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劍指北疆1
過了半晌烏蘭諾夫才期期艾艾地問:「下一步呢,鄭將軍?下一步貴部有什麼計劃?」
「計劃?」鄭喜聯哈哈笑了起來.「烏將軍一定知道?我們神州的西北和神北兩路大軍現在已經在貴國境內幾百公里了。我的部隊將於近日北,跨過白龍江和烏蘇里江,進入貴國領土,現在這已經完全不是什麼秘密了。」
烏蘭諾夫定了定神才說:「希望鄭將軍三思,還是不要把戰火燒到我國境內為好。」
「那為什麼當初俄聯軍隊要把戰火燒到我國境內?」出塵大義凜然地問。「我記得,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底國侵略了貴國,貴國後來擊敗了底國,然後進軍底國領土,直至佔領了底國全境。戰爭一旦打了起來,其結果就不是戰爭起者的意志能夠決定得了的了,古往今來,從來都是如此。一旦你決定做一件事情,特別是一件重大的事情,你就要考慮到這件事情的後果。如果你認為這件事情的後果是你承擔不了的,你就不應該做。既然做了,那麼隨之而來的一切就不應該埋怨。貴國現在在遠東一半以的部隊已經被我軍消滅,另一半部隊也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我神州軍民早已枕戈待旦,只聽軍委一聲令下,便殺奔前線,直搗貴國腹地。雪我百年國恥,復我華夏河山,此其時也!」
元月3o日軍委聯席會議又一次在國防部保密室召開。會決定了神州四路大軍——西北、神北、東北和海——同時進軍,出師北伐。
「雪我百年國恥,復我華夏河山」是這次會議的基調,整個會議氣氛熱烈。
「是我們的領土,一寸也不能少;不是我們的領土,我們一寸也不要!」海總理在會堅定地說。
鳳凌沒有出席會議,儘管許多老將軍都認為她應該來。但出塵認為她年紀太小,而且動不動就伸手往嘴裡邊放糖果,出席這種會議不大嚴肅,還是不來的好。其實胡三林和海總理都猜到出塵是不想讓她接觸這些政治方面的事,讓她保留一份純真,所以也沒強求。
鳳凌現在是各路大軍爭著搶著的焦點,因為她實在是個「香餑餑」。試想哪路大軍的八二迫擊炮不是她親自調整改造出來的?現在用起來這麼好,萬一出了點毛病她又不在,誰能修理?更重要的是,鄭喜聯在會前炫耀他的幾瓶春華露酒的時候不知怎麼說漏了嘴,說出現在是鳳凌,而不是出塵,才擁有對這種酒的支配權,因為「那酒就是她釀的」!這樣一來,更是讓所有將軍們的眼睛裡都放出了藍光恐怕是「婪光」才更妥切?作者問;結果鄭喜聯等一干老將軍對作者怒目而視,作者只得閉嘴不作聲了。現在鳳凌不在,但大家都現,鳳凌如今特別粘著出塵,走到哪裡都想跟著,還「哥哥」長「哥哥」短的不離嘴,所以攻勢就全對著出塵去了。但出塵現在是國家的部長,又沒有愛吃糖果的弱點,結果各大戰區的司令長官們為了如何拉到出塵當然還有他的小跟班傷透了腦筋。最後還是出塵自己做了決定:隨海路出。對此出塵的解釋是:海軍是鳳凌最後改造的,而且這次海軍還要帶幾艘剛剛繳獲的大型戰艦,許多工作要在航行過程中解決,因此工作量是最大的了。聽了這話黎自蓬和柳正荀軍委把他從承都調來指揮登6大軍半閉著眼睛故作深沉狀,其他的老將軍看到柳正荀在那裡,都覺得再爭下去希望也不大,乾脆裝好人算了,於是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關於另外幾個修仙者如何安排也是會議有著重大爭議的問題。空軍的胖司令當仁不讓,自然拿下了劍春,這倒誰也沒法跟他搶,因為從69年起劍春就名正言順的是空軍的人。鄭喜聯以「悅辰和靈劍本來就是我們東北人」、「東北大軍現在落在最後,還沒出國境線」、「東北敵後游擊大軍現在在我屬下,悅辰和靈劍是他們理所當然的指揮官」為三大砝碼,敲定了他們倆隨東北大軍出征——悅辰指揮的那支游擊隊經過了一場血與火的考驗,現在的三萬五千人馬編入了正規軍,成為悅辰和靈劍的直屬縱隊,也將進入俄聯領土。雖然辰丹也很想進軍俄聯,但燕京軍區堅決地把他留下了,因為「國內必需留下至少一名修仙者鎮守」。這個理由很站得住腳,而且各路大軍的統帥們對於辰丹都不大瞭解,所以符憧必很高興地揀到了寶。對這一決定最不痛快的只怕就是辰丹本人。因為他結了元嬰之後一心想跟著出塵多學點,但這次又失之交臂。出塵也願意幾個兄弟姐妹在一起,但世事就是如此,無法兩全,也只得罷了。
出征的日期定在了一個星期以後的二月六日,偏巧是出塵的二十歲生日後兩天。柳正荀會後找到了出塵,和他一起去西郊看劍春。東北已經塵埃落定,劍春他們大隊沒必要呆在暢春,就都調回燕京了。現在三個人坐在師部裡,還加了鳳凌、元塵、魯珉、游豪揚、胡立國和胡霞霞。
「出塵啊,你注意到沒有,出征日期就在你滿了二十歲以後的兩天啊?」柳正荀先挑起了話題。
「哦?」出塵一愣。「我都沒注意呢,您怎麼記起來的?」
「哈哈,你當我有這麼好的記性?這都是你的丈母娘想著的呢。不過呀,你丈母娘也沒那麼好的記性,或者說她也忙得什麼似的,還不是你的——」但柳正荀的話被一聲「爺爺!」生生地打斷了,只見緊挨著出塵坐著的劍春臉膛紅紅的,正朝他使眼色呢。但柳正荀久經沙場多年,還是不受干擾地繼續說了下去:「——幾個哥們姐們想得周全,老在她跟前嘮叨著,不時掛個電話什麼的,要不然她也得忘!」
「嗯,原來是這麼回事,」出塵連連點頭,但看著劍春的眼睛裡就多了幾分光彩。劍春也不說話,拽著出塵的胳膊,身子緊緊地靠著他,一雙妙目盯著她爺爺,等著他往下講。
「人都說丈母娘疼女婿,我看真是一點都不假。結果她就找到你爸媽,幾個人一商量啊,就打算讓你跟劍春在你生日那天把喜事給辦了。他們跟我一說,我說行啊,現在又沒有什麼陣前不得招親以免影響軍心這一說了,但關鍵就是你看怎麼樣?」柳正荀話音剛落,鳳凌、元塵、魯珉、游豪揚、胡立國和胡霞霞幾個人一起跳了起來鼓掌,把挨在一起坐著的出塵和劍春弄了個大紅臉。幾個人都是明白人,聽出柳正荀話裡有話:他不問「你們看怎麼樣」,只問出塵「你看怎麼樣」,敢情劍春早就知道了啊。
「看來沒反對的啊,那麼就通過了。」柳正荀笑呵呵地說。「可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喜事在哪裡辦。你知道這燕京有個西來順飯店,出塵?」柳正荀朝著出塵問。
「知道啊,次跟您和徐將軍不就在那裡吃的飯嗎?」
「對,就是那家飯店。那家飯店的經理吳兢立我看也是個人才,那天我們不過就吃頓飯,他就抓住了商機,現在那飯店在整個京城裡的名聲聽說已經是如雷貫耳,差不多就沒有不知道的了。」
「哦?當時我看門面也不大嗎。」
「可不。要說我和老徐雖說也是將軍,可也沒錢去那些頂級飯店去可勁消費一場,於是老徐就找了這麼個中檔飯店。他們也是做涮羊肉的,可從各方面說,都比跟他們的名字差不多的東來順差得多了。但那個吳兢立,哈哈,真是有兩下子。記得,吃完了飯我們都走了,他讓你幹什麼了?」
「他讓我給他寫幾個字來著。完了還給了我一張貴賓卡,說是以後憑這張卡,到他店裡一律免費。」
「沒錯沒錯,就是那張字,被他拿去裱了裱貼牆了,從此那爿店的生意就了。」
「這也能行?」出塵少有地愣住了。
「真的,就這麼就行。你是不知道哇出塵,現在你們幾個小年輕,算得神州的幾大員,到處追風,火得不得了,現在你明白了?」
「可京城裡這家西來順火不火的跟辦喜事有啥關係呢。」
「關係大著呢,你耐心地聽我說就是了,」柳正荀難得賣弄地說了起來。「這吳兢立啊,還真有點道板眼,他知道燕京的西來順是沾了你的光,於是就決定要到海濱展,在那裡也來一家西來順分店。你想想,海濱有多少人因為是你的老鄉而感到榮耀啊?他再把你的虎皮這麼一拉,說是李出塵親自寫下了八個大字贈給我們店的,在報紙雜誌廣告這麼一做,你想去他那座飯店光顧的人還少得了嗎?」
「可您還沒說到——」出塵還是不大明白,他聰明的腦袋今天的反應好像特別慢,是不是因為這次「人間婚禮」把他給整糊塗了?
「告訴你別打岔,聽我說,」柳正荀眼睛一瞪,出塵不敢放聲了。「他那裡有個女孩,就是那天我們吃飯的時候的服務員,名叫肖菲菲,哈哈,」柳正荀說到這裡不覺笑了起來,大家正在納悶這也什麼好笑的,可看他正說得得意洋洋的樣子也不敢打岔,就聽見他接著說了下去:「她原來是姓費,就是拿錢消費的那個費,店裡的人都叫她小費,她也沒當回事。就那天給我們端菜茶什麼的,後來據說是她把你給認出來了,於是吳兢立認為她眼睛裡有活,就給她提了個前台經理,其實主要就是給那些顧客說道說道當時我們吃飯的情景。於是這姑娘就覺得『小費』這兩字不好聽:『我又不是專門跟人要小費的!』就這麼自己改了個肖菲。可問題又來了,人家叫她肖菲的時候都有點神情怪異,她再一打聽,原來都覺得這名字就是『消費』,於是她就又不樂意了,這才成了『肖菲菲』,我聽你丈母娘說了這些前因後果,覺得挺好玩。」大家聽了也不禁莞爾,但誰也沒去打斷柳正荀的話,於是他又顧自講了下去:
「肖菲菲的媽媽姓何,是你丈母娘的遠房堂妹。結果有一次她聽族裡的人說起,說他們何家一門現在又多了一項榮耀,說是何文淑的女兒就是柳劍春。這還不打緊,」說著說著柳正荀就朝著出塵眨了眨眼睛:「她的男朋就是國防裝備部的新科部長李出塵。這肖菲菲的好運就是從你這來的,所以對有關你的一切特感興趣,一聽到這條八卦就了心,有一天趕巧就跟吳兢立說了。這吳兢立的腦子一轉悠,馬就出了個點子,讓肖菲菲的媽七拐八拐地通過族人介紹找到了你丈母娘,很委婉地說了要在海濱開新店,想讓你丈母娘跟你搭個話,再給他們來個題字什麼的。偏偏那就是鱷魚海峽大捷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你丈母娘在你爸媽那裡多喝了兩杯春華露,就告訴她,想讓你們倆在你過生日那天結婚。好傢伙,吳兢立立刻從燕京飛來了,應許你丈母娘,婚禮就在他新開張的酒店裡辦,一切免費,到時只要你小子再寫一張什麼字就行了。你爸媽和丈母娘當然願意婚禮在海濱辦,所以這事在他們那邊就算基本通過了。」
出塵撓了撓頭皮,覺得這麼大個事,自己好歹也算倆當事人之一,可就完全被人蒙在鼓裡了,就不覺有點火,可他一回頭,就看到了靠在身邊的劍春臉略帶歉意的表情,心也就立刻軟了。但柳正荀的話還沒完。
「出塵你也別心裡不痛快。其實他們也不是要瞞著你,就是看你前一陣跟鳳凌一起實在太忙,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就是了。」出塵想想也是這麼回事,臉色就好看多了。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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