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春在藍州空軍部隊被編入了戰鬥序列。~~~~~~.~~次到深陽接飛機她沒去成,所以現在飛的還是梅格19。但她在航校的驚人成績和擊敗羅冰輝的戰績讓其他飛行員對她十分敬重,同時胡辦主任燁眾為抓獲周麗媛的事親自為她請了一等功,部隊領導也對她另眼相看,讓她做了長機,給他當僚機的也是從航校來的,一個男飛行員,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然也有人不服,認為她一個女孩兒家,能有多大本事,還不是因為長得漂亮,後台又硬,所以就有人捧她罷了。但幾次作戰飛行訓練下來,不服派的人全部消失了,因為所有向劍春挑戰的人統統落敗,無一例外,就連原來全部隊公認的一號飛行員奧翔也不在話下,現在只能屈居次席。
自打從燕京回來,劍春就偶爾覺得有修仙者的靈識從她身掃過,但她聚精會神地找下去卻什麼也沒有現。她還以為是自己思念出塵過於專心引起的錯覺至少她是這麼解釋的;因為她認為她不過是個小小的結丹期修仙者,有她一個不多,缺她一個不少,哪家門派會在她身花什麼功夫呢。
但伯利亞幫的**夫和黑列巴可不這麼認為,他們可是花了大功夫要找劍春。比他們更想找劍春霉頭的還有一個人:**娃。她在八陣圖裡丟了肉身不說,次公海大行動她又出了餿主意,雖然打破了出塵的大陣,但最後伯利亞幫卻不但什麼東西都沒撈著,還丟人丟寶,弄得現在幫主專寵安娜和妮娜,圈圈叉叉的事她連一點份都沒有了。現在出塵下落不明,就是明知在哪他們也不敢去找,就憑他在公海空、水下渡劫的那份聲威,借他們一個膽子也得離出塵遠遠的。不過劍春就不同了:她一個結丹期的,還敢在燕京出手,壞了伯利亞幫的大事。那**夫在周麗媛死後也有所悟,想起她過去對他的那份情,也感到有些對不起她,所以就更恨劍春,自不免安排屬下,打探劍春行蹤。次藍州的空軍部隊接機回程時現的空中不明飛行物其實就是伯利亞幫的幾位幫眾,但看到裡面沒有劍春的靈識,他們自然不敢、也沒有必要對非修仙者下手,就悄悄退去了。
這天星期六,劍春飛了幾個起落訓練就該結束了,她駕機著6,剛要起身下機,就聽到耳機裡呼叫:「o19,o19,馬到指揮塔台,馬到指揮塔台!」
這種事最近倒時有生:她現在名氣大了,面的長來檢查工作啊,記者來採訪啊,還有什麼軍民團結的宣傳啊,動不動的就會找她。劍春對出風頭的事沒多大興趣,她最嚮往的就是什麼時候塵哥出來,她可以賴在他身再也不分手。不過現在嘛,表面的功夫還是得做做的。
到了塔台,劍春一看是熟人:部隊長陪著的是空總作戰部實際的部長:胡立國。
濃眉大眼的胡立國一見到劍春便眉開眼笑,不等她立正敬禮報告完畢就說:「嗯,柳劍春同志,我可是如約找你來了,這次你不會不給我面子?」
一聽胡立國的話,劍春不覺怔了一下:如約?我跟你有過什麼「約」嗎?但劍春還是乾脆地回答:「報告長,柳劍春聽候指示!」
「別長長的了,咱們現在不論公務,只談私交。記得我在燕京的話嗎?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要跟你切磋一番的,還望劍春同志不吝賜教。」
一聽胡部長說到「切磋」二字,部隊長和政委看向胡立國的眼神裡都不自覺地帶了點憐憫的意思。胡立國也不在意,心想我「天才飛行員」的本事也不是蓋的,等到了天我先給你點厲害的嘗嘗,然後再讓你兩招,總之別讓你輸得太難堪就行了。
這些天來找劍春叫板的人也不在少數,她自然也不在意,就回答道:「那就請胡部長手下留情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胡立國「謙虛」地笑著,他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輸。
因為劍春沒飛過梅格21,兩人就分別了兩架梅格19。聽說空軍總部的天才飛行員胡立國跟柳劍春比試,部隊的各位飛行員的精神頭全來了,沒有飛行任務的全都進了觀察室觀戰,有訓練的也押後再飛:畢竟高手對抗機會難得,誰也不想錯過。
胡立國朝劍春揮了揮手,讓她先飛,劍春也不相讓,一邊駕機天,一邊想:在燕京的時候就知道你對我有想法,這次讓你撞到我炮口。我先打你個找不到北,看你還怎麼跟我開口。
按空中格鬥的規矩,兩架飛機先在天預定的路線相對繞了半周,噴氣式飛機後面拖著的雲朵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大大的,接著兩架飛機的身子都轉了過來。劍春把操縱桿往懷裡一拉,飛機箭一般直藍天。胡立國怎肯示弱,也操縱飛機向爬高。劍春微微冷笑,她雖然沒有往外看,但胡立國飛機的蹤影無不在她靈識之中一清二楚。只見她操縱桿向前一推,飛機急下降,但馬向一翻,還沒等胡立國的飛機下滑,她的飛機已經從後面咬住了胡立國的座機。柳劍春二話不說就是一個長點射,緊接著猛地爬高,在胡立國的飛機壓低高度的同時與「敵機」脫離了接觸。對面飛機的胡立國一身冷汗已經下來了,知道如果真的是在空戰中,自己的飛機早已多處中彈。下面觀戰的飛行員們都是倒抽一口冷氣,沒想到劍春對副統帥唯一的公子也這麼不留情面。
一招得手,劍春的心早就定了下來:什麼天才飛行員,大概是別人都讓著他。她把機頭扳正,知道胡立國正飛著一個弧線,向自己的左翼偷襲了過來。劍春輕輕一笑,口裡不自覺地說了出來:「哼,我現在就讓你知難而退!」她裝作沒有現胡立國的意圖,還是向前飛行,同時來了幾個型扭轉,做出試圖擺脫胡立國的樣子。那邊的胡立國深知,如果比武輸了,他的「嫚大計」無疑會受到沉重打擊,於是急於挽回頹勢,對劍春的型規避動作視而不見,做出還在繼續他曲線運動的樣子,但心中做好了準備,只要對面的柳劍春一露破綻就立即出擊。
「怎麼樣?」一個剛飛完一個起落的飛行員衝進觀戰室裡面問。
「哦,奧大隊,」飛行員們聽出是大隊長奧翔的聲音,但還是誰都不回頭,只有一個飛行員回答:「一比零,劍春領先,現在正在膠著狀態,後事難料。」
奧翔急忙找地方坐下,立刻就進入了狀態。「後事難料?」他說了出來:「我看這次胡部長難逃虎口。」
「奧大隊,」一個飛行員馬接口:「是你的話該怎麼飛?」
「是我的話?是我的話真是膠著了,但劍春?我看她要爬高,佔據主動。」
「爬高?弧線飛行的飛機最不怕的就是對方爬高,他可以從容擺脫,劍春追不的,反倒會給胡部長機會。」另外那個飛行員反駁道。
「但如果劍春爬高之後突然切半徑,再來個型扭轉呢?那不就咬住了胡部長的尾巴?」
「這也行?飛機這麼飛,只怕十有**要陷入螺旋。劍春會冒這個險?又不是生死搏鬥。」
「劍春的技術你錢輝還不知道?她那控制,比頭絲都細,她會陷入螺旋?想都不用想。」
奧翔的話音未落,就看見空中劍春的飛機機頭突然一擺,切了個半徑就向胡立國側翼飛去。胡立國豈是省油燈盞,只見他機頭猛然一抬,向飛去,但劍春突然一個型扭轉,從胡立國全無預料的方向飛來,一邊接近一邊三次開炮,胡立國估計這次他至少有一次中彈。
「這丫頭,真難纏,」胡立國有點扭曲的嘴角浮出一絲苦笑,看了看一頭俯衝下去的另一架梅格19,咬了咬牙只能跟了去。「不管怎麼的,至少也得撈回來一分,不然下面還怎麼進行?」胡立國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時的觀戰室裡早已是一片掌聲。「奧大隊,真有你的,」錢輝對著奧翔翹起了大拇指。
「唉,是她手下敗將了,現在多少對她的特點也有了一絲瞭解。」奧翔苦笑著回答。
「那你估計一下,」錢輝接著問。「你已經對劍春這麼瞭解了,如果這次是你去,勝負又如何?」
「我?我是有敗無勝。」
「奧大隊,這麼謙虛可不是你的特點啊。」
「我這叫有自知之明。說老實話,我不知道劍春是怎麼做到的,但她對空戰戰場的觀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她對敵情我情的分析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她對飛機的控制是如臂使指,她制定的策略是神鬼莫測。」
「那剛才你還是預見到了,是不是?」
「我是在地,旁觀者清。你天看看,還能想的那麼仔細嗎?」
「奧大隊,你這話可真是一點也沒錯。」
二人正說著呢,空中的局勢又緊張了起來。這次劍春的飛機正由西往東斜刺著飛,機翼一高一低,人頭朝下衝著6地。而胡立國則緊緊地跟在後面,做著一模一樣的動作。這次胡立國是豁出來了,一定要扳回一局不可。但劍春突然機頭往下一壓,一個倒栽蔥,直直下地朝地面俯衝了下來,驚得觀戰室裡的飛行員們一齊叫出了聲。
胡立國一咬牙,同樣俯衝了下來,緊追不放,但他眼睜睜地見劍春到了一百米的低空來還在向下衝,他可不敢這麼幹,在三百米的高度拉了起來,心裡已經在歎息:「這丫頭,這下子要機毀人亡!」想到這裡他不由得覺得很可惜,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就這麼香消玉殞了。他搖了搖頭,心裡搞不明白,這又不是對敵鬥爭,這丫頭幹嗎這麼拚命呢?沒想到在眼角的餘光裡他看到另一架飛機正緊緊地咬在他身後……
原來劍春在離地面只有二三十米的高度拉了起來,強大的氣流把跑道旁邊的標誌旗都吹得獵獵翩飛。她這一拉起來就看到胡立國正在前方往飛,於是毫不猶豫地咬住、開炮!
「三比零!」觀戰室裡早就開了鍋。毫無疑問,胡立國的技術實在是相當高明,奧翔對也難說誰勝誰負。可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他和劍春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不過說實在的,金丹期的修仙者用靈識操控飛機,觀察敵情,這又有幾個凡人飛行員能夠抵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