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能讓記憶沉澱,但卻總是會替你翻翻舊賬……似乎是在用細針刺著你的傷口,挑開疤痕,然後指著洶湧而出的鮮血,對你說,嗨,千萬不能忘。
記憶飛劃過花一般的年齡,劃過六年前的那個盛夏時節,那裡有蟬鳴不絕於耳,那一年是這個世紀最喧囂的一年。
而我們的主角張風水,則是把自己圍成了蠶蛹,終在那天破繭成蝶,用最豪邁最難忘的年華歲月去面對周圍無數璀璨羞澀的笑容。那天夏海市的天是藍的,風聲如情人傾訴,繁華入眼開一季,張風水大都市的繁華盡收眼底。
如今想來,好想永遠停留在那個地點和那個時間,或者是那個純純的年代,面對著她彎月般的笑眼,手心裡波光瀲灩,看到的想到的放佛全是她的影子。
噩耗傳來,柳巖去世的那天,張風水耳邊如海岸浪潮陣陣洶湧,刻意飲下了過量的酒精,擠壓著腦海裡脆弱的神經,使得張風水渾渾噩噩不知所措,坐在朝陽公園裡,斜靠在在mix酒吧繼承人姜熙的肩膀上,喃喃自語,眼角淚光隱現,彷彿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迷濛中似乎有人前來。
而張風水的狀態直接導致那天思維混亂,被人帶到了父親產業中的一個私人俱樂部內,頭腦昏答應了在場幾人的請求,結果就是由秦家秦忠為自己親手針灸,歷時三年。
當被判定為植物人的自己終於醒來,無盡的力量使得張風水當即暗自誓,要盡量摧毀阻礙在身邊的一切。
初戀如野玫瑰般不期而遇,但卻過早的夭折了,每想及此,張風水的血液內就充斥著巨大的痛苦,彷彿血管裡的血液被凍成冰塊的水銀,渾身冷、膨脹。但張風水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摧毀在歷史長河中扎根的「hc」組織,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張風水便投入到了緊張的報復程序中。
那天從機場裡直奔而出,帶著媒體相繼追捧的風亞集團繼承人的光環,張風水被蘇紫嫣帶到了父親張志興面前。那裡早已等待的人太多了,秦家秦忠,川蜀鄒煜,夏海沐朝歌,東北三省朱榮軍,以及更多來自國內大江南北的人物,張風水那天見到的參與計劃的人物差不多有近百人,當代明面上的五個「隱級」高手有三人赫然在列,秦家「武將」秦忠,「南海雙煞」王東海和魏幼月夫婦。
據說「南海雙煞」王東海和魏幼月常年駐紮在中越兩地之間,阻撓越南方向的暗殺入侵,有傳聞說兩人早在1961年越南戰爭期間便已年過半百,立下了赫赫戰馬功勞,但生性清淡,與其說是政府的人,倒不如說是百年修的同船渡的自在散人,憑個人喜好做事。
而再加上張風水,「隱級」高手便已有了四人,再加上諸多「帝級」「王級」高手,冷熱武器源源不斷,如此一來,抹殺「hc」集團已經勢在必行。可最主要的難題,便是尋找到「hc」集團的真正老巢,滅了集團總經理hubery和副總經理dice,那麼接下來在全球動的圍剿行動便能告一段落。
從父親張志興嘴中,張風水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原來惡老頭葛常虹早已經前往美洲大6,找到了「hc」集團真正的老巢所在,當即眾人便振奮起來,聯合其美洲方面的國外計劃人員,在第一時間內敢忘了美洲。
當讓張風水意外的是,上百人的國內精英甫一登機離開,自己和秦忠,王東海,魏幼紅便被張志興聯合起來,囑托四名「隱級」高手,前往南極大6。
原來,「hc」集團的真正大本營,就在南極洲某個不為人知之處。而國內浩浩蕩蕩的這些人馬前去圍剿的目標,不過是「hc」集團在美洲的一些零碎勢力。想明白之後,張風水心中一凜,沒有遲疑,四個「隱級」高手便乘私人飛機朝南極洲方向飛去。
歷時三天時間左右,抵達南極洲的私人飛機直接降落在一座冰川之上。
那裡,已經聚集了大批來自世界各地的「帝級」以上高手,就連「隱級」高手也過了十位,加上張風水四人,共有十六位「隱級」高手。
張風水這才知道這次「hc」集團的圍剿已經計劃了多年,在冰川之上等了一天之後,又趕來三名「隱級」高手後,合計十九位「隱級」高手,便齊齊向冰川身處前進。
大批人員手裡大多持著冷武器,如箭矢、大刀、長劍、流星巨錘、巨斧、刺刀、長鞭等,連同行來的秦忠都有一把長劍,而魏幼紅和王東海夫婦皆是手持金色的長棍,材質極為奇特,似軟似硬,想來殺傷力也是不錯的。
但苦逼的是張風水卻什麼都沒有,防身武器只有雙拳兩腳了。還是秦忠過於心細,給張風水扔來一雙天蠶手套,呈銀白色,張風水戴上之後只覺溫暖之極。
大戰在張風水一反闖入「hc」集團老巢開始,「hc」集團的整個地下基地都被徹底摧毀,幾百名基地人員被困在了基地裡,被趕來的兩百多名世界各地的武者控制住,意外的是,副總經理dice是一個金美女,看起來妖嬈嫵媚,但張風水從秦忠口中得到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事實,這個dice竟然是個變形人。
dice毫無意外的死亡了,在基地內的「hc」集團高層人員全部被抹殺殆盡,只留下無數的精英人士被窮盡在基地內,但搜索完畢之後,卻並沒有現總經理hubery的下落,經過眾人商榷,這些在基地內的精英人士將被移交給聯合國,理由是穩定世界和平。
這種扯淡的事情張風水是不信的,但南極洲的大本營已經被控制住,張風水便和一眾主力趕往了北美洲。
在來到北美洲紐約市某個偏僻的寫字樓之後,當時的場景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來自全國各地的武者,歷時五天,仍然難以攻克下這座寫字樓,此時仍舊處在戰鬥之中,對方的陣勢過於強大,其中一直在南極洲基地找不到行蹤的總經理hubery就在這裡。
而作為「隱級」高手,如果不想被眾人一擁而上殺死,肯定會四下躲閃,而「隱級」高手的躲閃,那就不是這些武者可以控制得了的了,而在hubery躲閃過程中,全國各地前來參加圍剿的人員死傷無數。
但是在張風水等十九名「隱級」高手前來援助之時,便大勢已定。而張風水在不經意間,卻現惡老頭葛常虹掙扎著靠在寫字樓的一角,身旁兩名光頭正在拚死護衛,但是身上的傷痕卻觸目驚心,子彈孔在身上各處都有痕跡,但卻沒有留下太多的血,而且彈孔只能算身體上的一些皮肉傷,張風水知道那是刻意躲閃才造成的最小面積的傷害。
張風水連忙上前,一腳一個把正在顫抖的幾名「hc」集團的黑西裝大漢踢開,之後看著兩名來自佛山村佛山寺廟中的胖瘦兩個和尚,笑了笑。
胖瘦和尚相視一眼,自然認出了張風水,皆是哈哈大笑著,只是在牽扯到身上的傷勢後,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張風水俯身看著頭花白身板也大不如前的惡老頭葛常虹,見他嘴角不住的吐出鮮血,但身上明顯沒有一絲傷痕的時候,不由大急,看得出來,葛常虹中了極為嚴重的內傷。之後秦忠趕到,在秦忠針灸的幫助下,葛常虹的傷勢才明顯好轉,呵呵笑著看著張風水,似乎在看一件滿意的作品,之後才咳咳幾聲,吐出了幾道鮮血,昏死了過去。
在秦忠口中,張風水知道惡老頭被傷了肺腑,修養些時間便能復原,張風水便方向了心中的擔心,又聽胖瘦兩個和尚說惡老頭已經達到了「隱級」實力,張風水更是喜不自禁,原來以前的惡老頭已經是「帝級」頂峰武者了,突破也確實就是自己昏迷那三年時間的事情。
但「隱級」高手被傷的如此之重,確實有些奇怪。
胖瘦和尚聽到張風水的問話,相視苦笑。
原來,那「hc」集團的總經理hubery,踏入「隱級」實力已久,遠不是惡老頭初入「隱級」的實力可以比擬的,不消幾分鐘,惡老頭便見了敗跡。
張風水聽完,面現隱憂,但想起自己這方十多名「隱級」武者,那還怕什麼?
果不其然,在眾多「隱級」高手的圍攻之下,最終,hubery大笑著自爆而亡。
這位「hc」集團的腦,一代梟雄hubery可是真的自爆,身上早已經捆上無數的炸藥,整個寫字樓都被震的倒塌了一部分,不少人更是直接波及,死亡。離得近的「隱級」高手也死了三四個,其內自然不包括張風水等人。
這一戰傷者無數,早已經驚動了紐約方面的官方勢力,但是他們也只能裝作沒看到,並且嚴禁市民圍觀,只說是恐怖分子活動,警方正在做最後戰鬥……
張風水在戰場的另一棟寫字樓中看到了趙寶地,見到趙寶地的時候,這位師兄正在收拾他的那一套槍支,那是一套狙擊槍。
兩人見面,皆是激動不已,細問之下,張風水才知道師兄趙寶地三年前參軍,如今已經是部隊裡的一個上尉級別的狙擊官,這種榮升度,簡直聞所聞問,也就趙寶地的實力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擔任部隊上尉。
……
時光春去秋來,轉眼間又是三年時間過去。
這天晴空萬里,在京城某個郊外,一輛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加長型,緩緩駛向了這裡。
車子停下,從駕駛座上下來一個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的年輕人,一雙狹長有神的單鳳眼,看著郊外的這片草坪,不住點頭:「看來小雪可是有細心打掃啊,這裡在前幾天我來的時候,還沒這麼乾淨,到處都是秋天的落葉……」
從車內一連下來了幾位女子,各個美貌艷麗,此時簇擁在年輕人面前,嬉笑著道:「也就小雪姐這麼用心……」
年輕人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對那個叫褚小雪的表姐可真的不怎麼感冒。
幾名二十來歲的美女紛紛在後車廂裡拿出餐具,燒烤架,食物,作料等等,看起來像是要在這裡擺上一道豐富的午餐。
當所以東西一切就緒之後,不遠處隱隱傳來一道道汽車音響聲,劇烈的剎車聲,轉彎聲,聲傳來。
美女甲正在擺弄馬上熟了的食物,聽的搞這些聲音,瞥了瞥嘴,埋怨道:「紫嫣,你怎麼找的這地方啊,好像很多人呢……」
美女乙無奈一笑,高聳的胸脯微微顫動,跑到一旁拉住年輕人的手臂,嬌聲道:「老公,你去教訓他們一下,把他們趕走……」
美女丙、丁、戊等也是連連點頭。
年輕人正砸吧砸吧吃著雞翅,聽到美女們的話,點了點頭,目光朝不遠處傳來的車聲看去。
只見幾輛蘭博基尼,帕加尼,法拉利,道奇等世界頂級跑車出現在視線中,本來正準備路過的這些跑車們看到這麼多美女在場,皆是剎車停了下來。
片刻後從車中下來了幾名年輕男子,其中一人趾高氣揚的說道:「喲呵,在這裡倒是懂得享受嘛,知不知道這塊地是誰的?」
美女乙好奇道:「是誰的?」
「是我們楚家的!」對方本來不可一世的神情在見到美女乙的時候頓時一變,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道:「你是蘇紫嫣?」
美女乙嫣然一笑,點頭道:「是的呀!」
對方幾人頓時面色一僵,他們視線轉右移,看到美女身後的一個剛剛直起腰板,手中捏著一個雞翅的年輕人,相視一眼,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腦海中閃過最近媒體惡搞的一個《富二代排行榜》,那個榮登榜的男人……
想至此,他們此時的神色,便都是後悔不迭,似乎他們幾人就不該出現在這裡似的。如今想走也不敢走,想說什麼,也不敢說了。
年輕人以及一眾美女仍然吃著各自坐的野味。
那些開著世界頂級跑車的年輕人們如腳踏針氈,彆扭之極。
其中一人終於忍不住壓力,顫抖著聲音,面色略帶恐懼的說道:「您……您是……」
隨著這人的詢問聲想起,一眾美女皆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身旁的年輕人,眼中有溺愛,有無奈,還有些許的崇拜,等待著年輕人的回答。
年輕人吃完了雞翅,縮了縮手指頭,見所有人都在等著自己說話,不由好笑,淡淡的看著那群年輕人,看的他們皆是低下了頭,身子忍不住顫抖個不停。
良久,年輕人微微一笑。
……
「我啊?」年輕人嘖巴嘖巴嘴,似乎在回味雞翅的美味,看了那群戰戰兢兢站在不遠處不敢抬頭的男子們,他淡笑道:「我是張風水啊!」
……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