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東華門事件
一聽東華門出了事,魯珉、出塵和辰丹都大吃一驚。魯珉一迭聲地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總理沒事?有人受傷嗎?」
符憧必說:「總理受了重傷,現在住在4o1醫院。」他的話剛說完,出塵就問:「是誰幹的?怎麼個情況?」
符憧必看了三人一眼,鄭重地說:「絕密。」見三個人都莊重地點頭,他這才接下去說:「是昨天晚出的事。下半夜兩點,總理還在工作,這時他的警衛秘張翔坤巡查,突然現有人偷偷地摸進了總理辦公室;他馬飛身進了辦公室,見那人已經把總理打倒在辦公桌邊,就要下毒手了;張翔坤衝去跟他搏鬥,兩個人從辦公室裡就開打,打碎了所有的玻璃,一直打到外面。張翔坤多處受傷,但還死死地纏著那人不放,那人見打鬥聲音太大,周圍的警衛部隊都來了,這才匆匆跑了。」
「怎麼這麼容易就讓他跑了?東華門那麼多部隊也攔他不住?」魯珉問。
「老魯,」符憧必心事重重地說:「過去聽到這話你我大概都不會相信,但現在我是信了,你一定也會信的。張翔坤說,來的那人是修魔者,他自己是修仙的,但功力不如那個修魔的。他說柳老爺子在派他來保護總理時就對他說了,一旦碰到解決不了的事,就讓他到西郊找他孫女柳劍春。叫張翔坤這麼一說,我馬就想起今年早些時候劍春和辰丹抓捕副統帥家的臥底的事,就馬趕來了。」
「符司令員,」一聽修魔者,出塵馬開口問:「總理的傷勢如何?」
「很危險,」符憧必回答。「一直昏迷不醒,但最可怕的是那些醫生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身找不出傷口,但心電圖、腦電圖完全紊亂,外表看起來什麼都正常,但身體的一切功能都失調了,幾個醫院來的專家也全都束手無策。」
出塵臉表情凝重,心裡更是翻騰不已。「修魔者?」他心裡暗想:「還從來沒見過修魔者呢。師尊的典籍裡說他們行事詭秘,手段狠辣,有許多陰毒的法門,也沒有不得對普通人下手的禁忌,看起來這事還真的不好辦呢。但現在總理是整個神州的中流砥柱,系民族危亡於一身,萬萬不可有什麼閃失,這事看來我是非管不可了。好在這邊飛機整修已經了正軌,鳳凌的器劫也過了,我去一趟也沒關係。」另外三個人見他思索,都不敢打擾。
「嗯,」出塵總算開口了,另外的三個人不知不覺地鬆了一口氣。「我得跑一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辰丹大哥,你跟我一起去,元塵也去。魯師長,今天就別讓劍春天了,就讓她在這裡坐鎮,我們得防著修魔者到這裡來搗亂。鳳凌接著搞飛機,雖說她的專長在那邊可能也有用,但我們這邊改裝飛機的事也是不停下來的好。可惜我靈劍妹妹不在,不然……」辰丹倒是知道有靈劍這麼個人,魯珉跟符憧必聽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天哪,劍春、元塵、鳳凌還不算,這又是辰丹大哥,還有什麼靈劍,這李先生身邊到底有多少能人啊?
出塵對另外三個人說:「請你們稍微等我一下,我去跟劍春和鳳凌交代一下就過來,說著他身子一閃,就從三個人眼前消失了。三個人中間只有符憧必看得目瞪口呆,但見另外兩個人完全不以為意,心裡也就明白了:這種神通他們大概全都看慣了;於是他也就沒開口,但對這次來的使命不知不覺地增加了些信心。
才幾分鐘出塵就回來了,為了不讓魯珉和符憧必太吃驚,這次就在身邊帶著元塵。他進了結界,對另外的三個人說:「我都交代好了。劍春就留在這裡,我跟辰丹大哥和元塵去看看。符司令員,你剛剛說總理在4o1醫院?」
「是的,張翔坤也在那裡。」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就一起去。」說著他就拿出了天涯咫尺,讓元塵、辰丹和符憧必去,然後對魯珉說:「魯師長,我一走結界自然就消失了,你就忙你自己的。我跟劍春說好了,這邊有事她通知我就行了。」話剛說完,連人帶車就不見了。魯珉愣怔怔地看著,好半天才回過味了,心裡想:「這符憧必算是撞了狗屎運,見到李先生頭一天就坐了戰車,那玩意連我還頭一次見著呢,等回頭一定得讓李先生讓我去飛一次,也得讓李先生想想,能不能造他一個,當預警機恐怕是不錯……」
不說魯珉在這裡yy,出塵那天看過了燕京市地圖之後對各處地址早已瞭然於心,於是也不用誰指路,轉眼之間已經到了4o1醫院。他也不想讓太多人見到,就在離醫院大樓兩公里外的一處僻靜的小廣場中停下了。他也沒管一直張著嘴愣愣地流口水的符憧必,心念一動把戰車變成了一輛非常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其實出塵也沒見過法拉利跑車,只不過他在心中跟元塵一商量,就按各項動力學指標改動了天涯咫尺,結果就變成了這樣,而且也不帶什麼法拉利標誌,連車牌也沒有;不過看在常人眼裡就是法拉利跑車了。但說實在的,那時候全神州只有幾台法拉利,還都是屬於外國使館的,所以常人見到這輛車只會覺得眼前一亮,感到非常豪華、非常新穎,除此就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特色了。
出塵也沒做什麼解釋,操縱著戰車直接開到了醫院大門口。門口站崗的也是為應對緊急情況衛戌區特派的警衛部隊,見到車裡坐著的符憧必自然認識,雖然覺得今天司令員表情怪異,但還是立刻敬禮開門,把車放了進去。
車一進去好幾條路,出塵就不知道往哪走了,只好拍了拍不知在想什麼的符憧必;符憧必這才清醒了過來,趕緊指點路徑,讓出塵把戰車停到一座灰色小樓前面。四人當即下車,由符憧必帶領進了小樓,穿過林立的崗哨,進到一間寬敞的病房裡面。
這件病房是個套間,外面看去是個小辦公室,裡面才是病房。出塵進了病房,朝房間裡唯一的病床一看,立刻就看見了躺在床的那個老人,那個昏迷不醒、面色蒼白,但一字濃眉下還顯得那麼堅毅、那麼睿智的臉龐。正是出塵一直敬仰的海總理啊。多少年來他就是神州人民自強不息的象徵,這兩年期間更是全靠他獨力支撐,才讓神州的經濟不至於完全坍塌,國家才有了今天對抗俄聯侵略的資本。無論是誰幹的,在這關鍵的時刻對總理下手,無疑讓整個神俄之戰的力量對比向不利於神州的方向生了嚴重的傾斜。
出塵幾個大步來到了海總理床前,旁邊守護著的警衛員和醫護人員想要阻止,但不知道怎的,只見眼前人影一閃,自己反倒退到了一邊,總理床前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個新來的年輕男子。幾個人慌了神,卻看見符憧必向他們點頭,這才意識到是符司令員搬來的救兵,才覺得鬆了一口氣。
出塵先瞥了一眼放在床邊桌子的心電圖和腦電圖,果然像符憧必說的一樣,兩台示波儀的波形都十分紊亂,時時下,有時還形成一條直線,看不出波動來。他已經有了治療胡霞霞的經驗,此時眉頭輕皺,早已出無數道靈識,把海總理全身下包裹住,化成無數道球面波,一齊向身體內部震盪著傳播了進去。沒多一會兒,他就現了端倪,往身邊的元塵一瞥,只見他微微點頭;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心意相通,早已肯定了各自的判斷:「又是邪靈陰影!」出塵在腦海裡對元塵說。「沒錯,是邪靈陰影,但這次邪靈陰影還沒有進入很深,很容易就可以殺滅。」元塵回答。「那好,」出塵立刻說:「我們已經有了霞霞姐那次的經驗了,你看能不能……」出塵知道,在這些事情他元嬰的本事可比他的大。
「沒問題,本尊,你就把指揮權交給我好了。」元塵回答。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人?」出塵還怕元塵那種玩世不恭的性子壞事。
「本尊,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別看我平時有點,嗯,著三不著兩的,關鍵時刻我什麼時候壞過事?海總理你敬重,莫非我就不敬重?我們倆說到底還是一個人嘛!」元塵這次一反常態,表情非常嚴肅。出塵想想也是,這元嬰雖說很多時候不大正經,愛闖點小禍,但臨到緊急關頭還真沒出過紕漏。於是他說:「行,我知道精細的地方你比我強。你就放手幹,小心點就行。」
「你只管放心,」元塵立刻回答。「這比次取靈劍的魂魄容易多了。」
出塵讓元塵指揮靈識,他動靈力,在元塵的指揮下向邪靈陰影飄了過去。那些外圍的邪靈陰影現大敵到了,急忙緊縮,向總理體內遁去。但一來出塵和元塵比以前有經驗多了,二來邪靈陰影進入總理體內只有幾個小時,根基未穩,所以那些陰影根本無法逃遠,就被出塵的靈力一一殺滅。大概也不過五分鐘時間,所有的邪靈陰影都已經被絞殺一空,但不料這次卻不只是陰影,還有邪靈的本體,龜縮在總理的右心房和右心室之間的三尖瓣,動也不敢動。
周圍的醫護人員眼睜睜地看著出塵和元塵往總理床邊一站,接著沒多久,總理的心電圖和腦電圖就恢復了正常,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激動的心情。但出塵和元塵卻知道,現在他們做到的只不過是第一步,邪靈的陰影已經全部消滅了,但邪靈的本體還在,特別是它現在還盤踞在總理的要害器官,如果不能及時殺滅,讓它捲土重來,他們已經得到的大好形勢就會前功盡棄。他們倆又交換了一下眼色,在腦海裡討論開了。
「怎麼辦呢,元塵?用一個滅靈法陣,再配一小塊允石,你看怎麼樣?」
「那倒不是不可以,但這樣只能把邪靈固定在原處,讓它不敢動彈。本尊你當然知道,現在邪靈所在的這個位置實在太敏感了,如果它要拼起命來,一個普通人的心臟爆裂會有什麼後果。」
「那你有什麼別的好辦法嗎,元塵?」
「本尊,你現在就先用滅靈法陣和允石,這樣至少可以先讓邪靈不敢亂動。我到師尊寶塔第二層,找小仙女商量商量。」話一說完,元塵也不顧周圍那些人震驚還是不震驚,就那麼憑空消失在出塵體內了。出塵也同樣顧不得周圍那些人的想法,立刻拿起架子,對著總理的身體連續出手印。本來一個滅靈法陣要不了幾息就可以完成,但這次是在心臟,又是總理,所以出塵非常謹慎,足足用了好幾分鐘才算完成,就連臉也沁出了細細的汗珠。旁邊的辰丹見他表情凝重,知道形勢非同小可,也不敢問他話。良久,出塵才出了一口氣說:「可以了,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我已經把總理的身體穩住了。」正說著呢,就聽見一個年輕的女護士驚喜地叫道:「總理動了!」旁邊一個年長的醫生瞪了她一眼,但什麼也沒說,大家一齊看著總理。只見他濃黑的眉毛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接著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無神的眼睛,周圍好幾個人都流出了眼淚。
出塵急忙向前一步對他說:「總理,您先別動,讓我先給您輸入一些靈力。」一邊說出塵一邊伸出手指,對著總理的眉心連點幾下,接著就看到總理臉冒出了汗珠,然後出塵又點了幾下,最後才一點頭,算是完成了輸入靈力的工作。隨後出塵俯下身來,手裡不知怎的就出現了一塊潔白的手絹,輕輕地把總理臉的汗水擦去。
總理的臉隱隱透出紅光,眼睛也變亮了一些,旁邊桌的心電圖和腦電圖也都顯示出了正常的曲線,幾個醫護人員全都很激動,那個年輕的女護士已經在低聲地抽泣了起來。總理的臉泛出了一個微笑,小聲問:「你是誰?我是第一次見到你?」
出塵輕聲答道:「我叫李出塵,是第一次見到您。」
「哦,」總理微微點頭。「我已經聽說過你了。你是我們九路軍的一把刀,李傳雄的兒子。我已經知道你在空軍改裝飛機的事了,你幹得好。」只說了幾句話,海總理已經有些氣喘了。出塵趕忙說:「總理,您還要多休息。我給您按摩一下,您先睡一會兒,我們回頭再聊。」話一說完,出塵就輕輕地舒展了一下兩手,就看到海總理微笑了一下,接著便睡著了。出塵接著雙手揮舞,劃出一個透明的半球形結界,把整間病房都包在裡面,然後轉過身來,只見房間裡雙眼睛都死死地盯著他,接著大家就都過來跟他握手,出塵做了個手勢,留下一個醫生監視病情,就跟其他人一起走到外間辦公室。最後出來的人剛剛把門輕輕帶,所有人就都非常激動地異口同聲感謝起出塵來了。
出塵搖了搖手,十分嚴肅地說:「你們先別忙著謝我,總理這個病還不能算治好了。現在的形勢還十分嚴峻,病根現在到了右心房和右心室中間的三尖瓣,我現在不敢下手殺除病根,但我弟弟正在查資料,等他回來了我們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總理的主治大夫伍新智點點頭問道:「你就是李出塵?」旁邊的符憧必這才想了起來,給所有的人做了介紹。伍新智沉吟著說:「我好像聽說過你。我兒子在海濱醫科大學跟你父親學習,他回來探親的時候說起有人動手術不用刀,那就是你。當時我還笑他,說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弄得他賭咒誓地說這事千真萬確,最後還硬逼著我打電話給你父親。你父親好像不想多談這件事,只是說事情真的有,但你卻失蹤了。現在看來,」他笑了笑,眼鏡後面的眼睛也濕潤了:「你回來了。還有你的那個女朋,你父親當時也說起過。也是英雄啊。」然後他回過頭來對其他的醫護人員說:「我一說你們肯定沒一個人不知道,他的女朋就是大名鼎鼎的空中英雄柳劍春。」話一說完,房間裡的人看出塵的眼神馬就又不一樣了。出塵心裡暗笑:「看來劍春的名聲不知比我要響亮多少倍啊。」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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