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葉軒這個練氣六層的白袍弟子說太淵宗內的藍袍弟子為廢物!
在這馴妖測試之地的周圍弟子,都驚呆在了當場,齊刷刷的盯著葉軒看—這個一臉平靜的白袍弟子究竟是誰?
藍袍弟子聽到葉軒這話,開始驚愕不已,沒有反應過來驚呆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呆了會,他才反應過來,氣的臉色慘綠,眼裡要噴出火來。
「你個廢物,竟然敢罵我!」藍袍弟子反應過來,十分惱怒,竟然遭到如此大的侮辱,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
周圍其餘弟子聽到這話,雖然都未開口,可卻都不由自主的顯出鄙夷的神色來。
葉軒只是微微一笑,並未與他多說,側過身子,繞開那藍袍弟子準備往那下一處測試的地方走過去。
雖然他未說一句話,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可他的眼神之中,卻滿是不屑之意,不屑於與這藍袍弟子言語。
「去死,廢物!」藍袍弟子徹底的憤怒了。
他右手捏出一個法咒的印式來,左手指向葉軒,口中小聲的喃喃念叨起來。
葉軒嘴角浮出一絲微笑來,藍袍弟子的舉動他的神識早已知曉了,不過他並不擔心,而是徑直往下一個測試的場地走去。
「印單玨,滅!」藍袍弟子全然不顧,狠狠的說道。
從他右手之中出一道藍光來,向著葉軒後背而去。
可藍袍弟子的手一動,那道藍光剛一出。在一旁測試的那個白老頭身形就動了,一揮衣袍把那藍袍弟子的藍光擋住。
「羅尚,你這是胡鬧。」白老頭,再一揮衣袖,生出一股極大的風力來,把那羅尚煽的連連後退,跌在場地當中,「你竟然如此胡鬧,此次測試回去之後,我必定讓你師父好好教育你一番。」
其餘弟子看到白老頭那衣袖的威力,都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葉軒卻是淡淡一笑,這白老頭竟也喜歡裝腔作勢,他那袖子雖然威力極大,可並非法術而成,乃是他的法寶。他對羅尚的那些言語看來嚴厲,其實只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語而已。
看來這羅尚,跟他極為熟悉。
這白長老早就注意到藍袍弟子的舉動了,葉軒知道這一點後便也懶得動了,悶頭走下去。
「這位白袍弟子,且等一下。」白老頭喝住了羅尚之後,假意懲戒了一下,便叫住了葉軒。
葉軒一愣,停下了步子,轉過身來,瞇眼看起那白長老來。
築基中期的長老,神識也很強大。
只是,葉軒轉念一想,這老頭想為羅尚出頭,討回公道嗎?
在這麼多弟子面前,有陳驊做後盾,只要他不犯什麼過錯,可不怕這白老頭的。
「你這白袍弟子,師父是誰?」白長老一來,便毫不客氣的問了起來。
雖然口是詢問,可白老頭的口氣,卻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說的十分強硬。
葉軒一低身,對著那白長老做出恭敬的樣子,道:「弟子的師父,長老若是想知道,自可去宗內查問。」
白長老一聽此言,便黑下臉來,往前走了幾步,對著狠狠的瞪了一眼。
「放肆,竟然目無尊長了,你個小小的白袍弟子竟然對長老我說出如此的話語來。你若是不應答,那你要解釋為何今日你神識如此犀利,竟然過了太淵宗三傑。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日你必不能參加下一道測試。」白長老喝道。
葉軒沉吟起來,摸了摸下顎。
白長老以為葉軒心虛了,冷笑一聲,繼續威嚇起來:「這宗內有規定,雖然允許弟子自學道法,可這道法必須來路正當,若是說不出道法的來由,我們長老便有理由將你留下了。你還是識趣點。」
那藍袍弟子雖然被白長老心有不甘,卻明白他是護著自己的,等到白長老說出這些話語來,他愈的得意了。
這個白袍弟子如此厲害,必定是用了什麼邪法,按照宗內正常的功法,他不可能如此厲害的。
羅尚在一旁煽風點火的催促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葉軒,要看他出事。
「這個……」葉軒有些為難了。
「你還是直白道出你神識為何如此強大的好,不然等到宗內其他長老詢問你時,恐怕不會這麼安逸了。」白老頭說的更加得意了,語氣更強硬了。
羅尚也在一旁看的十分開心,白袍弟子要跟藍袍弟子鬥,簡直是找死。
周圍的弟子也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帶著同情的意味看著葉軒,他們都知道,無論如何這白袍弟子都抵不過藍袍弟子的。
藍袍弟子一進門,便受到了宗內的優待,而白袍弟子一進門,便低人一等了。
「弟子並非故意隱瞞,只是傳授我馴妖神識之人囑咐了。更何況,知道那人,你也奈何不了我。」葉軒淡淡的道。
白長老一聽,大怒起來。
這白袍弟子真是放肆之極,傷了羅尚的顏面不說,竟然還如此對自己言語。
他不由得要施展威風起來,袖子一揮,那與他衣裳臉為一體的法寶展現出來,一股烈風便從他身前生氣,向著葉軒捲去。
「哎,這白袍弟子……」
「看來必定要遭殃了!」
「不管說與不說,長老總會挑到刺,都不會放過他的。」
周圍弟子紛紛歎道,為葉軒惋惜。
築基期的法寶葉軒無論如何也擋不住,被那烈風吹的東倒西歪,更甚的是那烈風透過衣衫吹進了身體,讓身體極為難受。
葉軒穩住了身形,淡淡的一笑,便向白長老走了過去,到了他身前,湊在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個。
「竟然是他,怪不得你神識如此厲害。」白長老臉色慘白起來。
陳驊,那可不是他能動的人,自己不是踢到了一塊軟石,而是踢到了一塊鐵板。
他很果斷的轉過身去,煽了羅尚兩個耳光,讓好一旁好好的呆著。
葉軒早已轉過身去,只聽到啪啪的兩聲清脆的聲音,看來這白老頭出手不輕啊。他搖了搖頭,自己與羅尚這梁子是越結越大了。
只是,若是想要出人頭地,不得不與他人結下恩仇來。
難道,這便是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