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也知道?」
「我是知道,但李出塵已經失蹤三年了,說不定連骨頭渣都不剩了,你以為他還會回來找到我頭?」胡立國說的是出賣情報的事,胡霞霞自然不知道這個,還以為說的是追求劍春的後果。>她嚴肅地說:
「老虎,我不跟你開玩笑。你過去的那些『紅顏知己』我什麼時候跟你提過一個字?我可是為了你好。這李出塵是真的厲害,而且劍春說他們之間有心靈感應,劍春知道他沒死,會回來的,這把火你還是不玩的好。」
「心靈感應?這話你也信?」
「為什麼不信?如果過去聽說有修仙者,你信不信?現在事實在面前,你還能說不信嗎?」
聽了這話,胡立國愣了愣,心裡承認姐姐說得有理。「那我跟她以禮相待還不行?我正兒八經地追她總不犯忌?如果她本人答應我,願意跟我好,那誰也不能說什麼?就算他李出塵再厲害,可這麼多年了,他總不能說就讓他過去的女朋等他一輩子?如果他自己不出現,玩失蹤,多年以後又出現了,那他總不該怪別人變心?」
幾個問號下來倒把胡霞霞說得沒詞了,但自己的弟弟真的能轉性,回心向善?胡霞霞心裡可沒這麼有把握,他的「前科」也太多了。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弟弟安心追一個女孩,做姐姐的也沒道理干涉,哪怕那個女孩是自己的好朋也罷。
胡霞霞多看了弟弟幾眼,不知此事是凶是吉,只得輕輕歎了一口氣說:「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十公里外的空軍招待所裡,劍春的心情也不平靜。胡立國的想法她當然知道,她也並不覺得他討厭,覺得他總比一些絲毫不知進退,只曉得死打爛纏的人要好得多,而且他那張臉也不失英俊。遺憾的是她對他毫無感覺,一門心思全放到了她的塵哥身。
「塵哥,」夜深了,躺在招待所的被子裡,劍春輕撫著她胸前乳罩下面的玉珮,感受著從玉珮中傳來的絲絲涼意,小聲問:「你到底在哪裡?」
出塵還活著。敖風拿下了乾坤聚靈塔,駕起雲光,沒多久就到了他修行的地點,一閃身,已經到了水下,下一瞬間,就到了他修煉的古洞府大門前。突然敖風神識一動,他心知有異,急忙放出神識,向四面八方觀測,但仔細搜查一周,並未現任何可疑現象,敖風覺得有點奇怪,但想到自己功力非凡,有誰敢到閻王殿亂撞鐘,除非他是想讓閻王爺升堂活得不耐煩了?所以也沒在意。
這座洞府在海平面下面五千多米深的水底,那裡有一處突出的巨大礁石。敖風向礁石一點頭,中間便顯出了兩扇黑漆大門,門許多金光閃閃的門釘,大門中間四個大字:鰲龍別居。守門的是兩個手拿三尖叉的雙尾蛟,見敖風回來,便忙不迭地打開大門,躬身讓他進去。
洞府裡面雕龍刻鳳,極盡豪華,天花板是巨大的夜明珠照明,牆佈置著瑪瑙、玳瑁、珍珠、珊瑚,桌椅都是整塊的寶石和玉石直接雕成的,桌子的茶具、花瓶面鑲嵌的都是貓兒眼、祖母綠等人間少見的奇珍異寶。
「師父回來了?」一聲清脆的女孩聲音響起,接著走過一個看去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她頭梳著兩個朝天短辮,身是綠色的繡襖,下身穿著紅色的拖地長裙,腰間扎一條紫色絲帶,顯出纖細的腰身和育得不錯的胸脯。她臉微施粉黛,但清麗可人,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十足的一個美人胎子。
「回來了靈劍,你的功課做完了嗎?」敖風看著女孩微微笑著,臉露出疼愛的神情。
「剛做完,這次的不難。」靈劍高興地回答,伸手幫敖風脫下外衣。「哦,師父,好漂亮的寶塔啊,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哎呀,怎麼這麼重?靈劍拿不動。」
「這寶塔可非同小可。你知道武佛嗎?」
「名震九天的武佛靈劍自然知道。你說這寶塔是武佛的?」
「過去是武佛的,但後來武佛把寶塔給了他的一個徒弟,據我所知,也是他唯一的徒弟。就是這個徒弟,剛才在外面渡劫,結果把師父我吵醒了,浪費了我一萬四千年時間。這不,師父就去抓他,結果他就躲進這座寶塔裡面不肯出來。好,他不肯出來,我就連寶塔一起拿回來了。」
「拿回來又怎麼樣呢?如果武佛門來找師父怎麼辦?」靈劍有些擔心。
「別擔心,」敖風一捋長鬚,得意地說:「方佛界有生死障,八萬年前佛祖親手所立,就是怕武佛四處亂走,打抱不平,多傷人命;所以他是找不到這裡來的。」
「但我聽說生死障一千年一開,放武佛下界一年獎善罰惡,不知下一次打開是什麼時候?」
「嗯,有你的,這些都還記得,」這話說得敖風一楞神,急忙掐指一算,然後說道:「一千七百多年前三國時武佛用大神通開過一次,然後七百多年前又開一次,算起來下次就該在兩百多年後,這時間可也不太長了啊。」說起兩百年以後的事,對於一般人類自然無須計較,但相比九目鰲龍幾十萬年的壽命,對於他來說當然只不過是一點點時間而已。
「是啊,靈劍都已經來了一萬多年了呢,兩百來年是不長。到時如果武佛找門來師父準備怎麼辦?」那靈劍來時只有十六歲,是一萬四千多年前敖風次入睡前收的徒弟,但由於她的修煉特性,所以總不見老。
「靈劍你附耳前來,讓我告訴你……」幾秒鐘後師徒倆一齊笑了起來。原來敖風告訴靈劍的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就躲到我師父菩提師祖那裡去,師父藏起個把人來沒人找得著,看他還有什麼辦法!」