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愛的柳巖同學:您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從來沒有說我沒有錯。我知道,您成績優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深受老師以及同學們的一致好評,在班上擔任偉大的英語課代表職務,平時您任勞任怨,無私奉獻,捨己為人,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您如同辛勤的園丁,為人民,為祖國作了太多的貢獻!您也有勞累的時候,可是您依舊無怨無悔,勤勤懇懇,從來沒有一絲怨言。這在21世紀偉大青少年中是多麼少見啊!您是老師的得力助手,老師也對您寵愛有加。您也是我的心肝寶貝,我……一定會對您疼愛無比。而在我寫道歉信時,您肯定會讓我不要把您寫的那麼好,那麼崇高,可是您的偉大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啊!柳巖同學,人們都說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可在我們身邊就有這麼一位,那就是,人民的英語科代表,祖國的棟樑之材,柳巖同學你!啊,我們對您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不可收拾也。您太偉大了!您的成績實在太過優異,讓同學們刮目相看,您在各方面也表現極佳,連人也長得極為美貌……」
「我操,你別念了,倒胃了……」馬豪聽著費源家輕聲低音著他自己從網上摘抄下來的道歉信,不由一臉作嘔狀:「你大爺的就會殘害祖國花朵啊你!」
費源家停止住朗誦,沒理會馬豪的囉嗦,對張風水慇勤的笑道:「風水啊,這個是我上課的時候用手機在網上摘抄下來的,你寫給柳巖肯定管用,保不準還對你更加疼愛……」
張風水埋著頭,撓了好一會兒頭顱,終於把手中的筆放下來,拿起自己寫的道歉信,長歎一聲,又把道歉信放在了書桌上。
費源家好奇,伸長脖子扭頭看去,只見張風水整整一節課竟然只寫了三個字,哦,不過情真意切倒是看出來了。
我愛你。
這三個字旁邊還點綴著不少用筆尖硬戳的痕跡,費源家把自己的道歉信遞給張風水,撇嘴道:「拿我這個去用,效果更好些……」
張風水看都沒看費源家手裡的東西,煩悶道:「不要,你這也太假了,我和柳巖的事兒純屬誤會,用不著道歉道的跟臨死懺悔一樣!」
「哎呀呀,這你就不懂了吧……」
費源家梗著脖子充大拿,一副專家模樣:「女孩子嘛,就得對他多點花言巧語……嘿,要不,去校外定一束玫瑰花吧……」
張風水眼睛一亮,看著費源家:「玫瑰花?」
費源家點頭,張鳳書一沉思,覺得這事兒可行,書上不都這麼來的,接著他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這一束得多少錢?」
「幾百塊吧,不算多!」
張風水點了點頭,幾百塊自己還出的起,在地下拳賽的那七天,自己賬戶裡倒是早已賺入了二三十萬了,這點錢還支撐的起自己的花銷,畢竟自己在hc集團的合同裡還有收入,只不過那是以保證韓雅姿的安全為前提,前提過了的話,一年也能拿個幾十萬美金的酬勞。
「我幫你訂好了,這事兒我在初中的時候就幹過,那花店老闆我也熟!」說完,費源家就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起來。
張風水抬起頭,看著前方隔幾個位子坐著的柳巖,見她一下課就又趴在了桌子上鬧脾氣,不由微微一歎,這追女孩子真的是太辛苦了,他眼神微轉,忽有所覺,向柳巖的斜後方一個矮胖的男同學看去。
「是他?」張風水記得柳巖提起過這矮胖子的名字:「陶震宇?」
那個矮胖學生和早上的穿著打扮略有不同,此時一身白色的運動裝,不死先前那般花哨耀眼了,正是中午在食堂的時候碰到的那個急著在柳巖面前表現而打了鄭繁榮的陶震宇。
張風水目光一冷,見陶震宇眼神猥褻的喵著柳巖,內心止不住氣上心來,但他還是壓制住了,畢竟人長得漂亮,是這個人自己的事兒,卻不能去霸道的組織,不讓別人去打量去偷看,見陶震宇只是小心翼翼偷偷摸摸而不是光明正大的作打量,張風水也就不與他計較,但心裡總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彆扭。
原因就是這矮胖子的目光太過猥瑣!
只是過了片刻,當費源家給花店老闆打完了電話後,那個叫做陶震宇的矮胖學生,便猛然站起身來,朝著柳巖走了過去。
張風水目光如冰,費源家離他很近,自然感受真切,疑惑的順著張風水的目光看去,瞧情狀況後不由嗤笑一聲:「陶震宇拿個死胖子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唔,風水啊,這小子是南城區區委書記的二兒子,他老子勉強還算是有點權力,我爸是教育局的副局,和他老子倒是很熟……唔,我可和他不熟,風水你也不用**他,他又不是北城區的李然成,不用怯他!」
張風水意外的看了費源家一眼,瞧不出這小子還是市教育局副局長的兒子,然後他點了點頭,牽連到這些官宦子弟,他也得小心對待,剛剛費源家提到的李然成,自己不就是在「彈舞」酒吧遇到過?那一次,自己還差點丟了小命……
只見陶震宇畏畏縮縮走到趴在課桌上的柳巖面前,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巾,遞給柳巖,並且小聲說道:「別哭了柳巖,為那種人傷心不值得!」
「我操!」這邊,費源家這一下聽的真真切切,嘀咕道:「什麼叫那種人?風水,那傢伙把你當成啥人了,等著,放學後我幫你堵他……」
一旁正在趕作業的馬豪見費源家這麼憤怒,扭過頭來奇怪道:「咋了,出啥事兒了?」
張風水搖搖頭,沒有解釋,對費源家說道:「這個倒不用,這小子只要是真心喜歡柳巖,我們公平競爭嘛!」
費源家一愣,伸出大拇指,「得,你夠大氣!」
耳旁響起陶震宇聲音的時候,其實柳巖已經沒那麼傷心了,只是氣張風水認識那麼漂亮優秀的女孩,又被對方奚落自己長得醜,進而引出氣憤的眼淚而已。想著怎麼和張風水和好如初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陶震宇的聲音,她疑惑的抬起頭來,被雙臂壓的略顯通紅的眼睛盯著對方,「哦……是你……」
眼角瞥了後方的張風水一眼,見他看著這邊不為所動,心裡一氣,索性就接過陶震宇遞來的手巾,說了聲謝謝。
這下可讓張鳳恨的牙癢癢了,想逮著那矮胖子一通狠揍,但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剛剛放出話來,要公平競爭,如果此刻反悔,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費源家和馬豪在一旁噗嗤一笑,幸災樂禍。
陶震宇見柳巖接過自己的手巾,心中一喜,連忙說道:「不用謝不用謝……」然後支支吾吾的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覺得馬上就要上課了,轉身就朝自己的座位坐去,末了還朝張風水的位置看了一眼。
張風水淡淡的看著他。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陶震宇自覺扳回一局,心中得意,對張風水面露不屑。
費源家在一旁看了頓時哭笑不得,「風水啊,看來這二貨還不知道你和柳巖已經在談戀愛了啊,現在只是鬧彆扭而已,這傢伙難道以為柳巖接受了他的手巾就能奪了柳巖的芳心?哎喲,瞧他那表情,一臉躊躇滿志,笑死我了!」
張風水也跟著笑了笑。
上課鈴響,這一節是英語課。
戚夏穿著一身職業套裝,及膝短裙下的黑絲襪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飽滿纖細的小腿肚,黑色的高跟鞋,整體呈現出職場o1秘書的氣質,絲毫不像老師的樣兒。她在鈴落之後準時進入班級,在課堂上講了一些過去式現在時之後便讓台下的學生練習一下,然後面色不善的來到最後排張風水的位置前。
「中午你把朱昊那小子給打了?主動出手的?」
戚夏帶來的一陣香風讓張風水回味不已,使勁兒的嗅了嗅,那玩味的表情讓戚夏都覺得有些臉紅。
「唔,打了,是他自己先挑事兒,主動出手的,戚夏老師可以去調查,那個……你不會因為他是你表親就偏袒吧?」
「哼,本小姐……老師公正著呢!既然不是你主動出手那也就好辦了,怕就怕他告訴他家長,他們家根本什麼都不懂,偏偏有點小權小勢就無法無天,小事兒鬧大了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的……真是煩死了,你怎麼會對朱昊出手……」
「是他先出手的,我都懶得理他!」
想起朱昊一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再看眼前張風水這小子衣冠整齊毫無傷的樣兒,她狐疑的看了眼張風水,忽然笑了笑,右手食指伸出,勾了勾張風水的下巴,眼睛眨了眨,笑道:「希望、但願、相信是如此吧……」
然後扭著小翹臀返回到了講台上。
張風水舒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跳動,臉上有些燒。
「唉,戚夏老師的魅力真是越來越大了,一個眼神就能把人迷的神魂顛倒……剛剛差點忍不住了……」
摸了摸自己這看到戚夏老師就起反應的下體,張風水嚥了口唾沫,嘴裡念叨著蛋定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