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錯,他當時是這麼說的。這麼看來,只怕真的是鴻鈞道人下的禁制也未可知呢,」元塵無可奈何地承認,但還是含含糊糊地留了個活口。
「那不就結了?」出塵繼續說。「要我看,這層禁制肯定是雙重雙向的,讓外面的人根本進不去,裡面的定魂盔要出也出不來。而且,定魂盔又是在地心,離我們現在所處的捨身崖有那麼遠,你想想看,這麼一道區區劫雷,就破得了?」
「唉,真是的,」元塵歎了一口氣,「看起來不行啊。要是能像荷葉百尚功那麼容易就好了。」
聽了元塵這句話,出塵卻不知怎的陷入了沉思。元塵和鳳凌見他那樣,知道他現在見多識廣,而且足智多謀,大概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便誰也不出聲地等著,要聽聽他有何高見。
「嗯,我剛剛在想,」出塵終於出聲了,元塵跟鳳凌立即洗耳恭聽。「今天的前四道劫雷讓我們得到了荷葉百尚功,而且我們又推測,後面的五道劫雷跟定魂盔有些聯繫。那麼,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那兩件事啊?」鳳凌馬接著問。
「哦,你是說,」元塵的心裡好像受了什麼觸動,臉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荷葉百尚功跟定魂盔之間有些關係?」
「哥哥的話只怕有些道理,」一聽這話鳳凌好像馬明白了點,便接著說了下去。「我想,想當初哥哥得到老壽星,靠的是他自己獨創的量子力;得到毀滅劍,靠的是師尊靈智室裡面的推陳出新四字訣;現在要來是定魂盔,要得到他,恐怕也得使用一種強大的。這種啊,我看會不會就是荷葉百尚功呢?我們不是都知道,那也是一種威力極大的嗎?」
「叫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啊,」出塵想了想才說。「但是為什麼一定就是荷葉百尚功?我連荷葉百尚功是個什麼東東都不知道,又怎麼能夠派用場呢?」
「是哥哥你自己說的喲,」鳳凌紅著臉說:「哥哥剛才不是說,荷葉百尚功跟定魂盔之間可能有聯繫嗎?」
「不知道是什麼東東的問題容易解決,」元塵馬接口:「你把你那頭叫小金的坐騎叫出來不就行了?他傢伙鑽研荷葉百尚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個什麼東東他肯定知道。你問問他,大概比自己讀心法什麼的還要來得更快點?」
元塵話音未落,三兄妹臉色同時一變:它們全都感覺到,天空中的劫雲突然有了異動!他們抬頭一看,只見那整團劫雲的轉突然大大加快,接著便向凌空飛起,轉眼之間,已經騰空千丈,劫雲前端那細細的尖刺了只要是目力稍差一點的人就已經看不到了。還不等出塵等三人有任何舉動,高高在的劫雲已經整個兒地飛下落,接著便直接哧地一聲,砸在捨身崖的平台中央。
實在令人真正吃驚的是,與地面的山崖接觸之後劫雲並沒有停止,也沒有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而是就地旋轉,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好像一個幾百萬千瓦功率的龐大鑽頭,就那麼在山巖打起洞來。一霎那間,整個捨身崖平台飛沙走石,播土揚塵,對面不見人影。
但出塵等三人有是何人?他們的目力都遠非常人可比,而且又在近處;他們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整個幾千丈高的龐大的劫雲都在向地下運行,就好像一個淘氣的孩子,正把一個長長的大頭釘按進一塊橡皮泥裡面一般的情景。
「我說,劫雲現在這是在幹什麼?」遠處觀戰的靈劍這次搶在了悅辰前頭問,而後者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平台頂像一溜煙似的往地底下鑽的劫雲,連一句話也說不來。
「劫雲了捨身崖,不打雷卻鑽說閱讀,,」雷囧沉思著說,「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事,真不知道下面有什麼,好讓人期待喲。」
她先前很有些擔心頭四道劫雷作怪,但現劫雷不但沒對出塵他們造成危險,反倒增強了他們的實力,所以現在對劫雷的能力也不那麼看得準了。
「好大的一隻陀螺!」小剛出生才幾個月,還是小孩子心理,看到在平台滴溜溜轉著的劫雲心裡就興奮,真恨不得拿一根小鞭子,調到捨身崖面去,在陀螺靠地面的地方抽一頓,讓劫雲轉得些。
但跟一般的陀螺不大一樣的是,劫雲對它正在面旋轉的地面卻殺氣騰騰地毫不客氣,幾息之內已經鑽出了一個方圓幾丈的大洞。不但如此,鑽出這個洞之後劫雲也並不停止,而是繼續向下面深鑽,讓人不由得想起鑽井隊開採石油時打的深井。
「莫非劫雲在這天雲山中現了油田,在這裡開鑽,要做開採石油之前的鑽探?」參軍前尚重陽在石油勘探隊裡幹過一陣學徒工,見到這一情景不禁想起了當年他們打井探測地下寶藏的情景。但現在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捨身崖的情況霎時間又有了變化。
如果真的是在打井鑽探,或者就算是打水井,除了鑽頭,打井的工具尋常是不會整個飛進井裡面的,但這次卻不同又高又細的龐大劫雲好像化成了固體,正在空中飛旋轉,而且劫雲越轉,露在地面的部分也越來越小:由幾萬米到幾千米,再到千米,然後是百米,然後,就聽得嗖的一聲,整個劫雲已經消失不見,全都進入了地下。
這可是幾萬米長的劫雲啊,就這麼哧溜溜地進入了地下,表面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了;而且說來也怪,正在渡劫的那三個人反倒還站在捨身崖,連一動也沒動。此情此景,讓所有旁觀的人都長大了嘴巴,驚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演了這麼一出的劫雲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