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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62.鱷魚海峽之戰(2) 文 / 黑暗狂瀾

    162.鱷魚海峽之戰2

    這鱷魚海峽的北面是韓朝,南面是屬於倭國的堆碼群島,中間是公海,兩岸犬牙交錯,形如鱷魚嘴,故名鱷魚嘴海峽,簡稱鱷魚海峽。穿過鱷魚海峽就是黃海,是去往神州的正常航行,如果繞過去要多走十多天才能到神州的遼省。這馬就讓道梅諾夫躊躇起來了。如果是在戰爭初期,道梅諾夫不會猶豫:他這樣強大的艦隊,衝過去就是了,那些一百噸到兩千噸的小破船,不用開炮,撞也撞沉了。但現在,經過三個月的神俄之戰,道梅諾夫雖然是旁觀,但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先他認為,空軍和6軍以往的失利主要就在於過於輕敵。神州內部究竟實力如何還沒搞清便盲目樂觀,認為他們內部的動亂已經把他們的能量耗盡了,只要稍加打擊就可以讓他們就範。就憑這一點「不知彼」,就已經斷送了一半的勝機;再加前線指揮無能和神州軍民異乎尋常的驍勇,就更讓勝利的天平偏向了神州一邊。他當然不會重蹈這樣的覆轍,因為他道梅諾夫已經把《孫武子兵法》認真攻讀了八遍,對神州將官安身立命的戰略戰術都有了深刻的瞭解——但具體運用到當前的形勢,前面那幾百艘艦船,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呢,還是真的不過只是疑兵之計?

    經過一番仔細思量,道梅諾夫下定了決心:繞道而行是不可能的,因為與烏蘭諾夫南北呼應的既定方針容不得這十多天的耽擱。但道梅諾夫也不會對這些小破船掉以輕心,於是他決定: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轟炸,全當它們都是敵人武裝到了牙齒的軍艦,把它們全都炸沉了總不會再對我造成威脅了?他立刻下令兩艘航空母艦的戰鬥轟炸機起飛,猛烈轟炸攔路的敵艦,即使無法全部炸沉也要讓它們四散奔逃,這樣就可以掃清航線,把鱷魚海峽讓出來。

    但道梅諾夫還是留有餘地的:他只讓三分之一的飛機起飛進行第一輪轟炸,同時整個龐大艦隊加向海峽挺進,待第一輪轟炸結束返航後第二個三分之一的飛機再行起飛,重複轟炸;如果需要的話,飛機將持續轟炸,直至一小時後艦隊來到海峽,此時可以考慮由艦炮轟擊敵艦,一直打到敵艦全部讓出海峽為止。

    轟炸進行得非常成功,或者說,簡直太成功了,讓道梅諾夫有些心驚膽戰:神州海軍會這麼不經打嗎?道梅諾夫暗暗問,因為經過兩輪轟炸之後航空兵已經報告:海峽當面的神州艦船已經不復存在——其實經過第一輪轟炸,第二個三分之一的飛機來到鱷魚海峽空時海面就看不到幾艘艦船了,但這批飛機的飛行員們當然還是要自報一些功勞囉。按照道梅諾夫的算計,哪怕神州海軍再不禁打,三百艘艦船也不會被兩輪轟炸就全部消滅呀;所以他在心裡不能不暗自犯了嘀咕。他回頭看了看他的參謀長,身經百戰的夏伯因夫將,見後者也撓著他大半光禿著的腦袋,蹙著眉頭,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他又看了看艦隊的副司令長官高爾礎將,卻看見這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壯漢露出了一副興奮的表情。

    「兩位有何高見?」這是道梅諾夫的一貫做法:在非緊急情況下讓下面的人先暢抒己見,然後他再做總結性言。

    高爾礎先言:「敵人真不禁打,三百艘艦船頃刻之間便煙消雲散,看來咱們6軍和空軍的失敗完全都是將官指揮無能造成的。我的意見,長驅直入,穿過鱷魚海峽,直取旅舜口,解救烏蘭諾夫部!」

    「你怎麼看?」道梅諾夫看了看夏伯因夫問。

    「我看咱們還是得小心從事,」夏伯因夫向來保守一些。「我看不會那麼簡單。神州軍隊向來以神出鬼沒著稱,我們必須防備對方的埋伏:這是敵人慣用的伎倆。」

    綜合了兩位下屬的意見,道梅諾夫出了指令:「特洛加偵察飛機帶隊長機,你給我繼續仔細偵察。不但要偵察鱷魚海峽一線,你還要給我把偵查半徑拉到二百海里,好好看看是不是有敵人的其他艦船,然後盡快向我報告。」隨後他下令艦隊進,但布成一個鍥形陣,中間由兩艘巡洋艦開路,巡洋艦後面是兩艘航空母艦,其他軍艦在側翼成燕形擺開,運送海軍6戰隊的大型登6艇和商船以及後勤船隊跟在戰鬥艦艇的後面,整個龐大的艦隊拔錨,殺奔鱷魚海峽而去。

    不到一個小時,這支號稱無敵的艦隊就來到了距離鱷魚海峽不遠的洋面,只見海峽空雲淨風清,海面漂浮著大量木板、碎帆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但奇怪的是看不到一具屍體或者一個在水中掙扎的神州水兵,也看不到一艘正在沉沒的艦船。

    「人呢?」夏伯因夫疑惑不解地問。「這麼多沉船,應該死了不少人,也有不少水兵在掙扎逃命?」

    「肯定是鯊魚群,」高爾礎高興地說:「這些傢伙們來得可快了,真是些優秀的清道夫啊,替我們把航道打掃得乾乾淨淨。要不然,就算我們可以不管那些屍體,活人可是非讓人救來不可的。」這是海航行的行規——所有行船的人都要相互救助,因為說不定哪天需要救助的就是你自己——除了海盜,這一條大家都是遵守的。

    「可是沉船呢?怎麼也看不到影子?」夏伯因夫沒有那麼容易就被人說服。

    「沉了就是沉了。你不是也聽見了,他們的艦船,最大噸位才兩千,這裡海峽最深的地方將近一千米呢,沉下去就看不見了。」

    但夏伯因夫還在撓他的腦袋瓜子,好像頭頂已經在嗤嗤地冒火星。「但從我的經驗看,這麼多艦船是不可能在一小時之內就全部沉沒的!」

    「你看,你看,」高爾礎的理由也很充分:「這裡這麼多木板、還有碎帆,還有茶缸、臉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說明敵人的艦船噸位極小,最大的可能根本就不到兩千噸,有些大概只不過是機帆船。你想這樣的艦船,沉下去怎麼會要一小時呢?」

    「那就更讓我擔心了,」夏伯因夫哪有這麼容易就認輸的。「神州建國也二十多年了,再也不是當年木船打軍艦的年代了,怎麼會讓機帆船出來跟我們的大艦隊對抗,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道梅諾夫聽慣了兩位下屬的爭論,現在來說問:「夏伯因夫將軍,你認為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謹慎起見,我看最好是避開鱷魚海峽,繞道而行。太順利了,我看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呢,高爾礎將軍?」

    「如果在平時,我可能會多加考慮我淵博的同行的建議,但現在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烏蘭諾夫還在等著我們呢。」

    「我們是海軍將官,」夏伯因夫陰沉地說:「我們必須為我們海軍將士的生命負責。」

    「好了,兩位將軍,」道梅諾夫像平時一樣出來打圓場:「你們不必爭了,我的決心已定。馬聯繫偵察機,看附近是否有神州海軍主力艦船。獵潛艇急前行,開動所有聲納,看水下有無敵潛艇埋伏。如有敵艦我再行考慮;如果沒有,則全軍進,通過鱷魚海峽。但我們必須謹慎前進,先調幾艘護衛艦作為前衛通過海峽。命令潛艇謹慎深潛,弄清水下狀況,有必要時可以讓水鬼出艙偵查。驅逐艦、巡洋艦在護衛艦後面通過,大型艦隻在最後,其他非海戰艦艇在末尾。明白了嗎?」

    「謹遵將令!」兩位將一起回答。沒多久,偵查機的報告就來了。他們經過了反覆偵察,二百海里周邊沒有現任何神州大型艦隻。過了一會兒獵潛艇的報告也來了:海峽內只有沉船,沒有潛艇。於是三位高級將官相視點頭,甚至連夏伯因夫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謹慎了。於是道梅諾夫傳令,艦船由小到大,依次進入鱷魚海峽。

    「他們進去了嗎?」這是在旅舜軍港司令部裡坐鎮指揮的黎自蓬。

    「進去了!」在兩萬多公尺高空中盤旋飛行偵查的戰機飛行員興奮地回答。這是鳳凌為海軍航空兵緊急改裝的十二架戰機之一,在這樣高的空中偵察,俄聯海軍根本就現不了。本來出塵跟黎自蓬說,讓他就從空軍那邊借幾架飛機來用用就是了,但黎自蓬口裡答應著,不過那臉寫得清清楚楚的,還是想要有自己的飛機。說實在的他這種心情出塵也理解:這些將軍們都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的老搭檔,誰服誰?借飛機?臉有光彩嗎?特別是黎自蓬和胖司令,那是爭了多少年的老冤家了,讓黎自蓬去跟老武開這個口,容易嗎?幸虧現在鳳凌已經進化到了中品神器,出塵只得跟風凌跑了一趟山河關,讓風凌在那裡改了十二架飛機,裝了高級防禦和導彈,這下子黎自蓬才樂呵呵地不說什麼了。

    現在黎自蓬一聽道梅諾夫的艦隊進去了,立刻喜形於色:「進去了多少?」

    「最先進去的獵潛艇還在裡面,現在才又進來了八艘護衛艦,驅逐艦和巡洋艦還在海峽外面等著呢,看來全都會進來的。」黎自蓬也不急:鱷魚海峽好幾海里寬,七八十海里長,道梅諾夫的艦隊雖然大,但可以幾艘軍艦並排在裡面航行,全都進入海峽不成問題。況且海軍的打法多著呢,得讓小伙子們好好演練演練,讓全世界都知道,神州海軍現在是什麼水平!

    黎自蓬不急,但道梅諾夫很急。穿過情況不明的海峽自古就是海軍大忌,更不用說一個多小時前這裡還有敵軍的三百艘艦艇了。道梅諾夫對自己說:如果不是面催得緊,烏蘭諾夫又在那裡翹以待,我才不會冒這個險呢。但實際他自己心裡知道,讓他做出這份決定的還是他心底的那份驕矜:四分之一個世紀以前,他是以解放者的身份,作為俄聯海軍最年輕的巡洋艦艦長進駐旅舜港的,那時候神州社會黨名下根本就沒有海軍,江介九手下的那幾條爛舢板似的玩意在他眼裡比兒童的玩具都不如。「什麼時候你們有資格跟我叫板了?」其實這才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不管道梅諾夫是怎麼想的,也不管黎自蓬有多麼高興,但命中注定,3971年元月22日是神州海軍的盛大節日,而元月22日第二年便成了第一次神州海軍節。

    但在這一天的燕京時間午十點,鱷魚海峽所見到的卻是俄聯的龐大艦隊正在迅通過,而神州的三百艘艦船屍沉海底。俄聯的水兵們意氣風,蔚藍的大海清澈見底,他們甚至還可以隱約看到水下那些沉在水下的神州艦船呢。

    「真不禁打,」一個聲納兵看著螢光屏顯示著的神州艦船輕蔑地說:「航空兵兩輪轟炸就成了這個樣。」可他根本沒想到的是,他身邊的老聲納,有十多年觀測經驗的聲納長喬治亞好像卻不像他那麼開心。只見喬治亞緊緊地咬著牙關,金黃色的頭中間滲出了點點汗珠。接著就見他一伸手拿起了電話,急急忙忙地撥了幾個號:「是的,馬接何馬蒂艦長。」

    「哈哈,」聽筒裡傳來艦長高興的笑聲。「我親愛的喬治亞,你是要向我報告航母飛行員的赫赫戰績嗎?」

    「不,艦長!我要向您報告我們整個艦隊的危險處境!」

    「什麼,什麼,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艦長,海峽裡非常危險!我有十八年的聲納觀察經驗,螢光屏可以告訴我許多別人都看不到的東西,而且我有一種可怕的直覺,知道事情不妙。我看得很清楚,艦長,許多沉船都有炸彈,有水雷,有炸藥!我們萬萬不可接近這些沉船,一旦出現意外,我們的艦隊會遭受重大損失。」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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