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在二十一世紀沒有現自己居然很有才,到了古代,終於遇上伯樂了!」舒揚有些自嘲的想著,卻見逸羽將紫玉簪遞了過來:「既然玉蝴蝶將它給了你,就證明你跟這玉簪是有緣分的,拿去吧!」
「這個,還是你拿著吧,本來就是你娘給你的,如今不過是碰巧落在了我手裡,正好你看到了,還給你我還安心些,不然總感覺好像拿了你東西似的。」舒揚搖手拒絕,並不是客氣,東西是人家的,自然不拿最好,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啊!
「叫你拿著就拿著!我母后說了,這東西,只要送出去了就不能再往回拿,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戴這玉簪的人死了,才可以拿回來,否則是會給自己招來災禍的!」二皇子說得聲音有些虛幻,卻將舒揚嚇了個半死:「你這到底是定情的還是詛咒用的啊?不會這麼邪乎吧?你是想害我還是怎麼著啊?」
「你少廢話,我當初又不是送給你了!我怎麼知道會到你手裡?你著急什麼?戴著吧!別再說還回來的廢話了!」說著逸羽就擺手叫舒揚走人,那架勢就跟趕蒼蠅似的,叫舒揚一陣無語,忿忿的拿著簪子出了地下密室。
舒揚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二皇子逸羽出神的看著她離去的洞口,喃喃自語著:「母后還說,只有真正配得上我皇家血脈的洪福之女,才能戴上這紫玉簪,如果消受不起會給自己招災惹禍的,初時我不信,送給了紫萱,不料卻害得她香消玉殞。難道,紫萱消受不起的東西,這個帶著孩子的寡婦卻能消受得起?」
一夜好眠,早上舒揚還在做夢吃魚鰭呢,秋荷的聲音就像打碎了魚盤的貓,將舒揚從味覺的享受中驚醒過來:「夫人,快醒醒,將軍過來了!」
「什麼時辰了?怎麼這麼早過來?」舒揚眼睛閉著沖窗戶的方向問,話語中猶自帶著濃濃的睡意。
「不早了!夫人是睡得舒服,不想起床了吧?早飯已經擺好,等著夫人去好開飯呢!」秋荷帶著笑意提醒著。
「該死的秋荷管家婆!把我夢裡頭的魚鰭都嚇沒了,你快去那什麼酒家的地方買一份魚鰭回來補償我!馬原知道那叫什麼酒家!上次他帶我去過的!我洗漱好了就過來。」懊惱的睜開眼睛,舒揚無奈起床,開始洗漱。
洗完臉將依舊酣睡的磊磊抱起來,將孩子的臉貼到了自己的胸部,磊磊下意識的嘴巴一扭就準確的含住了紫珠,閉著眼睛就熟練的吸吮起來。
孩子就是好啊,吃的送到嘴邊,睡著了照樣吃,吃飽了接著睡,還有什麼比孩子更幸福的?舒揚羨慕的想著。
磊磊小朋友很快吃飽了鬆開了嘴巴,舒揚將孩子放在床上躺著,孩子依然沒有醒來,剛剛靠著胸部的半邊臉被熱得紅通通的,另外半邊臉卻白嫩嫩的,嘴巴還下意識的吧嗒著,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看得舒揚不由笑出聲來。
將頭綰了個簡單的髻,看到銅鏡前面那根昨夜放在那裡的紫玉簪,想了想,舒揚將紫玉簪插在了頭上,回頭抱上孩子,往前院走去。
「不是說將軍來了麼?怎麼不見人?」四處看看卻並沒有看到秋荷口中說得將軍,反而被打去買魚鰭的秋荷卻在擺飯菜。
「將軍聽說夫人要吃魚鰭,怕我找不到地方,自己去買去了,說是一會兒就回來!」秋荷笑嘻嘻的回答著,將一盤放了些肉末的紅燒茄子放下,又往廚房去了,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又端出一碗豬肝青菜湯。
舒揚看看那小石桌上,已經擺了四五個菜,不由眉頭皺起:「這麼多菜,吃得完麼?你早說有這麼多菜,我就不要吃魚鰭了!」平時在舒揚的教導下,幾人吃得比較簡單,早餐一般就是一個葷菜一個素菜一鍋米飯就算完事兒了,今兒大概是因為馬原在這裡吃早飯,所以格外弄得多些?
果然秋荷回答:「將軍難得在這裡吃頓早飯,怎麼能那麼隨便?好歹是要做幾個菜的,今兒這菜可都是靜語丫頭做的呢!原來還沒看出來這丫頭有這麼好的手藝。」
扭頭看時,卻見靜語小丫頭紅了臉,小聲辯解道:「秋荷姐姐做得那麼好吃,靜語都不敢主動出醜了,如果將軍和夫人喜歡吃,靜語以後常做就是了。」說完那水汪汪的眼睛還往門口迅的張望了一眼。
將孩子遞給了靜語抱著,舒揚招呼秋荷和二牛過來坐,秋荷卻笑著指了指廚房:「夫人你平時是慣寵著我們,叫我們一桌子吃飯。今兒將軍來了,這主子跟奴婢怎麼能再胡混下去?沒得叫將軍笑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懂規矩不知進退,我們去廚房吃就是了。」
想了想,這個社會本身就是這樣的規矩,如果自己標新立異,怕是其他人都會對自己另眼相看,還是不要強求的好,於是舒揚點頭答應了。
靜語卻怯生生的開口:「小少爺要人抱著,一會兒醒了看不到娘親該哭了,我就先不吃了,就在這兒站著伺候著,夫人您看可好?」
舒揚還沒開口呢,秋荷搶先開口了,語氣不冷不熱的說:「好是好,只是靜語你要記得夫人對你的恩情,要懂規矩知進退!不該想的可別瞎想!」
靜語的臉頓時緋紅,低頭應道:「謝謝姐姐教誨,我一定記得!」看向舒揚的眼神多了兩分慌亂,卻又還帶著一絲執著和渴慕。
舒揚看著這倆人的舉止,頓時明白了幾分,這個平時看起來羞羞答答的小丫頭,想不到還真是有心呢,居然打起了馬原的主意來,只是,馬原是那麼容易上鉤的麼?想到這裡舒揚自失的搖頭:由他去吧,若是真的這麼容易就被靜語這丫頭給勾搭了去,也就足以證明馬原不值得自己如此牽腸掛肚,倒是反而可以一心一意的帶孩子,不用再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