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宗?」即便是葉軒聽到這兩個字眼,也不禁吃了一驚。!。!。!更。新
雖然葉軒並不知道刑宗這個名字,更不值得刑宗在太淵宗什麼地方。他在太淵宗兩年時間內,從未聽說過半點有關刑堂的事情。可李晉南一說到這個字眼,葉軒殘頁之中關浩記憶裡關於刑宗的一些內容便隨之而出。
刑宗是太淵宗內十分隱秘的宗堂,除開長老們,很少有弟子會知道。關浩之所以會知道此事,因為他師父慕容佷是刑宗裡一位極有份量的長老。
在太淵宗東北方向,有一處險峻之地,名為裂風崖。裂風崖終年刮著狂風,夾雜著許多黃沙,而下面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是一處凶險的惡地。太淵宗一般弟子都不敢靠近此地,否則被那夾雜著黃沙的狂風吹來,身形都很難站立的穩。
那裡有一處十分顯眼的地方,遠遠的便能見到那東西,是一塊突出的尖銳長石。連狂風刮過,都被那尖銳長石一分為二,所以得來這名字。
在裂風崖的那塊尖銳長石的下面,有一條幽深的狹窄小路,沿著那小路下去,便會到裂風崖所在山脈的內部。山脈那裡有一處空洞的地方,便是小路的盡頭。
太淵宗便在在那山脈裡面修建了一個秘密的宮殿,名為刑宗。
這刑宗所用,只有兩種用途。
一便是那些潛入太淵宗宗內有不軌意圖的修者,或是跟太淵宗結下冤仇的修者,或是懷有太淵宗所需之物的修者,便會被關押在這刑宗裡面。百般折磨,萬種摧殘,太淵宗有塔傳承了千年的刑訊之法,自然會讓那些修者乖乖按照太淵宗的意圖來做。
只是這種用途的宮殿只在太淵宗這些築基修者坐鎮的小門派中才會有效,若是有結丹期修者的門派,憑著強大的神識,在對方意志崩潰時。便能操縱對方意念了。
這第二種用途,便是對宗內弟子來用。數百年前,太淵宗遭過一場大難,宗內有不少弟子存有反叛之心,聯合別的宗派差點讓太淵宗滅亡,虧得聶無雙力挽狂瀾,救下了太淵宗。從此太淵宗便多了一個規矩,對於宗內不聽教導的弟子,若是情節嚴重,便會扔掉刑宗裡受難。
雖然不會像對付太淵宗外人那般凶狠,但刑宗的凶險,讓這些弟子總得受不少苦楚。
「這刑宗你沒聽說,也是正常,只有宗內長老才都清楚此地的。對於此地,我只有一句話來勸慰你,生者入,死者出!」李晉南歎道,對於此,他也無能為力。
李晉南所說,與關浩記憶中刑宗的情形差不了多少,葉軒考慮起來。
他低頭思量了一下,這太淵宗究竟還能不能繼續呆下去,說道:「弟子雖然抗拒了師命,也未曾參加大典。可弟子是為了修為一事才如此的,而且這修煉一完,弟子便回來領罪。宗內的這責罰,實在是有些重!」
「本來你不必受此苦途的。只是百年之前太淵宗的災劫,便是起於一個違抗師命的白袍弟子。所以宗內長老們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繩,沒想到又冒出你這個白袍弟子與之前那人的舉動差不多。所以才有如此決定,重罰於你,警示其他弟子。」李晉南歎道,「我之前與你所說,這便是修仙的苦途,這刑宗的無妄之災便是逆的苦途。你若是能挺過去,日後成績未知。」
苦途?
葉軒在心裡冷笑一聲,他可不信者苦途。他不管哪李晉南所說是否屬實,苦途領悟之後自己又如何厲害。太淵宗要如此對他,僅因為百年之前的一場災難,便無端重罰於自己,放逐到那兇惡的行蹤,他可不會忍受!
大不了,自己離開這太淵宗就是。
雖說私自離宗的弟子,若是被其他宗派知曉,斷然不會接受,還會遭受到冷眼。但葉軒一路過來,遭遇的冷眼還少。
太淵宗所在之地,只不過南蜀中一處偏遠之地而已,而這南蜀也只不過是修仙界中一處不起眼的地方!
「弟子恕難接受!」葉軒神情堅定起來,鏗鏘有力的回應起李晉南來。
葉軒的回復,讓李晉南吃了一驚,臉色一變。
「你!」李晉南一時間不知如何說才好。
「弟子違抗師命,理應受罰,弟子心甘情願。但是這刑宗的責罰,實在是太過,恕弟子不能接受。到時宗內若執意如此決定,弟子即便是自逐宗門,也不願受這無妄之罰!」葉軒神情堅定的說道,沒有絲毫猶豫。
自逐宗門!
李晉南聽到葉軒的言語,臉色大變,驚呆在原地。他半張著嘴,不知如何說才好。
他神情黯淡起來,長歎了口氣,兩眼又仔細的掃起葉軒來看,眼裡滿是珍惜之意。他無奈的站立起來了身子,溺愛的看著葉軒,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你的性子跟掌門師父聶無雙真像,外表看來雖然都是十分普通,似是沒有多少潛力的修者。實際卻是深藏不露,極有決斷,若遇險境,總能讓對手有意想不到的招法。我知道勸你也無用了,宗內雖然做了決定,但這處罰至少要三個月後才能下來。你先回去考慮下,我也去宗內長老那邊說說,看能否改變決定。但我力量微薄,也不知……」
說完,李晉南又歎了口氣。
「是,弟子這便告辭了!」葉軒聽到李晉南的話語,對著李晉南鞠了個躬,便轉身走出去。
雖說李晉南是存有私心,希望自己能領悟苦途,日後有成就時,他臉也有光彩。但他為自己盡心盡力,看得出是費了不少力氣,葉軒還是有些感激。
走到門口,李晉南突然叫住了他,補充了一句道:「你若是能接受這責罰,感悟苦途,日後成就定能趕聶無雙的。」
「多謝師父,我會考慮的。」葉軒這便推門出去了。
聶無雙?
築基後期的修者,太淵宗掌門,力挽狂瀾救太淵宗於水火之中,威震附近八州傳奇修者!
確實很讓附近的修者們羨慕、嫉妒,只可惜,葉軒走的並非聶無雙所走之路,他的目光也並非停留在聶無雙那個位置之,而是另外一條更加長遠的道路。
葉軒一邊走,一邊考慮起之前在李晉南屋內生的事來。
一個煉氣六層的白袍弟子,默默無聞的散修修者,資質低下的人,在宗內無足輕重,一抓一大把。他被拿去作為警示,也無關痛癢。
自己若是煉氣七層的弟子,若是有潛質的藍袍弟子,宗內還敢如此決定嗎?
看來,這似乎就是苦途!
葉軒想到這裡時,嘴角生氣一絲苦澀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