「將軍!將軍!」幾個士兵立即高喊著,把他圍在了中間。就在這個時候,高覽越眾而出,丟出了一顆人頭。士燮一見,在此的出了一聲長喝,轟然倒地了。徐晃大喝一聲,「橫掃千軍!」頓時一排士兵,被他的大斧砍翻在地。朱治剛到,就見敵人大將已死,剩下的敵人仍然在頑抗,大喊道:「給我殺啊!」
激戰一晝夜,交趾城的硝煙,才算是平息下來。大戰剛完,龐統就進城了,看到一片狼跡的交趾城。龐統心中自然是很高興,但表面上確是十分的不滿。狠狠的怒斥了眾將一頓,並下令整頓紀律,恢復城內的治安。交趾城一定,龐統立即派出楊奉和黃蓋率領一萬兵馬,前去攻取交州西部的九真郡令朱治和韓當率領一萬兵馬,前去攻取最南端的日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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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鄴郡。
大將軍軍書房,沈鷹召集了自己的心腹,郭嘉和田豐二人前來議事。「主公,如此匆匆召我們前來,莫非又有大事生了不成。」郭嘉在落坐之後,凝重的問道。沈鷹笑道:「大事到是有,但確是好事。這是安南將軍從交州一月前來的消息,今天剛剛收到。」田豐見沈鷹一臉的興奮,不看也知道是大勝的消息了。但沈鷹遞過來的信箋,他也不能不接。但在看過後,也不由動容。「主公,這是否妥當。」田豐看過信後,迫不及待的說道。沈鷹道:「不急,讓奉孝看完後,我們在商議一下。」其實這封信,是龐統秘密給沈鷹的,裡面也有他的建議和對交州展的一些想法。
郭嘉在看完信後,道:「主公,我認為龐將軍的建議很好,交州遠離建鄴,地廣人稀,尤其是土著甚多。治理起來也不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龐將軍的這項提議,恰恰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沈鷹其實心中也接受了龐統的意見,畢竟龐統的提議,在歷史中已經得到見證,也的確是一件很不錯的選擇。田豐見郭嘉贊同,不由道:「主公,把交州一分為二,任兩州自由展經濟和貿易,每年只需要上繳規定的稅務到都府,我認為此舉太過於冒險。這樣一來他們兩州的實權,也未免太大了吧!」
郭嘉卻笑道:「那也要看什麼人做州牧了,如果從建鄴派一個人去,那顯然是不行的。但如果在前線,直接任命州牧的話,那其中的含義就不同了。畢竟經過大戰的交州,要想恢復生產的話,我們是要捐獻很多物資的,但向現在規則的話,我們就可以不需要送一分錢。」田豐疑問道:「難不成讓孫家兄弟,留在南疆的土地上不成。但這樣一來,豈不是讓他們魚入大海了嗎?」沈鷹自信的道:「二十年內,孫家兄弟都飛不我的手掌之心,二十年之後我自有辦法。元皓無須擔心,現在是著手把交州善後之事。」
「主公,那劃分之事,該如何實行呢?」郭嘉見沈鷹似乎有了想法。沈鷹笑道:「這事好辦,交州七郡,交州靠南部的三郡依然屬交州治理。靠江東的四郡,劃分為廣州,以南海為州牧治所。至於交州牧就任命為孫策,廣州牧我看就呂岱好了,呂定公為人沉穩,又善於治軍,其才幹足以擔任州牧一職。」
郭嘉對呂岱的影像顯然也不錯,道:「呂都督在荊南為都督其間,的確是政績不錯。這次出兵交州,他判斷準確,抓住時機果斷的出擊了南海,方能有今天這個局面。剛才我看龐將軍的信箋之上,顯然也有推薦他的意思。」田豐雖然對呂岱並不怎麼熟悉,但見眾人都如此推重與他,自然是沒有異議了。沈鷹見他們贊同自己的想法,於是說道:「那交州南部仍然稱交州,北部就稱為廣州,你們看這樣是否妥當。」郭嘉和田豐心中默念一遍後,點頭表示贊同。沈鷹見事情差不多了,於是說道:「交州因該很快就有戰報送上來了,到時候你們可照今天所議的方案,向戶部和兵部出建議,我自會你們的想法。」郭嘉和田豐自然道:「遵令!」
果然沒過幾天,交州的戰報就送到了建鄴。沈鷹也在郭嘉和田豐的提議下,果斷的任命了孫策為鎮南侯,交州牧,領車騎將軍銜,並領討伐南方諸國之事。任命孫權為交趾太守,並陞遷了黃蓋,韓當、程普等人的職位。任命了呂岱為廣州牧,安南將軍一職。龐統卸任安南將軍一職,改任為副軍師,中郎將。楊奉獲封為番禺侯,領太守一職。嚴峻為廣州司馬,步陟主薄,協同呂岱治理州事。
任命書下後,沈鷹親自往孫策在建鄴的府邸而來,這其中也有前來送別的意思。當然也想看看孫尚香是什麼心思,這段時間雖然跟孫尚香有所接觸,但她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讓沈鷹在鬱悶之餘,也只能想著法子了。但這是在建鄴,沈鷹也不好太過表示什麼,畢竟家中也有那麼愛自己的人。總不能為了她,而不顧眾女的想法吧!
沈鷹在來的路上,腦中不斷的想著孫尚香的抉擇,既希望她能夠留下,又不想太過勉強與她。但沈鷹心中也明白,一旦孫尚香決定去交州的話,那麼他們今生將難有重逢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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