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老虎哥的事情。幾年前他在燕京郊外弄了個71o基地,修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固若金湯。」出塵神色凝重地說。
「噢,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劍春沉思著說。「他是空軍作戰部副部長,哦,現在已經是部長了其實差不多就是空軍參謀長了,他那麼大的官,父親又是副統帥,主持修個把基地也沒什麼?」
「按說空軍修個基地自然很正常,」出塵馬回答。「但問題就是,這個基地他們是在絕密情況下修的,除了幾個直接當事人以外誰也不知道,而且全是從外地請來的建築隊伍,空軍本身的工程兵根本就沒動用。不但如此,就連財政支出也沒從空軍那邊要一分錢。」
「哦?這就怪了。」劍春一聽這話就納悶了。「修基地的錢不少,自家掏腰包根本不可能,那錢他們又能從哪裡來?」
「我也奇怪著呢,而且夫又怎麼知道?於是我就問他了。」
「問的結果呢?」劍春忙不迭地追問。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大了可不得了。劍春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姐妹胡霞霞。
「說起來你大概不相信,錢是伯利亞幫悄悄地給的。但伯利亞幫本身維持那個靈崖洞已經捉襟見肘,這你我都知道的。錢是怎麼來的呢?這夫也沒隱瞞,說是從俄聯政府那裡拿的。」
「我的天哪,」劍春一聽,腦子都暈了。「這不成了裡通外國?他,老虎他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讓你絕對保密的。」
「伯利亞幫,或者說俄聯政府是怎麼肯的?」劍春的腦子也很活。
「當然也有交易,最後的一筆交易就跟我有關了。」
「跟你有關?怎麼跟你又搭關係了?」劍春怎麼也想不到。幾年前,出塵不過是個中學生,無權無勢的,也沒多高的修為,就連跟天雲宗的關係都沒搭,怎麼可能會牽扯到這種事情裡頭?
「是啊,我也沒想到。但伯利亞幫的幫主夫人娃想要我在八陣圖裡面得到的法寶,但當時我在老虎尾巴裡面,外面有八陣圖護著他們進不去。而且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在神州領土裡面弄出太大的動靜,所以就向老虎打聽。」
「老虎就告訴他們了?」劍春無法置信地問。
「是啊,老虎是空軍作戰部實際的部長,轟三要從海濱到燕京,他還會不知道?而且他門檻挺精,還從伯利亞幫那裡敲了一筆呢。」
「這個壞傢伙!害得你被困了三年!我找他算賬去!」劍春立刻就火了。
「春妹,你別急,」出塵馬拉了劍春一把,讓她靠到自己身。「這筆私人的恩怨,我完全可以不跟他計較,但他如果做出了什麼違反民族大義的事情,我就決不客氣了。」
「他這麼做還不夠違反民族大義嗎?」劍春的眼睛裡面火星直冒。
「你別急嘛春妹,」出塵現在可以說位高權重,考慮的層面已經跟原來不可同日而語了。「你看,我原來都說了,這種軍國大事,不讓你知道,你非要我說,這不,我一說,你就火了。知道這樣,我就不告訴你了。」
讓出塵這麼一說,劍春也冷靜多了。她原來主要是氣憤:她忍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鬧了半天還是這個讓自己叫他哥哥的人造成的。現在她也知道事關重大,所以也就不跳了。「那你,跟伯利亞幫私相勾結,為什麼你還認為他們並沒有違反民族大義?」
「如果今天或者咱們跟俄聯開戰以後他這麼幹,那當然違反民族大義;但當時是戰前,可能他認為只是國際間的一般交往呢?當然,悄悄地這麼干是不算光明磊落,但跟外國人有接觸,從中撈取一些好處,犧牲的也不過就是我這麼一個一個小人物,我看還扯不民族大義。」
劍春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但又接著問:「你說,塵哥,這事會有多少人知道?」
「先一點,我感覺到,霞霞姐是不知情的。」出塵先說。
「那好極了,但你為什麼能這麼肯定呢?」一聽說自己的閨中密不屬於「敵人範疇」,劍春立刻就鬆了一口氣。
「霞霞姐跟她弟弟從小就不很合得來,許多事情他們倆姐弟都是各行其是,這是其一;第二,霞霞姐其實很熱衷於做真正的新聞工作者,她對真正的權謀並沒有什麼興趣;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看得出來,霞霞姐是個正直坦率的人,她對我們倆是真心的。」
「你怎麼看得出來的?」劍春話裡有話。
「你還不知道?」這種事情出塵知道瞞不住劍春。「你別忘了,我給她做過好幾次身體檢查啊。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在我的靈識球面波下,一切心靈的影都無處遁形。」
劍春聽了點頭。幾次檢查的時候她都在場,胡霞霞當時的那種表現她自然看在眼裡,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但出塵那是為了救人,胡霞霞一個普通人而已,在這種刺激下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她倒也沒怎麼在意。
「那他們家裡的其他人知不知道呢?」
「我沒法肯定。燁眾我從來沒見過,無從談起。胡三林心很深,這我從表面就看得出來,但我從來沒跟他近距離單獨接觸過,所以就不好說了。但我猜想,他們至少是知道一些的。」
「還有霞霞姐身曾經被下過邪靈的影,這件事情是伯利亞幫干的嗎?」劍春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不是,」出塵馬回答。「我特意問了夫,他說得很肯定。我悄悄地用靈識觀察了一下,他沒撒謊。」
「那會是誰幹的呢?誰有必要這麼干呢?」
「我也不知道,」雖然出塵現在修為、功力大進,但還是有許多事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我們還得等等看,好多事慢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