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啟文倨傲的掃了葉軒一眼,打量了一下他的情形,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他沒有開口,而是盯著那吟音看起來。
「這便是那張高階符菉了。」吟音見到冷啟文時,不敢用出媚術來,這才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此時做出恭敬之情的吟音,在葉軒眼裡反而比之前風情萬種時,要吸引人的多。
太淵宗內,能夠有機會接觸到高階符菉,並且認識那高階符菉的弟子屈指可數,七英之的冷啟文便是為數不多弟子中的一位。
冷啟文瞇著眼,滿不在乎的接過那高階符菉,瞅起來。
他盯著那高階符菉看了一會,突然眉頭一皺,臉上自然的流露出震驚之色來。
冷啟文緩緩的抬起了他那高傲的頭顱,兩眼注意起葉軒來,想要看清楚什麼,可始終看不出哥究竟來。
他搖搖頭,歎了口氣,把那高階符菉在手裡攥的更緊了。
「日後,你若是還有此類符菉,必須先過來此處找我。這高階符菉我全收了,到時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冷啟文看著葉軒,用毋庸置疑的口氣命令道。
對於冷啟文的口氣,葉軒很不滿。
憑他,怎敢如此命令自己!
不過他未開口,還是一臉冰冷的站在此地,並不多說,只問道:「這張高階符菉,你可研究明白了?」
冷啟文有些不捨的往這高階符菉之上盯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貪婪之色來。
但此時已經沒法回頭了,高階符菉拍賣這話,已經拋出去。即便他是七英之,也不敢違背眾意的。
「這張高階符菉名為金神符,這金神符只能使用一次,這一次最多持續不到半個時辰,這符菉便要化為灰燼。」冷啟文瞟著手裡的符菉,有些惋惜的說道,接下來的話語,便讓吟音和葉軒兩人有些吃驚了,「但這太淵宗內,金神符一共只有五張!」
說完,冷啟文就斜眼瞟起葉軒來。
雖然內心震撼不已,但葉軒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之情,彷彿這一切早已在他預料之中。他看著冷啟文,淡淡的說了句:「你且說這張高階符菉能售價多少?」
內心裡,葉軒有種不好的感覺生起,覺得自己這次恐怕有些貿然了。他連那張高階符菉是什麼都沒搞清楚,便將這金神符拿過來交易了,若是處理不當的話,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焚燁谷當初賜予焦荃的符菉,想來不可能會是什麼普通的符菉。
只是焦荃記憶之中關於這符菉的記憶散去,否則他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做出這事來了。然而胡浩南的記憶之中,卻有關於那金神符的記憶。
金神符,乃是一種十分奇特的神符,通常被修者拿來做生死搏命的符菉。這符菉會抽乾修者體內的靈力,然後召喚出一個修為至少是築基初期的金神,幫助自己戰鬥,能持續半個多時辰。
召喚出來金神實力的多少,跟修者自身的實力有關。但無論如何,召喚出來的金神都比修者本身高上一階的實力。
對於練氣弟子來說,若有這金神符,便能召喚出一個築基初期的修者來,將會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而這金神符,葉軒倒不在意,雖然威力強勁,可始終是只能用一次,也並非逃跑保命的法寶。
「至少三百個下品靈石。」冷啟文揣測道。
葉軒吸了冷氣,在心裡盤算起來。
三百個下品靈石,自己至少能到手二百五十個下品靈石,用這些靈石換來的藥材,自己能煉製出三四妹聚氣丸來。
有這三四枚聚氣丸相助,自己晉陞練氣七層的時間便能更短了。
若是晉階到練氣七層,便與練氣六層是一個截然不同的境地了,下面便是築基期了。而且,到時即便自己被迫離開了太淵宗的話,也不愁無處容身了。
「一切交與你們操作便是了。」葉軒說道,拍賣這事他也無能為力,最多在小屋之中盯著,「只是這張高階符菉要拍賣的話,還有個麻煩,不能讓這些人對這張符菉的來源起疑心。因為若是追查起來,只怕有些事情不好交代了。」
他拿捏準了,這兩人必定以為自己身後有人。
「你放心就是,不管是什麼東西來到此地,我們都不會透露賣家半分信息的。而且這張高階符菉的來源,我們已經想好了借口,之前也有所安排的。」冷啟穩自信滿滿的回道,但他隨即話鋒一轉,「只是,我們費力幫你隱瞞此事,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葉軒一臉冰冷,示意他說出那條件來。
「告訴我那人是誰?拍賣之後,我要與你後面那人一戰!」冷啟文說道戰時,骨子裡一股熱血沸騰了起來。
能與太淵宗的三傑一戰,便是敗了,他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更重要的是,幾年來他苦心修煉,自覺與那三傑有一戰之力了!
「名字你不必知道,你要一戰我可以應允下來,只要你盡力幫著做此事。只是他最近到了突破築基期的緊要關頭,何時出關我也不確定。等他出關了,我自然會告知你的。」葉軒胡謅來,順著他意思說了下去。
葉軒應承下來了,冷啟文也不在乎時間了。
太淵宗內的三傑,他們這些弟子除開在公眾場合能夠窺得他們容貌以外,其餘時間這三傑根本不會在太淵宗內冒泡,都會有專門的長老負責管教他們。
除非修煉到了築基期,這三傑才可能會冒頭,漸漸的與宗內弟子接觸。
如今得了允諾,冷啟文捏緊了拳頭,暢想起日後遇到那三傑之中一人,與那人對戰的情形來。
他這七英之,與三傑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符菉鑒定完畢,葉軒再無其他事了,看著冷啟文把符菉交給拍賣弟子後,他這又返回了之前所在的小屋中。
那吟音便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葉軒此時邊走,邊低頭沉思起來。他瞟了一眼旁邊的吟音,自己擁有高階符菉這事,又多了一個弟子知道了。
如此下去,恐怕不好,保不準哪天就傳出去了。
走到小屋後,他瞇起眼來,望著窗子前方,心裡暗忖道:必須得找個機會,處理下此事。現在的四五個知情者中,最多留下一個知曉此事的弟子便足夠了。
只是,何時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