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逸羽突然換了一種極具魅惑的語調:「如果你幫我成了此事,我可以讓馬原休掉那個原配,娶你為正妻,還可以幫他得到更高的地位,若我為帝,甚至讓馬原封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還有你的孩子,你總不希望如此神童夭折在襁褓中吧?」諄諄善誘加上**裸的威脅,二皇子如同戲耍著老鼠的貓兒,胸有成竹的等著舒揚屈服。
「哼!什麼報仇!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野心罷了!自古兄弟相殘父子反目在皇宮裡頭也不是什麼奇事,你又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大公無私?」看吧,這就是虛偽的男人。舒揚禁不住冷笑出聲。
「小舒揚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你究竟是幫我呢?還是不幫我呢?」二皇子瞇起了眼睛,伸手過來捏住了舒揚的下巴,強硬的將之抬起,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慵懶的語調卻讓舒揚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想著這可惡的男子將磊磊當做威脅的籌碼,舒揚就氣餒了:既然觀察了自己幾天,自然已經摸清了孩子是自己的死穴,於是,閉上眼睛認命的點頭:「我幫!你可不可以不要叫得那麼噁心?我比你年紀大多了!」
豈料逸羽本想就此鬆開的手卻因為舒揚的話而惡作劇的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細緻的觸感叫他有些不捨,卻還是鬆開了手。再美的女子他也見過,大多數是對他趨之若鶩的,就像那天那個叫什麼來著的,他的女兒是叫紅袖吧?不也是被自己的風姿折服了麼?不願意的他從不強求。
「好了你也出來挺長時間了,這就回去吧!以後我要找你的時候,會在你房間的窗台上放一枝竹葉,你就自己下來這裡找我!」說罷二皇子也不等舒揚答應,拖起她就往上面台階上走去。
對此舒揚只能默然:這種天潢貴胄,從來都是號施令的,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看法?也就認命的被他拖著往上走去。正走著呢,突然前面的逸羽停下了腳步,舒揚正在走神,頓時撞上了前面的背,鼻子只覺得一陣酸痛。
正想抱怨呢,前面的逸羽卻悶聲說出了一句話:「小舒揚,你也別瞧不起我是為了帝位而想除掉太子,如果我不動手,哪怕他登基了依然不會相信我會安分守己,還是會除掉我的!我這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啊!」說完依然不等舒揚回答,就自顧自拖著她到了門口,手摸到了一個小凸起,門就開了,外面又是那個太湖石的過道。
二皇子逸羽已經閃身走掉了,高來高去,果然是他奶奶的高人哪!站在太湖石的過道裡,舒揚一時有些懷疑是不是做了一場夢,於是伸手又去摸逸羽剛剛教她的那個開關,抓住一旋,那個洞口又出現了。這不是夢!
舒揚近乎崩潰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好吧,從現在開始,自己就跟一個想要殺掉太子意圖謀反篡位的二皇子綁在一條船上了!
想著上來的過道裡逸羽說得話,舒揚卻有些理解了: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卻不是沒道理的啊!
看看二皇子就知道了,只有自己當了皇帝,可以決定其他人的生死,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不死。所以二皇子鍥而不捨的往這條路上奔忙著,甚至不惜紆尊降貴來監視自己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來跟自己談條件。
磊磊的哭聲突然響起,舒揚立刻驚醒,拔腿往自己房裡跑去,還沒到呢就聽見秋荷躋著鞋啪啪往自己房間跑的聲音,然後就是秋荷有些驚慌的聲音:「夫人?夫人?你去哪兒了?」
磊磊的哭聲本來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已經止住,秋荷的話音一落,又哭了起來,是怕自己拋棄了他麼?舒揚心中湧起陣陣柔情,輕聲應道:「在這兒呢!我一時睡不著想去小亭裡頭歇會兒涼,沒想到磊磊就哭了起來!」
磊磊聽到了舒揚的聲音立刻停止了哭泣,秋荷抱著他把了尿,舒揚接過來餵他吃了一會兒奶,他就又睡著了。
讓秋荷去睡覺,看著燈光下孩子恬然的睡顏,舒揚心中暗念:「乖兒子,為了你的安全,你娘到這古代來當造反的先鋒、謀逆的主犯了!」
這幾天舒揚很忙!非常忙!按照她的想法,要做一個廣場上經常能看到的那種遊戲屋,裡面有許多的球,有上下兩層,地上墊著軟墊,四處包裹著泡沫,孩子進去可以打滾亂爬,應該是很高興的事兒吧?磊磊小朋友有了這麼多小朋友天天可以一起玩兒,也會很高興吧?
地方也準備好了,就是院子裡最大的一間房子,將有些小的窗戶重新弄大些蒙上窗紗,就很漂亮了!
可是,這環境極好的古代,綠色環保的古代,居然沒有塑料!啊啊啊啊啊!沒有塑料就意味著沒有泡沫,沒有那些彈力十足的球,沒有可以直接往裡頭打氣的小馬小鹿,這可怎麼辦?
術業有專攻,舒揚沒有瘋狂到認為自己能夠明各種塑料製品,還是因地制宜吧!
沒有塑料球,舒揚決定用各種棉花和色澤鮮艷的布縫製成圓球,就當繡球一樣縫總行吧?第一個問題就解決了!
地上沒有泡沫保護,那就鋪上各種獸皮!下面再墊上棉被,再下面就是厚厚的稻草,同樣的,各種柱子也專門縫製了棉被和獸皮包裹著,這樣孩子如果摔倒就不會受傷了。
木匠的製作手藝卻是比二十一世紀要好得多!舒揚將玩具馬兒的圖案簡單的畫了出來,跟陶木匠連說帶比劃,陶木匠就依葫蘆畫瓢,居然做得很好,做出來以後再在外表包上棉花和彩布,頓時像模像樣,比那些塑料做的居然漂亮別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